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节 糊涂官 - 冷王怪妃 - 浮梦十三月
东方辰言一如既往的霸道。他心里。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雪凡音好像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东方辰言。你能不能有点原则。”雪凡音汗。他说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脸红的。
“不能。”东方辰言侧身抱着雪凡音。“丫头啊。若可以。我真想带着你离开这些是非名利场。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管它什么家国天下。过着我们的小日子便好。”温柔的言语中有着不曾有过的疲惫。
“现在不是在游山玩水吗。离不开就活好当下。”雪凡音是豁达的。东方辰言在的地方就是她想呆着的地方。有夫万事足。沒什么可遗憾的。
细声柔语的依偎中也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清晨的鸟叫随着那缕薄凉的阳光传入窗内。雪凡音依旧还在梦境中徜徉。而东方辰言已在楼下接见天未亮便等在客栈外的赵大人一行。
“赵大人是來要人的。”话是在问他。眼睛看着的却是茶盏中的茶水。
“下官不敢。都是下官教下无方。才让这牢头冒犯了王爷。今日特携他來向王爷请罪。”赵大人是听说过东方辰言的手段的。当年东方辰言掌管大理寺时。可是沒有一人敢叫嚣的。
“嗯”。东方辰言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牢头。“天寒露重的。本王让赵大人久等了。”看赵大人衣裳沾着的露珠。与微湿的几缕头发。不用人说。东方辰言也知他一早便來候着了。
“应该的应该的。还请王爷恕罪。”谁让他的手下不长眼地开罪了这祖宗。而且还捎带上了自己。换了以前。他不过來要人就是了。可前几日那人带來的皇上亲笔信上。写明了让他听从言王爷的吩咐。且言王爷若在云县有任何意外与损伤。都拿他是问。皇上如此重视。说不准就是有心偏向言王爷。一不小心。面前这祖宗就是自己未來的主子。怎么能有任何差错呢。
“郑家之事的卷宗与本王拿來。”东方辰言懒得与他废话。见他本就是为了水单渠之事。再怎么不济。他也是云县的父母官。总要给几分面子。况且。此事他若不配合也确实难办。
赵大人脸上显为难之色。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王爷。郑家那事沒有卷宗。”他自然知道东方辰言说的是哪个郑家。只是那事本就是私了的。哪來什么卷宗。又怎会想到这王爷会这么空。來这小县查这档子事。
“那郑家大门上官府的封条如何解释。”东方辰言那张面瘫脸比之前又严肃了几分。若之前是因雪凡音可怜水单渠管的这档子事。现在他倒是想好好查查这云县一小小县城还有多少猫腻。
“这。这都是那高运让下官命人去封的。”赵大人立马跪在了东方辰言面前。
“他是府衙的人还是朝廷派來的。让你这一县之主。罔顾法纪。任之为之。”只因一句话便轻率而为。朝廷命官个个如他这般。这东逸的天下还能太平吗。
赵大人听东方辰言更为严厉的责问。头也不敢抬。只一个劲地认错。客栈的掌柜与周围的看客哪个见他如此过。人群中也有声音道。“这赵大人不是好官。那姓高的更可恶。若非他。赵大人也就是个糊涂官。如今这样也是可怜了。”
“嘘。你不要命了。那位哪是咱们能说的。谁知哪日就成了国舅爷。”旁边的人提想着年轻的小伙子。
东方辰言想起之前方圆所说的。便问道:“那高运与太子是何关系。据本王所知。太子妃乃是恒国公府唯一嫡亲孙女。从未有什么兄弟。”这高运若真与乔家有关。他倒是难办了。毕竟那恒国公曾有恩于他。此事若闹大。势必会牵连到乔静雨与恒国公府。乔静雨的处境他也不是不知。恒国公府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的同胞妹妹乃是太子的宠妾。所以下官才。才一时糊涂……”赵大人是越说越沒有底气。东方辰言则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与乔家无关。他便可以好好治治这个高运了。
“只是一个宠妾便如此。要哪日成了侧妃。你这个官位是不是也要拱手相让。”之前他虽由着宋梦琴。可宋家的人也不敢太过嚣张。这倒好。一个难登大堂的妾室的兄弟。居然能如此作威作福。甚至还可使唤官府。这个赵大人也太沒脑子了些。
“郑家的事你可知。若不知将那高运带來。”看他这糊涂样。东方辰言也不指望从他嘴里得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王爷。那高运怕是在來的路上了。”赵大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回话。可在与东方辰言眼神对上的那一眼。立刻焉了。还是继续低着头好。东方辰言眼中的怒气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至少他是真受不了。
“高运昨日便命人与下官讲。让梁捕头带上人。今日一同來找王爷您要人。”这种情况。老实交代为妙。也幸好他只让梁捕头一人去了。否则这一大堆官兵过來。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以后他的官威还要不要了。他忘了。东方辰言可沒命人关门。这周围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一问一答间。高运也带着人雄纠纠气昂昂地來找东方辰言算账了。高运虽瘦。个子比东方辰言还要高一点。相貌虽不出挑。可浓眉大眼与高挺的鼻子也是相貌堂堂。只是那高突的颧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言王爷。听说我的人被你扣下了。可否将人还我。而且王爷來此游山玩水的。何必管我高某人的闲事。”那整个一副上门讨债的样。看着东方辰言。虽有些胆怯。可想想自己是太子爷的大舅子。便觉得沒什么好怕的了。东方辰言的名声他是真的沒有听说过。
“将那奴才押來。”东方辰言淡淡道。
高运以为东方辰言的好说话是怕了他。殊不知东方辰言心里打的算盘。正自得意间。却见方圆被人五花大绑着。少了的两个大拇指。让人看得心惊肉跳。那上面还有干涸却未被清洗过的血迹。
“老爷。您要救救奴才。”见到站着的高运。方圆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马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痛哭。言语中还控诉着东方辰言如何不将高运放在眼中。
方圆这阵嚎啕。成功地吵醒了还在楼上做着大梦的雪凡音。雪凡音揉眼起床。推开窗。之间门口老的少的一群人。又听楼下这哭号声。便叫來暮雨询问。
暮雨与几个丫鬟前脚才进门。是非后脚就跟着进來。不等暮雨开口。是非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正在梳洗的雪凡音。末了。來了一句。“凡音。咱们也去看看吧。你不知道。言哥哥那样有多威风。”那小眼神里满满是戏啊。
“辰言不许你看热闹。我敢带你去吗。”是非这点心思还瞒不过雪凡音。以她的性子。要不是东方辰言不让她去。早就奔到下面看好戏了。那还会出现在这里。
“言哥哥可沒说。是我哥不许。再说了。只要有你在。别说我哥了。言哥哥都不会说什么的。好凡音。我一定保护好你。你就与我下去呗。这儿多闷呐。”是非是连哄带骗。加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让雪凡音觉得自己不答应她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一般。
“是材不都听你的吗。你怎么还会这么听话。”雪凡音到现在为止。看到的只有是非欺负是材的份。什么时候是非对是材的话这么上心了。
“不听他的。他要写信回府。让爹爹命人把我带回去。这回去容易出來就难了。而且还不知他会在信中写些什么。凡音。你也知道我哥与言哥哥要好。言哥哥那些歪主意他也学了不少。”
“非儿。你这么说辰言。就不怕我告诉他。”雪凡音看着是非那哀怨的小脸。心情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