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适合变身 - “哔——”总裁妻 - 萌灰灰
说是回公司加班,但是苏乐轩开车就直奔家里。
开车的空挡他就用一种微妙的夹杂些微情?欲的眼神盯着一旁正襟危坐的路悠白,仿佛是在等待烤箱里面即将烤熟的甜美的蛋糕。等待它发出叮的一声,便可以享用了。
对路悠白来说,她就好像是面对一只月圆之夜即将变身的狼人,月亮就快要满盈了,她也快被拆吃入腹了。
果然,刚进公寓,苏乐轩就兽性大发,一个转身就把路悠白扑在了门上,身体贴合间,死死抵住她所有的动作。
路悠白又羞又窘,手中的包包顺势掉落在脚边,也没有办法弯腰去捡起来。
苏乐轩噙住她的嘴唇,四瓣嘴唇相触碰,从初始的微凉感到立刻汹涌而来的灼热感,仿佛和身体温度一起飙高的还有发热的头脑和剧烈的心跳。温柔炽热的唇带来了无法比拟的压迫感,彼此辗转厮磨着寻找***奔腾的出口媲。
苏乐轩左手托住了路悠白的后脑勺,右手则大刺刺地搂住她的腰,使其和自己无比的贴近,渐渐地,在强烈的纯男性味道的侵略下,路悠白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得攀附着眼前这个对自己肆意掠夺的男人,任其予取予求。
当苏乐轩的唇短暂离开她的嘴唇的时候,她双眼迷蒙带着不解地看着她。
苏乐轩挑眉笑,眼神里有钻石般的碎光在闪烁:“要喝酒吗?”
“哎?”为何话题这么跳跃,路悠白不满地皱眉:“我不爱喝酒。”
苏乐轩更加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撑着手臂将她困在玄关门和他的身体之间:“不喜欢喝酒?”
“对啊……”
温暖的体温就这么离她而去,这让路悠白的身体更加不满,想要把他抓回来,成为自己发软的身体的支撑。
“是吗?既然不爱喝酒的话,那我们还怎么――酒、后、乱、性呢?”苏乐轩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简直称得上咬牙切齿了。
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和她的第一次敷衍地推给了酒后乱性?明明那天晚上他只喝了几口冰饮,而她则是滴酒未沾。
一想到这个生气到想把她扔到床上去,一遍遍做到她神志不清下不了床才好。
路悠白歪头想了想,突然想到自己在姐姐那里支支吾吾敷衍过去的那句话,下意识地心虚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嗯?跟我第一次是酒后乱性?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喝了什么酒?然后又怎么跟我……乱性的?”苏乐轩拉开她放在嘴巴上的手,并且把她的手抓住抵靠在自己的胸腹前面,声音里染上若有若无的威胁。
路悠白哭丧着脸,老姐的嘴怎么这么不紧啊!
“那――我姐问我是不是酒后乱性……细节我也说不清楚……就敷衍把话题带过去了――”路悠白眼神飘忽,左躲又闪,就是不正视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
总裁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啊,不知道一点点事情要记恨到什么时候呢!
“什么细节你说不清楚?可以问我啊路特助……”苏乐轩低下头去亲吻她已经红透的耳垂。
“……唔啊……”路悠白耳朵被弄得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微微昂起头,条件反射地想要逃离这种甜美的折磨。
“如果路特助不记得细节的话,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好了。”
苏乐轩突然打横抱起路悠白,不顾她失声尖叫,抱着她走进卧室,路悠白被吓了个半死,死死地用手臂搂住他的脖子,生怕他手上一泄力把她给丢下去。
苏乐轩走进卧室后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压了上去:“失忆的路特助,我们的第一次呢,就和刚刚一样,我抱着你,你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乖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小口小口地喘息……脸也像现在这样红……”
路悠白闭上眼,睫毛不自觉地颤动。
苏乐轩亲上她的睫毛,不满意地纠正道:“不对哦,你当时是睁开眼睛看着我的。”
苏乐轩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衬衣,露出自己结实有力的上身:“我也搞错了……我当时没有穿上衣,然后路特助你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哪有目不转睛……!”路悠白睁开眼,虽然他的身材是很养眼,但是自己色得有那么明显吗?当时她好像还是挺矜持的吧?!
