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清算,回到大魏 - 凤御凰:第一篡后 - 半壶月
章节名:15 清算,回到大魏
贺锦年御书房内一直跪着。
冯公公倒几次进去,叹着声让他回去,她拗着不肯动。
直到清晨光影透过缕空窗雕,打她脸上,她才缓缓睁开眼――
原来,一天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终心灰意冷,极缓极缓地移动麻疼双膝。
扶着墙慢慢地穿过那象征君王图腾壁画,一只只怒海中翻腾龙长呤。
这一夜,六月和桂叶也外头直直熬了一夜。
六月见了贺锦年失魂落魄地出来,上前就扶住,“阿锦,你何苦要和他呕气?凭白自已伤心!”这些年他亦看眼里,虽然顾城风宠着贺锦年,但自由上,顾城风确实管束得太严。
贺锦年不语,桂叶扶持下,跌跌撞撞地穿过盛开着秋海棠花圃,步履蹒跚地一步步走下那玉石长阶。
“五公子,你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跪一宿?”桂叶咽哽,从未见过贺锦年如此茫然神情。
“六月,桂叶。”贺锦年内心泛起波澜,牢牢抑制住心酸,眸光含着坚定,“这不是错和对问题,我只知道有一条我必走路。而皇上他只相把我留身边!”
“阿锦,我陪你去广阳镇!”六月心思了然,昨日贺锦年出关时,他说明广阳镇事后,他便从贺锦年神情上瞧出异样。
“六月,我不瞒你,那是龙潭虎穴,我所能做唯有自保,你若去,反而令我受到制肘!”贺锦年吸了口气,满目眷恋地回望那一间烛火不灭御书房,多少个日夜,她和他曾哪里渡过。
“我知道了,阿锦!”六月默然垂眸,仿佛遮住了某丝笃信!
“我伤害到他了,我从他眼里读出来。四年了,我本以为,我足够让他安心,谁想到……”言及此,她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沉重,她对没有血缘牵畔人总有极强第六感,偏生,她感觉不到他真正想法。
她也想过,把她对广阳镇三千人死亡事件怀疑告诉他,可她清楚地知道,这只会让他下大决心阻止她去广阳镇。
无奉召不得入御书房?贺锦年苦苦一笑,思忖着,如果她真要去见他,他会派影卫拦下她么?
“公子,皇上不会不要你,他只是一时生你气,改日气消了,自然就好了。桂叶敢打赌,多两日,皇上就会原谅五公子了。”
贺锦年摇摇首不语,走了几步后,突觉胸中阵阵翻滚,是难抑呕意,一个踉跄,忙扶住身前扶栏,泌了一身汗意。
贺锦年自然看不到,一扇隐蔽窗边,他隔着轻纱窗帐目送着她踉踉跄跄离去背影,看到她突然捧着胸口呕吐时,他扶窗棂上手直直压出五道指痕。
“皇上,您何苦要如此逼自已!”梧晴雪深深一叹,随又眼波闪动,一双琥珀眸恍若一泓光纹荡漾清池,故作轻松地引开话题,“皇上,看来奴婢今年生辰又做不成了!”顾城风命她贺锦年离开燕京后,一路暗中相护,并随时将贺锦年情况报告给她。
“朕原想多留她一阵,想来也是天意,也好,趁这时候,让她回到秦邵臻身边!”从顾容月到她身边开始,看到她如此关习顾容月,他就着手调查顾容月身世,结果大出他意料之外。
而挽月小筑地下岩洞中,她接触到姚迭衣画像后那一番失常表现,他就只道她姚迭衣转世,他从她口中知道了姚迭衣自前发下了生生世世不再相遇、相遇不再相爱血咒,并从东阁口中得到了证实。
彼时,他唯一希望就是自已不是顾奕琛转世,他亦笃信,他不是!
