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 那个影帝要我负责 - 顾蛋蛋
第四十三章
易安然捧起梁川的脸在下巴处咬一口，“哪儿学的？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他终于觉得不好意思撇开脸,“不是饿了？你做鱼吧我去煮饭。”
她见好就收松开手。
……
时隔五年,易安然再次感受到身为一个明星平时到底有多忙,梁川当夜凌晨四点出门去了隔壁市。早上叶海打来电话说今天有事不能来。偌大的房子只剩她一个人。
有精神病院没网没手机作对比，现在她觉得一个人在家能有手机有网无比满足。她冲会员看了会儿纪录片，中午自己吃饭，下午接到梁川的电话。
问了才知道这通电话是漂洋过海打来的。
梁川临时去了韩国。
她想可能是工作，只随口问一句，“那边好玩吗？”
“我一直在酒店里面没出去。”梁川好像有些懊恼,“我来的时候还以为走在路上可以不用戴口罩。”
结果还是要戴。
易安然不厚道地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这都不重要，她开电脑搜韩国美食,特地嘱咐，“带吃的回来。”
那边笑了下，“嗯。”
挂掉电话后易安然脸上笑意渐浓。
现在这样就很好,没有烦心的事情,有对自己很好的男朋友，也不必为乱七八糟的人烦恼。像已经准备好颐养天年的老人,闲时养养花下下棋,还可以看看自己男朋友拍过的电影。
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下午的时候陈数打电话过来说梁川的新电影投资方撤资了。
易安然当时正在喝牛奶，听到陈数这么说还很淡定，“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投资方要求添女主角进去，这个女主角是易安然不想看到的苏丽佳。易安然有点懵圈，按道理现在易维珠宝被魏维打压，易非凡又没醒，到底谁有空再搭理苏丽佳。
因此陈数给她带来第二件烦心的事――易非凡昨晚醒了。
挺默契，她昨天出的院，易非凡昨晚也醒了reads();。易安然看外面天空渐黯，似乎有变天的趋势，莫明笑了下。她问陈数：“你觉得这部戏怎么样？”
“近年来一直偶像剧主打，靠大ip和偶像粉丝流量撑起票房，这部警匪片要出头的不容易。”陈数话锋一转，“但偶像剧烂片居多，如果找对时间上映，好能赚不少钱，毕竟有江庭昀和梁川两个口碑票房都好的影帝。”
那就是只要凑个全都是烂片的时间上映，能赚钱。
“这几天你和江庭昀交涉交涉，他片酬贼贵了，我等梁川回来问问他看法。”
陈数有点不太懂，“你打算投资就投资，为什么还要问他看法。”
是啊，为什么要问他看法。
易安然得意洋洋，“喂你狗粮懂吗？”
“……”陈数心情仿佛日了狗，“懂。”
梁川第三天半夜才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亮堂堂的客厅，易安然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看他。他惊了下，“还没睡？”
易安然放下枕头站起来，“等宵夜。”伸出手，“说好的吃的。”
梁川把手里面买的生年糕递给她，“我不知道韩国有什么吃的，就买了这个。”
她接过直接去厨房架锅做炒年糕，不稍多久屋子里就有辣酱的飘香。易安然出来时看到梁川傻呆呆地站在门边，问：“你怎么了？”
他隔了会儿才回答，“我今晚不是故意要晚回来的，公司那边出了点事要我过去。”
难道他以为自己在生气？易安然心想自己也没看起来凶神恶煞啊，她忍不住笑了，“我没有生气，你饿了吗？来吃点？”
一剂定心剂打下去梁川才安心换鞋到饭桌旁边坐下。
易安然拿筷子递给他，看他眼睛下面厚重的黑眼圈心里不太是滋味，“工作很忙吗？”
和她预想的一样，他摇头。
“你黑眼圈这么浓，要说每天能睡五小时我都不信。”易安然自己夹年糕塞嘴里嚼好几口，“公司叫你回去是不是因为电影撤资了？”
梁川猛抬头，震惊的眼神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她支着下巴笑，“我说，你怎么拐了个富一代都不知道怎么用？”
“？？？”
“我的意思是说，投资方撤资了就撤资了，我可以投资呀。”易安然手指在桌子上打点，“虽然不能把你捧到好莱坞去，但是一部电影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梁川看看她，又看看盘子里的年糕，沉默。
