ON79:原来又给自己下药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沒有悦耳的丝竹。沒有轰响的炮仗。一顶红色的大花轿。颤颤悠悠地停在了合欢楼的后院门口。不过这样的结婚仪仗一点都不显得寒酸。
最前面一头枣红色的强健大马上。额头的位置挂了一朵大红的喜花。一个身穿大红喜袍的公子。悠然自得地坐在上面。
虽然胸前沒有绑大红的绸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给人家府上的大公子娶老婆。估计都要以为新郎官是眼前这个怡然自得的小公子了。
那大红的喜轿。前后共有八个人。上面装饰着四条走龙。用朱红漆的藤子编成座椅;踏子和门窗。内有红罗茵褥、软屏夹幔。外有绣着鸳鸯的帷幛和门帘。窗帘上是一副百合图;大红的彩绸绣着富贵花卉;丹凤朝阳等吉祥图案。分别蒙在了喜轿的四周;八角的黄色流苏悬挂下來。流动韵美。
翠妈妈动作利落地闪身进來。拿着一定牡丹金线的大红盖头。笑嘻嘻地说道:“女儿啊。那位迎接你的公子已经來了。妈妈和你的缘分虽然只有几天。可是妈妈是真正舍不得你啊。”
尤芊袭冷然地看着她。光这身沉重的打扮就让她快喘不过气了。也沒有多余的力量再和她斗嘴。翠妈妈眼角一扫。青儿端着一个火红的漆盘进來。上面还有鹅颈的酒壶连带两个玉色的杯子。
“既然你都要走了。就陪妈妈喝最有一杯酒吧。祝愿你以后脱离苦海。福禄双全。百子千孙。”翠妈妈自顾自地斟上一杯酒。哽咽地好像真的舍不得她的样子。
尤芊袭本來不想卖她这个面子。不过想到“脱离苦海”。这个倒是一个好话。于是接过那一杯呛人的白酒。本來想一扬脖子。全部饮尽。一旁的月桂二人生怕她把头上凤形的镂空珠花给摇掉了。连忙伸手去扶住她的脖子。惊呼道:“小心。”
尤芊袭饮完酒水。冷声说道:“走吧。”
盖上盖头以后。就是红色的视野。沒走几步。她就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舌头也开始发麻。尤芊袭心里发苦。还真以为这个妓院的老鸨子那么好心。原來又给自己下药了。这下连话都说不出口了。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地上出现了一双肥大的绣花鞋。尤芊袭明白这个是妓院里力气大的老妈子。这一路都要背着她上花轿。双脚不能沾地。否则不吉利。
豪华的花轿颤颤悠悠地抖动着。尤芊袭靠在一旁的扶手上。全身无力地看着帘子缝隙处射进來的光晕。她知道那是周围灯笼上的火光。只是这个轿子一路直行。也不知道要走向哪里。
虽说这么久在皇宫呆熟了。可是出宫的时间就那么一两次。都是和夜舒黎半夜偷偷跑出來。根本就沒來得及游遍全城。更不说熟悉路径了。
一阵困意袭上眼皮。尤芊袭晕晕沉沉地又陷入昏迷。过了两刻钟的时间。轿子终于停止了前进。咚地一声放在了地上。
尤芊袭的眼皮抬动了一下。还是一片火红的迷茫世界。她想掀开头上那块儿碍事儿的布。可是手臂抬了几下。都无力地滑了下來。
有一双通红的袖子伸了过來。袖口的部位绣着金色的龙纹云案。不过在大夜帝国。人们结婚的时候是可以穿龙凤袍的。只要不要是五爪的就不算犯忌讳。
尤芊袭有些头晕。自然也不会去数上面的龙有几只爪子了。她只见单只手臂穿过了自己背。另一只挽着自己的膝弯处。只感觉身体一轻。被人轻松地抱了起來。
尤芊袭感觉到对方是个男人。胸脯的地方硬硬的。这个时代可沒有人妖之类的。如果是太监。一般身上都会有腐烂的尿骚味儿。
一阵狂风吹來。那人身体一避。就用背给她挡住了侵袭而來的寒气。尤芊袭心中感激。忽然对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人有一点钦佩。至少他懂得保护女子。
“夜舒黎……”她的嘴唇翕合了几下。可是就像濒死的鱼儿一样。沒有声音穿出來。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可是此刻她发疯似的想要见到那人。
她暗暗想着。绝对不要稀里糊涂就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如果逃脱不掉。只能灵魂出窍。让这个别人的身体去承受即将來临的风暴。
眼前的红色慢慢地由暗变亮。是那种刺眼的光。尤芊袭心下一惊。这是到了哪里。只听耳边哐啷一声。大概是门被别人关上了。
那个一直沉默的人。慢慢地把她放到了软软的被子上。周围也不像刚才那般寒冷。还有好闻的苏荷香。暖暖地从鼻息里窜进來。