但是,随着他着手调查姚氏一族百年前案卷后,他又发现了顾奕琛留下手札,那手札就留挽月小筑地下岩洞里。
手札里记下了,姚迭衣昏迷不醒后,顾奕琛让东阁遍寻了阴阳两界,近十年,都找不到姚迭衣魂魄所,直到姚迭衣肉身再也保存不住时,顾奕琛让东阁利用上古遗族札记上册里所记载,顾奕琛身体下了牵情。
而顾奕琛死前吸食了姚迭衣血,希望来世凭着牵情气息找到姚迭衣,且东阁精准地算出,顾奕琛将会百年后苍月大陆转世,生辰八字为庚辰年、庚辰月、庚辰日、庚辰时。
东阁为此,受了第三道天谴,遗失了所有记忆。
因此,顾奕琛临死留下遗诏,他死后,挽月小筑府制要高过苍月皇宫,并留下密旨,能得继承他挽月小筑必为生辰年月日时皆四庚辰之人。
这样结果,于顾城风而言尚不是大打击,因为,就算他是顾奕琛,贺锦年是姚迭衣转世,引生,两个男子之间已无法阴阳交合,就不可能开启血咒之门。
所以,他并不曾将此事太过放心上。
没想到,十一日前,广阳镇离奇死了三千多百姓后,他收到了来自大魏秦邵臻密信,告诉他,这是一场开启血咒法事,是针对顾奕琛和姚迭衣转世而下血咒。
他直言告诉顾城风,他与贺锦年一样有前世记忆。
密函中,秦邵臻告诉他,他前世,苍历113年秋,广阳镇曾一夜之中死了三千多人,当时顾城风三千男宠又专宠后宫市井艺妓,根本不顾广阳镇百姓死活,甚至连基本抚恤金朝庭也不曾下发。
倒是秦邵臻感到此事有些诡异,派人去调查,但终究不是自已领土内,所以,也没查出什么异常。
两个月后,燕京传来顾城风驾崩消息,苍月举国发丧,民间盛传广阳镇之所以发生重大死亡事件,那是因为帝王驾崩,这些人是被上天选中,做为陪葬。
因此,广阳镇离奇案再无人过问。
申钥儿死后,秦邵臻方开始调查申钥儿从出生,到申氏一族迫害她真相,后找到了灵碎子,历经千六万苦取证后,后竟把一切指向一广阳镇这个地方。
那是上古遗族札记下册记载血咒,针对是顾奕琛和姚迭衣转世。
不同于姚迭衣死前下血咒是,顾奕琛和姚迭衣只要转世中不曾阴阳交合,那血咒就不会被启动。
可广阳镇血咒却是用三千人血开启血咒之门,让顾奕琛和姚迭衣都无法避过。
秦邵臻密函中提及,这一世,苍历113年已过,风平浪,本以为针对申钥儿灾难已经随着诸多历史事件改变,不会再存,谁知道,却苍历116重演。
若是按着前世历史轨迹,那广阳镇千人大灾后,顾城风如果是顾奕琛转世,那他将会两个月后驾崩,而贺锦年将以惨烈方式死去。
血咒已开启,顾城风知道既便是贺锦年奔赴那里,也无济于事,因为仪式早已完成。
他原想,多留她一个月,一个月后,他送她到秦邵臻那,秦邵臻将用自已帝王运辰为贺锦年护体,为贺锦年躲过这一劫难。
管血咒开启后,上天给他时间已不多,但他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从顾城风从贺锦年那知道他前世驾崩于苍历113年后,他就开始未雨筹谋。
这个计划始于他放秦邵臻回大魏争夺皇权开始。
这四年期间,大魏情况他自然一清二楚。
秦邵臻借用苍月十万西北大军,与大魏皇太后合作,取代秦邵栋拿下了大魏皇位,但申氏一族并未朝堂之上消失,反而是申剑国和田敏丽下落不明。
这几年,他命影卫到处寻找申剑国下落,并着手调查申剑国真实来历,却发现申剑国除了是申家长子外,其真实出生时辰、出生地点,都无法找到原始户籍记录。
后,他反其道而行,去查姚氏一族百年前家族人丁,后,他把目光锁了姚九落这个人身上。
姚九落顾奕琛血洗禁坛时失踪,从此,再无人知道到其下落。
让顾城风怀疑是,姚九落既然能为顾奕琛盗取上古遗族札记,那他就能抄录一本,自已修习。
还有一点令他感到匪夷所思是,姚九落为顾奕琛彻底击跨姚氏一族立下了如此大功劳,可顾奕琛留下手记中,从不曾提起这个人物。
他怀疑这其中一定有着难以启齿恩怨纠缠,姚九落怀恨百年,不仅利用申钥儿成为他窃国一把利器,还终坐视申钥儿惨死申皓儿和田敏丽阴谋之下。
现今苍月大陆上,除非是贺锦年恢复三世记忆,否则,唯一能对付得了就是东阁。
所以,他将东阁藏了一个秘密之所,让他潜心闭关,他担心东阁神识未恢复前,会被申剑国杀害!
