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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六章 豆渣 - 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 - 无名果

正文 第二一六章 豆渣 - 一张没有公开的婚纱照 - 无名果

从大瘸哥那喝完酒回来,母亲就开始焦躁不安起来,不时的嘴上还叨叨几句:“看人家瘸子都能说上媳妇,咱还不着急,等岁数都大了,都打‘跑腿子’可咋整啊!”(跑腿子就是单身的意思)父亲却总是安慰母亲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那有父母治马牛啊?再说了,一辈子人,哪能管两辈子的事儿啊?瞎操心。”虽然父亲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和母亲一样着急。象老姨夫领我去刘柏玲家,他就很支持,还跑前跑后的张罗菜请老姨夫喝酒表示感谢呢。

也不知道是老姨夫还是母亲与别人闲唠嗑时,说走了嘴,说我去外公社相亲去了。连女方比我大多少岁都知道,弄的我很没面子。一天,当我在徐甲乙家里和几个同学们闲聊时,我的同学都说:“女大五赛老母。”我与他们辩解说:“我不没同意吗?只是看看罢了,谁知道她多大年纪呀?”徐甲乙的姐姐躺在南炕上读小说,当她听说我去看对象了,便停下来,把目光转移到我这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收了回去。

只要呆在家里,母亲就托人说媒,我十分生气,还是上学读书去了。可心里总想着带领弟弟们治家。秋天到了,生产队里分给两马车玉米秸秆作为烧火柴,赶车的大老板子陈宝忠瓮声瓮气地喊;“老李家!玉米杆子到了,快出来人垛一垛,可别挡别人家的道啊!”说完卸了车,赶车走了。

大老板子陈宝忠很牛气,他虽然不是队长,会计,可他的权利一点不比队长,会计差。生产队的马车都听他调遣。几十匹马也得由他管理,每年买多少马料,喂多少料,他一人记账,马料可都是粮食啊!那时的人家百分之八十左右都却粮食吃,可他家从不却粮食吃,我家还向他家借过一麻袋玉米呢。

在垛玉米杆子时,我在垛上垛,二弟用叉子往垛上扔,可由于柴捆太大,没扔到位,我在去够那捆玉米杆时差点从垛上掉下来,我气得下来打了二弟,父亲在屋里睡觉。自从搬到农村后中午父亲必须睡上一觉。可这哭声却把父亲的午觉给搅醒了,父亲很生气,出屋问明情况后,他没打我,只是骂了句:“大鬼头,你还念书,念驴马经吧!”进屋里把我的书包填进了灶膛。母亲发现后急忙从灶膛里将书包掏出来,可是,晚了,都已经烧胡了巴曲的了。

事情过后,我一看也没法在念下去了,没了书包,甚至连复习资料也被烧的残缺不全了不说,还要交五元钱学杂费,上学是连饭都无法带,人家是米饭,而我带的是扒皮的土豆。主意一定,不念就不念吧,去生产对干活去了。这次队长问了我好几遍:“这回能靠排上工吗?”我也连连说:“能,能。”这时徐甲乙的姐姐徐甲梅在一旁偷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今天的活是搓玉米籽儿,全队的社员都围坐在一大堆玉米棒子周围。有说有笑,队长在一边用秤称着社员们搓下的玉米粒子,这是来年做种子的,按照搓下来的斤数挣工分,谁的斤数多谁挣的工分就多。徐甲梅坐在我旁边,她搓的比我快,趁着别人不注意时,就把自己搓下来的玉米粒子给我捧几捧,意思是让我多挣几分。她的举动弄得我的脸上一阵阵发烧,发烫。不好意思的感觉真难受。

有一天晚上,生产队里来了驴皮影,全村的人都挤在一个仓库里看驴皮影。徐甲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旁,她趁别人不注意时,偷着塞给我一把爆米花,里面还有炒熟的黄豆,吃起来真香,我吃爆米花被四弟看见了,他挤到我身旁,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把手中剩下的爆米花都给了四弟,这个举动被她看在眼里,她接着又偷着给我一大把爆米花,也给了四弟一大把,四弟对她很有好感。经常对我说:“大哥,把徐姐娶回家吧,她对我们好啊。”四弟的话,让我无法回答。

不知道又过了几天,队长为了照顾我,又安排我做计分员兼职小队会计。出纳员是袁忠明,因为我们队里考大学的漏子,就是我一人,徐甲梅看我把记分员和会计都接过来了,这下我不会再走了,一定能好好地参加劳动,是个铁杆农民。她在收工后叫住了我说:“占友,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也明白了七大八,放慢了脚步。与她落在了队伍的后边。她不抬头,也不看我便问:“你个人问题咋样了?听说你还去过双录公社看对象去了?”她的声音很低,可我听得清清楚楚。“没成,人家不同意。”我说。

