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事 - 诱惑 - 倾情牵挂
电话是小琴打来的，叮嘱我晚上要睡好，免得第二天考试没精神。
“不就是考试那点儿事儿吗？看来你真拿着当事儿啊！”我在电话上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就差这一科，我就可以拿到研究生毕业文凭了。你说我能不紧张吗？”小琴坦率地回答道。
“如果过了，要请我们吃饭啊！”紫琼接过电话，和小琴开着玩笑。
“没问题，那不叫个事儿！晚上别把他给我累坏了就行了！”知道我和紫琼在一起，小琴也开起了玩笑。
“去你的，没正经！”紫琼啐道。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地说笑了一番，才挂掉电话。紫琼把电话递给我时，眯起眼看着我，脸上挂满了笑意。
“小琴很关心你啊！”紫琼伸手捏着我的肚皮儿，撅着嘴说道。
“那是提醒你！要体谅我！”抱起亲密爱人，在她脸上印上深情的一吻。
“哥，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紫琼推开我，看着我问道。
“什么问题啊？”一时没有想起她问的是哪个问题，我反问道。
“我问了你好几次，你都遮掩过去了。为什么不愿说呢？”紫琼看着我，嗔怪着问道。
“你问的问题多了啊！我记不起来是哪个问题啊！”我催着她问道。
“我问的是：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给女孩儿写过情书？”说完，紫琼好奇地看着我。
“要说没有，你肯定不相信！要说有吧，我还真感到委屈！”我回想着自己的经历，喃喃地回答道。
“什么意思？”紫琼追问道。
“在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写过一次！我当时在我们村里上学。”在我的内心始终埋着那个女孩儿，如果不是紫琼问起，我是永远不会再向任何人提起的。
一听说我有过，紫琼兴奋地抬起上身，趴在我身上，好奇地看着我，催促着我快讲。
“当时我们学校新换了一个女校长，年纪很轻，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年龄和我相当，活泼漂亮，人见人爱。由于当时学校没有食堂，大队里就把她们娘儿俩安排到了我家吃住。家里来了客人，而且还有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我自然感到心里很美。爷爷奶奶当时身体很康健，对她们娘儿俩的到来更是很热情。一开始，那女孩儿对我不理不睬，每天手里翻看一本当时流行的小儿书，好像她有一箱子的呢。那时候看到一本小儿书，真的很难很难。我当时好羡慕她啊！每次看到她在看那种小儿书，我都会怯怯地看着她，好想向她借来看。可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后来，她被安排到了我们班，并且受到全班同学的关注，由于她和我们家有点儿关系，我自然就产生了一种处处维护她的想法。谁想到我的作法竟受到同学们的嘲弄。我当时真的感到好尴尬，竟然落得两头都不是人。”说着，我看了看我的天使，尴尬地笑了笑。
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催促着。
“后来，我们俩逐渐地熟悉起来，小孩天性吗，也玩儿到了一起。不久，我就可以向她借小儿书来看了。我当时把向她借小儿书来看，看作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儿，而且对那小儿书呵护备至，好怕一不小心弄丢了，或者是损毁了，没法儿交代。不久，我们班上的同学开始对我很艳羡，也都想借小儿书来看，可是被那女孩儿拒绝了。出于泄愤，有的人开始散布我们俩的坏话儿。当时听了别人的议论，我总是会和那些人争竞一番，似乎是更加维护着她了！”说到这儿，我突然被紫琼截住了话儿茬儿。
“你同学说你们什么坏话儿了啊？”紫琼嬉笑着问道。
“他们说我们俩是两口子！”我话儿还没说完，自己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那儿时的玩笑感到好幼稚。
“那不是正和你心意吗？”紫琼刮着我的鼻子，问道。
“当时哪有那想法啊？不光没有那想法，就是别人说来开玩笑，我都认为那是对我们的侮辱啊！”看着嘻嘻坏笑的紫琼，我感到特别不好意思。
窗外的雨似乎又急了一点儿，琼翻了个身，看了看我，趿拉上鞋，去了卫生间。回来时，琼倒了两杯水，递给了我一杯。
“哥，你现在还有那女孩儿的消息吗？”琼重新躺下来，轻声问道。
