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节 比剑试高低 - 冷王怪妃 - 浮梦十三月
第一剑话落。东方辰言便命人再取一把剑。当两把剑呈在东方辰言与第一剑面前时。东方辰言直接接过。第一剑看着面前的剑好一会儿。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沒看错。嘴微张。“东方辰言。你确定让我用这把剑。”
“有何不妥。”东方辰言看了一眼递在第一剑面前的那把剑。
他们两之间的对话除了雪凡音看不懂听不懂。其余人都知道第一剑为何会这般惊奇。
“东方辰言。你真是小气。居然拿这么一把剑应付我。”第一剑面前的剑是一把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剑。本以为能看到东方辰言收罗的宝剑。结果就看到这么一把。想象与现实的巨大反差。第一剑差点跳脚。而且对于一个剑客而言。一把好剑如千年赤灵芝之于怪医。东方辰言竟然给他使这么个破铜烂铁。
第一剑想的什么东方辰言皆知晓。“本王的也是如此。莫非离了你那把破灭剑。你这第一剑客便只剩下一个名头了。”
“东方辰言。你少嚣张。看小爷怎么收拾你。”第一剑一脚踢起那把剑。伸出右手接住直直下坠的剑。分毫不差地握在手中。明明知道是东方辰言的激将法。第一剑却还是自愿上当了。心里那个恨啊。等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东方辰言。
两人正并肩走到门前。眼看再踏一步。便是空荡的雪地。却被雪凡音的声音打断。“刀剑无情。再者这一不小心伤了和气也不好。还有雪这么大。我会受寒。难不成你们不会。你们还是回來吧。”东方辰言与第一剑交手雪凡音看到过。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上次东方辰言还是赤手空拳的。这回两人都手持利剑。雪凡音真怕一个不小心。这两人都挂了彩。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不会。”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达到。说完又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别开头。见他们这样。雪凡音也是哭笑不得。
“凡音。你放心吧。言哥哥有分寸的。不会伤着第一剑的。”是非对于东方辰言的崇拜远远超过了她亲哥。谁让东方辰言在她心中的形象那么伟大。征战多年。从无败仗。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与是非的沒心沒肺想比。雪凡音那是忧虑重重。“非儿。算了吧。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平日就不对头。现在有这么正当的理由。还不光明正大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雪是一定能飞起來。就怕到时飞的不光是雪。
“雪凡音。我会手下留情的。”好歹东方辰言目前还是雪凡音的夫君。第一剑是不会废了他的。也不会伤了他的。不然。雪凡音伤心。怪医那老怪物也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还要把花情招來。或者自己提前回花月楼。这些他哪个都不想。
“且看是谁手下留情。”东方辰言向來傲。而且在雪凡音面前。怎么可以让第一剑占了上风。他此时就如同少年一般。争着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表现一番。
雪凡音见他如此幼稚的叫嚣。笑笑随他们去了。“点到为止。你们两个谁都不能伤着。”雪凡音是相信第一剑的。他一开始的目的是了结东方辰言的性命。但最后他收手了。而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他们身边。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若沒有第一剑的体谅与相帮。她与东方辰言不知又会走向哪条路。
东方辰言与第一剑站在扬扬白雪下。正欲举剑切磋。却被怪医叫停。“你们等会儿。我去找找我的傻徒弟。让他好好学几招。”东方辰言的功夫傻徒弟想学随时可学。怪医不稀罕。可第一剑这个不收徒弟的人。他傻徒弟除了在这难能可贵的机会偷师外。好像沒什么机会看到了。
怪医不待两人答应便连跑带飞地飞速离开言王府。冲进昕王府。直奔东方辰昕的药房。傻徒弟沒事就爱捣弄这些。只要不在柳燕尔那儿。基本就是在药房。怪医一猜一个准。此时。东方辰昕正在研究辰月从怪医处讨來治辰昕的那瓶药。
“傻徒弟。东方辰言与第一剑打起來了。快去看看。”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是怪医。明明是讨人开心的事。非要被他说得这么暴力。而且怪医还一把拉起辰昕。好像真的是十万火急一样。
可怜辰昕提心吊胆赶到时。两人竟在里边饮茶。哪像要打架的人。辰昕好奇。怪医一脸丧气。还以为这两人这么快就结束了。难为他火急火燎。还是错过了。
东方辰言唇角轻扬。放下手中的杯子。“四皇弟也该到了。”已是十二月。眼看离过年不足一月。宫中事多。辰繁亦时常进宫陪云贵妃。繁王府离皇宫更近些。便留在了繁王府。自打怪医去找辰昕。东方辰言也命人去请辰繁。怪医的小计谋东方辰言怎会不知。既然如此。何不让辰繁也学几招。方正等谁都是等。只是可怜了第一剑。沒他们那么多弯弯肠子。怎么被偷师的都不知道。
“三皇兄算得正好。我來迟了。奉上几坛好酒。聊表歉意。”与怪医拉着辰昕冒雪奔來不同。辰繁一袭白衣。手持一把白扇面提墨字的折扇。身后小厮为他打着一把白色着梅的油纸伞。脸上淡淡的笑容。柔和的面庞。好似一位仙人降临在这雪地中。而这雪似乎是为他而下。他们好似一体。
“辰繁。几日不见你。你倒多了几分仙气。不知的还以为你去哪座仙山修仙了。”雪凡音看着面前不染尘埃的东方辰繁打趣道。
东方辰繁笑得更加温和。“怎的不说多了几分酒气。”东方辰繁指了指下人手中提着的酒。示意他放到一旁。“人都齐了。你们还不开始。”收起手中的折扇。一副欲看好戏之样。
“你这酒正好给小爷庆功。”第一剑路过辰繁身边时冷冷道。其实自从他得知逍遥居是东方辰繁的产业。又听怪医大赞繁王府的酒有多好时。就已盯上繁王府的酒。今日东方辰繁自己送上门。不好好让自己的味蕾享受享受。都对不起他迎雪而來。
东方辰繁依旧是浅笑。只是眸中也染上了笑意。东方辰言则已站在飞雪中。剑尖划过积雪表面。用力一挑。溅起一片雪花。可这样明显是小儿科。只见东方辰言又在雪地中用剑刻画着些什么。一阵來來回回后。收捡站立。地上的雪却无任何变化。站在屋檐下之人看不清他做了些什么。但近处的第一剑却看得明明白白。只一会。东方辰言再提剑。剑风在雪地上方扫过。方才被东方辰言的剑划过之地。瞬间同时飞起漫天的大朵雪花。而东方辰言站在“雪”中央。只是满意地勾起唇角。这场雪是他为雪凡音下的。看到雪凡音眼中的惊艳与她挂起的笑容。还有什么是不值得的。
第一剑不甘只让东方辰言一人占尽风头。尤其是听到是非那句“言哥哥。最厉害了”之后。看了一眼手中这把“废铜烂铁”。挥手扔于空中。飞身而起。握住半空中的剑柄。将东方辰言造成的大雪打散在空中。变成细小密集降落的雪花。与东方辰言站在地面不动声色刻画不同。第一剑以剑为支撑。身子倒悬在半空中。剑身刺入雪地。遒劲地挥出每一剑。随最后一画嵌入地面后。那一整块雪飞裂至空中。东方辰言离得近。在那块雪飞起裂开之时。深深看了第一剑一眼。之后。第一剑又“唰唰”几剑将方才雕刻后剩在周围的雪也置于空中。此时他周围只是一片未曾染雪空地。而东方辰言则处于半层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