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节 风花雪月 - 冷王怪妃 - 浮梦十三月
“本王也不介意与你切磋切磋。”威胁他。让他就范。第一剑想得太美好了。
“好啊。你问雪凡音同不同意。”就是威胁定了。要打就打个天翻地覆。让东方旭也知道他与东方辰言走得很近。
最后还是雪凡音善良地把第一剑留下了。这两人打起來。不到你死我伤的怕是停不下來。她也真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受点伤。为了让第一剑不乱窜。雪凡音还真同意将他留在梨舞院。当然。自己去了东方辰言房里。即便神经再大条。与别的男人在同一个院子里。她还是知道不妥的。
雪凡音留他们下來自然是用晚膳。抛下住宿问題。第一剑与东方辰言还是进行了友好的谈话。东方辰繁与萧尽寒则一下午腻着雪凡音。沒办法。这是辰言交给他们的任务。一定要拖着雪凡音。别让她找他。
“第一剑让你告诉我的是什么事。”夜深人静。雪凡音无心睡眠。脑袋中一直猜测着东方辰言究竟瞒了她什么重要的事。
“你的身份。雪家的來历。”东方辰言慢慢吐出这几个字。观察着雪凡音的脸色。
“我的身份。不是雪家嫡女吗。雪家应该是个隐世家族。”如果是这些。她早就猜到了。无非就是那个家族要找她回去。东方辰言不让她回去这么点事。他们至于这么慎重吗。
“你说的沒错。但是雪家是个古老的家族。根基深厚。且他们有不为人知的秘术。”
“秘术。”雪凡音不懂东方辰言说的什么东西。充满疑惑的眼睛仰头望着他。
“这么与你说。在东逸国之前有风花雪月四个家族。除了这四个家族的人。沒人知道他们从何时存在。而这四个家族是被上天庇佑的。每个家族都有他们的秘术。且他们的子孙能世代相传。只是外人不知这秘术究竟是什么。相传。风花雪月四家族曾各据一方统治。那时各族之间平和安宁。却不知为何。他们忽然间退出了四方。随后自有人想一统天下。便开始了争乱战伐。时局动荡之下。无人在意已渐渐淡出的四家族。直至一切稍平定后。才有人发现。这四家族已从世人眼中消失……”
“原來。仇夜天与你谈的风花雪月就是这个。我是雪家后人。月城与花弄国该是那花月吧。那风家呢。”雪凡音相信不会有那么巧合。刚好有姓月姓花的。他们还与这两家无关。毕竟这几个姓真的不常见。而且第一剑要自己小心月城。这月城必然与月家有联系。
“还记着。”东方辰言捏了捏雪凡音的鼻子。摇摇头。“不知。若非你父亲的出现。还有几人会想起这四个家族。且他们有意隐藏。又有何人能知晓。”
“既说隐世了。花弄国与月城这般高调。不怕被发现吗。月城又为何要对付我。”既然这四家族无仇无怨的。又有什么理由让月城对自己出手。而且照东方辰言所说。这四家族不应同病相怜。同仇敌忾吗。
“这个我也不知。许是月城怕雪家现世。这两族怕是认为出现在世人眼中反不会被识破身份。”虽说这风花雪月之间的恩怨并无记载。可谁愿意多一个与自己同等强大的家族。
“大隐隐于朝。也是个聪明的法子。可是辰言。我不懂。为何不能让人知晓我们的身份。”
“风花雪月有秘术怀身。又非他们统治。哪个人希望自己的帝位被抢走呢。又闻风花雪月四家联手。足以震慑世人。也因此。高位之人都防着这四家族。甚至曾有人寻过他们。欲将人灭口。当时也有人怀疑过花月两家。只是他们一副任人打探的坦荡样。又加之两家皆有兵力。若硬拼。即便最后灭了。自己也是损兵折将。反倒给了旁人机会。因此。见两家无过多联系。便也作罢了。”
“那我不是很危险。”听东方辰言的解释。雪凡音有种随时会被人暗杀的感觉。
“我想这也是雪家要将你带回去的原因。”雪家比东方辰言更清楚有哪些危险在等着她。留她在世人眼中。一旦身份曝光。随时有可能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不要离开你。”雪凡音双手紧紧环着东方辰言的腰。她能想象到雪家的决心。她也不想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上。更不想离开一直赖着的东方辰言。似乎只有东方辰言才能给她安全感。给她一个家的感觉。
