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辗转成伤(32) - 首席的邪恶淑女 - 于诺
怀孕?
简奕维站在中庭,一双锐利的黑眸此时眯起,冷声道,“人是怎么来的?”
乔之鹤沉默半晌,“人好像是从未央的车上下来的。媲”
他打算出去,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他的身侧丫。
简奕维没说话,一双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捏了捏发疼的眉心,他真是想不明白,未央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别人家是防着,她倒是好,还打包好了,给他送上门来,这不给他添乱嘛,这几天她没日没夜的缠着他,他本就觉得奇怪,乐典跟乐钧一直在小淘那里,她就越发的肆无忌惮。
从未表现过的热情与温柔体贴。
每次都是她气喘吁吁的情况下,扬起勾人的媚眼,软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好啊,敢情给她整了这么一烂摊子啊,他不怪她,恨不得要杀了她。
昨夜,她在泡澡,硬是耍无赖的让他给她搓澡,当然,这虽叫搓澡,当她那双小手在他身上作乱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妮子又开始不怀好意了,他拥着她,吻得她气喘吁吁后,他开始啃噬她细致的颈,嗅着从她肌肤上散发而来的馨香。
对他而言,她的一记热吻都让他发狂,她是他的毒,终究逃不过她的魅惑。
未央身子朝后仰,沾着水珠的赤.裸身躯贴近他,他眷恋着她的丰盈,却再也无法等待,张开她的双腿,让他坐下来。
两人亲密的结合,未央攀着他的肩,微微蹙着眉,就这样与他无比亲密的结合。
“你疯了,到底什么事儿,说!”他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在这情动浓处的火辣时刻问问题。
未央咬着唇,可怜的蹙着眉心,觉得浑身的每一条神经都被他折磨的不能自已。
“我没有。”未央摇头。
“呵,没有,你这是把我喂饱了要去哪,嗯?”
未央咬着唇,索性咬住他的肩膀,随着他在激情中起伏。
他侧目吻着她的脸,诱着她启唇,他的舌带着些急切的霸道占领她的唇腔,与她的丁香嬉戏,这样毫无保留的方式让她无法呼吸,无论她骨气多大的勇气,去挑。逗他,最终还是她完全的臣服。
他手捧着她的臀,在她腿间肆虐。
“小四……嗯……”她要疯了,圈住他的肩,呢喃着他的名字。
未央呜咽着,呃身体前倾在他怀中,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给他,她软弱无力的吟哦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泛如桃花般红艳,半眯着眼眸氤氲着让人沉溺的迷情。
他低喘,“天……”这样的媚眼如丝,几乎让他发狂。
她让他抵在浴缸的边缘,更加肆无忌惮。
未央的手玩着她的发尾,圈住他的腰,“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氤氲的水雾中,他扬眉看着她,“嗯?”
浴缸中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断漫出,弄得满地都是。
未央如他以往般,含住他的耳,重重的一咬,“别杀人,永远都别,好不好,无论是谁,做了些什么。”
简奕维眯起眼睛,想起昨天夜里,未央在她怀里哀求的好话,她明明知道,只要她在,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智去思考别的事情,何况在那样的欢缠下,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他叹了口气,径直走向写字楼的入口。
左颜还是温婉美丽的样子,看到他来,眼里的惊喜显而易见,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站起身子。
“奕维。”
简奕维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唇,看着她,他的眸中无一丝温情,那样淡若寒烟的冷漠让左颜的身子不由的冷颤。
“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左颜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
他仍旧是眯着眼睛,淡漠的看着她唇边的笑容一点点的隐没。
“你怀孕了。”他道,神情与刚才无恙,只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前台的人很会察言观色,倒了杯咖啡给简奕维送过去,简奕维半敛着眼睑,看着滚烫的咖啡冒着热气,似在沉思着。
这句话刚落,门口就挤进了多家媒体记者,这样爆炸性的新闻,若是拿个独家,肯定大卖。
“简先生,这是真的吗,左小姐怀孕了吗?怀的是您的孩子吗?”
“简先生,能透漏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简先生,是您生日当晚吗,对女朋友的报复,能说下吗?”
简奕维不发一言,仍旧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坦然自若,似乎每个提问都跟他没有一点点的关系,许久,他才缓缓的扬起眸,看向左颜,“为什么,不好好在美国待着,嗯?你回来做什么,嗯?”
