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新的开始(六) - 时空穿越者的外星男友 - 白苏维翁
公元八零八年八月十五(沐彦卿七百二十三岁,南州一千一百九十二岁) 南州: 我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沐彦卿的手在我的肚子上摩挲,我睁开眼,依稀的夜色中我抚摸着他的脸。
我无数次的在想,我一个穿越女和外星人能生出孩子吗?
大概不能吧?
“沐彦卿,谢谢你。”
谢谢你娶了我,谢谢你就算想要孩子也从不开口。
“娶你,我很乐意。谢谢你,南州!”
我眼含泪花,笨蛋!
自从我们在一起以后,我好像失去了穿梭时间的能力,但是,我不后悔。
公元八零八年十二月三十日(沐彦卿七百二十三岁,南州一千一百九十二岁) 南州: 这个温暖的除夕下午,我和沐彦卿在花园里漫步,阳光是金色的,放眼望去这花园的植物一片干枯,不过那几株腊梅含苞欲放异常美丽。
暖洋洋的阳光下放着小塌,沐彦卿坐着,我四肢张开的平躺着,头枕着他的腿。
我心满意足,昏昏欲睡,如果可以,我愿意在这没有高科技的古代一直生活下去,田园诗意。
沐彦卿摸着我的脸颊,“真想吧你画下来,就这个模样。”
“流口水的样子吗?傻乎乎的。”
“这个样子的你,看上去比天上的云彩还要美丽。”
我喜欢沐彦卿说情话,如果能让沐彦卿觉得开心和幸福,就算是很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画吧。记得画好看一点。”
我能记得的第一次到这里作画就是我要画荷花,我对毛笔这种东西实在是陌生,他问:“要我握着你的手吗?”
于是,他握着我的手完成了一幅爱莲说。
小厮抬来桌子,拿来纸墨。
看着作画的沐彦卿,我问:“要我坐起来吗?”
“不,就保持现在这种姿势。”
于是,我继续慵懒的观看旁边的腊梅与暖洋洋的天空。
我的耐力向来没有沐彦卿的好,不多久就开始换各种姿势,不然保持一个姿势那简直就是酷刑,我就算睡着了人也老实不了,沐彦卿或许怕我把他踹地上,总是把我困在怀里死死的。
沐彦卿做任何事都能专心一致,比如他画画,他的心思就全在画作上,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画和他观察的对象。
我着迷于他这种专注的眼神,这也是我喜欢让他画我的原因,尽管我不是个合格的模特。
他看着我的眼神,我能感受的到我是他的一切,那种眼神,外人很难看得到。
他微笑着看着我,我可以看到他的眼底深处全是我。
“你还记得自己是从哪一年穿越过来的吗?”
“二〇一六年中秋夜,那天我给一家杂志拍十月刊,刚到家里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的脸一下子变了,“真的?我还以为是过去呢,没想到还是未来。”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想?”
沐彦卿放下画笔,点了点我的鼻子,手指在我的脸上游走,触摸我的额头,“我们初遇在一八五年,你记得未来所有的事,你说你来自未来,从二〇一六年穿越来的,那天你在给一家杂志拍十月刊,衣服没来得及换。我们在一起生活十二年,虽然你还会时常消失,但也时常出现,直到一九七年的中秋夜,消失了,你再出现时,已是六百年后。”
我握住他的手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我的记性就不好,醒来后看到那陌生的建筑整个人就呆了,还被鬼缠着。还好,那天你有进城,我看你像个有钱人就去偷你的钱袋子,还被你捉住,不然,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
“如果连你的事我都不能记住,那我还能记住什么呢?”
“沐彦卿,其实你可以尝试着去喜欢其他人的。六百年里,你该多寂寞啊。”
沐彦卿站了起来,继续画画,不再同我说那些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话,然后,他突然问道,“南州,你害怕过吗?”
我有些诧异,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缘起,思量一番。
“没遇见你之前经常害怕。”
我说,“我害怕冷,害怕去陌生而荒唐的时空穿梭,害怕坐汽车,害怕迷路,害怕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害怕失去你。”
沐彦卿笑了,“你不会失去我,就算你迷路了,我也会找到你。”
“我害怕你真的喜欢上其他人,害怕你厌倦了这种被我一次一次抛下的生活,我害怕你不要我了。”
沐彦卿再次放下笔,坐在我身边,我也坐了起来,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沐彦卿,我是个自私的人。”
“我不会不要你,不会离开你,”
他说,“即使你总是离开我,即使你不记得我。”
“我从来没有主动离开过你,从来没有,也从来没有想要忘记你。”
“南州,”
沐彦卿握住我的手,“我生平唯一害怕的事不是你消失,而是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苦。”
我低笑,“呆子。”
沐彦卿盖上印章,握着我的手写上日期,在右上角写了首小诗: 南阁北窗花发春, 州南嘉景入楼台。
吾画美人乐曛旭, 爱怜肯将同宝玉。
“沐彦卿,等我们在未来的时候,如果我记得这些事,我一定会控制不住的穿梭回来。”
我像个迷妹似的看着他。
在六百年后,沐彦卿为我画的这幅画就挂在我们的卧室,这画里面的我,像只猫儿。
沐彦卿亲吻了我。
公元八〇九年八月十五日(沐彦卿七百二十四岁,南州一千一百九十一岁) 南州: 用过晚饭后,我和沐彦卿在水榭亭赏月,我的身体时而透明时而实体,而沐彦卿没有丝毫的惊慌。
沐彦卿端着一盘葡萄到我跟前,“怎么了?”
他捏了一颗葡萄放在我口中。
“我以前时不时也这样过?离开时的征兆?”
“嗯,不要担心,我会找到你的。”
他故作轻松的道,“我在给你画幅画吧。”
我坐在水榭亭里,没有看星星看月亮,而是看着他。
他画完递给我看,上面没有盖印章和日期。
“不写日期吗?”
“不写,”
沐彦卿笑了,“这样,未来的每一天都是今天,每一天你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