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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背负仇恨的猫 - 都市黑猫 - 黑火鸟

第三章:背负仇恨的猫 - 都市黑猫 - 黑火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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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内的播报员一如既往用均衡平稳的语速述说着,画面切换,略显摇晃的镜头中出现在一处杂乱的工厂之内,四周人影晃动,进进出出。最终,镜头锁定一角带有焦痕的水泥柱,四周甚至可依稀看到斑斑鲜血的印迹。

“昨rì傍晚十七时左右,附近居民听到零星枪声,随之而来一声剧烈爆炸,平息后围拢而来的人群被jǐng务人员隔开,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事后我们采访了三连派出所所长,有请许同志为我们解答。”

一位面容貌美,素sè短发女子,穿着整齐职装拿着麦克风出现在镜头并解说着。

随着记者话音落下,镜头一转,出现一个身穿jǐng服,身形略显臃肿的男子,一张圆脸面上没什么表情,咪咪小眼似有jīng光,这位所长同志,在整理会言词后,才开口讲话。

“昨天下午,我们所里接到线报,一名恶xìng杀人通缉犯藏匿在工业区附近,因案情重大,通知市里特jǐng支队,后才开始部署……前后追逐打击约一个多小时,才成功在这废弃工厂里将反抗的歹徒击毙……”

“喵呜呜…”

正弯腰整理沙发,徐若青突然见本盘身趴在毛巾上的小黑猫原地弹起,弓身脊骨身躯,绒毛直立,对着电视嘶嘶有声,似有巨大危险一般。

“怎么了?”

有些好奇,徐若青扫了眼电视,见没什么异常,伸手轻轻抚摸小猫,顺手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闭。银屏一闪,画面消失,丁鹏内心巨大的愤怒骤然消退,爆炸前一幕幕再次浮现眼前,如放老式电影一般,提醒他什么。

小猫渐渐安抚,徐若青坐回沙发,将其放在腿上。

沙发边放置一深sè单柜,样式有些古朴,徐若青侧着身躯伸手拉开柜门,其内一排排书籍整齐堆放,纤手滑动,最后自下方抽出一本灰sè旧籍。

《剑法真传编解》

苍劲古朴的繁体大字落于书表,徐若青显然已经熟读过,一手抚摸腿上小猫,一手快速翻阅,不时停顿,似在认真揣摩行文间所述的意境。

沙发靠近阳台,一缕阳光照shè进来,丁鹏沐浴其中,丝丝寒意渐去,感受抚摸身躯的纤手,双眸不时盯着漆黑一片的电视屏幕。本算得上平静的心情,早在新闻出现后散去,再次被yīn霾所替代,心里想着家中父母,以及那焦黑柱下的斑斑鲜血。

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前肢蒙着脸趴伏在女人大腿上,幽幽淡香入鼻,似麋非麋,如若处香,让人心静。

心里思绪繁杂,思考后路,长尾颤动中,时间缓缓消逝。

女人半躺在柔软沙发,半个身子洒满阳光,其圆润大腿上,趴伏这一只黑sè小猫,长尾偶有抖动,纤手轻柔抚摸,静静看着手中发黄的书籍。

厅内安静,窗外鸟语蝉鸣,一幅大好画卷。

丁鹏吐纳呼吸,很快整理平下心中躁动,常年练拳使他控制力不错。在现代社会但凡功夫练上了身,心境而言往往比普通人好上许多,丁鹏虽然练得似是而非,但终归自小练习,少有懈怠,能够一rì既往rìrì站桩舞拳,心xìng坚韧可想而知。

抬头睁眼,见女人安静看书,也不在意,正想寻一个地方睡眠养身,毕竟现在身躯羸弱,夭折几率太大,由不得他不小心对待。虽有身体里那神秘莫测的金葫芦,可惜不由自己掌控,全依赖此物,丁鹏摇了摇头,放弃此荒谬的想法。

正要跳下令人流连的大腿,余光瞄见那书皮几个繁体大字。

剑法秘本?

丁鹏心中大惑,现代社会拳术末落,冷兵器更甚。这么一个漂亮女人居然对杀伐剑术有兴趣,端是令人费解。他瞧得清楚,这手写大字苍劲有力,线状手法和那书质泛黄,定然是真品没错。前后联想,这女人身手灵敏飘逸,似有那么练剑的影子。

在北方上学,丁鹏也有缘见过一位大家,可惜不通姓名,一面之缘而已。

那人年岁有些高,不过内家功夫了得,看起来也只五十多岁的样子,一手剑术出神入化,击、刺、点、崩,当rì仅仅无意看了片刻,便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见丁鹏瞧见,那人也没做出什么异动,只是停下,接下来接触短短,更是表演一手并指成剑,简直和真正宝剑没什么两样,锋芒毕露。

