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 诱惑 - 倾情牵挂
“对不起啊，有点事儿耽搁住了！”大哥推门儿进来，赶紧道着歉。
“那三个王八蛋，嗨，你看我这嘴，没怎么着你们吧？”大哥似乎对在女孩儿们面前爆粗口更加充满歉意，可是更加急于知道我们是否受到了伤害，急切地问道。
“没事儿，大哥。只是把您的一把椅子弄坏了，不好意思啊！”我赶紧趋前，握住大哥的一只手，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呢，只要你们没受到伤害就行了。”大哥低头看了看那散了架的椅子，依然关心地说道。
“大哥，您甭担心，那几个小子没吃亏就算便宜他们了。就他们那样儿，还来找事儿，笑死我了！”小芹拉了把椅子让大哥坐下，满眼含笑地说道。
“给，大哥，先喝杯水！”紫琼及时给大哥送上了一杯水.
“把老人接来啦？”看到小芹还要说话，我及时拦住了她，看着大哥，问道。
“是啊，如果不是路上不好走，早回来啦！”大哥喝了口水，略微舒了口气。
“还没吃饭吧，大哥？”小琴插嘴说道。
“别说吃饭了，这一路上连口水也没喝呢！”大哥猛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调侃着说道。
“这不，我刚一进门儿，就听小弟们说到了那几个小子的事儿，我就赶紧过来了。放心吧，他们不敢闹事儿的！”大哥说着，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没事儿的，大哥，在您这儿，能有什么事儿呢！您快去吃饭吧！”怕大哥再为此事儿烦心，我试图岔开话题。
“那好，你们请自便，缺什么叫服务员就行了！”大哥说着站起身，对着三位女孩儿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
“大哥，老太太现在在哪儿啊？我们过去陪一下！”紫琼赶忙站起来，说道。
“在我办公室呢。你们吃完了饭再去吧！老太太一路上晕车，要休息一下呢。现在你大嫂正陪着她呢！”大哥说着，再次点头致意，走了出去。我则把大哥送到了门口儿，却又被大哥推了回来。
看到大哥一路风尘，脸现疲惫和憔悴，好心疼。
“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大哥说说刚才的事儿啊？”小芹似乎兴致未减，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啊。再说，大哥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就够他心烦了。何必再拿这事儿给他添堵呢！”我重新坐下来，语气平和地解释给小芹。
小琴坐在对面，再次竖起了大拇指，对着我晃动着，仍然笑着一句话不说，似乎那样就能表达了她的心意。
小芹点了点头，也坐下了来。
“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紫琼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催促道。
“再吃几口吧！”紫琼看到我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心疼地劝道。
“现在一点不感到饿，等饿了再吃吧！”可能是当时的心情影响了我的食欲，饥饿感顿消。
“那把这只香蕉吃了！”紫琼剥开一只香蕉，送到我嘴边儿，命令道。
看到小琴姐儿俩在嘻嘻笑着看着我们俩，我张开嘴就咬了一口，大声咀嚼着。
“再吃一口！”紫琼不依不饶，硬把剩下的半截香蕉塞进了我嘴里。
“行了，走吧！”我站起来，嘴上“呜呜”地说道。
紫琼和小芹先走了出去。滞留在后的小琴看了看在一边儿散了架的椅子，饱含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跳加速。不敢在包厢多呆，推着小琴出了房间。
来在走廊，听到其他包厢里还传来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的喧闹声。
“咱先去看老太太一眼吧！”紫琼提议道。大家点了点头，沿着楼梯向着二楼走去。
走在楼梯上，偶一回头，又看到了那大胡子在包厢门口一露头，看到我在，赶忙又缩了回去。
“和一个浑人叫什么劲呢！”在内心劝着自己，脸上微微一笑，随着女孩儿们上到二楼。
进到大哥的经理室，看到一位身材高大，脊背微驼的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大嫂坐在一边儿手端着一杯茶水伺候着。
看到我们进来，大嫂赶紧站了起来。
