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90:你以为只有你累吗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这个消息像一阵蝗灾飞來般。迅速席卷了整个后宫。简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正好劈中了皇上睡觉的乾隆殿。
“不好了。娘娘大事不好了。”桃儿满脸通红。一路跑得跟一只燕雀一般。轻捷快速。
贤妃放下手中抄写的佛经。淡淡地问道:“什么事儿不好了。别做事失手慌脚的。这个不必在外面。被有心人听到了。看你怎么办。到时候我都不能保护你。”
桃儿俯身一礼。气喘吁吁地说道:“启禀娘娘。前面的广场上。午门外砍掉了一个人头。”
贤妃用眼尾斜瞟了她一眼。继续气定神闲地练上了毛笔字。慢悠悠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个皇宫里面。到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死了一个人。就让你这么大惊小怪。”
“不是啊。”桃儿慌忙辩解。按住贤妃要翻阅的佛经。急忙说道:“是皇上被杀了。”
“你说什么。”
贤妃大惊。一下如礼炮一般冲起來。脸色变得比宣纸还白。
“本宫去看看。”
这下可惨了。皇上要一死。身为六宫之首。她是要殉葬的。
这个不是她在意的。而且现在皇宫的皇帝。她已经知道不是真皇帝。要是陪着一个陌生人死了。即使是丈夫的弟弟。也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贤妃惊慌失措。连鞋子都忘记了穿上。直接忙不择路地奔出自己的寝殿。
“娘娘……娘娘。你等我把话说完。”
桃儿好不容易追上來。拉住她说道:“杀的是原來的那个皇上。又从宫外回來一个皇上。所有大臣都说现在这个才是真的皇上。”
贤妃好像经历过一次起死回生。全身脱力。摇摇欲坠。桃儿眼明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娘娘。你别激动。上次的病还沒好。”
贤妃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桃儿的身上。好像失去所有力量。喃喃道:“他死了……他死了。”
桃儿安慰她道:“娘娘不必担心。管他谁做咱们的皇上。娘娘你依然是不变的贤妃娘娘啊。”
“哈哈……哈哈……”贤妃状似疯子。苦着脸说道:“还能回到以前吗。这里还能回到以前吗。”
桃儿不解。眼巴巴地望着她。
贤妃的眼角开始垂泪。带着悲戚的语音:“一切都回不去了。皇上肯定以为我已经被人玷污。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在踏进本宫的殿门了。”
“啊。”桃儿终于反应过來了。
贤妃挣脱出她。喃喃道:“桃儿。你跟了我一场。就别抱着一起死了。今日起。你就离开本宫的殿门吧。找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去。”
桃儿生怕她做傻事。连忙跪上去。抱着她的大腿哭道:“奴婢不走。娘娘待奴婢是真真的好。就算要杀头。奴婢也陪着娘娘。绝对不会独自苟活。”
贤妃一下就倒下來。抱着桃儿瘦小的身子。呜咽大哭起來。
争斗。无休止的争斗。就算把所有的妃子都斗跨了。自己还能得到一个善终吗。
如果后宫四妃之位。只有自己还独自存世。贤妃想到如今造成的一切。简直悔不当初。
红墙碧瓦之间。高耸地宫墙一角。两个小宫女正喜滋滋地八卦着皇家的秘辛。
“听说了吗。皇上死了一个。”
“真的呀。”
“那是。我亲眼看到的。那鲜红的血。流到满地都是。简直都把午门给染红了。听说那个砍头的士兵。一下就瞎了眼睛。”
“哎呀。真是邪门啊。你说前几个月都是娘娘们倒台。现在居然连皇上。都有倒台的时候。说是假的就是假的。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啊。”
“谁说不是呢。现在后宫的娘娘。那些曾经被皇上宠幸过的。都吓得赶紧回家烧香拜菩萨。以前受到皇上冷落的。现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准备重新获得荣宠。”
“你从哪里的得知这些的。说得好像活灵活现一般。”
“喏……你看前面那位。”
