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鬼面人 - 我的老婆是狐狸 - 皇甫仙
“狸。孩子……孩子他……他沒了……”吕天成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地回答她。
胡狸怔愣了好久。方才听明白似的。眼角不自觉地悬着眼泪。“什么叫沒了。”她的声音在不住地颤抖。
吕天成沒有勇气再回答她。犹豫了很久。才又道:“就是……就是流产……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胡狸就发狠地打他。泪水如泉涌而下。“还我孩子。你把我孩子弄哪去了。他沒有死。他不可能死的。告诉我。你把他藏哪去了。”
吕天成沒有抓住她的手。也沒有避开。而是任她捶打。“狸。你不要这样。孩子沒了。我也很伤心。可是。一切都晚了。什么也挽回不了。”
“都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你害死他的。你赔我孩子。你赔我……”话还沒说完。胡狸就伤心晕厥过去。倒在他身上。脸上泪水四溢。
吕天成急呼医生。好几个医生急匆匆跑进來。给她检查了一番。对他嘱咐道:“吕先生。您别着急。稍安勿躁。胡小姐只是伤心过度才昏过去的。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会转醒。不过。不要再刺激她了。再受刺激她会病情恶化的。到时候可就棘手了。”
“好。我知道了。不会让她再受刺激了。”吕天成这才稍微放心下來。
胡狸清醒过來时。嘴里大叫着:“孩子。我的孩子。”
待看到吕天成的脸时。她心灰意冷地背对他躺着。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狸。你醒了。有沒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别伤心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他的安慰和认错还沒有进行完。就被胡狸冷漠打断。“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还有。请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让你的律师把离婚协议送來。至于你。我们沒必要再相见了。”
“老婆。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再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吕天成跪在床边。向她道歉认错。
胡狸依旧不看他。语气冷冰冰的。“走。你给我走。我爱错了人。看走了眼。我们已经沒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吕天成怎能放弃。继续赖在那里。但胡狸的脸色越加冷漠起來。眼看就要爆发了。幸亏李悦茹夫妇來得及时。把他劝走了。
“小狸。你别这样。天成也很难过。孩子沒了。不完全是他的责任。你不能把什么都怪在他头上。夫妻间沒必要这么苛刻的……”李悦茹为吕天成说话道。
胡狸什么都不想听。心力交瘁地对他们说:“爸。妈。我好累。我想独自一人静一静。您们都回去吧。我沒事了。您们放心吧。”
“小狸。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离开你呢。你好好休息。我们不说话就是了。不会打扰到你的。”李悦茹一边给她掖好被子。一边努力笑着对她说。
胡士铨也道:“有我们陪着你。会好一些。小狸。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让一切不愉快的事都过去。那个孩子。也许是和咱们缘分太浅。你们现在还这么年轻。往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妈。爸。我求求您们。您们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我现在谁都不想见。”胡狸求他们。
李悦茹和胡士铨拗不过她。只得回去。让她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吕天成刚从医院走出來。便迎面遇上邢沅颢。他抱着一束花。提着鲜果。急匆匆地跑进來。
“你來这里做什么。”吕天成拦住他。冷酷地问他。
邢沅颢急声问他:“小狸现在怎样了。度过危险期了吗。”
“她的死活。与你何干。你是她什么人。”吕天成质问。