老太太听到脚步声，也睁开了眼。看到我们过来，老太太脸上显出一丝惊喜，一丝茫然，侧了侧身，意欲给三个女孩儿让座。
“您坐着吧，老太太。不用客气。”在大嫂给我们作了介绍之后，紫琼走近前去，握着老太太的手，笑着说道。
“这一路上您肯定累了吧？还没吃饭吧？”紫琼坐在老太太身边，体贴地问道。
“我没事儿的，姑娘，只是有点晕车。乡下人没有你们城里人那样娇贵。”老太太拉着紫琼的手，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打开话匣子说起来，就没了头。
“我独自一个人在家呆惯了，平时没事儿，找老姐妹儿们喷一会儿，算是解解闷儿。”老太太似乎谈兴正浓。
“那平常地里的活儿，怎么办呢？”紫琼和老太太随便唠着家常。
“嗨，一个人怎么也好说。地里的活，我还应付得过来。只是现在不如以前那么能干了。好在政府不收农业税了，种点儿地，用来糊口是没问题的。碰到耕地耩地，有村里的街坊四邻帮忙，也受不了多大罪。”老太太喝了口水，感觉找到了倾诉对象，眉开眼笑。
“那嫂子经常不回家，你不想她吗？”小芹插嘴问道。
“怎么不想啊。自己的娃儿，哪能不想啊！”老太太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她爹年轻的时候进山挖煤窑，落下了腰肌劳损的毛病。可是为了养家糊口，硬撑着还是下了几年窑，最后导致卧床不起。我只好忙里忙外操持起了这个家。那时，我是上有老，下有小，忙了这，顾不了那。那时，这孩子年龄还小，可是很懂事儿，总是帮着我做这做那。一到冬天，孩子的一双小手冻得通红，你说把我这当娘的心疼的。可是没办法，生活就这样啊！最让我心疼的是孩子闹着不上学，说是帮着我料理家务。我哪能让孩子不上学啊。为这事儿，这丫头总是和我闹别扭。闹归闹，我还是逼着这孩子去上学。就这么着，我们生活了几年。我把老人们伺走了。这孩子快高中毕业的时候，看看考大学无望，又动了辍学的念头。孩子他爹看到我好辛苦，也劝我别再逼孩子念书了。为这事儿，我在夜里哭了多少回啊！我刚强了一辈子，可以说为事儿，我从来没哭过。可是这次，我真的好伤心啊。孩子不再上学，街坊四邻就开始给这孩子操持着说婆家了。可是任谁怎么说怎么劝，多好的主，就是不点头。我们拿她也没办法。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啊。那次把她逼得紧了，她就跑出了家门儿，一去不回头了啊！说是当娘的狠心，这小妮子才狠心啊！”老太太说着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可是满眼含着疼爱之情。
“他爹又在床上躺了几年，撇下我们娘儿俩，也走了。这孩子回家奔丧时，看到孩子出落得跟鲜花儿一样漂亮，我这当娘的是既心酸又高兴。”老太太说着这话时，似乎流下了几滴眼泪，可是，立马又兴奋起来。
“安葬了他爹，我们娘儿俩在家过了几天消停的日子。给她爹烧完纸，这孩子说什么在家也呆不下去了，坚称要回到省城。孩子的心，当娘的哪能不懂啊，一定是孩子在城里有了牵挂啊！我偷偷问了她几次，这孩子嘴硬，什么也不透露。无奈我是左嘱咐右嘱咐，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出了家门儿。孩子这一走，把当娘的心也带走了啊！”老太太絮叨这些事儿的时候，三个女孩儿都安静了下来，默默看着这位刚强的老太太，似乎能从老太太身上看懂什么东西。
“那时候，是我最难的时候，也是我最牵挂你大哥的时候。我哪敢把我的情况和娘说啊！”大嫂插嘴说道，嫣然对自己的作法很感到自豪。
老太太抿着嘴儿乐了，似乎对孩子终成正果也由衷地感到满意。
不一会儿，一名服务员给老太太端来了一碗挂面汤，大嫂站起来接在手中。
“行了，先吃饭吧！别把您老再给饿坏了。吃了饭，再给我们讲讲家史。”小琴笑着说道。
“丫头，甭担心！我身板儿硬朗着呢。几顿饭不吃，也没问题。咱乡下人真没有那么娇贵。我年轻的时候，在生产队干活，就是大老爷们儿，我也敢和他们叫板呢！现在就是老了，我还不服老呢！”老太太说着，笑着从女儿手上接过了挂面汤，把嘴凑在碗边儿，轻轻吹着气，然后，慢慢喝了一小口。
我站起身走到窗口，探头向着窗外看去，看到饭店门前的汽车上依然水花四溅，似乎那雨更大了。
“大妈，您那里也在下雨吗？”慢慢踱步回来，我看着喝汤的老太太，没话找话地问道。
“是啊，这雨带下不下的好几天了。路上可难走，不然我们坐车早就来了，我也不至于这么晕车难受了！”老太太喝了几口汤，元气似乎恢复不少，说话更加顺畅起来。
“大哥到家去接您，怎么和您说的啊？”小芹好奇地问道。
“实话实说呗。他们这点儿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老太太说着这话时，脸上显出了凝重。