“没有！后来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倒是听说她后来上了中专，分配到了某铁路分局。究竟现在怎么样了，我就一无所知了。”我隐隐地感到了一丝遗憾。
“那你为什么不再找她呢？”我的天使笑着问道。
“你感觉我有那必要吗？”我对着我的天使反问道。
琼笑着没置可否，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半年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娘儿俩一起搬走了。当她告诉我她要和母亲一起走时，我感到了深深的不舍。晚上借着煤油灯，我写下了人生第一封情书。”在紫琼的催问下，我做着回忆。
“写的什么内容呢？”紫琼好奇地问道。
“我用铅笔就只写了一句话：我会想你的！当我把这封信夹在小儿书里，送给她的时候，心里砰砰乱跳，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说着，我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那后来呢？”紫琼兴趣不减。
“后来，在我的书包里，我发现了那本儿小儿书，里面还夹着我写给她的那张字条儿！”我说完，尴尬地笑了笑。
“也就是人家没有看到啊！”紫琼对着我调侃着。
“那再后来呢？”紫琼继续追问着。
“再后来就没了任何音信啊！”我不无遗憾地回答道。
“心里还想着人家吧？”紫琼继续对我调侃着。
“只是有点儿遗憾和好奇！”说着，我真的对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而产生丝丝遗憾。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第二封情书是写给谁的呢？”紫琼似乎对我的恋爱史充满了好奇，不失时机地问道。
“第二封情书，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写的。同样也没有发出去！”说到第二封情书，我同样感到了深深的遗憾。
“为什么呢？”紫琼急切地问道。
“因为我是在我的肚子里写的，从来没有打算发出去。”我说完，低下头，看了看我怀抱里的天使，突然发现紫琼和我的那位同学有着一些相像之处。
“你说说看！”紫琼又急着催促道。
“那一年参加完高考，我幸运地被某师范大学英语系录取。当时我们班共有二十八位同学。男同学八个人，女同学二十个人。大家来自全国不同的地方，讲着不同的方言。第一次大家在一起打招呼时，各自听不懂彼此的意思，那尴尬的场面别提多别扭了。惟有从北京来的一位女同学，声音娇美，普通话讲得极棒。因此，我对那女孩儿特别留了意。”说到这儿，我的话又被紫琼打断了。
“那女孩儿声音很美，那么人也一定很美的啦？”紫琼说着，似乎有了点儿醋意。
“美是有点儿。可是，哪儿有你的一半儿的美呀！”我适时恭维着我的天使。
“说不定比我还美呢！”紫琼哼了一声，笑着说道。
“你的美出自天然，不加雕琢，更显示出气质。那女孩儿，虽说美，可是总有点儿做作，现在想起来似有卖弄之嫌。”说到这儿，我的语气显示出了真挚。
紫琼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轻柔地笑着。
我伸手抚摸着紫琼长长的秀发，心生无限怜惜。
“那你们后来有什么发展吗？”停了一会儿，紫琼继续问道，明知道我们没有结果，可还是感到了好奇。
“说实话，到我们大学毕业，我们俩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过！”此时，就连我自己也感到了好奇，在一起上了四年大学，怎么竟然连一句话也没说过！
“为什么呢？那你们怎么交流呢？”紫琼更加感到了好奇，继续追问道。
“我那时刚刚从农村出来。浑身土得掉渣儿！看着那女孩儿一身的洋气，总感到自惭形秽！”我想到了入学之初，应该是九月一号，我穿着娘给做的方口布鞋，穿着一条为了上学而新买的米色长裤，上身着一件短袖背心儿，仍然感到难为情。
“你那时不穿皮鞋吗？”紫琼好奇地问道。
“没有，在上大学之前，我没有穿过皮鞋。我穿的鞋，都是娘亲手做的。”我诺诺地回答道，感觉略有难为情。
紫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好奇地看着我。
