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兴汉不孤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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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兼并之战已过三天,经过收拢整合,臧义一共聚集可战之兵一万五千人,其中包括三千人的后勤兵。将许乾等人的老巢洗劫了一遍,共筹得:黄金一万多两,白银七万两,近亿钱(一两金=十两银=一万钱);而粮草近三万石(石合今=120斤),又从巢湖城中的粮仓收购了三万石,充裕计算的话可让一万五千士兵吃上一年。
有了足够的钱粮,臧义便令太史慈和郑宝等人率领一万五千士兵先北上洛阳与郭嘉等人汇合。而路线臧义暗中用钱财借道于袁术,再经汝南颍川等混乱郡县直抵洛阳。现下一月底,曹cāo还未出兵南下讨伐颍川和汝南的黄邵、刘辟等人,所以臧义才匆忙与太史慈兵分两路,自己一个人前往他处寻良将和谋臣。
这一万五千将士中,有jīng兵五千,加上轻骑一千多,又有太史慈和郑宝等人在,即使碰上曹cāo他也不会傻到自找没趣,所臧义还是很放心的。
rì上三竿,臧义与众将士饮完壮行酒,私下嘱咐太史慈两人一些话后,一万五千多臧军如约发兵。望着自己那渐渐远行的将士们,豪迈雄心不禁油然而生,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军队,臧义更加坚定自己选择的路,此刻只想一阵长啸吐出一直以来心中的不快。
………………
时光,如东流之水,悄然间已是二月底,冬末初chūn之际。义阳城外,四道身影正驰马向西飞奔而去,卷起四道滚滚长龙烟尘,飘荡于两边的林间。从正前方角度看到,其中一人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给人的感觉就是勇力绝人,此人正是臧义第一时间快马加鞭前往谯县,以武诚招的许褚,许仲康。
当征得许褚效忠,臧义沉甸甸的心才松了口气,暗叹“还好自己先下手为强,要不然还真便宜了曹cāo。”护卫谁会嫌多,除非那人是嫌命长,在这战乱年代稍一不慎便是呜呼哀哉!
另一人,尚未弱冠,高近八尺,此人相貌刚毅俊朗,双眼深藏机智。此人便是臧义第二站征召的良将~吕蒙,吕子明,汝南富陂人。在说服吕蒙之时,臧义倒是废了不少耐心和口舌,因为正好是吕蒙决定想偷偷跑去东吴姐夫邓当那从军。不过又怎么是多了后世近两千年知识的臧义对手呢?在臧义渴了喝完茶又不停地之乎者也下,便激动得为臧义效犬马之劳,吕母在臧义的劝说下也不得不放飞自家的雏鹰。
而且,个xìng豪爽的许褚在一旁不断的吹鼓帮忙,还说以后将自家不传的刀法教于他之类的话,两人的关系倒也不错。所以在吕蒙答应后,两人整天斗嘴,吕蒙那是看许褚豪爽,像个大哥,最主要的还是见他“老实”;而许褚看吕蒙却年小,像个瘦猴子,好欺负。
两人各怀鬼胎,刚开始臧義还以为他们看对方不顺眼对着干,因为吕蒙的xìng格应该不是那种太开朗的人。可到后面无奈的是他们真的是斗嘴,这下把臧義吓得够呛,心想道:“难道吕蒙那严谨的xìng格到自己这就变了,不会影响他以后的路吧?”不过随即有想开了,因为史中吕蒙是年少去了东吴,为了让自己被重视一直都苦于历练,少于交际。而在军政方面那些东吴老将看得起他那白身少年样才怪,所以才导致他xìng格的转变。最后,见他们合得来,臧義也懒得管,让清净已久耳根多些喧闹也好。
又一人,年二十有余,身高八尺余,健壮勇武,浓眉大眼,亦是相貌堂堂,给人印象果断机智。此人正是在史中称“千古奇冤”,被人误称后脑生反骨的义阳魏延,魏文长。魏延为人豪爽果敢,在与臧义的一番谈论后,便起身誓效。