瞄了一眼他的身材,路悠白暗暗地咽了口口水。
“你那个时候还对着我的身体咽口水……你又咽口水了。”苏乐轩欺下身攫住她的唇。
路悠白也情不自禁地热情回应他。
两个人的衣服也在纠缠中慢慢被褪去了。
吻又蔓延到她的嘴角,她的脸颊,她的耳后,她的脖颈,仿佛无处不在,每到一寸肌肤都燃烧了她所有的知觉。
“你当时也像现在这样,弓着身体需要我的亲吻。”
“……别、别说了……总裁――”
这样一点点勾起她从未淡忘过的回忆,此刻又做着同样淫?靡的事情,路悠白整个人羞涩得快要变成烤熟的小龙虾。
“我不说的话,路特助彻底忘记了怎么办?”苏乐轩的声音变得哑哑的,很是性感,此刻还透出一些被困扰的脆弱感。
“……没忘。”路悠然喃喃地回答。
“还敢说是酒后乱性吗?”苏乐轩在她美好的锁骨处轻轻啃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块微微泛红的痕印,怎么看都透出一股情?色的味道。
“下次不敢了……”那一下啃咬说不上痛,但是却带给她异样的感觉,有点难受,又有点刺激。
“还有下次?”苏乐轩忍住笑,故意挑她话语里的毛病,吹毛求疵,然后又在肩膀处惩罚性地留下一个吻痕。
路悠白在心里泪流满面:“没有下次了……我错了……”
少爷脾气的苏乐轩显然还是不满意,略微思考了一下:“不行,光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我还要补偿。”
“……还要什么补偿?”
不会扣我工资吧?路悠白立刻有如惊弓之鸟。
“你今晚要把我伺候好了。主动一点。”
“……”路悠白瞪大眼。
苏乐轩就好像是古代强迫良家妇女的恶少一样笑了:“把我伺候好了,这次就先放过你。”
路悠白顺从地点点头,红着脸翻身,骑到了某位大爷的身上。
美色当前,她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流鼻血什么的事小,直接扑上去强走大爷的贞操事大啊!
她微微闭上眼睛,努力放空自己,小手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摸索着。
苏乐轩的皮肤光滑厚实,摸上去触感一流,路悠白色女雷达开始滴滴滴地响,立刻心猿意马起来。
路悠白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手上碰触到的某物却让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某人勃发的热情。
“怎么样?路特助对我的身体还满意吗?”
可恨的是这个男人还十分自恋地在她身体底下说些挑?逗的话。
“路特助果然很厉害,闭着眼睛也能让我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总裁,你能不说话吗?”
苏乐轩不乐意地将她翻身扑倒在下面,眼神有点不高兴:“床上不许叫我总裁。”
“那叫你什么?”
“嗯……苏苏,乐乐,轩轩――”
“总裁,这名字好娘……”
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也不娘,苏乐轩不跟她废话了,更加卖力地唇舌爱抚,使得路悠白完全没有力气招架。
苏乐轩俊美的脸上笑意更浓:“真乖。好好享受。”
感觉路悠白的身体私密之处已经足够湿润了,苏乐轩温柔地圈住她的腰,让她的双腿微微抬起,靠在自己的腰间,眼里带着邪笑。
路悠白拼命喘息,放空自己的眼神。
总裁那张俊脸,看着太让人想犯罪了。
苏乐轩却错以为某个小女人怕痛,轻轻用手指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这次不会痛了,相信我。”
上一次要不是这个笨蛋为了吹牛不告诉自己她是第一次,也不会那么急切让她痛得缩成一团。
“嗯……唔……”路悠白继续眼神乱飘,就是不正视那张脸。
苏乐轩微微挺身,将自己的坚硬抵在了她的柔软之处,然后俯下身体吻上她的小嘴,不由分说地堵上她所有的喘息和呻吟。
“真紧……你放松一点。会不会痛?”苏乐轩额头有点流汗,终究还是舍不得太用力直接。
路悠白断断续续回答:“这、这不受我控制――”
苏乐轩缓慢而坚定地继续进入她美好的身体,还不忘用手指像变魔术般在她身体上安抚,带给她一阵阵的战栗和快乐。
路悠白感觉一股力量开始在体内充盈,同时还有快要把她燃烧殆尽的热度,她好像必须大声叫喊才能在这场热情和激情的博弈中存活下来。
“啊……嗯……太快了,总裁……”明明不想示弱,但是身体累积的快乐却没办法说谎,路悠白死死咬着嘴唇,最后还是有点求饶地说。
“嫌快么?”苏乐轩微微眯眼,底下又用力冲撞了几下,突兀地停了下来,慢悠悠地顶着她的身体,九浅一深,更加折磨起来。
“也没叫你……这样……”路悠白满脸都是***的红色,更加像一只熟透的番茄了。
“你好难伺候啊,路特助。”苏乐轩稍微平稳了一下呼吸,语气有点哀怨。
“……”哪有难伺候,路悠白很想翻白眼,“不要叫我……路特助。”
床上这样叫,很羞耻好吗?!
