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天上 - 不过是个神 - 一棍糖稀
换好衣服出去，陆止看到门口站着另外一个人。二十出头的样子，高高瘦瘦，很像是偶像剧里的小鲜肉，仔细想想，他所见到的这些人，除了他养母和那个老大之外，好像都是小鲜肉。
这里，该不会清一色都是小鲜肉吧？陆止真的很好奇刚才那人说的玄鸢界究竟是什么地方，神者究竟又是怎样的存在。
“你是来带我去见那个老大的吗？”陆止面带微笑，十分友好的问。
“对。”胥琊戈回以微笑，“跟我来吧。”
但等他转过身，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已经瘦下来，还变得这么英俊，在他心里也应该以为自己已经逆袭人生，咸鱼翻身了吧？
可是咸鱼翻身了仍旧是咸鱼啊，一个本该被流放的老男人，即便是被唤醒，神律队也不会让他成为神者吧？更何况这玄鸢界还有这么多想杀他的神者，今天出了这玄鸢界，恐怕他连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
二楼一间办公室内，祁一之拿着一个相框托着腮沉思着。
这是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合影，也是只有他们两人的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是在他们成为界长的任命大会上拍的，五十年过去了，他的容貌和那时候比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脸上所呈现出来的表情和那时候迥然不同。
照片上的两人笑的都很灿烂，像是期末考试同时考了第一名一样。但如果现在有人拿相机给他拍一张照，照片里的他肯定是一张十足的苦瓜脸。
是因为活的太久了吧！
咚咚――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说了声进来，然后将手中的相框放回了原位。
推门进来的是个看起来比他年轻的英俊男人，但这个男人看起来却有些局促，像是还有点不习惯身上的这身衣服、和突然瘦下来了一样。
他看到男人后愣神了片刻，然后突然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心里有点后悔没有告诉蔺阳在男人的脸上加一道伤疤……
不对，好像有，在他右边眼睛的上面，这样一看，还是自己比较英俊。
“不错，很精神。”
他找了个他觉得中肯的词语夸了一句，以转移男人的注意力，不让男人看出来他其实很在意他瘦下来后很英俊这件事。
“谢谢。”陆止说着关上了门。
他坦白说，“不用客气，我很讨厌胖子。”
没有谁会喜欢胖子吧？陆止腹诽着转身看向坐在一张木制书桌后面的青年男人，“这位老大，我妈呢？”
祁一之喝可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惊讶的看向陆止，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怎么，就不对这是哪里好奇吗？
“应该已经死了吧？”他想了一下说，说完又继续咕噜咕噜的喝起饮料来。
“真的死了？”听到这个回答的陆止，却几乎愣在了原地。“是因为我？”
祁一之摇了摇头，“跟你没关系，那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我先带你了解一下游方世界，之后我们再聊你妈的事情。”
说完他打开旁边的冰箱拿出一瓶可乐可乐扔给了陆止，“成为神者的第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喝可乐，根本不用担心它带来的任何的副作用。”
陆止看了一眼手中的可乐，他没有打开来喝，而是将它紧紧的握在了手里。这东西太甜，身为胖子的时候他是一口都没敢喝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味道。现在不用担心再胖了，却没了胖着的时候对这种饮料的那种渴望。
听这老大这么说了，陆止也没再追问，因为他也很想知道他们所说的游方世界、神者究竟什么。陆止跟着他到了一个楼梯处，抬头往上看去，楼梯的尽头竟是一片泛着晶莹白光像是瀑布一样的东西，像是那种魔法世界里的屏障一样。
陆止看到祁一之走过去抬起手伸向那张屏障，能穿过去？他紧跟着也走了过去。
谁知，祁一之竟然推开了那张屏障――屏障被分成了两半。很明显，这不是屏障，而是一扇巨大的门。
陆止惊诧的看着一幕，有一种莫名心情在心口难开……他可真山炮！
“跟上。”祁一之走了过去。
陆止跟了上去――其实只是跟了一步，他另外一只脚还没抬起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停住了脚步。
在那扇门之后并不是房间，也不是天台。透过将近一米宽的门缝，他看到视平线尽头翻滚的云海，金灿灿的阳光从云层稀薄处透出。但除了蔚蓝的天以及云海，就看不到别的了――这扇门连接的竟是，虚空。
不止远方，此时，他与祁一之的周身也环绕着云，如升腾的烟雾，不停的变幻着形态。
这仿若仙境般的画面――
真带感！
祁一之在虚空中朝前走了几步，气流驱散周围腾腾的云雾，露出一片空隙。陆止透过这缝隙，看到下方――他们的脚下――是无边无际的旷野平原，以及更远处，蜿蜒起伏的山脊线、宛如叶脉般的河流走势，和那密密麻麻的城市群落……
而且比他在飞机上看到小的多，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清晰的看到每一座山上的树木建筑的外形，以及街道上行驶的汽车，要是眯眯眼，说不定连车牌号都能看到。
陆止抬起脚踩了上去，一步一步的跟上祁一之，让他惊讶的是，身体竟然没有丝毫的失重和不平衡，简直和走在地面上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就是神者拥有的力量吗
“这是在天上？”陆止不敢相信的确认着。
祁一之像是看智障一样看向他，毫不掩饰他心中的嫌弃，“不然呢？”
不然呢？这问题问的陆止有点尴尬，他虽然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但天面啊？还真是第一次见，所以这个问题他真的无从回答。
祁一之指了指脚下，问了就算智障也绝对知道的问题，“知道你脚下是哪里吧？”
智障陆止点点头，“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