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从前有块石头 - 妖孽的故事 - 妖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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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坐在地上，呈三角形，互相看着。
莫为妖眯着眼，看着来人，没有说话。虎子一向以莫为妖马首是瞻，他看哥哥没有说话，于是也就老老实实坐在原地。
一阵无言的沉默。
也许是感到了气氛有些诡异，来人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这份尴尬“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洪石”
“莫为妖”
“莫虎”
“呃，怎么说呢？”洪石抓抓头，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先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我们吧”莫为妖冷静的开口，引出话题。
“怎么知道你们？听凤九天那个老不死的家伙说的。为什么来找你？因为你的实力已经足够知道一些当年的事了”洪石很老实的回答了莫为妖的问题。
“那你说说吧，当年有什么事？”莫为妖问道。
洪石沉默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
莫为妖和虎子静静的等待他重新开口。
“道可道，非常道。。。”毫无征兆的，洪石突然开始背起了道德经。
虎子刚想说什么，被莫为妖拉住了，示意他有些耐心。
不一会儿，五千余字的道德经，便被洪石诵读完毕。
他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他面前的莫为妖二人，赞叹道“现在的青年修士，有你们这么好的定力和修养，真是不多见了。”
莫为妖摇摇头，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洪石。
洪石微微一笑，再次开口“道可道，非常道。。。”依然是道德经！
然而这次和上次大不一样了。
随着洪石的诵读，一个个金sè的蝌蚪小字也对应着浮现在空气中。
莫为妖二人不禁闭上眼，静静聆听这道家箴言。
看到莫为妖二人闭上眼，洪石手一挥，那些金sè小字，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向莫为妖二人漂浮过去。然后紧紧依贴在他们的身体上。
莫为妖二人只感觉身上一阵温暖，舒服的想要睡觉。
从洪石的角度看，莫为妖二人，身上散发着熠熠金光，竟让人不自觉的有种想要去膜拜的冲动。然而二人的表情却不尽相同。莫为妖表情平静，像极了一尊拈花而笑的佛陀。若说莫为妖像佛陀，而满面怒容的虎子，就是一尊怒目金刚了。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第二次诵读结束了，洪石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看着莫为妖二人似有所悟，洪石也不去打扰，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开始痛饮起来。
渐渐地，莫为妖二人身上的金光散去，他们也从那种玄妙的境界里醒来。他们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元神变得从未有过的无比强大，他们之前战斗时留下的暗伤，也完全痊愈。
莫为妖拉着虎子，恭恭敬敬的准备对洪石行礼。
洪石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一股柔和的劲力阻止了莫为妖二人的举动“老人家我也只是耗点心神，念了一下这篇狗屁不通的玩意，能获益多少，全凭个人机缘和资质，就不用谢我了。好了，坐，坐，我还没有说故事呢。”
莫为妖二人重新盘膝坐下，只是这次看向洪石的眼神不再是那么戒备冷漠。
“我叫洪石。本体是一块石头。”洪石看着莫为妖和虎子，幽幽的开口“我已经活了太久太久。。。。”
然而，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世事难预料啊。
就在洪石饱含感情，准备拉开一卷恢弘的历史长卷，莫为妖二人聚jīng会神，准备洗耳恭听极可能会是某些惊天秘闻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三人头顶的天空，犹如流星雨般，划过无数的剑光。