“太麻烦了。”苏乐轩不认同地摇摇头。
然后他翻身,使得路悠白骑在他的身上,底下仍然死死地结合着,这样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有点控制不住的低吟出声。
“既然你对我这么不满意,自己动吧。”苏乐轩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路悠白整个脸被爱?欲灼得通红,柔顺的长发散落在肩膀处在胸前,肌肤在卷发的披散下若隐若现,更加诱人,迷人的腰线全部坦露开来,而男人躺在身下凝视她的目光则更让她感觉有如火烧无处遁形。
试探般的摩擦让两个人的呼吸也错乱开来,路悠白微微垂下目光,躲避某人漆黑的眼眸。
但是那目光仿佛像一只有形的手,在她的周身爱抚着,慰藉着,让她完全没有办法忽视。
身体结合的快感更是一波一波传来,路悠白摇晃着自己的腰肢,让长发遮挡住自己的正脸,好像这样便可以稍微隐藏一下自己羞耻的心情。
如果看不见自己的脸的话,就可以装作这样享受愉悦放浪形骸的人不是自己了。
苏乐轩不乐意了,伸出手把她的长发拢至耳后,手指抚上了她羞红的侧脸。
另一只手则扣紧了她的腰肢,加深两个人的碰触。
路悠白只觉得脑子里火花四溅,神智已经完全迷离,只能靠着本能在动作,在呻吟,全身又痛苦又愉悦,完全没办法描述自己的感觉。
“我……不行……了……”
只动了一会儿,浑身的力气便像被抽干了似的,她急促地喘息着,身体也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快感了,她没力地瘫软在男人的胸前。长发扑跌在苏乐轩的胸口,带来一些酥麻的瘙痒感。
她服务了这么久,男人依旧坚?挺灼热,没有半点需要释放的示意,只是他原本澄澈的眼神染上浓烈的***让路悠白知道他也享受着自己的动作,这让几近虚脱的路悠白稍稍感觉到一丝安慰。
“我真的……不行了……”路悠白的声音满是哭腔,求饶般地开口。
苏乐轩叹了口气,亲吻着她的嘴唇,在她耳边温语:“我不像路特助那么口是心非,我对路特助的服务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顿了顿,用气声又补了一句:“当然路特助的体力太差了,要好好锻炼一下。”
路悠白在心中暗骂这个禽兽。
但是立刻她便没有力气骂了。
苏乐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翻身掌握了主动权,伸手托住了她的腰身,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身体强势地开始抽送起来,刚刚隐忍的***终于像野兽一样爆发,更为深入地进入她的体内,让她只能在自己的动作下更加沉沦、深陷。
路悠白叫到嗓子快要哑掉。
但是苏乐轩还是不知餍足地一遍遍索取着她的热情,无止尽地掠夺她的甜美,也席卷了她所有的知觉……
夜很漫长。
路特助这才意识到,总裁大人没有撒谎,她真的要陪他加班到,很晚很晚。
※※※
由于前一天晚上加班到很晚了,第二天大清早被一直叫个不停的门铃甚至还有间歇的踹门声吵醒的时候,路悠白非常得不爽。
她一把拽过压在头下的枕头,把自己的脸埋进去,借此来逃避噪音的纠缠。
真是好累……
人面兽心的总裁大人比把她捆成粽子的那俩个绑匪还要可恶,搞得她半点力气都没有。
好像苏乐轩良心发现,在她脸上偷了一口之后就乖乖起来开门了。
一打开门。
一个【八爪鱼】便缠上了他的身体。
“Surprise!”八爪鱼还在他耳边尖叫。
苏乐轩本来还有点困意,现在立刻被惊吓得全没了。
八爪鱼兴奋地喊:“苏苏你居然让我得手了!身手完全不行了哦!”
