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适者生存(一) - 时空穿越者的外星男友 - 白苏维翁
二零零九年九月三日,农历七月十五日,俗称鬼节,星期四(南州十六岁,同时也是九岁) 南州: 二零零九年一个炎热的暑末天,我和九岁的自己结伴而行。
我们站在北京欢乐谷的对面。
只是,我来自二零一六年,而她来自下个星期二。
我们可以度过漫长的一天和一个夜晚,如果不是鬼节,大概可以肆无忌惮的玩耍。
此行,我要教南州生存的手段――坑蒙拐骗偷。
“我们光进去游玩不行吗?”
南州瞪着大眼睛望着我,她是个好孩子。
“如果没有钱,你就没有办法买门票。如果你不学会偷和骗,你以后可能好长时间都没有水喝,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
“不能乞讨吗?”
“乞讨的都是骗子,这是下策,说不定还会被人贩子弄走。还有,你是个小明星,虽然不怎么出名。现在,我们要假装不认识,你站在远处看着我怎么做。”
“需要我替你保管赃物吗?”
南州很上道。
我朝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那一会我们能去玩极速飞车吗?”
“当然。”
我们穿过马路,经过一些欢快的儿童和家长,南州还摸了摸旁边的大鼓。
我想要教南州生存技巧,是因为自己迫切的需要生存技巧。
我发现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自己在某个空间停留的时间越长,忍受饥饿和不合时宜的衣服都是迫切的问题。
二十一世纪,到处都是摄像头,让那些糟糕行为无处隐藏,偷盗是最好的手段,在公交车上、在人群拥挤中。
看着纯真的南州,我叹了口气。
中国也许什么都缺,唯独不缺人,旅游景点更是如此,哪怕不是周末。
“其实很简单,”
我说,“你注意看那些人,女人总喜欢挎个小提包,钱包放在包里面,如果是在偏僻的街道上,你可以趁她不注意把抱抢走,前提是那女人踩着高跟鞋,你跑的比她跑的快,现在的女人可都是女汉子。男人就疏忽大意的多,把钱包手机放在屁股后面或者侧面,可以趁他们不注意时拿走。还有一种人,就是带孩子的老年人,也可以当作目标。”
“你偷过东西吗?”
“应该算是,前一段拍了一部电影,在里面就是扮演一个贼,还专门做了练习,似乎挺有成效,偷了导演的钱包他都没发现。”
我带着南州走向人多的地方。
“那些粉丝喜欢你演的角色吗?”
“很喜欢,”
我垂目对了对手指,故作轻松的道。
然后抬头快速扫视了一下四周,一个五十岁那样的女人在哄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孩子在闹别扭,扭成一团。
呃,还有一个女鬼在她们身边。
我朝南州点了一下头,靠近她,她斜挎着一个背包,而她的精力全部都在哭闹的孩子身上。
我故意的一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连忙扶住她,“阿姨,对不起啊,人太多了,一不小心撞到了您,孩子没事吧……”
手却是伸进了她的挎包里,她还在慌乱中。
下垂的胸,白发,还有满是赘肉的腰,这看起来应该是孩子的外婆或者是奶奶。
我的手已经拿到了钱包,眼睛却盯着她,有教养的道歉,钱包已经进了我的阔腿裤兜了,我上下打量她一番,她能够长命百岁,又看了眼她身边的那只鬼,恶狠狠的瞪着我,有几分幽怨。
我微笑着逃离,找到一个相对隐蔽一点的地方,南州一言不发的跟在我身后。
“你看到了吗?”
南州问,“那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嗯,”
我点头,“应该是她的女儿。”
我翻看钱包,有那老太太的身份证,叫李桂芝,北京海淀区人。
钱包里有六张毛爷爷,还有一张小合照,是那个女鬼。
我默不作声地把东西拿给南州看,然后再放回去,递给她,“把这个交给门口的检票员吧,就说在地上捡到的。”
“不拿里面的钱吗?”
“我们不需要,我只是给你示范下我的技巧。”
南州向门口跑去,一个二十左右的检票员微笑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南州吧?是吧?”
南州忙嘘了一声。
“那你能和我合张影吗?我弟弟超级喜欢你。”
南州回头看着我。
我抱歉的一笑,不去看她,她应该学着自己应付这种状况。
于是,南州露出标准的微笑和检票员合了影。
一张合影换来了我和南州成功进入欢乐谷,那检票员还拥抱了南州。
我领着她在欢乐谷里转悠,这一次,还多了一个同行者,那个满身是血的女鬼,南州有些怕怕的靠近我。
南州太紧张,根本没心思去玩。
我们排队等待坐极速飞车,我们俩都酷爱这种刺激性十足的游戏,等到了地面,总算让人松了口气,却还想再坐一次。
我们笑的开怀,南州完全忽视了身边那个哀怨的女鬼。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心动的被偷对象出现在眼前,财大气粗、大腹便便,钱包在屁股后面鼓着,现在,他正揽抱着一个未成年少女说说笑笑。
“你看,前面的那个穷小子,和自己女朋友买了一个冰激凌――嘿,你会喜欢吗?我还真没见过宁坐自行车上笑不坐宝马车的女人。”
偷这种男人的钱我不会良心不安,也不会不忍心,他尽情的吹嘘着金钱至上,完全没有察觉他裤子口袋里的钱包在向我招手。
南州亲眼目睹我的轻巧的手指神奇的得到了那个钱包。
我拿着钱包塞进南州的口袋。
之后我还向她传授了如何不暴露自己从别人的背包里偷钱包,南州既崇拜又鄙视的看着我,而那只女鬼,开始变得咬牙切齿,大概是讨厌我在教坏小孩子。
不管怎样,南州变点轻松了,还很乐。
我说,“你试试手怎么样?”
她顿时呆了,“我不行。”
“怎么不行?你看看四周,都是不错的选择的对象。”
在游乐场,人们的目光总是不在自己的携带物品上。
“不能在这里。”
“那你想去哪里?”
她想了想,“我饿了。”
南州总是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我的肚子也饿了,我俩选择了一家人多的餐厅。
九岁的自己完全被紧张和恐惧控制,我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自己。
南州四处张望,面如死灰而心事重重。
我们在点餐台排队,前面是一个大个子男人,穿着衬衫和西裤。
南州走近他,举起刚才那只已经基本被我们掏空现金的钱包。
“大哥哥,这是你的吗?”
南州轻声说,“它掉在地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