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至情 - 诱惑 - 倾情牵挂
“爸爸妈妈，我想对您们说：我爱您们，可是我也恨您们。每次回到家，我多么渴望和您们有时间交流一下啊。可是您们何曾有时间留给我啊！您们出门应酬，把我一个人留在偌大一座别墅里面，让我一个人感到好孤独，好可怕。我现在宁愿呆在学校里，也不愿回到那个家里了。您们以为给了我物质上的满足，满足了我对金钱的**，其实那不是我最需要的。我最需要的是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用爱搭建的小窝儿。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家长会第二个项目孩子们自曝心声时，平时缄默无语的李超，对着自己的爸妈泣诉道。
“孩子，对不住。以前是我们借口生意忙，而忽略了你，忽略了你的感受，忽略了你的成长。我们原以为多给你钱，就是爱你了。我们错了。对不起，儿子。”李超的妈妈在听了孩子的哭诉之后，抱着自己的孩子痛哭失声。
“爸妈，我知道您们为了咱的家挣钱不容易。可是钱再多，哪有咱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好啊？”李超抱着自己的妈妈，满脸渴望地看着妈妈，泪流满面地说道。
“放心吧，儿子。我们以后无论多忙，只要你在家，我们一定陪在你身边，钱不重要，你才是我们的最爱！”李超妈妈很动情，李超则及时给妈妈擦着眼泪。
李超的爸爸也站了起来，做出了相同的保证。
李超一家人的肺腑之言，引发了学生们内心相同的苦痛，几位学生也各自向自己的父母表达了相同的心声。
“各位家长，各位同学。今天看到这次别开生面的家长会，我感受颇多，更有深深的反思。我们的教育是为了什么？就是要使我们的孩子们健康快乐地成长，在将来做对社会有益的人。可是，社会大潮也给学校带来了很大冲击。面对外面纷繁的世界，孩子们感到了迷茫，更加感受到了传统价值观受到的冲击。叛逆期的孩子们对学业失去了兴趣，对社会责任感缺失了认同。在网络游戏中迷失了自我。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干扰了孩子们的学习，扭曲了孩子们的心灵，使我们的孩子们挣扎在成人难以理解的痛苦当中，甚至带有很强的逃避社会的心态。孩子们身上出现的问题与社会转型期有关系，与我们落后的教育观念有关系，同时与缺乏家庭的关爱不无联系。拯救孩子们，拯救我们的教育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好在孩子们发出了自己的心声，得到了众位家长的支持。在此，我代表学校谢谢各位家长，谢谢各位孩子。我坚信我们的教育是有出路的！”杨校长的一番话，令很多家长很感动，有的甚至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我们学校会尽一切努力加强对孩子们的身心教育，文化教育，给孩子们营造一个宽松的学习环境，让孩子们在爱的氛围中得到健康快乐地成长！”杨校长的话再次引起一阵长时间的掌声。
“这盘儿影像资料是李成妈妈录制下来的。她看到你不在，特意录下来交给我的。”紫琼把家长会的实况录像在微机室给我播放了一遍，结束时，笑着说道。
“行了，有时间再详细看吧！”看到我余兴未消，紫琼关掉电脑，硬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走吧，爸妈在家等着咱们呢！”紫琼笑嘻嘻地说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叔叔说让咱晚上回家吃饭呢！”听紫琼一说，我才想起来晚上的约定。
“你一定见过爸爸了，是吗？”紫琼惊喜地问道。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们到达车站时，叔叔已经到了。他问了问你的近况，然后，满意地笑了。”我把叔叔的关心讲述给了紫琼听。
“还不是净捡着好听的说啊。你怎么欺负我的，怎么就不说啊？”紫琼娇嗔道。
“天地良心啊，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啊？”我惊叫一声，看着我的紫琼。
“你就是欺负我了！还不承认！”紫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暗自窃笑着。
“我为什么要欺负你啊？”我感到有点儿惶急，追问道。