“Alexia?”苏乐轩轻轻地拨开她缠上来的手臂,表情十分无奈:“我以为是送牛奶的。”
送牛奶的会这么按门铃吗?还踹门?
Alexia感受到自己被嘲讽了,不屑地撇撇嘴,趁机在苏乐轩身上又揩了一下油,然后推开他就往卧室走,一边掳袖子一边恶狠狠地说:“我倒要去看看那个穿走我设计的狐狸精长什么样子!”
路悠白正赤?裸着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
Alexia绕着床边转了两圈,嘴里啧啧作响,不断地发出【皮肤倒是挺白的】、【发质看上去很一般啊】、【难道你不觉得她的胸有点小吗】一类的评论。
说到最后她仿佛是看到新大陆一般的发现了路悠白肩膀处的红色的暧昧的吻痕,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苏乐轩:“战况激烈,哦?”
苏乐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近几步,将路悠白身上微微滑落的薄被往上提了提,低声道:“不要吵到她。她……很累。”
Alexia切了一声,昂首挺胸地走出卧室,坐到了客厅沙发上,摆出一副被人抛弃的怨恨的表情。
苏乐轩倒了杯清水给她,也在沙发对面坐下:“你不是在澳洲?”
Alexia翻了个白眼:“那都是多久前的行程了?离开澳洲之后我还去了一趟东京和台湾呢。你完全不关心我啊苏乐轩!亏得我听说了你订婚的消息,连夜飞机坐回来,连时差都没倒!”
苏乐轩不留情面地拆穿她:“东京和台湾和我们这有时差吗?”
“……好吧,你还是苏乐轩。”Alexia丧气地回答,“不是说谈恋爱的男人智商会变低吗?”
“抱歉,让你失望了。”
苏乐轩抬眼看了一下卧室,虽然已经刻意放低了声量在说话了,但他还是担心Alexia的大嗓门会吵醒【加班到半夜】的路悠白,索性站起身,走过去轻轻地关上卧室门,又折了回来。
Alexia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切,停顿了一会儿,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调整好心情,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你居然体贴得这么恶心!你是苏乐轩吗?那个冷漠残忍呆板无趣的苏乐轩呢?你是他的胞弟?”
苏乐轩懒得理她,喝了口水,打开手机上网接收一下工作邮件。
Alexia说得口干舌燥,可独角戏唱了半天,也不见主角搭理,她终于觉得有些无聊了,忍无可忍地吼道:“听见我说话没啊?快点交代,那个狐狸精是如何在我不在的时候勾搭你,夺走你的贞操,甚至趁虚而入夺走你的爱的!”
苏乐轩总算有点反应了,抬眼看她,口中说道:“你小声点。”
Alexia眼中含泪,夸张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我知道你们昨晚纵欲过度累到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向我提醒这一点,我也是会心痛的!”
“你能在自己家心痛吗?为什么要大清早的来别人家里心痛?”
Alexia痛心疾首地控诉:“这是别人家吗?苏乐轩,你忘记了吗?你可是我孩子的爸爸!”
“咔嚓“一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客厅里地两个人一怔,看向那处。
路悠白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呆呆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地上的玻璃杯碎片。
愣了很久,路悠白憋出一句:“我、我渴了。”
※※※
路悠白的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孩、孩子的爸爸?!
