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散修会 - 妖孽的故事 - 妖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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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雷神一战后，眨眼间，又过了大半月。
莫为妖和虎子走在通往武夷山的路上。
“到了武夷山，一定要小心行事。”莫为妖叮嘱道。
“知道了哥哥”虎子不耐烦的说。
“给我认真点！”莫为妖看着虎子无所谓的态度，不禁怒道“雷神不过是一个执事，便有和我相当的境界，那天地门里的护法，长老，门主这些人的功力又会到一个什么地步？何况我们一向名声不显，为什么还会有人找上门来，让我们去参加什么散修会？显然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为什么都不肯动动脑子呢？嗯？”说到最后，莫为妖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臭小子，这次去给我提起十二万分的jǐng惕，要是发生什么变故，只怕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别说你了！”
“哦。。。”被莫为妖一顿臭骂的虎子，怏怏低下头去。
“好了，赶快赶路吧，我这次休养就花去了半月时间，还有几天就开始大会了，现在还有一半路呢”莫为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说完，便拽着虎子身化长虹而去。
一路无言。这一rì，二人终于到了武夷山脚下。
“武夷山吗？”莫为妖抬起头，眯眼看着这座风景秀丽的名山。
虽已到冬rì，可是武夷山依旧苍翠一片，笼罩在朦朦胧胧的烟雾里，增添三分神秘。
莫为妖静观片刻，发现少许端倪。整座武夷山，竟似被一个奇大无比的阵势掩盖住。这是何等的手笔？
他看着这座山，沉默不语，开始思考这次散修会的真实目的。他想起了白泽的话。
“大洪荒时期，武夷山散修也是赫赫有名，是一股不是势力的势力，其中功力高深之辈，即使是圣人也需礼让三分。只是可惜，人人疏于交往，始终未能团结在一起，所以在大破灭时代，竟惨遭灭门，想来，当时如同百花齐放一般的道统，现如今，已找不到几个传人了。”记忆里，白泽可是对武夷山散修相当推崇，也为他们后来的遭遇，叹息不已。
虎子安安静静的站在莫为妖身后，不敢出声打扰他的思考。
“来人可是莫前辈？”一个身穿白衣，背负长剑的青年，穿过蒙蒙烟雾，出现在二人面前，恭敬问道。
前辈？正在思考中的莫为妖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前辈是在指自己。我什么时候成前辈了？莫为妖哭笑不得。
“还请莫前辈出示请帖”青年再次恭敬出声。
虎子从怀中掏出请帖，递给青年。
青年双手接过请帖，打开，看了一下，说道“请二位前辈跟我来。”说着，便引路向烟雾里走去。
莫为妖轻轻拽了一下虎子，让他和自己并肩而行。
二人跟着青年穿过烟雾，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沿着山峦走势建成的青石板路，出现在二人眼前。
青石板路穿插在青翠的山林中，隐隐约约的望不到尽头。整条道路，流转着一股淡淡的古朴气息。
“这是？”虎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我天地门花万人之力，穷百年造成的通天路”青年转过头来介绍。他的语气依旧恭敬，可莫为妖却从青年的表情里看到了隐隐的骄傲和自豪。
“通天路？”虎子来了兴致“这个名字应该有什么说法吧？”
“自大洪荒时期破灭后，这千万年，人间修士，竟无一人再可一窥上古的天人之道，白rì飞升。我天地门大能前辈，有感于此，便号召门人，在武夷山这上古散修之地，修成了这条通天路，希望后人能奋发图强，重现修士昔rì辉煌。”青年面露得sè，骄傲的解释道。
莫为妖暗暗思量。若真如眼前这个青年所说，天地门果然是一个庞然大物，可为什么没听白泽提过呢？如此想来，这天地门，所图必大。看来，这次散修会，是天地门的一次试探。隐藏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要亮出獠牙了吗？
一边想着，莫为妖跟着青年踏上了通天路。
“咦？”莫为妖刚踏上第一阶台阶，忍不住轻声惊呼。
他突然感到体内一直运转自如的真元，此刻竟然有了一种隐隐的滞涩质感。而他越走向武夷山深处，这种感觉越发明显。他又细心体会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从外界吸收天地元气。若是此刻有人突然向他袭击，那。。。
想到此，莫为妖的心中一片冰冷。
