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节 千里终有别 - 冷王怪妃 - 浮梦十三月
雪凡音替是非说情。是非那叫一脸感激。本以为闯了这么大祸。还差点烧到了凡音。凡音会不管自己了。可沒想到关键时候还是凡音最好;东方辰言却是瞪了雪凡音一眼。她可以再不长点心吗。这要真出什么事。最伤心的是她自己。居然还能在此为是非说情。
“你都不计较了。我还能计较什么。”说完东方辰言气愤地在一旁坐下。雪凡音这样的性格怎么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这样心软。自己不再她身边。总有一日。她会吃大亏的。
“阿音你这样怎么能让人不喜欢呢。”东方辰言还气闷着。储默这个不速之客与白染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言语间毫不避讳。储默与雪凡音认识的日子虽不多。可他清楚雪凡音不是什么都会放过的人。她有自己的底线与原则。而且有一点与东方辰言特别像。两人都护短。
“储默。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呢。”雪凡音听到声音就知是储默。除了储默会管自己叫“阿音”。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不过看到一旁不再说话的东方辰言。雪凡音并沒向储默走进。她知道。东方辰言介意自己与储默太过亲近。虽然不知这是为何。可雪凡音不想让东方辰言再不高兴。
气归气。可东方辰言的理智还在。储默來了。更不会像之前那样傻傻地扔下雪凡音。于是起身。走到雪凡音身边。“打算留在言王府过年吗。”东方辰言想到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气出在储默身上。他此时过來就是活该。
“未尝不可。”储默非常当回事地思考后。得出这个答案。“如此。我可日日见到阿音了。”这绝对是个好事。储默才不管东方辰言真正的意思。
被储默这么一闹。是非倒是得到了解脱。是材终究是亲哥。趁乱向东方辰言告了声别。欲带着是非离开。可东方辰言是何人。又哪会不知是材的心思。“我送你们出去。”直至言王府门口。东方辰言也沒有提起惩罚是非的事。雪凡音开口了。自己也就此作罢了。不过在是非与雪凡音告别完后。东方辰言终于说话了。“非儿。过完年有空。多过來陪陪凡音。”
是非听到东方辰言的话。愣了一下。本以为会挨一顿训。沒想到。言哥哥竟然还愿意让自己过來。立马冲上去拉住东方辰言的衣袖。“言哥哥真好。以后非儿也要找个如言哥哥一般的夫君。”是非高兴得忘了什么就害臊。即便是材在一边狂咳。是非还是一脸花痴地拉着东方辰言。
“非儿。我不好吗。”雪凡音嫉妒了。分明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还抵不过东方辰言一句话。瞬间悲哀了。
“凡音最好了。以后非儿要给哥哥找个像凡音一样的嫂子。”是非说得溜然。是材却红了脸。眼睛都不敢看东方辰言了。
相对于是非不经大脑的话。是材想得明显更多。对上东方辰言的眼睛。连忙摆手。“辰言。你别想多。我从來沒有打过凡音的主意。”天地良心。这些都是是非说。是非想的。此时。是材真希望沒有这个沒心沒肺的妹妹。
“你沒这胆。”东方辰言淡淡一语。他从來不担心是材。
“哈哈。是大公子。能配上我们阿音的可沒有几个。”储默可是丝毫不客气地损着是材。
储默的发声。雪凡音忽然想到了什么。“非儿。你不是想找个与辰言差不多的夫婿。储默正好。他脑子与辰言不相上下。还与辰言是表兄弟。至于武功嘛。反正你会。你看。你们一文一武正相配。”是非要走了。可自己的这个媒还沒做成呢。
是非这会儿倒是松开了东方辰言。乖巧地走到是材身边。“凡音。我要回去了。”有的事情是非自己也要好好想想。
东方辰言本是反对的。但一看这场面。却是开心的。“凡音一片好心。你们可好好想想。储默家室品貌与非儿倒也配得上。”这算是东方辰言对储默最好的评价了。也是这么多年來第一次这么夸储默。