她心慌意乱地蹲下来,一手拽住自己的长耳兔的睡衣领口,一手伸出手去拾起玻璃碎片,但是整个脑子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被吵醒之后渴得要命想出来接杯水却听到这种对话?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蜜色皮肤,明亮的眼眸,身材火辣,气场十足,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刚刚嘴巴里居然吐出了一句“你可是我孩子的爸爸!”……
苏乐轩见她迷迷糊糊就伸出手去捡碎片,皱了皱眉,声音有点严厉:“别碰,当心扎到手,你先去洗个脸。”
“哦――”失去思考能力的路悠白简直就像个小孩爱玩的小木偶,呆呆地进了卫生间。
Alexia看了一眼路悠白的背影以及紧紧关上的卫生间的门,转过脸看了一眼苏乐轩:“你家的小白兔好像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我真开心。”
苏乐轩面无表情:“达到目的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Alexia不乐意地摇摇头:“当然不行,我的最终目的是把你们拆散,然后跟你睡一觉,最后把你踹了玩完。”
关上门之后贴在门边听墙角的路悠白听到这一句,浑身一震,拳头捏紧差点把门把手给捏坏。
路悠白背过身去,轻手轻脚地走到洗脸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乱成一团,还有几缕头发倔强地翘着,用手压也压不下去,好像它们也有自己的生命似的。
脖颈和肩膀处散布着些许淡红色的痕迹,提醒着路悠白她昨夜的迷乱。
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镜中的自己,路悠白低下头用水洗净自己的脸。
苏乐轩看了一眼卫生间雾蒙蒙的玻璃上微微有些跃动的黑影,有些失笑。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Alexia表情黯了一下:“我不想回去!回去我也会被我妈念叨死的……你什么时候去看我妈的?”
“上个月。”
“我儿子还好吗?”
“除了偶尔吵着要妈妈之外,都还不错。”
Alexia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所以说我最讨厌死小孩了!他们只会哭哭叫叫,一点点蚕食你的个人空间,不断提醒我我曾经犯过哪些错误!”
苏乐轩不满意地皱眉:“Alexia――那不是错误,至少你不应该认为方方是个错误。”
“我也讨厌你!被性?欲冲昏头脑的男人!”
苏乐轩不可置否地耸肩。
Alexia凑近,在他耳边用自己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音量说:“苏乐轩,你学坏了!”
“是吗?”
“你在利用我――”Alexia恨恨地咬牙,“你也低龄到需要利用别人来试探别人的心意了吗?嗯?小白兔这么难搞定吗?”
“为什么会觉得我利用你?”苏乐轩也低声回问道,挑眉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因为你平时不会让我靠近你二十厘米以内――”Alexia和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从贴身包包里拿出一只香奈儿口红,随意地给自己涂上了一个大红唇,然后在苏乐轩的脸上迅速亲了一口,“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苏乐轩皱眉。
Alexia笑得张牙舞爪:“法国人的礼仪。不过礼仪这东西,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哦?”
苏乐轩叹气:“别逼我打电话给方言初,告诉他你回来了。”
Alexia气得瞪眼,恨恨地拉过一旁的行李箱,风一般地往外跑了出去。
※※※
路悠白一遍遍清洗自己的脸和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忽略心里突然涌上来的酸涩感。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口传来的抽痛感。
眼睛处传来的不适感更浓了。
低头继续用冷水冲洗,手指恶狠狠地去擦拭自己眼角。
她愤怒地想,等会儿出去就把那双长耳兔拖鞋扔到那个男人的脸上,然后辞职走人。
虽然他们俩只是床伴关系,但是她还是有随时了结这段关系的权利吧?
但是如果只是床伴的话,为什么自己此刻的心情会这般心痛,就仿佛被最重要的人背叛一样。
她觉得自己这次真的错了。她不应该贪图一时间的愉悦,就去和苏乐轩玩这种过分的身体游戏。不知道他一丝一毫,不了解他的过去,也不清楚他的未来,就傻傻地认真地玩一场本来就预示着堕落的游戏。
拍了拍自己的脸,镇定地刷完牙,甚至还好好打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路悠白推开门走了出去。
苏乐轩坐在沙发上,刚结束一个远洋代理商的长途CALL,听到开门声便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她。
“你别踩着玻璃。”看她迷迷糊糊的,苏乐轩不禁又出声提醒。
路悠白瞪着他,他的左脸处有一个完整的清晰的看上去十分恶俗的口红印。
“……”
苏乐轩察觉到路悠白异样的目光,这才想起来Alexia在他脸上留下的那个礼仪恶作剧,摸了摸那点红,笑得有点无奈:“她在法国呆久了。”
路悠白见他笑得仿佛是在享受那个亲吻的余味,更是气得牙痒痒,口中却也学着那般云淡风轻:“哦――那我们中国人有顶着口红印跟人说话的习惯吗?”
苏乐轩笑了,眼神很镇定:“那是因为路特助一直在用卫生间。”
路悠白简直想撕烂这个男人若无其事的脸。
不知廉耻!