邢沅颢笑道:“我喜欢她。你说我是她什么人。现在。我倒要问问你又是她什么人。”
“笑话。她是我老婆。你说我是她什么人。”吕天成说。
邢沅颢腾出手拍了三下。笑道:“我听说你和我们公司新签约的女星曹真真小姐被自己的老婆当场捉奸在床。身为男人。你真是牛啊。看來。你们的婚姻亮红灯了。如此情况下。离婚是必然的吧。所以。你还有什么脸自称是小狸的丈夫。”
“是她先背叛我。勾搭上你这个奸夫。我才那样对她的。你这个混蛋。勾引我老婆这笔帐。我还沒跟你算呢。”说着。吕天成握紧拳头就冲过來要打他。
邢沅颢把怀中的花和鲜果塞给路过的一个小护士。吩咐她送到胡狸的病房里。
双手获得自由的邢沅颢毫不顾忌场合地和吕天成扭打在一起。吓得路过的病人、医生、护士四处逃窜。
“好呀。我现在正好有空。咱们新仇旧恨就一块算清。”邢沅颢挑衅地回他。
俩人都发狠地狂揍对方。每一次下手都毫不留情。沒一会儿。两人都挂了彩。气喘吁吁地扶着柱子对峙着。
“我早就想和你大干一场了。要不是顾及小狸。你吕天成还能不能活到今日还是个未知数呢。”邢沅颢对他道。
吕天成大笑道:“我吕天成活了这么多年。还从來沒怕过任何人。你以为你弄垮我的公司。把我关进监狱。我就完了吗。你以为沒有你的搭救我就爬不起來吗。我告诉你。你就算是阎王。我也不怕你。你我之间。完的人必然是你。”
“既然你这么了不起。我不防告诉你一件事。你可扶好了。待会儿千万不要被吓着。”邢沅颢道:“你老婆在和你结婚之前就已经喜欢上我了。而且我们之间背着你來往密切。所以说呢。她肚中的孩子极有可能不是你的。”
他话音刚落。吕天成就扑过去要揍他。被匆忙赶來的医院保安拦住了。
“先生。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妨碍病人休息。”保安对他说。
邢沅颢轻蔑地对他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然后潇洒地朝胡狸的病房走去。
吕天成甩开钳制着他的保安。怒气冲冲地离开医院。
在车边。他阴翳地看着眼前的医院。紧得不能再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车门上。“贱人。”
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得拿车子撒气。坐进车里。重重地摔上车门。直接把速度飙到很高。把拥堵的路道当成赛车道。不要命地疾驰着。
如此骇人的架势。迎面而來车都赶忙避开。沒一会儿。整个城市的交通都被他搅乱了。惹得交警对他强追不舍。
邢沅颢也沒有例外。被胡狸拒之房外。连他送來的鲜花和鲜果她都沒有收。
第二日傍晚。吕天成的律师真的把离婚协议书送了过來。胡狸几乎连犹豫都沒犹豫一下就签了名字。经历这么多事。她累了。不止身体累。心更累。她不想再持续这段婚姻了。
刚签完。她便后悔了。她还是喜欢他。难道就要这般草率地结束这段爱情了吗。她不舍得……
手机突然响了起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以为是骚扰。便挂断了。刚放下。那个号码又打了过來。她只得接通。不等她开口问。对方便道:“你父母在我这儿。你速來海边。要不然我就杀了他们。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你谁呀。开什么玩笑。我父母好好的……”
胡狸的话还沒说完。就听到电话里传來李悦茹和胡士铨的声音:“小狸。你千万不要來。我们沒事。不要担心我……”
他们的呼喊还沒喊完。电话里又换成那抹陌生的声音:“现在你该相信了吧。想要他们活命的话。你就按我的指示。速速來海边。记住只许你一人。不许带别人。也不许告诉别人。要不然他们照样得死。听清楚了吗。”
结束通话后。胡狸管不了还很虚弱的身体。穿上外套。拿上手机。便偷溜出医院。打了的士直奔海边。
临下的士的时候。胡狸对司机说:“大叔。请您帮我一个忙。不管有沒有事发生。您一定要在半个小时后立即报警。就说这里发生了命案。”
“姑娘。你开什么玩笑呢。我看你大晚上地跑來这里很是不对劲。不会你要行凶杀人吧。我说姑娘。你年纪轻轻的。还长得漂亮。怎么就不好好地活着。非要犯法呢。你呀。听我一句劝。及时收手……”司机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劝导她。
胡狸沒空听他劝导。严肃地打断他的话。“大叔。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司机把她轰出去。钱也沒要。开着车就溜。还丢下一句话:“神经病。真倒霉。”
胡狸沒空在乎这些。拨打了那个陌生号码。“喂。我到了。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