“为了解决大家语言不标准的问题，我们系主任那老头硬逼着我们讲普通话。可是以前我们讲地方话讲惯了，谁都不好意思撇那普通话。当着系主任的面儿，没办法也硬着头皮讲几句，算是应付一下。时间稍微一长，大家倒也有点儿习惯了，也感觉自然了。学习语言，尤其是英语口语，就要模仿那地道的语音语调，也就理解了我们系主任的良苦用心。可是我们那蹩脚的普通话，用来私下交流一下倒是可以，但是在那北京女孩儿面前，我们大部分人，尤其是我，简直不敢开口。如果走个碰对面儿，实在躲不过了，就只来个点头礼了事儿，常常伴有尴尬的一笑，赶紧低头侧身而过。我现在才感觉到正是因为我的普通话讲得不好，才在四年的时间里，没有和那女孩儿说过一句话。”我笑着摇了摇头。
“你普通话讲得不错呀！”紫琼仰起脸，看着我说道。
“这是以后练出来的。原先脸皮儿薄，不敢说，可是出门儿多了，脸皮儿就厚了，讲起普通话倒是顺畅多了。”我看着我的天使，满意地笑着。
“那女孩儿什么时间开始注意到你的呢？”紫琼眯起眼，笑着看着我。
“什么时间，我哪能拿得准！但是有感觉的是我们上体育课的那一次。半年之后，我们大家开始熟悉起来。其他同学适应环境比较快，交流起来很流畅了，惟有我还是不敢在人前大声说话。所以我只有默默学习，以弥补自己的空虚和寂寞。记得是半年后，有一次我们上体育课，老师提前告诉我们，要给我们上武术课。大家都感到很新鲜，都在翘首以盼。我们当时的体育老师，是位女老师，长得人高马大，据说是体育学院篮球系出身。那老师一套初级长拳示范下来，很有规矩，一抬腿，一塌腰，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只是我从小就练过那套初级长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其他同学却是喜形于色，纷纷模仿着，嘻嘻哈哈笑着。我站在一边儿，看着同学们那滑稽的样子，难以掩饰内心的好笑，竟然流露在脸上。体育老师看到我站在一边儿，没有参加同学们的模仿练习，招手把我叫过去，询问原因，我只好把真实情况告诉了老师。老师听说后很是欣喜，当场让我演练了一番。我的一番演练，立刻引起了同学们的关注。一套初级长拳打下来，我刚一收势，立刻听到了一片掌声。回头看到同学们个个脸上带着钦慕的眼神。偶一抬头，看到了那女孩儿，面带微笑地站在队伍后面，看到了我注意到她，嘴动了动，可是随即用手捂住了。不好意思在人家脸上长时间停留，我赶紧把眼神收了回来，心里噗通噗通跳了起来。老师又问我还会什么武术，我告诉老师，刀剑都会一点儿。老师和同学们又要求我再表演一番。出于好胜心理，尤其是想更加引起那女孩儿的关注，我决定再展示一番。可是没有器械，我倒是感到有点儿为难。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不能令大家失望。我立刻跑到操场边儿，撅了一根树枝儿，用小刀削得长短顺手，折回身来。我用那根树枝儿给大家表演了一套剑术。听着大家的赞誉之声，我的内心美到了极点。尤其是再看到那女孩儿那欣喜的微笑，更加使我暗暗窃喜。老师看到我的表演，给予了极高的赞誉，并委托我帮着辅导同学们练好那套初级长拳。我当时羞涩地接受下来。可是看到同学们马步扎不到位，拳打出去有气无力，脚下歪歪咧咧，我竟然忍不住笑，毕竟那时年轻，藏不住心事儿。好在同学们练拳也不用太严格，只要考试过关就行，所以大家嘻嘻哈哈练得很开心。经过那次体育课之后，我时时感到身后有双眼在注视着。我明明知道是谁，可是就是没有勇气走上前去。”我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依然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没有那份勇气。
“为什么呢？”紫琼追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内心怯怯的，不敢走上前去。可能是那女孩的气质使我望而却步。又或者是我的自卑感在作怪。又或者是上天会把一个我更加心爱的人送给我，先让我历练一番。”我看着我的天使，深情地说道。
“哼！”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妩媚地一笑。
“那为什么在青岛见到我时，你一点儿没有羞涩的意思呢？”紫琼笑着问道。
“你是我的真命天子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了倾心之感，保护你的意识瞬间产生！”我拍了拍紫琼娇嫩白皙的脸蛋儿，嘟起嘴伸向她。紫琼赶紧笑着把一根手指挡在了我的嘴上。
“一年级的课程不太紧张。有了闲暇时间，我就会到图书馆去读书消磨时光，可是内心也好想见到那女孩儿，多少有点儿心猿意马，时不时地抬起头来，东张西望，好盼望能见到那一双眼神。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见到那女孩儿，我内心都会感到莫明的紧张，甚至连眼神都不敢碰触。可是每每在远处还会去捕捉那双眼神，碰到之前，内心鹿跳，碰到之后，更是跳动不安。偶然一次，我正在图书馆读书
