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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二章 色鬼 - 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 - 无名果

正文 第一八二章 色鬼 - 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 - 无名果

我这几天没上学,白天套上狗车去山里捡些干柴,白天还要去地里捡点粮食回来度日,总之没心思上学,王玲玲看我没去上学,她也呆在家中,谎说肚子疼。王玲玲每天都来我家陪着母亲做这做那,还陪着母亲说话唠嗑,对门儿邻居郝婶儿开玩笑说:“要我看那,干脆把玲玲娶到你家当儿媳妇儿算了,多好的女孩呀。”

母亲听了郝婶儿的话,苦笑一声:“嗨,咱们哪有那个福啊,上辈子也没有积那个德呀。”王玲玲红着脸微笑着对母亲说:“您说啥呢,婶子?什么德不德的,你家占友哥能看上我吗?”“他呀,早就对我说过你呢,他还能不同意,巴不得呢。”王玲玲听后把头埋在怀里,也不知道她在想啥。郝婶儿明白了一切:“哈哈,我说嘛,日久生情啊,到时候我给你们当红娘。”

正说着,我从外面回来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王玲玲见我走进屋里,面红耳赤的跑出屋去。郝婶儿拍着大腿笑,都笑弯了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了?”“你郝婶儿和玲玲开玩笑呢,要把玲玲介绍给你。”母亲面无表情的回答我说。我没说什么,我知道玲玲的心。

二弟也早就不上学了。他是为了我和三弟四弟读书,那时妹妹还小,没上学,二弟他主动回家帮助家里干活,他很能干活,家里的几分地都由他耕做,都是用犁地镐一镐一镐地刨的垄,犁一次需要几天时间,我也帮助二弟刨。

吃上玉米面饼子后,回身有劲了,我一连去了两次山里,拉回两狗车站干,(站着死的树叫站干)。回来后用锯段成小木段,然后用斧头劈成小木半,朵起来,用风吹得更干些,留着以后烧,锯完了木头母亲叫我进屋吃晚饭,三个弟弟和妹妹见我没上饭桌,他们也都等着我。母亲为了补贴我和二弟的身体,特意炖了一条干鱼,干鱼肉丝有些发红,吃起来咸滋滋的,可是,一口玉米面大饼子,一口鱼肉,吃的也很香。

“吃饭呢?”一个尖声嘎气的人走进院子,听声音便知是常和父亲喝酒的周义气,外号叫周大义气,也没用人让他,他就自己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屋。“吃的不错呀,还有鱼呢。”家里人没有人理他,只顾吃饭,母亲出于礼貌,应付了一声,“来啦。”他先是搭讪着问母亲,问这问那,母亲不得不答应几句。

以前我没注意观察周义气的长相,只见他红红的脖子上驮着一颗没几根毛发的圆形头,两只眼睛像大豌豆角一样,两端向下耷拉着,两撇眉毛如墙头上没有张开的稗草,长短各异,眼球布满了血丝,一个爬满几百万个螨虫的酒糟鼻,像红透了的草莓倒挂在镶嵌着几根红丝的白脸皮上,两片又大又厚的嘴唇,说话是向外一翻一翻的,稀疏的牙齿,挂满了茶渍和烟渍,一笑时好像没长下颚,说话时从牙缝中喷出带有酒味的唾液,再加上他那尖刺的嗓音,我对剩下的半块玉米面儿大饼子再也没有了胃口,我饭碗一推,顺手拿起身边的红缨枪玩了起来。

“我说大嫂子,你拉扯着这么多的孩子,容易么?”他看了看四弟接着又说:“你家老四给我做干儿子,你咋还不干呢?嘿嘿。”他没话找话的东一句,西一句。这时他的嘴角上泛起了白沫。意思像是口干舌燥了,我们谁也没有给他倒水喝,他自己只有掏出一盒经济牌香烟点燃,两根夹烟的手指尖被烟熏的焦黄焦黄,不时还咳了两声“你没听说么,我大哥这一次去县里是回不来了,重则枪决,轻则是无期徒刑。”我们谁也没有接话茬,“小三啊,你去看看猪吃饱了没有,吃饱了把它圈上。”“吃饱了,我都圈上了!”我没有抬头,大声地回答着母亲的问话。那意思是不想听周义气说话。

“其实昨天我来你家了,没进来门,你家关门的也太早了。”“怕野兽进屋呗。”母亲话中有话地说。收拾完饭桌后,母亲拿起针线笸箩,母亲在灯下给我们做起了针线活。周义气一会坐,一会站在地中央,色迷迷的目光在母亲身上晃来扫去。我心里也在嘀咕“父亲真能被判死刑或无期?”想到这里,我脱口便问:“你怎么知道我爸被判死刑或无期的?是公安局的人告诉你的么?”