那是一种不断散发“不满”的姿态。梁川拍过戏，拍戏时的感染力很容易带到生活中来。
易安然仿佛在看一部电影，电影里面的男主角很难过。她换个方式接着说：“我只是觉得你的票房号召力很强，投资在这部电影上肯定能赚很多钱。”
“嗯。”
“梁川。”
“嗯？”
她伸手过去拉梁川的手，十指相扣，“老实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不同的年龄和际遇让易安然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思维方式和他相差甚远，她真的有那么一刻感觉到他非常难受但又不明白他为什么难受reads();。
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是觉得这样像被女朋友包养？还是觉得很没面子？
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大男子主义，以前没见到他身上有？
梁川:“我接你出来好像反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
为什么一定要说得好像她出狱了一样。
易安然抓起他的手在指节处轻轻咬一口，“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在一起本来就是两个人互相扶持。如果只是一味的保护一方，有一天你不行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要跟着我是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
“况且我也不希望你每天为了工作在外面觉都睡不好，等站稳了脚跟多陪陪我不挺好的么。”她想了想，接着说:“我拍过戏我知道拍戏很苦的，我不希望你一直受那种苦。”
梁川被她说服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易安然和陈数以茶苑的名义一起投资梁川即将要拍摄的这部电影。
易非凡醒了好几天可能才想起还有易安然这么个女儿，打通电话来也不问问她有没有时间，直接说:“明天下午我要见你。”
她感受到了急迫，还有一匹老马最后的挣扎。
电影开拍前梁川没什么事，于是开车送她到医院。当时夏南已经不在，门口只守着易天。
易天看到她，正要站起来，然而好像顾忌什么，动作停在半空中。
易天一直这样，小时候不知道哪来的想法，一直觉得她不喜欢他。也有可能上次李茜茜的事被她撞破让他始终无法面对她。
易安然主动上去抱了下他，“好久不见，瘦了很多，在家要好好吃饭。”
易天点点头，却说不出话。
她叹口气，要是叶海那小混蛋的话头能分这位一半就好了，“现在你可以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没必要一直吊在公司里。”
她知道，现在媒体没动静，但易非凡既然来找她，就是易维珠宝要变天了。
然而作为被父母硬性要求吊在这家公司的易天，心里面是高兴的。
“爸爸这几天脾气不太好，姐你……”
易安然心想易非凡多大脾气自个都受过，还怕这会儿他撒气？
撒气又能干什么，他也只能撒撒了。
梁川故意停在上次来她让他坐的地方，易安然松开易天正要进门，忽然想起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见易非凡，转身走过去拉他，“上次他没醒，这次我带你去见见他。这次不见下次就没机会了。”
梁川直觉这样不太好，有些迟疑，“你们……”
“用我和他，我和他关系没有好到用们的地步。”易安然打断他，“见见这位顶着我爸名头的人吧，你要记住，以后见到他一定要绕道。”
“咔嚓”易安然推开门。
易非凡冷着一张脸坐在病床上reads();。易非凡躺了好几个月，只挂葡萄糖看起来还有些虚弱。
但是这个男人骨子里都透着高傲，就算面无血色他也是威严的。
易安然下意识抓紧梁川，冲他笑了下，拉梁川进门，关门。
她找来两个椅子来，示意梁川坐下。
“他是谁。”易非凡明知故问，在处于劣势依旧保持他的主动权。只有这一点遗传给了易安然。
易安然决定满足他一点点虚荣心，答:“我男朋友。”她看向梁川，“这是我爸。”