，感到无聊时，我习惯地抬起头，双眼扫视着那座无虚席，宽敞明亮的图书馆。突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的内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恰在看似不经意间，那双我一直期盼的眼神，正迎面而来，不敢迎接，我赶紧低下了头，脸上感到了燥热，接下来大脑似乎一片空白，书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以后，在图书馆时时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只是座位靠得更近了，每次都隔着几张桌，位置一直是那个位置，好像我们叫上了劲一样。那种默契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可是依然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只是眼神交流多了起来。”我回忆道。
“哥，为什么不和她说一说啊？”紫琼用手捏着我的前胸，坏笑着问道。
“我鼓了很长时间的勇气，可是始终不敢表白。晚上想好了，也背熟了，可是一见到她的面儿，就又泄气了。有时候，我暗恨自己太懦弱，可是无论我怎么给自己打气儿，就是不敢走近她一步。一年的时间，就在我感情纠结中，终于熬过去了。眼看就要放暑假了，我在头一天晚上终于下定决心，第二天要把她送到火车站，并趁机向她去表白。一晚上，我把想要和她说的话反复斟酌着，默记着。睡不着觉，就反反复复在床上辗转反侧，快到天明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第二天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我赶紧起床，来不及多想，就向着女生公寓跑去。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女生公寓时，值班儿的一位老太太把我拦住了。问明了情况，老太太笑着告诉我，那女孩儿早已经走了！你说我那个后悔啊！我好恨自己痛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好恨自己想了一晚上的心里话，没有机会再表白了！看着那楼前的一片狼藉，我飞脚踢着挡在我面前的一切。我当时真有点儿不甘心，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见她一面。不敢再怠慢，飞跑着出了大门儿，挤上了一辆刚要关门儿开走的公交车，受到了公交司机一阵善意的指责。上了公交车，看着司机慢条斯理儿地驾驶着车辆，再看到道路上的拥挤状况，我暗骂着那该死的交通拥堵。可光急有什么用呢，诅咒也没有用啊，我没办法只能等着那慢慢牛一样的公交车，等着红灯，靠站停车，乘客们上下车，再慢慢启动。我攥紧拳头上下抖动着，牙关紧咬。好不容易快到车站时，趁着公交车停靠最后一站，我跳下了车，跑着奔向了火车站进站口。刚好看到那女好儿检好票，要进站。我刚要出声喊她的名字，突然看到那女孩儿扭回头来，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不知怎么的，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消失殆尽！我赶忙假装是碰巧在车站相遇，尴尬地与她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那熟稔在心的表白之言，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就连她的名字也没有叫出来！那女孩儿同样也笑了笑，挥了挥手，留恋地看了一眼，提着随身行李，脚步匆匆地奔向了靠站的火车。”我说到这儿的时候，看到紫琼一脸坏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伸手在她笔挺的俏小鼻子上用劲刮了一下。
紫琼随手在我手背上拍了一下，呵呵笑着把脸埋在我的胸膛上。
“哥，你为什么不给她写信，或者是打电话啊？”笑够了之后，紫琼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我们连一句话也没说过，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地址，或者电话啊！”我不无遗憾地回答道。