“那你同意吗?”她接着问,喘气声有点粗,能听到声音。“我爸同意,我不知道。”“那你对我啥看法呀?”她紧追不放,我有些懵了,此时同学们的话语又响在耳边:“女大五,赛老母。”我一时没有控制住,顺嘴溜了出来。其实,她比我只大四岁,她没听清楚,便问:“什么?你说什么?”我马上改口说:“恐怕我命苦啊,我命太苦啊。”

“苦啥呀,穷没有穷掉底,富没有扎下根,三穷三富过到老,苦尽甘来了。”我很愿意听这句话,可是,‘甘’在何处啊?

说实在的,我真没有心思和她谈什么婚,论什么嫁。她多少回来到我身边,要和我手拉手,我就是不拉,她几次伸出来的手,又都悄悄的缩了回去。我的心里就是没有她,她比王玲玲差远了呀。一想到王玲玲,我马上就来了主意:“我得回家和父母商量商量。听听他们的意见。”我还是把理由推到了父母那里,她不知道是借口。

又过两天,她托人到我家里来说媒,来的人是我大姨夫,她知道我大姨夫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在我家说话有地位,大姨夫在我家搬来后,也常来我家看一看,他的脑袋有点秃,向*的脑袋,很会打水井,打水井时还带着父亲,给谁家打完水井后,大姨夫总向人家要一麻袋玉米,给我家接济接济,大姨夫受人之托,也只能是前来问一问情况:“我呀,今天来是受别人之托来的,是给你家大友子来提亲来了,姑娘呢,就是徐甲乙的姐姐,徐甲什么来着?”

“徐甲梅。”我回答了一句。大姨夫抬眼看了看我:“对对,是这个名,她对你家的友子很相中,什么都不要,你们自己拿主意,人家姑娘可没的说,你家的情况是秃头的虱子------明摆着的。”母亲说;“没念几天书,岁数还那么大。”母亲犯起难来,父亲不管我,说我自己说了算,我自己同意就行。

“人家不要彩礼,结婚操办酒席钱人家都拿,人家可一百个同意呀。”大姨夫手里夹着一颗抽了半截的旱烟儿,烟灰还掉了一炕。我看,大姨夫可一百个同意,这多省钱,都怕我求他们。

如果再不表态,事情就要定下来了,我就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女婿了,要是那样,没过几年,我和她一出门,人们问;她是你妈呀?或他是你儿子呀?就不问夫妻,那可就惨了。想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一句:“我不同意!女大五,赛老母,再说了,我岁数还小,以后就是说不上媳妇,也不埋怨你们!”我的说话声大得出奇,连我自己听起来都感到吃惊,大姨夫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不同意拉倒呗,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我一蹦。”我也没说对不起,大姨父看出我态度坚决,没有挽回的余地,饭也没在我家吃,去了徐家。

第二天上工时,她一脸的阶级斗争,早起洗脸化妆时,由于胭脂没有擦匀,有的地方白,白得直掉渣,有的地方还没擦到,本来有点黑的皮肤,一对比,黑白分明,像个花脸。今天的工作是往地里送粪,两个人跟一台车,负责装车,地里有人负责卸车,徐甲梅主动和我一台车,装车时,她故意用她的铁锹撞击我的铁锹,撞击声“叮当”山响,赶马车的老板子不知道是何原因,多次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等把马车装满后,马车走了,她来劲儿了,连珠炮似地轰炸我;“你有啥了不起?啊?不就是比我多读几天书嘛,连个大学都考不上,架子可不小,真是三根屎厥绑一起,晒那幅臭架子,我比你大那么几岁,你就嫌大了,人家比你大六,七岁你不也千里迢迢地去看人家吗?拿你当人看真耽误事儿。”

她稍停顿一下,喘了几口气儿,前胸脯还一起一伏的。还没容我开口,一大堆难听的话又向我砸来:“看你家那个穷样,*儿都摇铃铛了,我都不嫌弃你家,结婚的酒席钱都是我家拿,这样的事你打灯笼都难找,真是坐轿哭丧不识抬举。”我一边听着一边琢磨;她哪里这么多歇后语呀?还一套一套的,你别说用得还挺是地方,对了,她也爱读书啊,这个事儿我怎么就给忘了呢?我虽然挨着损,挨着骂,可我没有生她的气。我还佩服她口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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