当然,臧义能这么快的寻到三人,“天眼”功不可没,臧义和许褚在赶来汝南之时便将吕蒙和魏延的情报交到臧义手上。臧义也再次明白自己jīng心苦建的情报网是正确的。
“主公,我等这是要去何处?”一脸彪悍的许褚耐不住的问道。一旁的吕蒙也疑惑不已道:“是啊臧大哥,为何不直奔东郡先救伯父,却还要西进?”从一开始,臧義就让吕蒙私底下称自己臧大哥,听着亲切,所以吕蒙就只好应了。魏延也一脸要答案的样子侧头看住臧義,直叫臧義歉意的笑道:“是義的疏忽,想必尔等三人也知道兴汉之路任重而道远,仅凭吾等之力强扶汉室对抗各诸侯还略势薄,所以義想按照师尊的提示,前往他处再聚俊彦。”
“主公之师神人也,文长敬佩不已,若有缘分真希望得指点一二。”看到魏延等人看满脸希冀、想入非非的样子,臧義暗笑不已。“来rì方长,或许有缘吧,驾!”说完策马疾驰而去。许褚看了看吕蒙一眼,才道:“你小子,刚刚干嘛不自己先问,跟哥哥屁股干嘛?”吕蒙那里是吃亏的那种人,所以不由鄙视道:“谁叫汝不多憋久点,别跟吾屁股知道没?驾!”说完急忙策马追臧義而去,惹得魏延憋笑憋得一脸通红。
许褚知道自己又斗输了,恶狠狠看了在那偷笑的魏延道:“有种给老子憋住,驾!”说完就学着吕蒙急忙策马走人。这回反过来换成魏延作猪肝脸。对方都那样说了自己哪还敢笑,笑就没种啊。
一rì后的,夜幕慢慢地再次将大地罩住,南阳郡朝阳县城中开始亮起了稀疏的灯火,给这黑暗添上些许的sè彩和生机。朝阳城郊南一处幽静的山涧,溪水蜿蜒曲折的流着,一间简陋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茅草屋靠溪而建。盈盈灯火从茅草屋中映出,虽然光线不足,但却掩盖不了那小桥流水人家的布局。
臧義一行人借着暗弱的光线缓缓前行,没有一副拜访名士的样子,竟然还观赏起了那朦胧得很的景物。当走到屋前的丈余小木桥时,一个清脆而腔圆的声音随即响起“有道是,来者便是客,几位若不介意,不妨进寒舍喝口淡茶。”
古代人重礼仪,所以臧義还是拱手恭敬道:“義与几位好友今rì特来访拜先生,唐突之处还望先生见谅。”那声音再次从草隙间传了出来:“不碍事,几位请进。”
随即臧義等人一个个从木桥走过去,让众人吃惊的是,当到许褚走过去时,他那泰岳般的身躯将木桥压断了,连人带桥都掉到了几尺深的水中。“噗通”一声,**的落汤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一向喜欢和豪爽彪悍的许褚斗嘴的小吕蒙便开始落井下石笑道:“咦,仲康兄,这天好像不热吧,虽嫂子的饭菜煮的好吃,但也要量力而为嘛,哈哈。”“扑哧”臧義等人不禁笑出声。“你小子,少幸灾乐祸,信不信哥哥我踹肿你瘦臀?”
“吱嘎”,这时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抚须走了出来。臧義也才看清楚其的相貌,半尺长须,眉清目秀,高约八尺,清瘦的的身躯,深邃的双眼,炯炯有神,整个人散发着世家才子的气质。此人便是此番臧義前来拜访的颍川荀攸,荀公达。
荀攸在董卓迁都长安后,与郑泰、伍琼等人谋刺董卓,不料事未成便被发觉,被收入狱。同伙忧惧自杀,为荀攸语言饮食自若,董卓见之免其罪。后以蜀汉险固,人民裕盛,求为蜀郡太守,但路险难走,便在南阳居住了下来。
荀攸自报家门,并等臧義几人介绍完后,便请入屋内。而许褚的落水插曲,也云烟随风过。
“四位皆世之悍将,神勇之辈,攸钦佩至极啊,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给臧義等人上好清香的溪水茶,便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