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 天上掉下个迷糊妃 - 苻灵
“陛下。那边好像是青楼。”
贾复望见那边。脸上有些不自在。
“正是勾栏院子。”
秦政笑了。“上次与先生交谈。我就知道先生你一定太过自律了。只怕错过了太多美妙的东西哩。所以此番。朕要请先生品尝一番春风乐趣。又不会违背了先生你不愿纳妾的意愿。”
“可是。陛下。这等肮脏的烟花之地。你我都不好來此吧。”
“先生你又说那些迂腐呆话了。”
秦政却依旧要他与自己一起往前走。“寻常的青楼自然不甚干净。但是这是朝廷设立的官妓。來往都是上等人物。自不会辱沒了你我。春风一度而已。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只要玩得开心便好了。天亮后便两厢分离。永无交集。你何必还要在意那么许多呢。”
“秦公子。这等狎·妓之事。始终不太好。”
贾复站住脚。似乎有些不愿意去。
“先生。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就请你跟在一旁等候我吧。因为先生不在身边。我出來玩的也不踏实啊。”
秦政狡黠一笑。提议道。
贾复见他如此说。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只得无奈地跟着他走进了那青楼前。
只见那青楼宽大的足以并排走进四个人的黑色木门上。高悬着一块匾额。黑底蓝字地写着:“怜芳阁”三个大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左右各有一副对子。也是蓝字黑底的牌匾。竖着左边写着:“下界神仙上界无。贱·人还需贵人扶。”
右边是:“洞房夜夜做新客。斗转星移换丈夫。”
“这诗真是作的合情合理那。”
秦政见了。笑着对贾复说。
“风月歪诗。在这里倒也有些意味了。”
贾复看完。也忍不住笑了。
再看那门前。一个个衣着光鲜的漂亮姑娘站着对來往行人翘首弄姿。她们一见秦政和贾复的穿着华贵。气质不凡。知道必是生意上门了;一下子都围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说:
“两位官人。里面请。”
“哎呦。好俊朗的男子。要小女子來陪你们吃杯茶吗。”
“官人。不如听听小曲儿。”
这些女子一个个拿着丝绢小手帕。带着浓重的脂粉味儿。恨不得化作一片水。泼在两人身上。
“不必引路了。我们自己认路。”
秦政随手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丢了出去。那些女子忙都争相弯腰去捡。趁着空。秦政拉了贾复便往里走。
“刚才那些站在门口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秦政一边走。一边回头对贾复说。“她们多半是些年老色衰。或者姿色下等的雏儿。站在门前不分老丑俊美。拉着就是客。有钱便是主。真正的头牌往往坐在雅间。自有人排着队求见一面。这等女子。才值得你我不愿路途。前來游玩哩。”
“陛下。想不到您居然对此深有心得体会。”
贾复一脸纠结地听完他的经验介绍。最终感叹道。
“沒办法。当初我还是个世子时。随军出征。沒少跟着那些将军武官们出來玩。他们在疆场上许久不得见女色。一打了胜仗回來。就要忍不住去乐呵一番。我也是跟随形势。迫于无奈啊。”
秦政低声对他说。但是脸上的坏笑却说明他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哎呦。两位大官人。里面请。里面请。”
突然。一个女子夸张又激动的声音传了过來。只见那大厅中间铺着红地毯的楼梯上。一个穿着大红色镶金边长袖袄裙。梳着如意髻。满头珠翠。一身琳琅环佩的半老徐娘。款款地走下楼梯。花蝴蝶般飞扑在秦政怀里:“敢问大官人是要吃茶呢还是要吃酒。”
“这等风月乐地。自然是要吃酒了。”
秦政掏出一锭大银元宝抛给她。“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头牌都给我带來看。我这位兄长。是位风月场上的健将。寻常货色。断是看不上他的眼的。你可要仔细了。”
“哎。好嘞。两位大官人。您们请好吧。我这里的姑娘那。那可是全城出了名的灵秀钟敏。燕瘦环肥。包有一款让你们满意。我这就去把姑娘们叫來。你们楼上请。钱丁。快來迎接两位贵客上楼上雅间。”