“也多亏没有那些东西，否则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见面儿了！”我紧接着说道。
“我好稀罕吗？”紫琼又哼了一声，笑得更加厉害了。
“那以后呢？你们还有三年的时间，就一次机会也没有吗？”紫琼的好奇心依然不减。
“有是有，可是我以后开始极力躲避着她了！”我顺嘴说道。
“为什么呢？”紫琼催问道。
“暑假过后，我们宿舍的同学开始议论起那个女孩儿，说是那个女孩儿有多少个人对她倾心，有多少个人在拼命追她，等等等等。我听着心烦，从来不参加他们对这话题的讨论。感到感情无望，我强逼着自己把感情压抑下去，所以开始尽量躲避着那女孩儿。虽然我们还是经常在图书馆那些位置经常碰面儿，尽管我还是渴望看到那双眼神，可是再也不敢抬头面对了。半个学期又在煎熬中度过了，好在我们大二的时候课业比较忙，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只是到了后来，我看到了那女孩儿幽怨的眼神。”我说到这儿，流露出了一丝遗憾。
紫琼看着我，不再发笑。
“哥，你伤了那个女孩儿的心！”紫琼断言道。
“怎么可能啊？我们一次接触也没有啊！”我明知道紫琼说的是正确的，可是我还是不愿承认！
“哥，女孩儿的心，你不懂！她是爱你，才恨你啊！不是有这么句俗话儿吗：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紫琼扬起头看着我，替我感到遗憾。
“我当时哪儿懂啊？我以为她有那么多追求者，何必在乎我呢！所以我就一直躲避着她！只是在她不在意时，偷偷注视着她那孤单的身影。按说她有那么多追求者，应该不会孤单啊！可是从此以后，她变得孤傲起来，对任何人不苟言笑！男生们对她的一些评论也渐渐平息了。大三大四时，我们更加忙碌，英美文学阅读和简史，要查资料，做摘抄，写论文，没有时间再顾及感情了。到了大四实习时，我们有了一次机会，可是由于误会，我们还是失之交臂了！”说到这儿，我的内心更加感到了遗憾。
“为什么呢？”紫琼不再拿我开玩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知道我没有获得那女孩儿任何消息的渠道，完全是靠我的感觉，和平时的观察。就在我们出去实习的头一天晚上，我看到女孩儿和一个瘦高个男生在一起说话，以为那也是她的一位追求者，又一次湮灭了我鼓起的勇气。当时我懊恼的心情，无以言表。那女孩儿偶抬头看到了我痛苦的表情，动了动嘴，没有说什么！”我这时说话儿的口气，既充满了懊恼，又充满了遗憾。
“也就是说，那位男生不是她的追求者，是吗？”紫琼忖度道。
我默默点了点头。
“哥，你那么会看人，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紫琼又坏笑着问道。
“我当时还不太会看人啊。所以，有了那次经历之后，我才开始留意人们的心理。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愈发对研究人的心理着迷起来！”我说到这儿，反而有了丝丝安慰。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男生不是她的追求者呢？”紫琼又好奇地问道。
“第二天我们临出发前，我又看到了那个男生和那个女孩儿在一起，为了不让自己太难过，我躲到了稍微远点儿的地方。没想到那女孩儿竟然拉着那个男生向我走了过来。看到女孩儿的举动，我不知所措，心里咚咚跳得厉害。我以为那女孩儿真的会走近我，没想到他们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只听那女孩儿开口说道，‘哥，你回家后告诉咱妈，就说我很好，等我们实习已过，拿到了毕业证，就毕业了。我就又可以回家和你们团聚了。告诉咱妈别惦记我。这些东西你带在路上吃！’那女孩儿说着，把提在手里的一袋儿食品塞到了她哥手里，回头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把她哥送走了。我当时知道了真相，羞愧地无地自容。好后悔无端地对那女孩儿瞎猜疑！”我说到这儿，低头看着我的天使，暗自为自己感到庆幸和安慰。
“那你以后没和她解释吗？”明知道我们没有结果，紫琼还是缠着我问道。
“回到校车上，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儿，怎么解释啊！到毕业，我们就再没了机会！”我笑着回答道。
“那不成了你终生的遗憾啊！”紫琼又坏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