他的声音轻柔无比,那样的温柔,让左颜不觉倒退一步,越是轻柔无比,她明白那是暴风雨的前奏。
“我,想你。”
简奕维点点头,“好,我问你几个问题。”
左颜抿着唇,只是看着他,忽然,他伸出手,柔声道,“过来。”左颜不明所以,就爱伸出手,他微微一用力,左颜整个人就落在了他怀里,左颜心中大喜,乔之鹤则是拧着眉。
“那天晚上,是第一次吗?”简奕维,柔声道,抓着她青葱白玉似地手放在胸口出,让他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声。
左颜抿了抿唇,低声道,“是。”
“疼吗?”他问,这样的私密,让左颜脸红,她点点头,有些兴奋的就抱住他的脖子,乔之鹤想出口阻止却为时已晚。
他跟简奕维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自然是对他一举一动流露出的信息分外明白,他越是温柔无害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
除了对乐未央的那份温柔,他不曾见过简奕维对谁这样问声细语过,就连白筠在他身边六年,他都相敬如宾,不像情侣,更不像恋人。
他这样的男人,往往善于伪装,只要掀开伪装,给予的便是致命伤。
他犹记得未央十六的生日的那天,他亲眼看着一个男同学牵着未央的手朝外走。
那时候,他只隐隐知道,未央对他表白过,他的态度很坚决,这样的舅甥乱.伦,他不可能让她发生。
未央挑衅的说,“我在KTV等你,你若不回来,我今夜就不会回来了,我要跟我的男朋友在一起。”
如果这个男孩子对她是真心可靠的,他不反对她交往男朋友,就是因为未央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就是为了跟别的同学打赌,要了她的身,不过是玩玩的,这位简先生就动怒了,从小她就把未央当做宝贝一样,什么都护着,什么都宠着,怎么着他都舍不得,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对她存着这份坏心思,当夜,几个人把刚刚上大学男同学给打了一番,连夜送到了美国,就此让他与父母分离,一个什么都有父母撑腰的孩子,离开了孩子还能干什么,那样的惩罚比让他去死更难受。
就是别人存着这一份心,何况是左颜……
简奕维看着坐在她腿上的女子,其实有些人,有些位置,别试图起强求,强求的后果就是伤了自己……他再笨也知道,左颜去照顾未央,若不是找过她,依照未央的性子,什么时候吓得天天粘着他,借由着身体的碰触来确定对方的存在。
她心里不安,心里难过,却又不敢问。
他在香港时说的斩钉截铁,他没有对左颜做过什么,可孩子都出来了,她心里哪能不难过呢?
他皱了下眉,看着左颜那双明亮的眼睛,再次问道,“孩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去了美国之后。”左颜道,心里有些害怕。
简奕维点点头,左颜虽然任性却不会有这么多的心机,美国……他叹了口气。
“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查查呢?”他低声问,看了她一眼,左颜抿唇,“摇头,不,不用!”
简奕维冷笑,就脸眼底那伪装的温柔都不见了踪影,他薄锐的唇抿紧,“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你,可是我不相信你有了孩子……”
左颜看着他眼底褪去温柔浮现而来的冰寒一片。
她想站起身来,他却箍着她的腰,不允许她乱动,记者们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有没有怀孕。”他道,声音冷漠无情。
左颜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想起离开前,白筠对他说过的话,男人永远都是那样的,只要你一口咬定,他就会相信你。
“有。”左颜怯怯的道,明显的底气不足。
简奕维松开她,冷声,“确定是我的?”
“是!”
“好。”简奕维点点头,“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嗯?我的每句都是给你的机会,可是,你从来都不知道那是机会,好啊,既然你那么确定,那就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他霍的起身,拽着左颜的肩膀将他推到两个保镖的怀里,“知道该怎么做是吧?”
两名保镖面无表情,只是拖着左颜朝中庭摆着的盆栽后走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简奕维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落地窗,仰首看着天空,阳光溜过云缝,放肆的洒落温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并未让他的脸有丝毫的温暖,反而愈加阴狠无比。
站在中庭记者,已经工作人员根本不知要做些什么,此时却没有跟出声,只是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谁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明明夏日炎炎,那感觉却如寒冬腊月般的冻人。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盆栽后的接待室里传来左颜凄厉的惨叫与哀求声。
简奕维眉眼不眨的眯起眼睛,看着窗外,谁都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左颜惨叫的呻.吟声再次隐约而来。
没过多一会儿,却隐隐传来低泣的声音,简奕维终于缓缓转过身来,身子慵懒的靠在冰凉的落地窗前,他嫌少抽烟,却掏出一根烟染上,烟雾渺渺,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样慵懒的姿势,却蓄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未央从车子上下来,躲在门口的石柱后,观察里面的情形。
门口聚集了很多媒体,她没想到左颜是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不知过了多久……中庭里始终是静悄悄的。
直到那两名黑衣男子款款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窗帘似的布料,乔之鹤面无表情,简奕维吐了口眼圈,看着两名黑衣男子将白色的布料展开,那雪白的布料上,一朵艳红的梅花,很刺目。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却在此时,所有人都明白,那朵血的意义,孩子,没有,甚至,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前来想报导独家的记者,都怔怔的望着简奕维,这清寒的男子,隐忍,却恐怖无比,惧意从心底缓缓蔓延,前台两名小姑娘,怔然的望着这一切,似乎都在这一时间见识到了简奕维的果敢狠辣。
他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带着保镖离开,未央躲在柱子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乔之鹤看着大理石地面上白布,眉头都不曾眨一下,“还不走?”
