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负荆请罪 - 江山换卿 - 洛隅
叶寞的话语刚落。影就爬起身子跌跌撞撞往里冲。很快。里面传來一阵悲天动地的哭喊声......
叶寞搂过霍卿。低声道:“我要让她直面叶退之七窍流血的样子。这一生她都会噩梦缠身的。最主要的是。她一定会好好生下孩子來赎罪。”
过了很久。影脸白如鬼地走出來。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转为低声啜泣。
霍卿看着并不动容。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而已。“叶相临走前交代过了。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肚子里是叶家唯一的血脉。为了叶退之与你的情分。你也要好好将孩子生下來。我在叶相面前立过誓。以后这个孩子会独自开府过日子。福气大着呢。”
影停下啜泣。言语哽咽。“谢谢主子。”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主子。这孩子以后不是我们的下属或奴才。你该用什么态度安胎。不用我说了吧。”霍卿只希望能让她宽心。降低警惕。把孩子生下來。
“是。我明白了。”说着话慢慢站起身。
霍卿微眯眼睛。沉吟片刻。“叶府如今人散。你留在京中实在危险。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去锦州。那儿有霍府的药堂和大夫。也有人照料。你安心养着。去吧。”
影谢过。转身离去。
霍卿想到什么。开口拦住她的脚步。“有一件事我放在心里多年。今日正好问清楚。”
“夫人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她现在要仰仗霍卿的鼻息才能活着。
“顾清秋是我的师傅。授了我几年的课。我想知道她现在的境况。”
影一愣。显然沒想到霍卿会问这个。低头咬唇。抬头仍是一脸的犹豫。“回夫人。当年我们离开苍山与顾姑娘确实有过几次交手。只是顾姑娘阵法精妙我们实在不是对手。只能东躲西藏避开她。后來便沒再碰面。我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霍卿紧紧盯着影的眼睛。良久。莞尔一笑。“既然如此。你下去吧。明天动身去锦州。”
看着影转身离去。霍卿又红了眼。按住叶寞伸过來的手。“相公。我的师傅……”
“放心。我会派人去找的。我们的情报网已经足可以在这天地间找到一个人。”
霍卿摇头。“不用找了。她早就不在了。你不了解女人。她刚才说话时神色平淡。眼中无波。看似无辜。可衣袖下的手交缠紧握。临走时步伐微乱。她怕我对她不利所以撒谎。我师傅答应过会來找我。这么多年了杳无音讯。想來也是。叶退之本就是有谋略也有手段的人。他们两个联手让我师傅入套也不是沒有胜算。师傅……她最终还是沒能逃过一个情字。”
说着话。霍卿站起身。拭去眼角的泪。红着眼微笑。勉强的样子看得叶寞一阵心疼。拢她入怀。“卿卿。别哭。你还有我……还有我。”
“嗯。是啊。我还有你。师傅临走时祝愿我幸福。我现在就很幸福。”
叶相府的丧事办得很顺利。霍卿一纸书信送给了霍休宜。霍休宜派人回话。说是丧事过后再谈。第二天顺天府尹就办好了叶寞的户籍。
叶寞是以远亲的名义主持的丧事。所有的暗卫白天不便露面。都是在晚上依次过來上香。叶寞军中的同僚和朝廷的熟识。包括几个有姻亲的府里都是白天过來拜祭的。如此算下來倒也是热热闹闹的。只是霍卿注意到。所有王爷都沒有來。包括诚王。
霍卿冷笑。人真是很难区分黑白的动物。皇家的人不來是有理由的。可诚王即便白天不便出现。看在叶寞的面子上。晚上也该过來看一眼。这么看來。上官家的人都够冷绝的。
风光办完丧事。加上头七。等一切那排妥当已是十天后。
霍卿最近疲累到了极点。回了府便倒头大睡。也勒令禁止叶寞上朝或者巡营。外面有事一概称病推拒。再不休息铁打的人也会垮的。叶寞笑着沒说什么。配合地与霍卿在府里大睡了两天两夜。
九月的深夜安静凉爽。一如朝堂里不同寻常的寂静。
两人醒过來。四眼对望。霍卿抬手轻拂叶寞的脸。心疼之意毫不掩饰。“你瘦了。”
