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93: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 本宫Hold不住啊 - 沈轻狂i
驿船随着江山逆流而上。居然比他们顺水回來的时候还快。
这几天。扮作上邪的夜舒黎处在“人格分裂”中。理智上他告诫自己。时刻要注意身份。不要被旁人察觉了。可是行动上往往又不由自主地要靠近尤芊袭。
除了一日三餐的亲自照料。他还耐着性子陪尤芊袭下棋解闷。
还别说。这个小丫头的棋路不是一般的臭。往往让了她大半江山。还是哭闹着耍赖悔棋。
以前上邪对面的位置都是秋紫阳。这回出來全部都被尤芊袭霸占了。
秋紫阳的心一直就像悬在热火上烤的一般。时刻担心着阮安安会提前成亲。到时候赶去。什么黄花菜都凉了。因此也沒心情陪上邪。
天渐渐黑了下來。再过一晚。他们就该到诡岛了。
尤芊袭双手托着香腮。一个人做在窗前。望着茫茫的夜色。神思飘忽游荡。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不用回头她也能知道是谁。
“快过來。我找到了一坛子好酒。听说是船长在西域带回來的。”上邪高兴地唤道。
尤芊袭闷闷地说道:“那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葡萄酒吗。”
“哇。这你都知道。我还让厨房准备了一只烤鸡。一盘炸鱼。对了。还有你爱吃的醉虾。”上邪说罢。连忙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他报的那些菜名。
尤芊袭依然沒有回头:“上邪。京城里有來信吗。”
上邪一呆。接口道:“沒有啊。你有事吗。”
尤芊袭冷哼:“沒事。我能有什么事儿?夜舒黎那个大混蛋……”
她骂到这里。忽然就停住了。眼角瞥见一旁的上邪好像面色很难看。连拿酒壶的手都握得紧紧的。
尤芊袭吐了吐舌头。不自在地问道:“上邪。你和皇上他们的关系好像很好嘛。哥哥丢了。你殚精竭虑地到处找。弟弟闯祸了。又马上回去帮他收拾烂摊子。稳定好皇宫里的局面。又要跑出來找哥哥……这样好像都超出了一个侍卫的职责了。连我说一句那家伙的坏话。你都要甩脸子给我看。”
上邪摆出两个透明的细脚夜光杯。倾起坛子。紫红色的葡萄酒缓缓地流入了杯中。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你说对了。我们三个从小一起练武。就和亲兄弟沒有什么两样儿。”
他端起两个酒杯。缓缓地走过來。朝尤芊袭优雅地递出一杯。笑着说道:“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对二殿下有所误会。好像一天收不到他的消息。你都会坐立不安一样。”
“胡说。你懂什么。”尤芊袭接过杯子。一扬脖子就全部干掉。脸上一下就变得红扑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喝多了。
上邪背靠着梳妆台的一角。邪魅地笑着:“噢。那你说说。我不就懂了。”
尤芊袭白了他一眼。愤愤然道:“上一次出门。他都知道私自出宫。來码头给我送行;这一次。虽说是皇宫内发起了乱子。不太安稳。可至少得给我送一个消息吧。结果这个家伙就像是掉进水里的石头。一下子就沒有了后章。完全不理人了。难道一成亲了。就不在乎我了。”
“胡说。”这回换上邪着急了:“二殿下岂会是那样的人。他每天担心你是否吃得饱。是否穿得暖。晚上的时候是否会着凉。白天的时候还会担心你是否会无聊……”
“停。”尤芊袭打断他。照你这么说。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我怎么一点也沒有感觉到。
上邪闷头就喝了一口红酒。雪白的牙齿一亮:“那是你愚钝。”
尤芊袭摊开双手。眨巴着眼睛问道:“证据。你把证据搬出來。光知道耍嘴皮子。最近你是不是脑子被撞了。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袒护那个负心汉。简直比老妈子还积极。”
上邪简直要被气得炸肺了。这个说什么错什么。不说什么更加错;他一跺脚。豪气干云地喊道:“好。我保证。明天早上你一睁开眼。就能收到他的消息。”
尤芊袭喜上眉梢地跳起來。像一个黄鹂鸟般得瑟道:“真的。这可是你说的。今晚就算你飞。也要飞回京城去。叫他给我來一封信。就算是休书也好。别把人亮在这里啊。”
面皮下的夜舒黎心道不好。中了这个丫头的计了。说來说去还是要诳自己的信。不过看她小人得志的样子。能让她欢心。自己也值得上当受骗。
今夜不需要点药香。尤芊袭也醉得不省人事了。只见她面色桃红。眼睛虽然是闭上的。也掩饰不住眼角的飞扬。
夜舒黎把她抱起來。慢慢地平放在床上。这才悄悄地凑上去。轻轻地偷一下香。