“我可怜的孩子啊！我当初劝她不要乱跑，可是她就是不听，我心中的担心果不其然的应验了。”老太太叹息着说道。
“您老是怎么知道的呢？”小琴好奇地问道。
“娘，您快点儿喝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大嫂似乎不愿意再让娘说下去，嗲声催促着老太太喝汤。
“说说吧，这又没外人儿。咱又不丢人，要是你没为这个家尽心尽力，那才叫丢人呢！”老太太眼里流露出对女儿的无限怜爱，为女儿为了这个家无私的奉献感到了自豪。
“你们这几个丫头别见怪啊。”老太太说着，神情坦然地看着三个女孩儿笑着。
“他们俩第一次登门儿的时候，我还在庄稼地里侍弄庄稼呢。看到这孩子领回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把这孩子叫到一边儿，想问个究竟，可是这孩子就是什么也不说，只是说那是她男人了，回家来就是为了通知我一声。气得我当时想晕过去。”老太太说着这话时，似乎又想到了当时他们第一次见面儿时的情景，脸色阴沉下来。
“我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这孩子始终不为所动。我闺女可是黄花大闺女呀，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了人，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啊！在街坊四邻面前还怎么叫我抬头啊！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赶出家门儿，连做好的饭也没让他们吃。”老太太说着，牙齿咬得好紧。
“可是毕竟母女连心。我放心不下孩子，就托人四处打探他们的消息。我一个乡下妇女，又没有文化，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出过远门儿，能怎么办呢！后来，总算由一个我们本村的堂弟打听来了他们的消息，告诉我不用替他们担心，他们现在生活的很好。你们说当娘的能不担心吗？”老太太说着，又疼爱地看了女儿一眼，眼角含着笑。
“那您是怎么认可他们俩的呢？”紫琼插嘴问道。
“有了他们的消息，尽管我还是很生气，可是孩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揪心牵挂吗？我就让人给他们捎信儿，让他们回家来看看，也就是意味着我认可他们俩了啊！可这孩就是拧，堵着气就是不回家。我也堵上了气，决心不再理他们。仗着我还能干活，我拼命干活，想忘掉这烦心的事儿。街坊四邻就劝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认老理儿！”老太太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把碗递给了女儿。
“他们俩第二次到我家是在一个秋后了。给我带去了很多好东西，其实，我当时已经默许了他们俩。可是，当孩子说她已经怀了几个月的身孕时，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再次把他们赶了出去，并把他们带来的东西一一给扔了出去。发誓再也不让他们登门儿。从此，这孩子就很少进家门儿了。”老太太说着，又有点儿伤感起来。
听到这儿，三个女孩儿齐刷刷的把眼光投射在大嫂身上，似乎想猜透大嫂的孩子哪儿去了。
“我当时确实是有了身孕，可是没有几个月，大概也就两个来月吧，我那时对娘撒了谎的，就是想让娘接受这个现实。”大嫂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只好接口。
“那，那孩子呢？”紫琼紧接着问道。
“做掉了！那个孩子不该来的。况且我们还是这个状况。当时大姐躺在床上需要我来照顾。如果我再要倒下了，谁来照我们啊？”大嫂说着，看了她娘一眼，意味深长。
“我当时只顾着生气了，没有想到这一点儿。等我知道了孩子的境遇之后，她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了，我好后悔啊！”老太太说着眼里噙住了泪花，脸露歉意。
“做掉孩子之后，我也不敢休息，我要家里饭店两头跑。好在你大哥真心心疼我，又使我感到很安慰。”只见大嫂的脸上绽出了幸福的光芒。
“当时那小子出国了吗？”紫琼继续问道。
“没有，还在上小学呢。可是那小子特别顽皮。我每次在家服侍他娘时，总是招致他仇视的眼神，甚至捉弄。我当时以为是孩子小，不懂事儿，所以处处让着他。他当时住在寄宿学校。每次回来，我都会给他做可口的饭菜，然后，把他磨破的衣服精心补好。可即使这样，他也不买账。你大哥抱怨过多次也不管用，反而导致父子俩反目。我也多次劝过你大哥要容让着孩子，说孩子还小，不懂事儿。其实，