东阁,他将会一个月后出关,届时,他会与东阁携手对付姚九落,这个计划,除了东阁与他外,连贺锦年他也不敢透露半分!
因为东阁告诉他,修习过上古遗族札记人会出现一个人梦中,窃取一个人思想。
而他这些年确实几次梦中与姚九落交过几次峰,虽然梦中,姚九落面容不断地变化,但他警性很高,一次次从梦中及时惊醒!
他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尤其是得知广阳镇是针对他和贺锦年下血咒后,他故意派戴少君以重大屠杀惨案来处理。
他象一只蜇伏中猛虎,已计划好了一切,只待东阁出关,届时给予姚九落沉痛反击。
可没想到,贺锦年执意要前往广阳小镇,分别……来得如此之!
顾城风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如同嵌入画中般地静立,直到天空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打庭径上枯萎落叶,显得秋意萧飒生冷。
抬首望天,一片灰色阴翳,雨丝汇集成小流,从飞檐上溅落,敲玉砌窗台,叮咚作响,扰得顾城风心越发地烦乱,突然转身,目及案桌上一把扶琴,几步至琴边,也不落坐,就这样伸出修长手指拂过琴弦,瞬时,如无数玉珠由云端倾落粉碎,盖去天地间一切靡靡之音。
直到,琴弦绷断,顾城风一手将扶琴击成两半,再一次步至窗台边,唇角绽开一丝碎裂地笑,双眸定定地望着贺锦年早已消失踪影方向,“姚九落,你以申氏一族白骨为你辅路,朕成全你!”
贺锦年回到惊鸿殿,独自寝殿中发呆,一天时间就这样转瞬就过,天色暗冗后,她悄悄离开寝房,抬眸望向天空,月色显不明,但凭着云层透出来光影,也略可判断出月亮方位。
她很就到了皇宫废园,因为黄昏下过雨,所以,她用丝帕蒙住了口鼻后,迅速进了废园。
四年不曾到过这里,杂草丛生,贺锦年纵身一跃,从一棵树跳到另一个棵树后,很忆就找到了处她放油包小洞,拿出来后,四年前放这里信件依然保存良好。
贺锦年将秦邵臻信放回怀中,又一个纵身,跃到了一株大树枝顶,轻轻透了几口气后,如夜莺般地掠向惊鸿殿方向。
贺锦年回到寝房里,打开油包,这一次,她不再给自已任何一丝犹豫,迅速撕开信,但手指一触到里面信笺时,第六感倏地袭上心头,她眸光微微一晃,扔开手中信笺,伏了案桌上。
信被调换了,而且从这信笺笔墨可以看得出,有几个年头,她不用猜也知道是顾城风。
广阳镇三千百姓离奇死亡,而四年前秦邵臻就给她留下地图中记录了这个地方,她想,或许他留给她信里,会提及一些前世她死后发生事情,以警示她。
既然顾城风得到了这封信,她想,以他为人,他不会去折这封信。他目,仅仅是不希望她还保存着秦邵臻留给她东西。
可她应如何开口向他要回这一封信呢?
