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见面 - 不是冤家不相缠 - 大小南南
“那……我就是知道嘛。”初夏耍起了赖皮。
分别后。初夏又喜又忧。喜的是。叶韫是爱她的。她更加坚信这一点。忧的是。叶韫说过。他不会在主动示好了。那么是不是。代表他永远也不会再向她妥协。即使分开。他也不会愿意用她的方式來爱她。既然这样。就算他爱她又有什么用呢。那也不过是叶韫式的。不平衡的爱。
还有顾兴。她不能再让他等下去了。怎么跟他说好呢。
就在她左思右想的时候。她接到了康风的电话。
康风告诉她。他父亲已经离世了。葬礼安排的三天以后。
初夏安慰了康风几句。表示她会去参加葬礼。
葬礼上。见到叶韫的刹那。初夏觉得所有的摇摆和犹豫都终止了。她沒有办法停止爱叶韫。也许顾兴说的所有的都是对的。中毒的人可以解毒。有的喝点解药就好了。有的需要截肢。但是她不需要。她已经中毒太深。非要治疗。只会加速她的死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带着她的毒度过余生。
叶韫也看到了她。不过沒有跟她打招呼。两个人单独行动。
葬礼结束后。她去和康风告别。
“康风。你是个很好的儿子。你和你父亲的缘分虽然不够长。但是你沒有浪费这段缘分。这样就足够了。我希望你不要太悲伤。”初夏说道。
康风点点头。“你和父亲也有一段美好的缘分。父亲跟高兴在人生的最后一个阶段还能结实你这样的忘年之交。我代他感谢你。”
“这也是我的荣幸。我要谢谢你们一家。”初夏说道。
康风看到叶韫在往他们这边看。“所以你和叶韫是真的分手了吗。”他问道。
“真的分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是闹着玩的。”初夏谈谈地说。
“可我觉得你们都还爱着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分手呢。为什么你们都不珍惜和彼此的缘分呢。”康风有些不解。
初夏叹了口气。“我们的缘分到了尽头。走不下去了。”
康风还是不解地摇了摇头。“就不能努力一下吗。如果你们需要搭线。我可以做这个中间人。要不改天你们一起去我家吃个饭吧。我父亲走了。我妈妈一个人在家挺孤独的。你们去了可以陪陪她。”
“我有时间会去按伯母的。可是你不要安排我和叶韫见面了。我们这段时间不见面会更好。”
“那好吧。你自己想清楚。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康风说道。
“好。我会的。你一定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告别的康风。初夏一个人匆匆离去。避免跟叶韫碰面。
第二天。她去顾兴的办公室找他。
顾兴见了她又激动又紧张。
“初夏。你來了。坐吧。”他对初夏说。
“我不坐。我几句话就走。”初夏说道。
“你说吧。”顾兴说道。声音竟有些颤抖。
“顾兴。我不说对不起。也不说谢谢。但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爱。你跟我说的话。都对。都有道理。可是。我的心已经被叶韫占满了。我沒有办法接受别的人。这是你和我都必须接受的事实。你是所有我认识的人当中最优秀的人之一。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你的。也许错过你。将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损失。可是。这个损失。早就注定了。我也只能认命。真的抱歉。”
初夏鞠了一躬。准备离开。
“初夏。我不相信命。”顾兴拉住她。
“可我相信。爱叶韫。就是我的命。我深信不疑。”初夏坚定地说。
“不。你不要信这个。你要相信我。我们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的。我会把你对我的喜欢变成爱的。只要给我时间。我要的只是时间。初夏。”顾兴恳求地说道。
“我给不了。对不起。我真的给不了。你要我认认真真地想一下。我已经认真想过了。今天的话。都是深思熟虑之后说的话。顾兴。真的对不起。”初夏眼睛湿润了。
“不要说对不起。初夏。是我不够好吗。”顾兴忧伤地说。
“不。你很好。你比叶韫还要好。是我不好。你的爱太纯粹太高尚。我真的不配拥有。我每次站在你面前。我都觉得自己好肮脏。顾兴。你给我的礼物太宝贵。我承受不起。我把它还给你。你去找更值得拥有它的人吧。”初夏声泪俱下。
“不。我要为你留着。你现在不要。我就把它尘封起來。为你保管好。等有一天你觉得你需要了。我会把它双手奉上。”顾兴说着也哽咽了。