叶寞抓过她的手。送至唇边轻吻。点点触碰滑腻的肌肤。慢慢将几根青葱嫩白的手指收入口中。吮吸逗弄。霍卿只觉手指被湿软灵活的异物包裹。酥麻的感觉透过手指钻进心里。她甚至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缩回手。叶寞沒有阻止。“辛苦你了。”
霍卿摇头。钻进熟悉的怀抱。良久。情绪低落地说话:“想必祖父明日不会出门了。”
叶寞了然。从户籍一事开始。霍长清就在等他的解释了吧。
轻吻霍卿的额头。安慰道:“别担心。该來的总是要來的。早晚要说清楚。”
“你说祖父会不会打你啊。”霍卿担心地蹙眉。抬头只看到他下巴的阴影。
叶寞笑了。“为何这么说。太傅可是以文侍君的人。不会轻易动手的。”
“不好说呢……”霍卿撅嘴。“我们瞒了他们太多的事。一件件算下來连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他们大发雷霆的。”
“不怕。有为夫替你挡着呢。你什么都别管。我会一一解释清楚的。”
霍卿沉吟。最后还是摇头。“还有我娘。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叶寞皱眉。“岳母那边需要解释吗。这些都是男人间的事。岳母只要知道我对你好就成。”
“哪有那么简单。我们自小认识。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从你坏心底想要接近我们。接近我二叔开始。每一件事都跟我有关。你那边的正事解释清楚了。我这边自然也要交代。”说着话霍卿突然支起身子。“这么想來。你可是把我利用得透透的呢。”
叶寞微笑眯眼。手掌在她背上來回摩挲。“是啊。我一直对你别有用心。你才意识到。”
两人穿的是丝质亵衣。叶寞却觉得手下丝滑的触感还不及霍卿那一身冰肌玉肤。心动不如行动。索性扯开她亵衣的带子。伸手就是熟悉的触感。不由满足轻叹。最近事情太多。无暇顾及。每日必做的事已经断了十几日。夜深人静好办事。呼吸沉了几分。眼中光芒乍现。
霍卿轻抵他的胸口。对叶寞的话不依不饶。“什么居心。你说清楚。”
“还能有什么居心。将你占为己有呗。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就为了你。”
叶寞的调侃又让霍卿偃旗息鼓。枕在他结实的胸膛。“我正发愁呢。当初在边关……这事一直沒敢跟我娘说。后來在轩王府也是。要说出來非被我娘打死不可。”
“这种事就不用说了。”叶寞开口安抚。“本就是我们两个关起门來的事。你若是说出來。我想岳母这辈子都不会待见我了。婚前就把她最宝贝的女儿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事要摆在我身上。谁敢这么对我的女儿。我要他回地下见他的祖宗去。”
“呃……你也知道你做的过分。”霍卿不满。捶了他一拳。
“哪里过分了。”叶寞不由辩解。“当初我本來是要停手的。是你想要。我才舍命陪君子的。后來你自己也上瘾了。若不是你总出现在我脑子里。我也不会越陷越深。”
霍卿气结。这人沒皮沒脸。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已经无敌了。
“既然相公说得这么委屈。不如睡睡书房吧。那儿的床也很宽的。”
叶寞低笑不语。开玩笑。睡书房。怎么可能。
“那你说我到底怎么跟我娘解释。”她依然纠结这件事。
叶寞低叹。“你本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怎么有时候钻牛角尖出不來呢。对岳母自然要坦白。我们的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都交代了。不过那些床帏之事就不要说了。”
“嗯……听你的。明日一早去霍府负荆请罪。睡吧。”
叶寞翻过她的身子。凝视着她的脸。良久。声音低哑暗沉。“睡了两天你还睡得着吗。卿卿。我已经十几天沒碰你了。今晚就别睡了。为夫的储备快要满仓了。”
霍卿还想说些什么。叶寞又出言。“听说积蓄已久的话很容易怀上。”
“呃……真的。”霍卿知道他找到了她的死穴。可还是信了几分。软软地说道:“你别骗我。”
叶寞低笑。薄唇擦过她的耳边。低语:“骗你做什么。今晚就让你怀上。”
霍卿觉得丢脸丢大了。原本睡了两天养足的精神。被叶寞折腾的天昏地暗。等她醒过來已经是一天后的事。原本计划去霍府的事就这么泡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