“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无法吸收外界元气了？”不等莫为妖想办法，脾气暴躁的虎子已经上前一步，狠狠扼住了带路青年的脖子，双眸中隐约有着紫sè的雷电在闪烁。
“请。。。请。。前辈。。息怒。。。”青年满脸通红的求饶。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虎子的胳膊上。虎子看看莫为妖，松开了手。
青年蹲下身，拼命的喘息着。良久，他才站起来，只是表情不复淡然，而是带着一丝惊惧。
他可清楚得很，自己身为天地门大长老的开山弟子，一身修为已经稳稳站在人境九重天的巅峰，隐隐有突破到地境的势头，可就是这样，依然不是这个叫莫虎的散修的一合之敌，虽然虎子有偷袭之嫌，但自己可是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这莫虎究竟是什么来路？而看他又明显的以莫为妖为首，那莫为妖，功力又到了何种地步？
“二位前辈”心思转念之间，青年已经下定决心，不管长老如何决定，自己先交好这二人为妙“其实，这通天路，又叫试炼之路，它能够封印修士的真元，以强压，来锤炼修士的肉身。”
莫为妖听了他的解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只是虎子的眼中依旧带了一丝怒火。
“既然这样，烦请继续带路”莫为妖看了一眼虎子，眼中jǐng告的意味不言而喻。虎子冷哼一声，不再有所行动。
“前辈，请。”青年恭敬一礼，继续带路。
一路无言。
很快的，已经到了山巅。
青年早已气喘吁吁，脸sè苍白。青年看了一下气定神闲的莫为妖二人，不禁为二人强大的**而惊叹。
不说莫为妖被凤九天三人联手打造的强悍**，其实莫为妖在指导虎子修炼时，也很注意培养虎子的肉身，因为他清楚的记得白泽的一段话“修炼，其实就是开发自身潜力的一个过程。这过程中，天地元力好比水，而自身**就如同皮囊，想让皮囊能灌进足够的水，首先就要加强皮囊的强度，若是灌进皮囊的水的重量，超出了皮囊的承受能力，那结果，嘿嘿，啧啧。。。”白泽并没有把话说完，但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事实证明，白泽的话，莫为妖的训练，虎子的辛苦锻炼，是正确的。
山顶上，是一个极大的广场，正zhōng yāng矗立着一座极大的宫殿。
那座宫殿，并没有太多装饰，只是一座很普通的用石头建成的宫殿，石门紧闭。然而当莫为妖看去时，却一阵莫名的心惊，彷佛那不是宫殿，而是一只隐藏了爪牙，正在眯眼小寐的巨兽。
莫为妖把目光移去，仔细打量着广场。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谈笑风生，每个人的表现都不同，或儒雅，或狂放，但莫为妖细心的注意到，这些人，似乎都是一些年轻之辈。
年轻？莫为妖自失一笑，其实自己，也不是很老啊？怎么自己会这么想？
青年向莫为妖告罪一声，走向宫殿。当他走到门前时，宫殿的门稍稍开了一条缝，青年昂首而入，很快的，便被门后那无尽的黑暗吞噬不见。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后，紧闭的石门突然打开。与此同时，天空飘下花瓣，响起了隐隐的丝竹之声。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神州大地上，竟有如此之多的青年俊彦”一个身穿锦衣，须发皆白，面sè红润的老人，大步从宫殿中走出，身后跟着一群身着紫白黄三sè衣服的人。
本有些喧嚣的广场，立时鸦雀无声。青年修士们纷纷向这个老人躬身行礼。
青年俊彦？莫为妖敏锐的把握到了这个词。
他不动神sè的拉着虎子，随着众人一起行礼。
“好好好，老朽不才，身为这一届的散修会主礼人，实在无颜啊”老人声若洪钟，顾盼之间，自有一股说不清的威严。
“门主客气了”
“天老这是哪儿的话？若您都没资格，谁还有资格？”
闻得此言，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乱糟糟的声音。
门主？天老？难道这就是天地门的第一人吗？莫为妖豁然抬头，紧紧盯住老人。
老人似有所感，向着莫为妖二人所在地方看来，温和一笑。
莫为妖心中一紧，这老人，好霸道犀利的眼神！
身后的虎子轻声说道“这老货，好深的功力啊，小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啊”
莫为妖哭笑不得，正想转过头训斥虎子，老人又发话了。
“这次，我们天地门，走遍神州，访尽天下，终于使得天下俊彦，同济一堂，实在是千古盛事。小小见面礼，还望诸位不要推脱”说着，老人手一扬，天空中突然降下许多小瓶子，如同长眼一般，准准落在每个人的手中。
莫为妖下意识的接住瓶子，拔开瓶盖，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扑面而来。jīng神为之一震，就连体内真元的流转速度也隐隐加快。
广场不时传出一声低呼，显然已有人认出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