人群散去,未央快速跑进来,说真的,她是一点勇气都不敢见简奕维,她怕,一怒之下,她把他给宰了。
乔之鹤眯起眼睛,冷笑,“看你干的好事,满意了。”
未央咽了口口水,“别让他们乱写。”最后,未央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简奕维离开前,一言不发,那便是暗示,这些媒体可以随便乱写,写成什么样,他都不管。
“自己的事情,自己收尾。”
未央抓住她,“乔之鹤,我带她来,或许不对,却把左颜的伤害降到了最低……你很明白,背后那个给她出主意的人是白筠,就算是你心里一万个愿意承认,那个人终究是她,我若不让她来了,左颜有的是些机会来找他,或许你还能帮忙。”
乔之鹤脸色一变,未央说的都对。
人最怕的是一个执念,若不是未央把人带过来,左颜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看着朝休息室跑去的背影,乔之鹤抿了抿唇,未央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左颜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她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似乎根本就没发现她的存在。
未央抿了抿唇,“你,还好吗?”
左颜没说话,只是颤抖着双手捋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用力的抱紧自己。
“那天晚上……”
他抱着她,温柔的吻着,手指点着她的唇,彼此的衣服都在床下,那样的亲密,她就仰首看着这个完美如斯的男人,准备将自己交予给他。
他吻着她的脖子,却忽然翻过身,喃喃问,“你是谁?”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硬是推开她,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左颜那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男人,心里淡淡的失落后,是对这个男人更多的爱恋。
未央静静的听着,看着她掉眼泪,“我跟你说过,见了他,只会让你受到伤害,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
左颜忽然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他偏偏爱的是你,就算是对别人的逢场作戏,他都不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我十六岁的时候就与他相爱,那时候,我不知道他其实是跟我没有血缘的舅舅……那时候他刚刚二十五岁,我们相恋了两年,他不曾碰过其他女人,后来,我们分开,整整八年的时间里,除了两次醉酒,他并未再碰过其他的人,知道这些,我是感动的,这个男人对他自己多狠心呢……”
左颜看着她,未央笑了笑,“你永远都体会不到,我们经历了多少,生与死……还有无尽的屈辱,左颜,忘了他吧,因为他的确是真正无情的人,今天,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跟他拥有过很美好的一夜,对吗,这样就算完满了吧,从这一刻开始,让所有的一切都翻篇吧,别再爱他,也别再折磨你自己,去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左颜大哭出来,因为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知道这样的痛苦,便给冷陌打了个电话,冷陌把左颜带走,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在他的心底留下阴影。
未央坐在沙发上,想象着刚刚不久里面发生的一切。
这样的结局是好是坏呢。
如果换做她是左颜,想必她一定会生不如死呢。
她之所以同情她,是因为她也明白,爱上一个人心底深处的不由自主,那种滋味很难受,但她比左颜幸运的多……
上天眷顾了她,让她与他相爱的人在一起,今天也让她看清了简奕维,他可以隐忍,却不代表他软弱。
或许,他有着常人没有的忍耐力,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忍,忍无可忍的时候,便给予致命一击。
他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就看他想不想要结果!
未央叹了口气,哎,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白筠啊,何苦这弄这么一招,让她误会简奕维呢。
她与他之间,哪里是那样轻易分开的呀。
别以为,远在大洋彼岸,她拿她没办法,如果她再这样姑息下去,还不知道谁又成了她的工具呢。
只是,未央没想到把左颜给安顿好了,自己好容易见太阳的感情又出现问题了,听乔之鹤说,简奕维中断了与左家的生意来往,左颜虽然离开了海城,这事情像是告一段段落了,可简奕维已经不回家住了。
当第四天未央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叹息,电话也不接,也没任何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