“怪不得这天儿都飘着雪呢。”东方辰言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储默岂会不知。这个人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辰言。你也觉得啊。”听到东方辰言的话。得到东方辰言的支持。雪凡音那叫一个开心。丝毫不顾两个当事人满头大汗。
“辰言。我们先回去了。雪天天黑得早。早些回去。还能赶在天黑之前到客栈歇一宿。”回过神來。是材也知耽搁再久也会有一别。倒不如早些回去。将暗门之事好好与父亲谈谈。免得他太过担心。在走之前。是材注视了一眼一旁的白染。这个与暗门有关却坦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非走出几步后。又跑回來与雪凡音悄悄说了几句后。追上是材的脚步。一同离开了。
“既已在门口。我们也先回去。”储默与白染在是材是非离开后。也一同离去。言王府待得久终不是回事。只怕还会引來注意。储默自己倒无所谓。白染却不同。
送走这群人。东方辰言终于可以与雪凡音静静地在一起了。
东方辰言与雪凡音倒是太平。可宋梦琴却沒这般幸运。不为别的。那位邵姨娘竟然中了蛇毒昏迷不醒。宋扬自然要彻查此事。一來二去竟然查到了宋梦词与宋夫人。收到母亲传來的口信时。如何能安心得下。要真闹出人命。只怕父亲定然心有不甘。
“梦词不是说。那蛇不是沒问題吗。怎么还会有此纰漏。”宋梦琴不知宋梦词是如何办事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让旁人知晓此事与自己有关。皇室那些人该如何看待自己。她现在最大的筹码就太后对雪凡音不满意。而对自己是认可的。若因此事坏了太后对自己的印象。真是得不偿失。
“主子。您先别急。您在言王府。此事自不会牵涉到您。”蓝衣想说几句宽慰宋梦琴的话。可沒想到宋梦琴却更加不满。
“我是不会有事。我母亲呢。母女相连。若让外人知晓母亲与此有关。你以为别人会如何像我。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凭女贵。女也可因母而废。宋梦琴想得要比蓝衣更深。这件事必须与自己。与母亲毫无瓜葛。“紫衣。你让梦词來一趟言王府。”宋梦琴深知自己此时再急也不能冒然出府。让梦词过來是最好的选择。而这些事宋梦琴也觉得紫衣最能掌握分寸。也最放心由她去办。蓝衣太过莽撞。雪凡音能活到今日。自己困在今日的局面。皆是蓝衣那时的疏忽造成的。这样的事自然不会再交由她去办。
宋府难以安宁。太子府却异常宁静。自打从锦瑟殿回府后。乔静雨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在院中过着自己的日子。有时也会与东方辰耀见上几面。却是多了几分生疏;高氏自从上次见红之后也是安分了许多。毕竟她还要靠肚中的孩子在太子府立足。自不会让这孩子出什么事。如此。太子府本该无事。东方辰耀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太子妃。这几日如何。”为了控制自己对乔静雨的感情。东方辰耀已经好几日沒去看她了。心中却还是记挂着。他故意不闻不问。可当乔静雨不像从前那样派个丫鬟过來问寒问暖时。却是不习惯。
“太子恕罪。奴才不知。”东方辰耀问的是一个男仆。他既不在乔静雨院中伺候。又怎会知道她这几日如何呢。但是有一事他倒是听说了。只是太子不提起。自己也不会多嘴。“回太子。奴才闻说……”接下去的话他不确定太子殿下会不会生气。一时犹豫了。
“说。”吞吞吐吐。自是有事。这些下人的心思。东方辰耀一清二楚。
“殿下。奴才听人说。太子妃出府了。”这事太子显然是不知的。他提起了自然就会知晓。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到时再來问罪自己。倒不如自己先说了。
东方辰耀想着有些日子沒见乔静雨了。难不成她真的不在府中。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她何时出去的。”
“这个。奴才不知。”不是真不知。而是现在告诉太子太子妃离府已有几日。只怕免不了一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