她不想阴阳怪气地给梁川介绍易非凡，不是怕两父女吵架丢脸，只是觉得说“你不用和他多说”“这位先生对我提供了生育之恩”“这是易非凡”……这些话会让梁川夹在中间尴尬，倒不如让他好好的和易非凡打个招呼。
梁川果断站起来，表情认真，“易叔叔好，我叫梁川。”
易非凡轻轻点头，梁川没摸明白他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不太情愿？
易非凡:“我知道你，你坐下吧。”
梁川这才坐下。开胃菜吃完，该上正菜。易非凡扭头给易安然说:“你知不知道苏丽佳。”
易安然挑眉，没想到易非凡会提这么个人。她以为易非凡会说易天，易维珠宝，他的那堆奇葩亲戚。
她回头看梁川，见梁川脸上稍有震惊，才想起他估计不知道苏丽佳背后的靠山就是易维珠宝。
易非凡敢这么问，肯定知道她撤掉苏丽佳当下季代言人的事情。自然而然，知道她知道他私下捧苏丽佳的事情。
她猜，易非凡也知道她投资梁川电影不让苏丽佳进去的事。
这就是她和她的父母。
总在试探中交流。
可偏偏易安然是个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我知道，我还知道是你亲自把她送到今天的位置。可惜资质不高，人缘也不好，她最多也只能到这儿了。”
易非凡被她一句话堵死，换个话题，“你从小时候就对我有很大的敌意，是因为我对叶海不好，对吗？”
易安然反问，“听你这么说，你对我就很好吗？”
“你小时候偷走项目资金我没有怪你，前几年那个赵白生抛弃你，是我把你送走。你回来我就委以重任，我还对你不好？”
易安然笑，连带着对梁川开炮了。
“对，你对我很好。所以后来我把这个项目做成了今天的样子，赵白生帮你炒了苏丽佳这么多年，如果你对我再好点，能让我没有精神病的话，或许我还可以再坚持坚持帮易天把公司留住。”
“……”易非凡面无表情。
易安然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即使知道自己女儿变成了精神病他也不会有半点心软。
“……”
两个人对视，中间电闪雷鸣，谁也不让谁。
如果年少的易安然，那她一定败下阵来，但现在是已经快要失去易维珠宝的易非凡，她占优势。
“安然，如果你要进娱乐圈，我可以帮你。”易非凡果然软下来，“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后悔，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弥补reads();。”
“那你把易维珠宝最后的股份转到我名下吧。”易安然近似无情地冷笑，“就像你爱易天那样，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东西给他。”
易非凡眼睛瞪圆。
“骗你的。”她眨眨眼，“这个时候易维珠宝正是换人的风雨时期，股份你送给我我都不要。而且我也不缺你易维珠宝这点钱。”
易非凡好似终于发现她软硬不吃，“你果然和你妈一样。”
“对，我和我妈一样自私，冷血，多疑。”她不可置否，“所以你当初对我就不该实施暴力压制政策，你看叶家做得多好，魏维像条狗一样对他家忠心耿耿。”
把自己亲妈比作狗。
即使易非凡和魏维关系恶劣也气的手指发抖，他从来没有这么么一刻后悔生出这样的女儿。“你滚出去。”
易安然耸耸肩，“现在由不得你，你叫我过来就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是吧？扯苏丽佳，你是想说:其实我只是后悔当年一直阻碍你在娱乐圈发展所以想在苏丽佳身上赎罪？然后再煽情点问我可不可以帮你守住易维珠宝？你已经知道我和陈数在外面单干了？”
“……”
她猜易非凡的心思，一猜一个准。
“你妄想，我和陈数建立的公司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你凭什么要我把我自己的东西无条件给你？我劝你趁早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养病吧，这样至少魏维还找不到机会针对你。”易安然拉着梁川站起来，“我们先走了，婚礼上不需要你来牵我，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走到他面前。别以为你自己多重要。”
说完，易安然拉着梁川走出病房。
梁川的脑子被父女俩之间的对话轰成浆糊。
他觉得这已经不在他理解的范围。
