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狗人 - 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 - 无名果
时间如梭,一晃,一个月的时间快要过去了,英语学习班也很顺利,有几分姿色的章灵玉,总是招惹男孩子的青睐,中午休息的时候,有一个副校长家的男孩子总是去学校,想办法和章灵玉进行搭讪,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后来,在班级里有一位男生看6他们不顺眼,就管起此事来,那位男同学比我小一岁,他对副校长家的那位公子哥进行横加干涉,不准副校长家的公子哥来到班里找到她,副校长家的那位公子哥很是恼火,就对我班里的那位男同学恨之入骨。
一天,副校长家的那位公子哥手里握着一块砖头,乘人不备,像狗一样地趴在窗户下,看准时机,手一扬,就把砖头扔了出去,正好向班里的那位男同学打来,幸好,没有打着,砖头打在了书桌上,“当”的一声又打在了北墙上,很危险,差一点儿没打着女同学,班里的那位男生怒发冲冠,飞奔出去,追上了副校长家的那位公子哥,只见他如猛虎下山一般,一个饿虎扑食,将副校长家的公子哥扑倒在地,一顿痛打,副校长家的那位公子哥鼻青脸肿,其他同学怕把副校长家的公子哥给打坏了,就上前把他们拉开了。
副校长家的公子哥,原来不是副校长的种,副校长没有生育能力,人家都叫他“清水罐子”,他由于那东西的成活率太低,所以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副校长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搞出来的这么一个野种,牲口霸道,时常气的副校长喘不过气儿来。
有一次,副校长管教他几句,哪成想那个孽种手里提着一把菜刀,一手将他家的狗崽子拉了过来,摁在地上,手起菜刀落,一刀就把狗崽子的脑袋给剁了下来,副校长一看,这是杀狗给他看的,人家都是杀鸡给猴看的,可是他家,就是杀狗给人看。
吓的副校长不敢再说什么了,从那以后,副校长家的那位公子哥,就没有人敢管了,胆子也就逐渐大了起来,那位副校长姓段,他的牲口儿子叫段子栒,这都是后来同学们跟我说的,那位副校长原来也在中学了,后来被现在的两位校长给挤走了。
给挤到了中心校去了,那位段副校长得知自己的野种,被我们班上的学员给痛打了一顿,心里很是高兴,因为给他出气了,自那以后那位段子栒再也没有来过学校,班里的那位章灵玉再也不和外人眉来眼去了。她也被吓的屁滚尿流,脸色苍白,班里的男同学都看不上她,她也不和班里的同学来往,她一心想去城里找对象,看不上农村人,所以那些男生都很恨她。
这是我第一个不愿意看到的人,还有一位,那就是在我的婚礼上装犊子的那位大表哥,他其实不是什么大表哥,只不过是屯邻的一种叫法。他会铁皮活儿,陆雅青突然想起他来:“有了铁皮,可是找谁给制作这些东西呢?莫不如找我那位大表哥来一趟,他会铁皮活儿,咱们供他一点酒喝,求他来给咱们这一点活儿干了,你说行吗?”
一提起他来,我马上就反对:“我恨他,不愿意见到他,一见到他,就好象吃了狗屎一样的恶心。”“为啥呀?他怎么使你那么恨他呢?”
“你就不要装梦种了,他在咱们婚礼上装犊子的事儿,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么几天你就给忘了?”我气愤地大声说道。
“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人家也都赔礼道歉了,你还记恨人家干啥?”她在为她那所谓的大表哥开脱着。接着她又说道:“你要是恨他,才使用他呢,拿它当狗使用,给他吃的菜就当是喂狗了,给他喝的酒,也全当是灌耗子窟窿了,只要是你心里这么想,你就不会恨他了,要不,咱们怎么把这一大张铁皮变成洗衣盆和水桶啊?”
她的话虽说使我有一点儿不愿意听,可是也有她的道理,我不能和钱治气呀,要是找别人干这些活儿得花不少钱的,所以我三思之后,也就同意了她的说法。
结果在一个周末,她回城里去了,把她的大表哥找来了,她的大表哥满脸堆笑,露出发黄的两排牙齿,我知道那是他抽烟抽的,因为他总是抽香烟卷儿,陆雅青抽的是旱烟卷,并且,她也不是总抽,她抽旱烟卷儿,只是一次抽不到半支烟,她的牙齿也不发黄,可是陆雅青的什么大表哥就不一样了,他抽烟抽的手指头都是黄色的,两只铃铛一样的大眼珠子,发黄的白眼仁儿,让人一看就好像是他有乙型的肝炎病一样。
他的到来,使我全身都感觉不太自在,他高高的个子,弯弯的腰,一会儿要这个,一会要那个,不是找木头,就是找板凳,指使我脚不沾地儿,我在内心里不服他指使,可是表面上却装着笑,我看着他猫腰把铁皮弄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就开始用一根木头方子放在板凳上,又把铁皮放在上面,手里也拿着一块木头方子,开始“叮叮当当”的砸开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洗衣盆摸样的雏形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了,我看着他的脸上,额头上,出现了汗珠子,我真想递给他那条用来擦鞋用的抹布,让他擦脸上的汗水,可是一想,不能那样做,太不道德了,我干脆来一个熟视无睹,假装没看见,看他怎么擦汗。
他只是忙于干活了,可能是忘了擦脸上的汗水了,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像样的洗衣盆就做成了,陆雅青在外屋准备菜饭,房东大婶儿一会儿过来看看,一会儿赞不绝口地说个不停:“你看看,还是城里人儿,干啥像啥,真是了不起,我算服了,一会功夫,一个洗衣盆就做成了,原来洗衣盆是这样做的呀,我以前还没有亲眼看见过呢,这一次,我是大开眼界了。”我听着她的阿虞奉承,心里感到恶心。
大表哥听了房东大婶儿的话,呲着牙,汗水流进了他的嘴里,他这才用他的衣袖子擦了一把脸,他顾不上休息,一鼓作气,紧接着又开始做起水桶来:“帮个忙呗,妹夫,帮我把一下铁皮。”我看他干起活来还真有两下子,也就顺从地过去帮起忙来。“叮叮当当”的砸铁皮声音,响个不停,有时候听起来震得我心烦意乱,有时候听起来象敲打乐器,房东大叔家的哑巴女孩儿也过来看热闹,今天她没有跟着去放老牛,我看着哑巴女孩儿,向她做了一个鬼脸儿,哑巴女孩儿羞涩地张开嘴笑了,不一会儿,她也冲着我做起鬼脸儿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副水桶做成了,还剩下一块铁皮,陆雅青走进屋里后,对大表哥说:“大哥,歇一会吧,看把你累的。”“不累,还剩下一块铁皮,你家里还缺啥呀?”大表哥问陆雅青道。
“那块剩下的铁皮能做啥呀?”陆雅青问道。“能做一个酱缸帽子,你家有酱缸吗?”大表哥问陆雅青。“有啊,那就麻烦大表哥,给我做一个扣大酱缸的帽子吧。”“好嘞,那是我手到擒来的事儿。”大表哥抽了一棵我递给他的香烟,我看他吸烟的样子,像是吃烟一样,那表情很过瘾的样子,,只见他把白色的烟雾吐了出来,然后又把白色的烟雾从鼻子里吸回去,咽进肚子里,不知道那白色的烟雾跑到哪里去了,我也纳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