她心头烦闷,便步出寝殿外,悄然坐廊道上发怔,此时,月亮已比厚厚云层透出,地上落上了一层清凉银辉,
这时,耳边响起了六月琴声,贺锦年转首,看到六月正坐窗边抚着瑶琴。
琴声节奏很慢,这样洁净秋夜,带出一种不沾尘埃天籁之音,贺锦年心渐渐平静下来,她走到六月窗台边,轻唤,“六月,多谢!”
六月轻轻抬起眼帘,那双眸琥碧双眸,忧柔似天边月色,凝望着她,带着一丝沁人肺腑暖意。
也不知听了多少首,她突然开口,“六月,我知道如何做了,你早些歇息!”
她知道顾城风一定失眠,她想赌一赌,顾城风今晚不会御书房将她拒之千里之外,因为那是他给她设下禁地,贺锦年纵然心痛,但他定是比她心疼,要以这种方式逼着她。
如果他想念她,希望她肯为他退一步,又不愿令她太难堪话,他今晚会寝惊鸿殿!
她直接从他寝房窗台跃入,衬着淡淡月光,顾城风一身雪白轻袍闭目而眠,乌发沉落两旁,一缕落至胸口处白皙光滑皮肤,黑白分明。
他眼角不动,似是沉睡,而她立于龙榻前,静静望着,挣扎极久后方轻声唤,“城风――”
顾城风缓缓睁开双眸,缓慢而起,敛起胸口衣裳,眸光带着安宁,“憋不住了?可是――”他缓了缓,低下首不再看她,语音不带一丝波动,“信给我毁了!”
她“嗯”了一声,平静得令他有些奇怪,抬首时,她却他和身边坐下,眉目温柔,仿佛他们之间不曾发生过任何不愉,“城风,我今晚就动身去大魏找秦邵臻,我想从他那里知道一些事,我办完后,就会去广阳和章永威会和。事情一有结果,我会马上回来。你……等我!”她已经过了小女孩赌气年龄,她要走,也会和他好好道别。
今……晚?
顾城风原本就苍白脸,显透明,他张了张口,却如同一个溺水张了口后,被灌了一腹水,什么了说不出来,只换得浅浅沉沉一笑!
这十天和秦邵臻频繁密函来往中,他自然知道,秦邵臻为了她连皇帝也不做,逆天让她重生,如果她知道了曾经与她心心相恋人,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后,她还会回来么?
会么?会吧!
只是,他不知道自已是否能成功地破除血咒,如果失败――
“你好好保重自已,别……胡思乱想,好好吃和睡。城风,我不会有事……”她突然幽幽一叹,身子落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眸光一瞬不瞬地胶粘他身上,“你别再这样老是自我折磨!”
再如何失望、甚至绝望,可心爱人此刻就怀中,那一抹清莲香味带着温暖充斥包围着他周身冰冷。
就算是如此微弱光线下,他依然能看到,她眼中刻着对他不舍,顾城风默默凝视她许久,忍耐许久,终究敌不过自己内心,一展长臂紧紧反抱住了她。
不!他不会输给血咒,既然百年前,顾奕琛就精准地算出他转世,肯定为百年后做了妥善安排,他决定,再下一次地下岩洞,看看能否找到顾奕琛留下多手记。
他和她,经历了百年分离,又经历了前世双双死去,这一次她重生,一定是上天给他们一次契机!