初夏猛烈地摇着头。“不要。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配。我受不起。我会很不安。”她泪如雨下。
“初夏。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吗。”顾兴深情又不舍地要求。
初夏点点头。
顾兴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初夏也伸出手把顾兴抱住。彼此都泪流不止。因为他们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拥抱彼此了。
学期只剩下最后几天。美术课已经提前。结束了。初夏买了回家的车票。带着复杂而又轻松的心情回了家。
林太太见女儿提前回家了。非常高兴。可是问清楚她依旧是单身一人之后。立刻怒上心头。哀叹时运不济。只是在第一天勉强做了几个她爱吃的菜。第二天。就剥夺了客人的所有待遇。
初夏时能感慨世态炎凉。单身是罪。
她沒有停止想叶韫。思念无可消解。只能用画画打发时间。
有时候。她会站在她第一次见到叶韫的那个地方。沉思良久。又是她感谢这个地方。有时候她又恨这个地方。恨不得把那片稻田给它填平。她有时候庆幸自己那天去了那个地方。有时候又悔不当初。如果当初沒有遇到叶韫。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呢。她又会遇到怎样的风景。爱上怎样的另一个人。
这天。她來到她从前躲在上面偷看叶韫的那个树上。她想啊想。不知不觉就流下了眼泪。
叶韫。他为什么还不來找她。他真的要把她忘了吗。刘晓彤说他还爱着她。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來找她。爱一个人不就是忍不住想去找她吗。为什么叶韫的爱总是这样让人难以触及。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是陪在苏曼云的身边。他们会不会结婚。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她就在报纸上看到了他和苏曼云结婚的消息。不。这太残忍了。太可恶了。
她越想越气。索性从家里找來了一把斧头。对着那棵树就砍起來。似乎砍断那棵树。就可以砍断这些年的痴情一样。
她一边砍。一边大喊：“叶韫。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她身后飘來。“你恨叶韫。为什么要对一棵树发泄。”
“我当初就在这棵树上看到他的。”初夏愤愤地说道。
不对。后面的声音好像是叶韫的。
她停了下來。回过头。
果然是叶韫站在那儿。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个了好几秒。初夏才反应过來。
然后。她把斧头扔了。向叶韫快速走去。
叶韫伸出双臂。准备拥抱她。
初夏突然对叶韫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喊：“你來干什么。我不要见到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叶韫也不躲。任由她拳脚乱揍。等她发泄够了。他把她抱住。一顿狂吻。
两人就在这山田之中。忘情地吻着。都想用舌尖的深情把对方融化。
叶韫手伸进了初夏的衣服。
初夏会意。她把他带到一个禾垛后面。叶韫的大衣被当成了毯子。叶韫急切地把初夏的衣服解开。
紧急时刻。初夏突然把叶韫挡住。“你跟曼云姐。你们分手了沒有。”她认真地问。她可不想成为第三者。
“我们就沒有在一起过。”叶韫说道。继续吻住她。
初夏推开他。“真的吗。你不许骗我。”她说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再次把她吻住。平且不再给她推开他的机会。
……
结束之后。两人勉强把衣服穿好。叶韫却躺着不愿意起來。他把初夏紧紧抱住。也不让她起來。两人就这样在田里躺着。
“我们会被人看到的。”初夏说道。
“怕什么。”叶韫说道。
“你怎么会來找我的。”初夏问。
“想你了。”叶韫说道。
初夏很得意。
“你就不想我吗。”叶韫问她。
“不想。”初夏骄傲地说。
“呵。那刚才谁一边砍树一边喊‘叶韫。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叶韫学着初夏刚才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