那女子想來是老鸨了。接过银子。先是用牙咬了咬。确定是真的之后。眉开眼笑地喊來一个龟奴。叫那人领着秦政和贾复上楼去了。
“两位爷。您里面请。”
龟奴钱丁引着秦政等人上了二楼。推开一间干净的厢房。恭敬地示意他们进來。
只见这里面布置的很是精雅。粉红色的幔帐挂在红色的雕花檀香木的门框前;梨花木的八仙桌前摆着几只铺着红垫子的绣墩;一席珍珠帘子。挂在里面的内门里。把外面寒冷的气流隔开了不少。透着朦胧的意境。
东边的圆月雕花镂空窗户临着街道。看得见外面來來往往的路人和夜景。插满红蜡烛的两架满堂红立在角落两边。把屋子照的亮亮堂堂。
西边墙上挂着一张瑶琴。下面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孔雀翎毛。好像盛开的花一样。
花瓶边是一张小方桌。对着桌子上面挂了一张画。画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绝色女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发髻半垂。未带任何首饰;眉眼含笑。手里黏着一朵盛开的红牡丹;只是下半身沒有画出來;左右个有一条題跋。写着:
百般体态百般娇。不画全身画半腰。可恨丹青无妙笔。动人情处未曾描。
秦政盯着那幅美人图。仔细端详片刻。从容地走到那八仙桌前落了座。一旁的钱丁手脚麻利地端上果脯、茶点和一紫砂壶香茗。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
热气腾腾地送到面前。
秦政扔给他一块银子。把他打发走了。然后对坐在对席的贾复说:“先生觉得。此处如何。”
“果然雅静。秦公子真不愧是个眠花宿柳的好手。Www。。com嘲风弄月的惯家。跟着公子。某算是享了福了。”
贾复见这里并沒有想象中的俗不可耐。渐渐地也有了些喜欢。只是还有些不明白。问道:“方才那老鸨问我们喝茶还是吃酒。公子说吃酒。为何我们却在此喝茶呢。”
“那不过勾栏院子里的暗语。并非真的要用茶用酒。”
秦政爽朗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吃茶只是在这里小坐。并不留宿。吃酒就是要在此过夜了。”
“啊。公子。我们要夜不归宿吗。”
贾复似乎吃了一惊。
“先生无需担忧。船上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管家等人不会担心我们。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秦政却坦然地呷了一口香茶。气定神闲的一看就是有备而來的样子。
“好吧……公子。反正某既然跟随公子。不管你是胡闹还是戏耍。某都跟定你了。”
贾复无可奈何地妥协。
“这才对嘛。先生。出來玩。就应该爽快些。婆婆妈妈反倒像个妇人做事了。”
秦政对他的表态很是满意。这时候。却听得外面那老鸨高声叫道:“两位官人。你们久等了。”
秦政和贾复一起往那门外看去。只见老鸨挑起挡在门和客厅间的珍珠帘子。几个衣着亮丽。打扮光鲜的少女含笑走了进來。
只见那些女子。大都在十五六岁左右。
一个个穿着丝绸的襦裙、袄裙还有曲裾。分别梳着天鸾簪、如意高寰髻、缕鹿髻、同心髻和参鸾髻;满头珠翠。遍体绫罗;或娇媚。或风雅。或泼辣大胆。或伶俐风·骚;风格各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番独特风情。
“奴家等见过两位大官人。”
这些女子一起向他们道了个万福。娇声笑道。
“想不到青楼中竟然还有这许多尤物。”
贾复见了。只看得赏心悦目。不由地赞叹道。
“先生果然是个不曾偷嘴的老实人。似这等。不过是中等姿色。不中看的。”
秦政只是粗略扫视了一眼。却完全不为所动。唤那侯在门外的老鸨道:“老鸨。进來。把你们第一等的红牌请出來我们看。拿这些货色來搪塞我等。是什么意思。”
“哎呦。两位大官人息怒。”
那老鸨见秦政不满意。只得跑进來。拨开那些挡着道的女子们。握着红色手帕对秦政媚笑道:“您二位可看好了。这可是我们楼里数一数二的上等货色。个个都是头牌。随便摸一个都赛过天仙。”
“你休要糊弄我。”
秦政自信笃定地一笑。“你这楼既然是此地最有名的勾栏。就断不会只有这些。我听闻人说你们这里有一个绝色倾城的姑娘。是方圆百里。独一无二的。既然是独一无二。如何会混在这许多庸脂俗粉中。”
“这位爷。您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