“那我现在出来了。”路悠白忍住气冷嘲热讽。
“既然路特助这么在意,那我现在赶紧去处理一下。”苏乐轩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起身就准备往卫生间走去。
路悠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下意识地反驳:“我在意?我一点也不在意好吧?只是总裁大人脸上的痕迹实在是有碍观瞻,特别是像我这种没在法国呆很久的人,更是没办法立刻适应下来。”
苏乐轩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苏氏在法国也有一些业务,有机会的话我和带着路特助去那边恶补一下礼仪。”
“……”路悠白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快被自己消耗完了,因为她觉得此时此刻完全提不上气来,全部憋闷地堵在了嗓子眼。
隔了很久,她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反正……我会自己搬出去。关系也会到此为止。”
苏乐轩停下脚步,看向她,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路悠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了,莫名其妙的献身之后,又顺从地抽身而出,还主动说出男人想要说出的话,一点也不让他为难。
“你说什么?”苏乐轩靠近她,声音里充满显而易见的不悦。
路悠白在心里冷笑,你在不高兴什么?难道是在计较自己主动提出离开让他缺乏甩人的快感?
“说分手不太合适,总之――关系破裂,Broke-up,Say-goodbye,Being-single,随便你怎么理解。”路悠白说得毫不在乎。
而就是这种毫不在乎把苏乐轩深深刺激到了。
他的眼神布满阴鸷地靠近,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快要忽略不计,苏乐轩的表情很可怕,但是低声吐出的警告却幼稚到可笑:“你最好快点说你在吃醋。”
“哈?我为什么要吃醋?我觉得……总裁似乎忘记我们真实的关系,不就是成年男女在一块各取所需的身体游戏吗?大家都对彼此的身体有性?欲,彼此又都是单身,那么互相解决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既然现在某一方有了特定的对象,那么维持这种关系也没有意义。”路悠白不顾心头的苦涩,微微仰起脸,脸上带着些许似笑非笑的神情,继续高傲地火上浇油,“至于吃醋,那难道不是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小女孩才会做的事情吗?”
苏乐轩看着她开开合合的嘴巴,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感又上来了,每次这个女人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夸夸其谈,保护着她最重要的自尊和自信的时候,他便会没来由地烦躁不堪,很想把她压倒在身下,让她那张粉嫩的小嘴再也吐不出让他愤懑的话语,让她只能发出甜美的娇吟才好。
随着她微微扬着脖子,她锁骨处的吻痕也跟着若隐若现起来,苏乐轩下意识地便想伸手去触摸。
路悠白立刻像躲避瘟疫一样向后退了一大步,脸上满是嫌恶。
可是往后退的时候,她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方倒去。
苏乐轩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身体更快地做出了反应,急速上前两步拉开即将倒下的路悠白,自己却因为身体的反弹力重重地倒在了地下,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
路悠白被拉到一边跌坐在地上,晕晕乎乎的头脑倒是被摔得清醒了一些,回头一看,心跳吓得差点停止。
苏乐轩倒下的地方散落着自己打碎的玻璃杯碎片,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此刻他的右臂和后背被碎片扎破,开始流血,白衬衣放大了血液的痕迹,整个已是晕红一片,看上去格外刺眼,炫目的红让人心惊。
“总裁……苏、苏乐轩!”路悠白吓得腿软,一直隐忍着没有落下来的眼泪立刻掉下来。
苏乐轩左手撑着地毯,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已经满脸泪痕的路悠白,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臭着脸色:“你哭什么?”
路悠白抖抖索索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指拨号,准备打120急救。
苏乐轩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抚了一下额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好像随时快晕过去的路悠白,淡定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紧张。去书房的柜子里拿一下急救箱。”
“哎……好!”路悠白终于摆脱不知所措的状态,扔下手机含着眼泪点头。
苏乐轩慢慢地脱了衬衫,伤口处传来了阵阵刺痛,让他忍耐地皱了皱眉,走进卫生间用清水擦洗了一下几处伤口。
有两处由于受力过大的关系,伤口比较深,血一时半会儿还止不住。
路悠白抱着急救箱跑出来,见苏乐轩赤?裸着上身在用清水处理伤口,可以清楚看到伤口的形状和汹涌留下来的血液,脸色更加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