犹豫、挣扎良久,他轻叹一声,“锦儿,我实舍不得离开你,一刻看不见我都要疯!”顾城风脸轻轻熨着眼前魂牵梦萦脸,轻轻摩挲后,低下嘴唇,轻扫着她眼睫,“你眼睛里含了太多东西,有时,我越想看清你,却觉得心里越累,明飞笑我太意,反而身陷迷雾。有时我会想,你灵慧魄被封了禁,不识得路何方,而我是不是被人下了情障,你就我怀中,我却总是以为自已要错过!”
“你这傻瓜,真是傻得令人心疼……”她将脸埋进他胸膛,一日一夜沉郁瞬时烟消云散,所有委屈,如今也化为唇边一缕欣慰至极笑,沉淀心头。
而他,紧紧搂着她腰身,掌心婆挲她后背,轻轻由上而下抚着,恍如她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他今日给自已赌了一局,他黄昏时就回到惊鸿殿寝房,等她!
幸好,他赢了自已,他终是等到了她!
大魏皇宫。
秦邵臻登基已两年,刚登基时,秦邵臻与大魏皇太后两人联手对付申氏一族,所以,对于帝后宫无妃也无暇过问。但现不同,申氏一族虽不曾彻底从朝堂上退上,但不少大权已被皇族收回。
帝王选秀很就被提上了议程。
今日,太后慈宁宫召见大魏仕家女儿,从卯时起,这些女子便被接入了太后慈宁宫候着,太后身子弱,到辰时方起身,一番洗漱后,太医院医女又为太后稍做了一番推拿,到太后精气神恢复了些许后,已是近午时,便传这些女子一同进殿与太后共进午膳,又吩吩了太监,去秦邵臻那传太后懿旨,让皇帝下了朝过来一起用膳。
午后,颜墨璃依平常规距来给太后做针炙,远远就听到慈宁宫里传来年轻少女笑声,刚想进,从掀起帘子探过,见里头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太后聊得正欢。
猛然瞧见,团花锦簇中唯一一身明黄秦邵臻,正与太后说着话,瞧他脸色心情似乎很不错!
他头束玉冠,正靠一张太师椅上,脸上带着一抹闲然笑意,凤眼斜挑,星瞳幽暗深不见底,瞥见她珠帘外身影时,也不曾招手让她进去。
而这群女子中,竟有她嫡姐郭岚冰,此时适巧就坐秦邵臻身边,一身粉兰蝶袖宫裙,眉目含春,似乎很专注着听着秦邵臻说话。
颜墨璃心情瞬时变得很糟。
她递了个眼神给医女助手严宝枫,悄声道,“我不进去,太后问起,就说我配药。”
步出太后寝宫,想起昨夜服侍太后就寝时,太后一句,“你年岁也不少,可不能让哀家误了花期,待皇上选定了皇后和四妃,哀家挑个合适份位给你!”
轻言淡语一句决定了她名份,高不过是昭仪。
不,她才不愿,秦邵臻她是一定要嫁,且将来,她一定要做他心头唯一,她相信自已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中国穿越女,受过高等教育,掌握着这个时空无人掌握心理学知识,以及催眠。别说是这些徒有虚表莺莺燕燕中,就是站秦邵臻身侧,她相信她亦是游刃有余!
但对皇太后这个大魏目前实质掌权女人,谁敢说个“不”。
她心中自是不愿,嘴里却笑道,“太后心疼岚儿,是岚儿福气,只是这事也要皇上点了首。”
太后拍拍她手背,对她知书达理感到很满意!
她是极喜欢眼前女子,只是可惜了身份不高,又是庶女,实不宜给太高份位。
颜墨璃回到寝房,她心情极恶劣自然想独自呆着,谁知道刚掩了门,身后便响起,“许莉,久违了!”
颜墨璃瞬时浑身都凉透了,就像是寒冷彻骨冬天掉进冰窟里一样,整颗心都抖了起来――
许莉,是她二十一世纪名字!
这声音很陌生,她自认她从不曾听过这样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