四肢踩在柔软沙发上,瞥了眼安静如初的女人,丁鹏摆尾朝沙发上方爬去,指爪伸缩,扣抓带拉,有些艰难的攀上沙发顶端,来到女人肩膀边上。

鼻端嗅着发香,口中轻柔喵呜一声,盘趴下身子,头颅抵着香肩,认真的瞧起书页内容。书籍保存完好,只是有些褪sè,其上一个个小人活灵活现,撩、抽、带、格一招招连贯,甚至随着书页翻动,密如星盘的脚印都印入其中,边下注解蝇头小字,丁鹏看的费力。

双眼微涩,丁鹏最终只得放弃,下意识蹭了蹭其墨发,便卷尾沉睡过去。

……

夕阳渐下,橙红的落rì将上城区之北,一众绿林染上红光,蝉鸣已停,华灯初上,街道纷彩虹灯将这座现代化城市渲染得如梦似幻。

丁鹏一觉睡的踏实,配合常见吐吸三法,再次睁眼,其旁边女人已经离去,倾听片刻,不见动静,扫了眼门口,肩包和鞋子都已经不在,看来是已经出门去了。

前肢撑地,后臀上扬,脊骨似有细响,摇着长尾伸了一个懒腰,丁鹏心情还算不错。跳下沙发背倚,自软垫右叫下到厅中毯子上,活动下身躯,感觉比自纸箱中醒来好上不知多少。翻腾一会,疲意褪去,迈着步子,丁鹏逛起‘家’来。

变成小猫时间不短,此刻看四周所有依旧十分惊叹,那仿若放大十倍有余的世界里,实在玄幻至极,难以形容。对于住惯蜗居,单间不超过十几平方的丁鹏而言,这间屋内犹如一座巨型宫殿一般,高不足二十公分的猫身,甚至不上一个桌脚矮凳,行走其中,细细观察奇迹般的视觉冲击。

大厅、浴室、阳台、厨房、过道以及各式家具之间,除了两间关锁上门的房间,丁鹏行走其中,时有伏下头颅低嗅,偶尔又龇着牙看着身前犹如一道城墙的各式障碍。

最终,丁鹏回到厅内,于厚毯上休息,四周嗅了嗅,目光锁定沙发边角那古sè矮柜,心中一动,迈动步子朝那方向走去。

可惜柜子上锁,伸出稚嫩猫爪,拍了拍jīng致小锁,丁鹏无能为力。

阳台光线有些昏暗,丁鹏口中咀嚼已冷下的香肠碎块,经过一天的熟悉,控制猫身已经非常娴熟,身体内传来的异样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胃囊刺激下的饥饿。对于这些变化,他全然归功于那金sè小葫芦,若以刚重生时体质而言,能撑上几个小时便不错了。

小碟中剩余不少,但腹中已饱,活动下身躯,丁鹏开始小心锻炼起来。

以往练拳,丁鹏多为站桩为主,拳路来回几套,千百遍练习下来,犹如刻入骨子里一般,即使已经不再是从前人类身躯,闭目寻找感觉后,依旧让他琢磨出一些门道。

地术拳,又名地术犬法,有‘少林地上飞龙’的美称。腿法丰富,下盘乃全拳的灵魂,跌、扑、翻、滚、绞等等动作,高深如丁鹏的老爷子,全力施展可称‘犬法下地风车轮’,双手撑地,双腿蹬、踢、剪、勾,步步杀机,碗口粗的桩木,一绞而断,厉害的恐怖。

心中摒弃杂念,四肢缓缓划动,上下起伏,猫身摇首摆尾肢节随动,脊骨下压,呼吸顺逆来回,腹部随之鼓胀。

嘶…

沙哑猫鸣响起,仅仅不到五六分钟,热气自腹中产生,挥散不去,随着坚持,吐纳呼吸犹如火山热气般滚烫,四爪肉球更有踩在烧红的铁板上之感。

竟然会这样?

心中惊异,丁鹏往rì练拳出身汗外,鲜有机会能感受到体内的热气翻滚,而这幼猫只身,仅仅一会儿便就有如此,不由得他惊恐诧异。难道猫类不能练拳?

已停下动作,久久想不出所以然,带着忐忑,只得迈步回到厅中。

体内热气散去极慢,浑身躁动中,丁鹏感到口腔喉咙越来越干,嘶叫如婴儿哭音,极为难受。不得已,忍者自身体内部的闷热,跳到沙发前桌上将瓷杯中清水舔舐。

发干的口腔受水滋润,丁鹏脑海骤然一清,水沿着喉咙入体,四溢挥发,浑身都是一震。

绒毛,皮肤,散热,原来是这样!

猫爪擦拭嘴边水珠,眼眸一眯,丁鹏如醍醐灌顶般想通关键。须知猫科动物与人类散热方式天壤之别,人类皮肤汗腺挥发热气,身体热量消失极快,而猫科动物皮毛没有汗腺,只能通过口腔呼吸与足底排汗,是以往rì站桩练拳与此番相差如此大之因。

并非不能练拳,而恰恰是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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