“我总算找到你们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莫为妖，你乖乖束手就擒吧！上次若不是因为山门有事，老夫离开了武夷山，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是天老，此刻他踩在一柄金sè的巨剑上，看起来威风凛凛。跟在他身后的，是三十六个毫无顾忌的释放着天境气势的白衣弟子。
莫为妖二人站起身，对望一眼，心中的不满，大过天老找到他们行踪的惊讶。
老家伙，关键时刻，你来打什么岔？
然而还有人更生气。
洪石。
我老人家好不容易把感情酝酿好，准备开始讲故事，结果你就跑出来打岔？！
洪石双目喷火的站起来，一股磅礴的威压，死死压在了天老和他带的三十六名弟子身上。
莫为妖和虎子凝神戒备，等着天老继续往下说呢，却猛然看到他莫名其妙的涨红了脸sè。
天老涨红着脸，惊骇的看着洪石，嘴唇不停哆嗦，嗫嚅着想说什么，却被洪石一声暴喝吓回肚子里“给老子滚下来！！！”
洪石伸出右手，摇摇对准天地门众人，然后狠狠做出一个向下拉的姿势。
顿时，天空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饺子，在众人快落到地面时，洪石一跺脚，地面裂开了一条口子，除了天老仗着功力深厚，在危急时刻，驾驭剑光，向旁边躲了一下，逃过一劫之外，其余三十六人，无一例外，全部跌进黑黝黝的裂缝里，消失不见。
洪石冷哼一声，再次跺了一脚，周围的大地，翻卷着泥土将裂缝堵上，一切又归于平静。
若不是天老还在一旁傻傻的站着，之前明确的感受到了那三十六名天境的气势，莫为妖和虎子，真以为这一切是个幻觉。
三十六名天境，站在修士界巅峰的人物，就这么，没了？！
二人看了一下举手投足就灭了白衣弟子的洪石，猜测着他到底是何方高人，是不是真像他自己所说的，仅仅是一块石头修炼得道。
天老双目涣散的看着他们，眼神毫无焦点，忽然他一下跪在地上，哇哇大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娘。。。娘。。。有人欺负我。。。”
这就，疯了？莫为妖和虎子无奈的对视一眼。
哭着哭着，天老突然一骨碌爬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密林深处跑去。
“等等！”莫为妖刚想拦下天老，希望能从他的记忆里得到一些关于天地门的资料，洪石阻止了他“让他去吧，关于天地门，我会告诉你们的”
“是不是好奇我到底是什么境界？”洪石笑眯眯的问。
莫为妖和虎子急忙点头。
“凤九天他们是不是说过，修炼分为天地人三境共二十七重天？”洪石清清嗓子，开始传道授业解惑“其实，对于一个真正的修士来说，天境，才是起点。”
“你，”洪石指指莫为妖“你已经到天境了，可觉得有何神奇之处？”
“神奇之处？”莫为妖摇摇头“即是到了天境，与之前相比，也只是吸收天地间灵气的速度加快，**强度增加等等，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吗？要知道，我们修士，可是逆天行事。那我们逆天行事的资本在哪里？”洪石问道。
莫为妖和虎子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自己好奇却不知道原因。
洪石立刻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说“下面的话，可给我老人家听好喽，这些话关系到你们下面境界的提升，以及实力的增加。”
看到莫为妖二人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他才接着说“天境之后，是天人境。在这一阶段，是修士实力的飞速提升期。切记在这阶段，一定要把基础打好，因为，它关系到下一个境界，融天境的晋升。修士到了融天境，实力上升的速度，会变慢，此时光靠一味的苦修，已经不能满足自身进阶的需要了，修士们往往会游走四方，寻求机缘，在这个阶段，修士这一世最重要的一项能力就出来了，那就是内天地。内天地，可纳须弥于芥子，其中许多神妙我就不说了，等到你们到了这个实力，自己去探索，我现在说太多，反而会影响你们自己对潜力的挖掘。融天境之后，称为逆天境。逆天境的修士，举手投足都有莫大威力，捉星拿月，移山赶海，犹如反掌观纹一般轻松。只有到这个时候，修士才真正有了对抗天命的能力。逆天之后，是破天。基本上修炼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实力的巅峰了。因为最后一个境界，大圆满，不光光是依靠苦修和机缘就能达到的。”
“为什么大圆满境界难以到达呢？”虎子按耐不住好奇问道。
“劫起劫灭圣人出。千万年来，天地共度四劫，也不过出了寥寥女娲，三清几个圣人，你说有多难？”洪石白了一眼虎子。
虎子挠挠头，不说话了。
洪石叹口气，说“关于境界的划分，就先说到这了”
莫为妖敏锐的把握到洪石并没有提到自己在哪个境界。
洪石看了一眼莫为妖，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曾经是，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