还有婚礼……
迷迷糊糊中易安然已经拉他到停车场，易安然看他还傻楞，询问道，“怎么了？”
梁川摇头。
“我和他们关系都不好，你还没见过魏……我妈，下次你见到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和她能吵一天。”
记忆中易安然好像暗示过她和父母关系不好。可是梁川不明白多大的仇恨，才能让父母和女儿变成这样。
易安然从他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开锁，坐上车。
“开车吧，这些事儿太闹心了我有空再给你说。要不我们去买电脑？我想拿台电脑用，而且上次摔坏你的电脑，我们可以顺道一起买。”
梁川坐进车。易安然这次坐在副驾驶上，脸上表情有些阴郁。
“那个……”看她心情好像不太好，梁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觉得，把对一个人的愧疚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算是道歉吗？”
“……”
“对叶海和易天是这样，对我和苏丽佳也是这样。真的让人无法原谅啊。”
“嗯。”
“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和一个分不清是非的父亲，我这辈子倒大霉了reads();。”
“嗯。”
易安然偏头看他，笑了下，“你在想什么？”
你也不是嘴上说的完全不在意。梁川没说出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手轻轻拍她后背，“没事，你还有我。”
她额头抵在他颈项痴痴的笑。
他接着说:“婚礼上其他人都不重要，只是一定要你和我。”
易安然肩膀抖动，“你在和我变相求婚吗？”
梁川惊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嗯。”
易安然推开他坐正，开玩笑似的道，“连戒指和花都没有，梁先生你就想我答应呀。”
“……”
梁川一懵。
她咬下唇忍住笑，一眼泪花望着他。
戒指是有的，梁川窘得赶紧探身找副驾驶那边的箱子。
打开，空空如也。
他记得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他很早以前就买好的，他亲自放进去的……
“你在找这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梁川抬头，看到易安然手里拿着个深蓝色的小礼盒晃。
有点眼熟的小礼盒。
就是这个。
易安然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对戒指。很普通的款式，不是大钻石也没有繁复的花纹。
“我那天在车上找口罩的时候不下心看到了。”她拿出男戒，递到他眼前，“我来借花献佛一次，梁先生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我这个人除了钱什么也没有，不过感情专一，比较坦诚。”
梁川惊呆了。
“那个……不是钻戒……”他有点窘，刚刚急了只想到车上有戒指，完全忘记这个是刚上大学时打工赚钱买的便宜货，可能因为是第一笔钱也是第一次幻想，一直留着没舍得扔。而且他看新闻好多女明星结婚都要鸽子蛋大的钻戒，所以他曾想把这个给易安然是不是寒碜了点。
想换个大的，留这对做纪念。
“我买……”
易安然耸耸肩，打断他，举起戒指看内圈的名字缩写，“我对这方面没什么要求，你要想换个大的也可以。不过我觉得这对很不错，易维珠宝六年前的夏季主打款，当时限量10对，可刻名字。现在绝版了。”
“……”
一下子就被看穿。
梁川终于坐正，有点无地自容。
“我呢，打小就看着珠宝长大的，多大的钻石都看过，看多了就厌烦了。”易安然看着他笑，“最重要的是谁送我，你懂吗？”她又想了想，“六年前你才十八岁，连法定年龄都不到。”
“嗯。”
梁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ads();。
幸好这个时候易安然没再说下去，拍拍他肩膀，“开车吧。”
他像抓到救命草，飞快发动车子。
车还没开出去几米，易安然看向后视镜，笃定道，“有狗仔。”
车子猛地一停。
说实话，这一顿她差点飞出去，还好戴了安全带。
这么大反应？