他听我有话问他了,马上拿腔拿调地说道:“李场长在场部都说了,你爸打的是烈士家属,有故意杀人罪."“什么烈士啊?!只不过是淹死的而已,那是什么烈士啊!场部也就是说说算了。”我多少也听父亲母亲议论过此事,所以我才说出这些话。“小孩子你懂个啥!只要是为了咱伟大领袖而死的就得算嘛,你年纪还小就不追究你什么责任了,否则你非得挨批斗不可。”说话时两只大红眼珠子还向上翻了两番,看意思他是想追究就追究,不想追究就不追究,我还得领他的情。

说话间,电灯晃了三晃,可他还没有走的意思,这是电临走前给全体住户的警示,告诉大家电要走了,准备就寝,三弟四弟,还有小妹都在炕头上直嚷嚷“困啦,要睡觉!”我手中的红缨枪直往地上“咚咚”的戳,他张了半天口,还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最后,当他走到门口时,留下一句话:“嫂子,我先回去了,缺少什么知声(说话的意思),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个人吧。”“滚犊子,不是人,谁用你介绍!”母亲愤愤不平地骂道。

当他走出门外的时候,我急忙跟出去把院门紧锁,回到屋里后把房门也插上了,这才叫大门上锁,二门上闩。“不欢迎他来,烦人。”三弟紧锁双眉说道。

我锁完门进屋后,母亲搂着我抱头痛哭,我一边劝母亲,一边抹着泪水,说句实在的,我的心里也没底呀,谁知道父亲能被判几年徒刑,就是十年八年也够父亲呛啊,他的病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家里我们又小,母亲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母亲才比我大十九岁,比父亲小六岁,三十一岁的她,脸上的红晕早就荡然无存了,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因为总是以泪洗面,眼皮有些浮肿,目光有些呆滞了。

“妈,快睡觉吧。总会过去这个坎儿的,没事,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啊,这不是父亲常说的那句话么?”我劝妈妈道。

那时的山里人好吃两顿饭,尤其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八点多钟才吃早饭,在饭桌上,我偷着对二弟说:“如果今天晚上再有人来咱家,你就把妈妈做活的剪刀握在手里,如果他们对母亲不怀好意,你就往他们身上猛扎,越猛越好,别怕。”二弟点了点头,心领神会了。

到了晚上,果真不出所料,周义气还带来了一位外号叫‘聂半天’的人来了,‘聂半天’个子不高,一双蛤蟆眼,鲶鱼嘴,黄皮肤,头上梳着向两侧分开的发型,他的鼻子很扁但很宽,鼻梁子上有道弯,一口耗子牙,他在场子是有名的懒王,在青年点,青年们轮流烧炕,轮到他班时,他趁人不注意,在灶坑里点上半只蜡烛,外边的人看灶里很亮,可晚上睡在炕上瓦凉瓦凉的,一天还上半天班,所以人们叫他聂半天。

人们早忘记他的真名叫什么了,他还有另一个绰号‘糨糊先生’。那是一次看电影《地道战》时,人很多,他挤在人群当中,尤其是在女人身后,在别人不注意时,往女人后臀部弄男人那玩意,被人发现后,他还不承认,最后挨了一顿打,终于承认了。青年们为了取笑他,也常喊他‘糨糊先生’他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称呼,今天不知他给周义气多少钱,还是给周义气买了两包香烟,求他把母亲介绍给他,真是什么都敢想!周义气昨天来打探母亲,没得逞,今天来我家又施一计,他想通过聂半天来当挡箭牌,好实现自己肮脏的目的。

二弟记住了我的话,见真有人来了,便放下了饭碗,拿起了剪刀,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嫂子,这不是么,我昨天给你通那个信,这回是真的啦,不信你问问老聂。”聂半天急忙的附和到“是的是的,李师傅回不来了,真的会不来了。”周义气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支握手牌香烟点上,握手牌香烟比经济牌香烟贵几分钱。

他一边抽着一边说道:“聂老弟是个好人哪,又是老处男,没牵没挂,帮你拉扯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多好啊,你就同意了吧,嫂子。”这句‘嫂子’的叫声,差点没让我吐了出来,这时才看出母亲软弱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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