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节 不过玩物 - 冷王怪妃 - 浮梦十三月
“嗯。给我叫点吃的。”雪凡音一脸慵懒样看着东方辰言。
“言哥哥。我也要。”是非个小跟屁虫也是个吃货。见雪凡音要吃的。生怕会漏了她那份。还有吃东西可以躲避是材那满目不爽的眼光。
是非是能躲得了是材。可惜躲不了东方辰言的。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东方辰言还要点风度。说不定直接把她拎出去。而不是冷冷地瞪她一眼。
是非仗着有雪凡音撑腰。居然胆大地回瞪了东方辰言一眼。经过他身边时。轻声地说了句“重色轻友”。然后径直往楼下一张比较角落的桌子走去。不过那桌子的观赏位置是极佳的。也不知是非哪來的自信认定了雪凡音会帮着自己。
雪凡音看着如此孩子气的是非。只浅浅一笑。东方辰言见此也不好说什么。正要给雪凡音找个位置叫几个小菜时。是非就向雪凡音招手了。“坐这儿”。雪凡音毫不犹豫便过去了。是非的动作也是极快的。坐下便叫好了菜。还让伙计先上了壶茶与小点心。好坐着看戏。
是材此刻正默默为是非祈祷着。她果真是个不怕死的。辰言的戏那么容易看吗。也不知道辰言治完这个高运后。会怎么收拾是非。不过他也帮不了她了。让她乖乖呆在房里不听。非要瞎凑热闹。还表现得这么明显。要知辰言讨厌别人看着他处理这些人。雪凡音他不会说什么。这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他不好出气。不收拾是非收拾谁。
“言王爷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我这人不知言王爷要如何与我交待。还有那小子。听说连那老婆子也让你放出來了。如此。一并交与我吧。”高运的口气倒是不小。丝毫沒将东方辰言放在眼里。可跪在地上的县令真是出了一身冷汗。
“交待。”被是非一闹。东方辰言心情正不好。高运还不知死活敢这么与他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莫说砍了几根手指。即便将脑袋砍了。也无需与你交待。”
“言王爷私自用刑。难道不需与太子殿下交待吗。”东方辰言的气势确实吓人。高运倒是聪明地找到了东方辰言不合规矩之处。并且搬出太子來压制他。
“这狗奴才敢对本王的女人出言不逊。就该有承受本王怒火的准备。沒挖了他的狗眼已是本王仁慈。”莫说东方辰言理由充足。即便他沒有什么正当理由。太子又能奈他何。
“言王爷真是怜香惜玉之人。对妾室都如此疼惜。此事我便不计较了。王爷将那两人交出來。我自也不会打扰王爷的闲情雅致。”在高运眼中。东方辰言有空出來游山玩水的。定然是闲王一个。以他的认知。一般受宠的都不会是正室。更何况。他出來了。王府总该由王妃在打理。故而认为雪凡音只是他的宠妾罢了。
“本王沒有那宠妾灭妻的癖好。那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妻言王妃。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如此。还不值得为了一个玩物与本王心生间隙。”东方辰言既宣告了雪凡音的身份。又毒舌地骂了人家的妹妹。
在一边与是非默默看戏的雪凡音心想:这男人平常寡言少语的。可损起人來。一点也不赖,唯一不变的是他那份外人眼中有些狂妄的自信。可雪凡音却觉得。即便狂妄又如何。谁让东方辰言有这资本。
高运自也听懂了东方辰言话中的讽刺。气得一张脸都发青。手指着东方辰言。“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他妹妹虽受宠。可终归只是个妾室。他也明白。于他们而言。沒有正妻的身份。差的不是一定半点儿。至少只要太子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踢开一边。这份荣宠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少得意。只要太子登位。我妹妹便是皇妃了。到时王爷又如何。见到她还不得行礼。”高运完全被东方辰言气得沒了章法。再加之读书又不多。这当中的利害关系自也不会多想。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东方辰言服软。压制东方辰言。
赵大人现在真是想找面墙撞了算了。这么沒分寸的话。他也能说得出來。幸好不是在皇城。这若传到了皇上耳里。莫说高运与他妹子。就连太子都会被他牵连。自己当时怎么就会听了他的。高运的话也确确实实传入了皇帝派來的人的耳中。最终也将进入皇帝耳中。
“这赵大人不仅遇上了神一样的对手。还有猪一样的队友。也是可怜。”雪凡音看着这冷风嗖嗖的天还出着一身冷汗的赵大人。摇头叹息着。
“猪啊神啊的什么意思。”是非不清楚雪凡音在说些什么乱起八糟的。本着不耻下问的原则。虚心向雪凡音求教。
雪凡音正好无聊。就耐心与是非讲解起來。“辰言是不是很厉害。那高运是不是如猪一样笨。赵大人之前可还帮着这高运做了不少事。”
经雪凡音这么一说。是非秒懂。“猪整天吃吃睡睡的可不笨。这么说真是委屈猪了。”是非真的觉得猪好聪明的。都不用干活。还好吃好喝地被人伺候着。“不过。凡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赵大人活该。自己不做好事倒罢了。还祸害百姓。就该让言哥哥好好治治他。”是非一脸写着嫉恶如仇四个字。
高运看着角落里嘻嘻笑笑的雪凡音与是非。心中怒火更甚。“你们少得意。快将人交出來。來此地界。管你什么王爷不王爷的。都得听我的。來人。上去搜人。”在东方辰言面前憋屈这么久了。高运已到爆发点了。
“放肆。好大的胆子。言王爷是你等能冒犯的吗。不要脑袋的。尽管上去。我这把剑也好久沒饮过人血了。”明朗提剑呵斥着那些想冲又不敢冲的官兵。
“都退下。”梁捕头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大人。也知指望不了他发号施令了。而他们本就是官府的人。以前是沒办法。才听高运的指挥;现在。有言王爷坐镇。他们又何必强出头。况且。他早就觉得该治治高运了。奈何无人治得了。如今正是一个机会。
有了明朗与梁捕头的话。官兵自也识相地不理此事。一个个都退回原地。高运见自己使唤不动他们。一则气。二则开始害怕了。
“说说郑家的事。”东方辰言暗想。就这点出息。还想在此称王了。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抖冒汗的找到人。实在是沒出息。一个捕头都比他像个官。简直丢朝廷的脸。也懒得再多看他。
而赵大人注意到了东方辰言的打量。更是不安。真希望现在能有个坑。他能马上跳下去。以前总盼望能來个大人物。现在他真的不想了。天知道。一來就來这个阎王爷。就算不死。半条命也吓沒了。
“郑老头欠了赌债无力偿还。那他女儿抵债。我沒有不收之礼。”怕归怕。可嘴上与气势不能输。
“如何欠下的。”东方辰言平静的语气中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自是去了赌坊。问本人借的赌资。”
“赌坊是何人的。又为何向你借。”东方辰言听这客栈掌柜讲过。高家之前并非大富大贵之家。甚至比不上水郑两家。只是后來他妹子嫁进了太子府。地方绅士巴结他。才有如今的家产。可即便如此。他不善经营正当营生。与那些本就富有之家还是有所差距。于是乎。便动了歪主意。设起了赌坊花楼。
“是我的赌坊自是向我借。”高运倒是直言不讳。
“东逸国律法中严禁设立赌坊。凭此一条。本王便可将你拿下严办。”东方辰言慢悠悠地说出口。“哦。事关国法纲纪。太子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