“傻。我怎么舍得”。东方辰言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弧度。紧紧回抱着雪凡音。“在言王府。在我身边。沒人敢伤你。也沒人伤得了你。”依旧霸气的话。出口却是那样温柔与温暖。其实。有第一剑与花月楼的人在。想伤雪凡音不容易。此时。东方辰言庆幸。自己这些年名声在外。手握兵权。无人敢在他的府邸放肆。如果征战沙场。可以换來雪凡音的相伴。可以换她一世安宁。那么他无畏半生戎马。
“昨日一晚沒睡。早些歇着。”不想她想太多。只想看着她安稳地睡脸。只想醒來时。她依旧在身边。依然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你与第一剑还说了什么。”
“不都当着你的面说了。他让我与你讲的。我也都告诉你了。”东方辰言装傻。沒想到这丫头如此精明。
“你当我眼瞎吗。你们两个一起消失了一下午。我会沒发现。”虽然她与辰繁、尽寒谈了一下午。可到后边。萧尽寒完全在找话題。还死活拖着她参观梨舞院。萧尽寒在言王府來去自如。怎会不知梨舞院如何。不过这事雪凡音还真冤枉萧尽寒了。他是來去自如。那也仅限辰言的书房。梨舞院若非辰言在此。他怎会过來。
“丫头。不让你知道。是不想你太累。所有的事情交给我。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东方辰言不想欺骗雪凡音。可是与她讲。也只是徒增她的烦忧。
“嗯。如果你太累了就告诉我。”东方辰言自由他的思量。今晚。她也接受了太多的讯息。那些个事情雪凡音也不想知道得太清楚了。她总感觉知道得越多。好像与东方辰言的距离会越远。她只要东方辰言。
夜宁静。甚至可以听到寒风吹过树枝时留下的声音。而在这一片宁静中。有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让我进去。什么破城门。信不信老夫一脚把它踹了……”深夜的城门外。老者精神抖擞。手脚并用对付着苦若金汤的城门。嘴巴一刻都未停下过。
与老者不同的是。城内守城人。顶着困意。疲惫地抱怨着:“咱们兄弟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一祖宗。”夜间城门已关。不会有人进出。即便有人。听说城门要明日一早再开。也就离去了。他们可趁此小憩。
“兄弟。他骂了一个多时辰了。让他再叫会儿。沒力气了。也就离开了。”
“但愿吧。大冷天的。咱们喝点酒暖暖身”。说着往营地走去。还不忘对着城门外的敲门人喊道:“老头。你还是去找个客栈住一晚。明早再过來。”
“臭小子。你才是老头。老夫正当壮年。你不让我进我还非得进。爷爷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他本累了。可听了守城人这话。又不知哪來的力气继续折腾。“不对。这不是顺着那臭小子的话了。”
“这老头是糊涂了。一会儿正当壮年。一会儿有老当益壮的。”守城人一边走。一边听着老者在城门外的自言自语。
“甭管他。估计这儿有问題。他家人也不知看好他。年纪这么大。走丢了如何是好。”守城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才糊涂。你才脑子有问題。你们给我等着。”他吹着花白的胡须。累了干脆在城门口坐下。虽然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可听那意思。他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老头耳力不错。”守城人一边听着老者的叫喊。一边喝酒评论着。只可惜等了半天。那老者还是不消停。
“我说老头。你歇会儿。你不累我们兄弟还累。”忍无可忍只能到城门口隔着那门劝门外的老人。
“你累。你活该。让我进去我就歇着了。”他才沒那么容易认栽。來都來了。再回去明早再來。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