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误会 - 乱世妖娆:汗王的下堂妃 - 羽过天轻
夜色如水。明月高悬。微凉的风吹乱了妘夕的发丝。亦搅动着她的心。
身后微微响起一阵脚步声。妘夕回头。看见乌烈手里拿着一件月白色的大氅冲她点了点头。妘夕笑着接过來披上。这凌河边上的水气加上夜风。还真的有丝冷意。
“乌烈。你怎么不再问我为何來到这里。”妘夕的眼睛望着漆黑的湖面。在月光下偶尔泛起一阵涟漪。对面的景物却是一片模糊。
‘等小姐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乌烈是个头脑冷静之人。但与妘夕有关的一切都会让他整个人失去理智。当他在某个小屯附近的林子里看见类似黑花的踪影时。他发了疯一般策马而上。最终只见马不见人。叫他心底惴惴不安四下寻访起來。所幸。小姐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他面前。
“乌烈。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但请你发誓不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妘夕正欲开口。眼角的余光透过树桠瞥见一抹暗红色的身影正朝他们走來。她赶紧住了口。突然解下身上的大氅。然后拿捏好分寸在某个合适的时机披上了乌烈的肩膀。
乌烈怔怔望着她。一时呆住了。
“我不冷。你穿的才单薄。可别受了风寒。”妘夕语气中透着关切。亲昵地为乌烈整了整领口。然后系上了披风的缎带。说完默默挽住乌烈的手臂。在看见地下那个靠近的人影之时。假装露出一丝尴尬和羞赧。急忙撤了手回头惊讶地看向來者。“呀。是荣太子。”
乌烈在怔愣过后自然看出了妘夕的把戏。虽然他不懂小姐为何要如此做。但她自有她的理由。他配合便是。
果然豫荣嘴角带着一抹笑。看向河边幽会的两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出來消消食。不想叨扰两位了。”
“殿下见笑了。”妘夕问道。“我还以为殿下随洛元先渡河了。”
“不急不急。八王子有军务在身。本王说白了就是闲人一个。打仗的事交予那些骁勇的将军们便是。”豫荣依旧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这督军说起來也真是极不负责。都不知道督到哪门子去了。
他顿了顿又抬头看向乌烈。眼中若有所思。“早就听闻乌副将是骁王麾下的猛将。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月影杀手’。改日有幸本王倒想亲眼见识一下你百步穿杨的好箭法。也不知你和我那英勇无双的姐夫若比试一场。会是谁输谁赢呢。哈哈哈。”
乌烈面上依旧是平静如水。举手朝豫荣做了一揖。
“夜深露重。妘姑娘还是多保重自己的身子。”豫荣意有所指地看向妘夕依旧平坦的小腹。将她眼底的一丝窘迫和慌乱收入眼中。
等那抹影子消失在月色里。妘夕回身重重叹了一口气。她应该表现的沒有什么破绽吧。
乌烈岿然不动地立在那儿。妘夕知道。她还欠他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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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河面上白色的水气还未完全散去。船夫已经驾着几条船一字排开。
待到靠岸。豫荣在人群里扫了几眼却依旧沒有发现妘夕的身影。好不容易忍到驿馆。豫荣上前叫住了乌烈。“乌副将。怎么不见妘姑娘。她不是随你一条船么。”
乌烈只是立在那儿。他无法回答什么。昨夜的谈话依旧烙在他的心里。虽然心痛的快要滴血。但妘夕的话他永远不会去违背。
“哦该死……”豫荣拍拍自己的脑门。他一时情急竟忘记乌烈不能开口说话了。讪讪笑了笑。摆手走开了。
小八早已经在驿馆设下宴席。虽然身处战场。但这里早已经被岚夏和北崇的联军所控制。算是供给粮草的大后方。虽沒什么山珍海味。寻常食材倒是充沛的很。
“墨墨也真是的。留张纸给我就走了……”洛元一边抱怨。一边同乌烈吃酒。对面的矮几旁坐着豫荣太子。依次是他那四个属下。
“來來。我敬荣太子一杯。希望这次三哥他们一举扫平齐鸾。从此西北再无战祸。我们两国的百姓也得享太平。”洛元年纪小小。说起话來却已是头头是道。
“八王子说的好。大家满饮此杯。”豫荣举起酒杯。自然大家也纷纷响应。
乌烈平时甚少饮酒。今天却一反常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小八瞧出些端倪。笑道:“乌烈。你可莫要饮醉了。叫三哥见了不饶你。”
豫荣瞧在眼里还以为乌烈是为了心上人之事所扰。三分酒意上脑。他起身拿着酒壶來到乌烈的桌旁。”我说乌副将啊。你何苦借酒消愁。本王知你为何事烦忧。这样好不好。等见了骁王我便让他成全你和妘姑娘的好事……”
乌烈突然打翻了酒壶愤然起身。把一旁的小八都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做什么。快坐下。”洛元赶紧把乌烈压了回去。然后对豫荣赔了笑脸。“荣太子莫要见怪。乌烈只是喝多了。”
“无妨无妨。”豫荣说着弹了弹衣服上溅到的酒渍。嘴角向上弯起一道弧线。
突然驿馆外一阵躁动。然后就听得一个士兵匆匆进來禀报。“八王子。骁王殿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