“娘子。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的。你怎么就感觉不到呢。你的心一直就在京城。沒有跟着我走出來。不过这样也好。说明你是真正的爱我。关心我。放心吧。你的夫君能是那么差的人吗。从來都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儿。哪里有我被别人算计的份儿。相信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绝对不会辜负你。”
他平躺下來。悄悄地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一直在尤芊袭的耳边低语。说着白天不敢出口的话。
忽然。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夜舒黎的俊脸上。清晰地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他被打得一阵蒙蒙的。
“死蚊子。看你还在那里吵。”尤芊袭小声地咕哝了句。然后翻了个身。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舒黎深情款款的夜间告白。就这样在尤小姐的一座五指山下。硬生生的。残忍的断送掉了。
第二天早上。尤芊袭果然收到了夜舒黎的來信。其中都是些安慰她。让她放心的话。
扮作上邪的夜舒黎脸上顶着红红的掌印。也能大摇大摆地到处走。因为有一层面皮的遮挡。这种隐痛就自己咬牙忍了吧。
船到达诡岛的时候。做了一次暂短的停歇。需要补给米粮肉蔬果干蜜饯。鱼类倒是可以每天都在江水里捕捞。能吃到新鲜的。
“上邪。你还记那个男人吗。”尤芊袭趴在船舷上。对于这个岛。她沒有好的印象。也不想下去逛逛了。
“男人。”上邪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她还和别的男人有故事。”
什么都不知道的上邪。一下就醋意大发地联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看了一眼一样坐在不远处的秋紫阳。忍着怒气问道:“那个男人怎么了。”
尤芊袭嘴里叼着一根麦芽糖。嘴巴吃得油亮油亮的。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我在想。那个男人估计也和鸯儿是一伙的。”
原來是别的女人和男人有染。上邪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笑着说道:“怎么说。”
尤芊袭一看平时什么事儿都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上邪。今天居然安静下來。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屁股上那条无形的尾巴一下就翘上了天。
“我仔细回想了当天晚上的经过。鸯儿是被那个男鬼吓得最厉害的一个。如果沒有发生后來的事情。我简直一点都看不得她的伪装。所谓做坏事的人。心中都是发虚的。她装成那样。完全是让我们放松对她的警惕。结果那晚的鬼表演得有些过了。吓得我们几个整晚都沒有睡着。可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安安会知道男鬼的事情。”
上邪习惯性地把眼角上挑。这让变了样儿后的他。还是会不经意就这样。
他眼神微眯道:“有可能你说的男鬼。那个故事是真的。只是鸯儿利用了这个故事。想吓唬住你们。然后就好趁机对你们下手。噢不对。是对我们下手。”
尤芊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手上的糖果全部又塞会上邪的手里。跳下甲板说道:“也许你是对的。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还真想去探究一下。这个男鬼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是真的。那也是男鬼咎由自取。有一个好妻子不知道满足。居然把人给气走了。”
她略了略头发。眼神不屑地骂道:“男人。沒有一个是好东西。”
上邪真的要哭了。怎么又迁怒到自己身上了。
尤芊袭双指夹着那张雪白的信笺。透过金黄色的阳光。隐约能看到墨黑的字迹。她得意地摇晃了几下。嘴角勾起。笑道:“我刚刚说的那句话。不包括这个写信的人。”
上邪面皮迅速地抽动。人家说女人是毫无逻辑的人。需要时刻哄着。她就给你好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