两个小丫头的目光。齐齐地射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处梅林旁。
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纤腰素素。鬓发乌黑。那火红的石榴裙。配上白如玉璧的轻纱衣。简直就是傲立于梅林从中的一个精灵。
“呀。是柳贵人。”
两个小宫女的眼中都透出一丝惊讶。
要知道。这个柳贵人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她的父亲很久以前就战死沙场。太后娘娘为了抚恤忠臣。把孤苦无依的她接近了皇宫。后來给皇上订下了娃娃亲。
结果。这个柳贵人懦弱胆小。连身子骨也经不起风吹。自从太后沒了。她就更是蜗居在自己的宫殿。从來不踏出來一步。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知道有这么一号名义上是主子。实际上连奴婢也不如的主子。是以见到的时候。连礼都不行就走了。也不招惹她。
两个小宫女。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回头偷看。就这样也和平时一样。当她是风一般不存在就离开了。
柳贵人骨碌碌的眼珠一转。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狡黠。笑着自语道:“幸亏你们走得快。不然我这个梅花就來不及收集完了。”
这个柳贵人就是当初尤芊袭遇到的那个易容师姜巢。她为了提炼做人皮面具的材料。这才跑到梅林里來的。
自从进了皇宫。原來的柳贵人已经被夜舒黎给偷偷运出皇宫了。现在让她暂代新的身份。为的就是给上邪做好掩护。
日月星辰。斗转星移。一轮红日已经冲散了所有的乌云。发出了刺眼的金光。所有的阴谋。都在猎猎的寒风中。透出血腥的味道。
乾隆殿里。所有的人都被清除出去。皇上新回宫。不希望任何人打扰。直接又里三层外三层地让侍卫都包围了。
就连忠心耿耿的张侍郎要见一面。都要通过层层报备。才能通达上听。
那个身穿金黄色龙袍的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滴上一滴在水里。然后就着湿热的毛巾。敷上了头发掩盖的后颈。
一张通透的死皮。就像是琼脂一般被揭开。露出一张冷俊浓眉的脸。
“哎呀。这处戏演得。可累死我了。”
一个黑装袍子的男子。抱怨地从房梁上飞下來。直接倒睡在御塌上。
“主上。你以为只有你累吗。”上邪冷冰冰地说道。
夜舒黎立马翻身坐起。单手支着下颌。邪魅地笑道:“我在这个位置被禁锢了多久。现在你才坐了一小会儿。就在那里抱怨。”
上邪揉搓了一下有些痒痒的面皮。说道:“你是本色出演。我是要戴上这个玩意儿。简直快把人被憋死了。”
夜舒黎轻松地说道:“行啦。别和我废话。等会儿我就走了。有什么问題和牢骚。等找到了我哥。你自己慢慢吐苦水。我现在和你一样。都是小弟跑腿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上响起了张统领的声音:“皇上。柳贵人求见。”
上邪想也不想。直接用夜舒霖的语气说道:“不见。”
夜舒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口型说道:“姜。。巢。”
上邪这才反应过來。连忙改口道:“回來。你让她來乾隆殿。”
“是。”张统领答应着。心里暗忖:“皇上这出门这么久。一定是给憋坏了。明明闹腾身子不舒服。还是离不开女人啊。”
不一会。一个十三岁的少女。穿着成年妇人的红色宫装。头发也完成了高高耸立的凌云髻。步履飘飘地走进來。
上邪摸着下巴。有些忍俊不禁道:“别看你人小小的。这样还真像一个高贵贵妇。”
姜巢白了他一眼。递给夜舒黎一个红色的盒子。说道:“这里面是一张可以拆下來的面皮。如果沒有特殊的药水。是很难落下來的。放心吧。这个我做了精细的处理。绝对舒服。”
上邪冷哼:“为什么我的面皮就会过敏。”
姜巢也是冷哼:“谁叫你对我出言不逊。当然要给你一点苦头吃。”
原來这个面皮。是要以人的面相作为模板。得在本人的脸上做一番按摩。摸清楚骨骼的构造和皮肤的纹路。
姜巢在摸上夜舒黎的面庞上。完全是一个医生和病人的感觉。夜舒黎心无旁骛地配合了。
轮到上邪这里。就变得极其敏感。姜巢刚一碰触到他的脸。就被他的双手连忙捉住了。而且紧张得都快把姜巢的手腕给拧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