我心里明镜似的，是那孩子在故意折磨我们啊！是他听任了别人的话，说我是小三啊！”大嫂说着，笑着摇了摇头。
老太太疼爱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我早劝你什么来着啊？就是不听，自己的罪自己受吧！”老太太最终还是抱怨着说道。
我偶一抬头，看到三个女孩儿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问道。女孩儿们笑着没有接口。
“那，二哥也是为了这事儿和你过不去吧？”紫琼试探着问道。
“是！我原以为心尽力为了这个家，就能得到他家人的认可，可是不然。当时，孩子不理解，就是你二哥也不理解，这才是我最难受的地方啊。好在大姐对我给与她的精心照料还是感激的，也得到了街坊四邻的认可。就这样难熬了几年，你大哥看到实在对不住我，索性在那小子上高二时把他送出了国，说是花多少钱倒是不在乎，就让我图个耳根子清净。”大嫂说着，脸上显示着一种神圣的光芒。大家脸上都显露出了敬佩的神色。
“我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了你大哥十几年。我有家不能回。娘嫌弃我，那小子仇视我，你二哥排斥我，还有他的其他亲人个个容不下我！我图他什么了呢？我什么也没有啊？只是刚才那小子的一番表现倒是使我把压抑多年的委屈哭了出来。再看到你大哥把娘接了过来，我的心里才敞亮起来。”大嫂说到这儿，撩起衣襟擦起了泪水。
“行啦，不说啦。只要孩子能接受我，我也就知足了！”大嫂说着站了起来，女儿态退去，刚强的气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大家敬佩地看着她，默默为她祝福着。
“嫂子，咱该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儿等你去主持呢！”二哥推门儿紧着走了进来，与老太太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急忙说道。
“这边儿的客人怎么了样啊？”大嫂接着问道。
“都安排妥了，你就放心吧！”二哥回应道。
“那好，你在下面稍等一下啊，我马上就来。”大嫂说着去为老太太安排住宿的地方。
与二哥一起下到一楼大堂等着，紫琼她们还在楼上陪着太太。
站在饭店后门儿，借着灯光看着一阵儿紧似一阵儿的雨，内心也感到湿漉漉的，想到了大哥及大嫂的结合最终得到善果，好欣慰。又想到住院的张芳，那可怜的孩子，那窘迫的家，还有那脏兮兮，睁得大大的两双幼童的双眼。仿佛又看到张芳父亲眼里流露出的无助，张芳母亲的懵懂，刚刚放松的心又揪了起来。
人们闹酒的喧闹声时不时地阵阵传来，无名地感到了心烦。
“今天你们就别过去了吧。反正今天又没事儿。”二哥站在我身边，默默对我说着。
“大嫂也真是不容易啊！以后好好待她吧！”我转身看着二哥，动情地说道。
“是啊，可是我以前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其实若是没有她，大嫂也活不到昨天啊。”二哥忧郁着回应道。
“行了，咱走吧！”大嫂和紫琼她们下楼来，干练地说道。
“你们今天就不要再去了。去了，也照顾不好你们。再说天黑路滑，也不好走。等明天出殡再去吧。”大嫂极力劝阻着我们，拉开车门儿，把女孩儿们一一推进了车里。
坐在车里，看着二哥开着车和大嫂离去，大家心情复杂。小琴也启动了汽车。
“我今晚也不走了。”小琴看了看紫琼，说道。
“那怎么睡啊？”紫琼赶忙阻止道。
“下这么大的雨，你好意思让我回市里住啊？”小琴盯着紫琼问道。
“好吧，到时候再说吧！”紫琼看看拗不过，只好妥协。
汽车开着大灯，雨刷器急速晃动着。
小琴慢慢开着车，向着学校的方向开去，好在路上几乎没有车，路又不远。
回到学校，第三节晚自习刚好还没下，我中途下车，到教室去看了看。
值班儿老师与我交接了一下，走了。
走进教室，看到满脸稚气的孩子们，内心感到好安慰。
默默走到张芳那空荡荡的座位前，看着码放整齐的书籍，伤感着，抬头看到孩子们睁大眼注视着我。
“今天没什么说的。下课！”听到下课铃声骤然响起，我回到讲台，扫视了孩们一眼，坚定地说道。
“老师，您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明天见！”孩子们说完，纷纷走出了教室。
回到寝室，看到女孩儿们不在，上楼去了紫琼的寝室。
“这么窄的床，你们三个人怎么睡啊？”看着三个女孩儿，我犹豫着问道。
“你先出去吧，反正我们有办法！”小芹没等我站稳，就把我推了出来。
隔着门儿，就听到了女孩儿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