静。还是死一般的静。如果不是身边还有活人的气息。她估计自己被独自扔在这个屋子里了。
过了一会儿。尤芊袭摸不透对方这样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见他有其他的动作。无意识地扭了扭酸涩的脖子。这才发现酒里的药劲儿已经过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苏荷香就是她身上药物的解药。
“嗯……”她清了清嗓子。试着发一下音。
然后缓缓地坐起來。甩了两下沉闷的脑袋。头上的珠翠哗啦啦地一阵响。可是那个红盖头。却像狗屁膏药一般结实。并沒有掉下去。
她烦躁地抓住那红色的一角。一下给扯了下去。
“想不到。新娘子这么性急。”对方终于肯说一句话了。可是这个声音。
尤芊袭如遭雷击。她瞪大了眸子向上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男子。头上系着红色绸带。正笑脸盈盈地看着她。那邪飞的眼角。俊朗不凡的面庞。在红色的烛火下。也镀上了温暖的光边。像是从神话里走出來的仙人。
“夜。。舒。。黎。”
她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夜舒黎还沒來得及说话。接着尤芊袭就迅速站了起來。一下不稳地就跌向他的怀里。一边垂泪一边用拳头打着他的肩膀。
“你是个坏蛋。你欺负人。你怎么才來。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多日的委屈和思念。都换成了此刻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來。深深地濡湿了夜舒黎的肩膀。撕咬着他的心。
“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夜舒里任由她在怀里发泄着。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温暖的脖子。像安慰着无理取闹的小婴儿。
“你就是故意的……明明都见到我了。还要玩捉迷藏……”尤芊袭带着哭腔怨道。
“好……好。都是我的错……”夜舒黎也心里发酸。喉头发哽。天知道他知道她失踪了。有多害怕。多担心。多后悔。现在终于见面了。恨不得把所有的爱怜和安慰都给她。
“我心里对自己说。如果夜舒黎还不來找我。我就了结了自己。再用魂魄飞去缠绕着你。让你一生不得安宁。”尤芊袭是相信有鬼魂之说的。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夜舒黎听了却怒道:“胡说。我是谁啊。你还沒和我成亲生子。哪里也别想去。就算是到了天堂地狱。我也要向神灵要人去。”
尤芊袭多日的憋屈发泄出來。也轻松了许多。闻言闷声道:“我走这么久。皇宫里那么多蜂儿蜜儿的。就沒有把你这个花花大蝴蝶勾引了去。”
夜舒黎恼她说话越來越离谱。一下抱紧了她。一个转身就坐到了床榻上。而尤大美人。却横躺在了他的腿上。
“呀。你干什么。”尤芊袭挣扎着要爬起來。
夜舒黎哪里会给她机会。单手上前。微微一用力。就把她翻转过去。摁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扬起自己的手掌。对着她身后的圆润丰满的月盘。就是厚实的一巴掌。
尤芊袭的俏脸一下涨红了。大嚷道:“混蛋。你敢打我。”
夜舒黎清冷地哼道:“不给你这个小妞一点儿教训。说话越來越离谱。离开了我这么久。一定是惦念了我的家法了。”
尤芊袭摇晃着脑袋。双手紧紧地撑着床边。生怕跌下去了。这一番打闹。头上的珠翠玉花。都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如瀑的青丝像极品的绸缎一般散披了下來。柔软顺滑。飘逸柔美。
尤芊袭侧起小脸。她的下巴变得尖尖的。可是不是那种凌厉的线条。而是一种柔和的弧线。眼睛衬托得更大更圆更有神采。
她的小嘴委屈地嘟气。像熟透了的樱桃。加上点了上好的唇脂。润泽中透着蛊惑的星芒。夜舒黎本來升腾起來的怒气。一下抛到了九霄云外。把她翻过身來。小心地放在床榻上。
“小东西。你知道吗。今晚对我们來说。是最有特别的意义。”他轻柔地哄道。
尤芊袭粗喘着呼吸。饱满的胸脯急剧上下起伏。显然刚刚的打闹。费了她的一番力气。有些瘫软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