易安然找了个好理由，“这个时候爆出来你电影可能会有影响。”
梁川:“我不担心这个。”
“那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问出来。
“现在被狗仔跟踪我们就不能好好买电脑了。”
好有道理。
易安然眯着眼仔细看跟在后面的车，心道，这世界巧合真多。“你等我一下，那家狗仔我认识。”
“嗯。”
易安然推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到后面的面包车前。
副驾驶坐着的是陆思琪。
她朝他招招手，笑了下。
陆思琪摇下车窗，表情有些尴尬，“我没想到是你。”
易安然手肘搭到车窗上，“为什么？我觉得我和他挺配的呀。”
陆思琪看一眼司机，更窘迫。“你先下车，我和这位小姐有话要说。”
易安然目光越过陆思琪看那位司机，还很年轻，没见过。应该是进赵白生工作室不久的新人。
她猜让他下车估计接下来陆思琪要提到赵白生。
狗仔这行黑吃黑，陆思琪怕她和梁川恋情爆出来牵扯到赵白生。
“去梁川车里？”易安然扫一眼车里面，万一有录音机窃听器怎么办？他们这些老狗仔干事儿她还不知道？
陆思琪没有说不同意，易安然笑了下，明了，回身慢慢走回车里。
上车后梁川什么也没问，几秒后陆思琪开门坐到后座。
“你们头儿知道你来跟踪梁川？”她看向前方。
陆思琪:“头儿说这几天梁川动作有点奇怪，让我来看看。”
原话是:梁川一定包养了个女人，这几天你跟紧他。
没想到包养的这位是个老熟人。陆思琪已经想到自己头儿知道易安然和梁川的事情后阴郁的表情。
易安然嗤笑，“他对别人的感□□儿这么敏感，怎么对自己的一窍不通。”
陆思琪从赵白生干财经新闻时就跟着他，开工作室后跟着赵白生一起黑过易安然，当年赵白生和易安然，赵白生和前妻前后两段感情他一直作为旁观者。太清楚无论怎么说都是赵白生对不起易安然，所以易安然这么说没毛病，他无言以对。
“其实你和头儿的事情我虽然知道但不太理解。”陆思琪也不管梁川在不在这话好不好说了，他直觉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和他复合reads();。”
明明还那么互相了解。
易安然看一眼梁川，确定他表情淡然，“你觉得赵白生会和他前妻复合吗？如果说互相了解，我可比不上他青梅。”
“……”还是没毛病。
“不会对吧。就算再复合也不会因为赵白生爱她。”她再看一眼梁川，嗯，没问题。“我也一样，如果我和他复合，绝对只是因为我觉得和他可以凑合，不再因为我爱他。”
不爱。这两个字刺痛陆思琪不知道那个地方，他忍不住替自己头儿解释，“其实当年头儿他……”
“我不想听他当年有什么原因，你不了解我他应该很清楚，再是什么原因，只有留下伤害我都不会原谅。既然他清楚这些还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我就当做他移情别恋。”
爱赵白生，是深爱。
爱过一个人没什么错，易安然并不觉得这些事情不能让梁川知道。她爱一个人爱得坦荡，放弃一个人也不拖泥带水。
“……”陆思琪沉默。
他想起那些年工作室里其他人不知道具体情况说她当小三的事。
当年赵白生的做法他不敢苟同却也没有阻止。赵白生说每个人都有被自己蒙蔽的时候。很难想象，他也会犯这样的错。
错过了重要的人，也伤害了其他人。
“今天我和他要去买电脑，你要是想拍要不改天我和他给你摆个poss？拍好看点，我想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媒体面前。要不你们再帮我编个故事吧？要苏一点的粉丝一看就少女心爆棚的。”
“……”这人怎么一点也没变。陆思琪抬手冲她偷拍一张，“就这样了，拿你最丑的一张发出去。让梁川粉丝骂死你。”
说完陆思琪抱着相机匆匆跑下车。
易安然头伸出窗外和他挥手，“拍太丑我结婚的时候就不请你了哈。”
陆思琪加速一溜烟跑回自己车。
易安然坐回位置上，看梁川脸色不太好。
可能受了刚刚对话的影响。
然而她一点也不后悔。易安然始终觉得前任绝对需要剖开来说。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易安然简要总结了下这一大串事儿，“其实我和赵白生以前交往过来着，后来他和小青梅结婚了，我被我爸送去美国。”
“为什么……”梁川埋下头，声音越来越低，“不和他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