“看你那傻样儿？逗你呢！”看到我有点儿着急，紫琼推了我一把，眯眼笑着。
“你得说清楚，不然我不和你去了。”我对紫琼威胁着说道。
“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啦？还说没有欺负我？”紫琼嗲声笑着说道。
“那事儿啊？我敢说吗！”明白了是紫琼在开玩笑，我变得坦然了。然而，还是感到脸有点儿发烧。
“你怪我啦？”我不好意思地看了我的紫琼一眼，低声问道。
“走吧，逗你呢！我乐意啊！你怎么就没听懂我的意思啊！”紫琼趴在我耳朵上，嗔怪着说道。
“回家，你和爸妈说啊！这也不懂！”紫琼又推了我一下，撅着嘴，眯起眼看着我。
“行吗？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我犹豫着说道。
“你平时的勇气哪儿去啦？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就不是你啦？”紫琼撅着嘴说道。
“我也好想啊，可是得等机会呀！我比你还急呢！”我也附在紫琼耳朵上说道。
“怎么还没回家啊？”出了微机室的门儿，迎面碰到校办的小李，我停下脚步，问道，以掩饰自己的窘意。
紫琼也与小李点头致意。
“还有点儿琐碎事儿，忙完就回家了！”小李笑着说道。
“忙了一天了，你们不回家呀？”小李反问道。
“回，我刚刚把家长会的视频给他看了看。这不刚看完。你忙吧，我们走了！”紫琼与小李握了握手，拉着我就要下楼。
“看你们多恩爱呀！”小李那脸上露出一丝艳羡之意。紫琼回一感激的一笑。
出了办公楼的大门儿，只见校园里空无一人，那原本喧闹的校园又恢复了宁静。因为开家长会而变得有点儿狼藉的校园，已经被打扫一清，只是甬路上有一些新飘落的黄绿色的树叶随风滚动着，有灵性似的。
紫琼拈起一片通黄的银杏树叶，放在手掌中，仔细欣赏着，把玩着。那扇面状的外观，清晰可见的脉络，真是巧夺天工，带给紫琼一番惊喜。
我也弯腰捡起几片儿，随手放在了紫琼手心里。树叶柔软滑腻的质感带给人舒适的感觉。
“这么小小的东西就能令你如此感动，看来你小资情调好浓啊！”我逗着紫琼说道。
“生活中处处都有美呀。只是看你有没有留意，有没有发现美的一双慧眼。”紫琼低头审视着那几片树叶，欣喜地说道。
“我就有一双慧眼啊！”我立马接嘴说道。
“怎么讲？”紫琼疑惑地问道。
“没有慧眼，哪能发现你啊！”我笑着说道。
紫琼翘了翘鼻子，对着我哼了一声，笑了笑，没有接口。
“回家啊？”门卫老刘看到我们俩，笑着问道。
“是啊，等着我回来，一起喝酒啊！”和老刘熟了，也不再客气。
“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你哪能和我们这种人一起喝酒啊！”老刘呵呵笑着，却透露着真诚。
“甭客气，知道你爱喝酒啊！”说完，我和老刘握了握手，出了校门儿。
“咱买点儿什么呢？”坐上出租车，我问紫琼。
“到家再说吧，我估计奶奶会带小倩来。买点儿时令水果也就行了。”紫琼说完，双手握住我的一只胳膊，把头搭在了我肩膀上。
“不知道爸妈会给我带点儿什么礼物来。”紫琼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道。
“叔叔是说给你买了礼物，我们在车站见面时，他就说了。本来想让我给你带来。一想到今天你回家，也就算了。看叔叔那样子是盼着你回家啊！”我扭头看了看紫琼，发现她正笑嘻嘻地盯着我看。
“周末了，我不回家，干什么呢？”紫琼问道。
“你说呢？不是有人陪吗！”刚说完，我禁不住笑了。
“叫你坏！叫你坏！”紫琼挣起身，在我手臂上用劲捏着。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瞄了我们一眼，发出会心的一笑。
我赶紧对着司机努了努嘴，示意紫琼噤声。
紫琼莞尔一笑，不再言声。
紫琼把在超市买好的东西交到我手上，拉着我奔着家里走去。
上到楼上，还没来得及开门儿，就听到了小倩那嗲嗲的童声在吵闹着什么。
“小倩！”紫琼打开门儿，拉着长音儿，欣喜地叫着小倩。
听到叫声，小倩赶紧从卧室跑了出来。
“姐姐，你可回来了！妈妈不让我动那些好东西！”小倩垂涎地说道。
只见奶奶、叔叔和阿姨、姑姑和姑父，都从卧室走了出来。
“奶奶。”我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奶奶，搀奶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对着姑姑和姑父点头致意。
“你自己的那一份儿，你已经吃完了啊！那是姐姐和哥哥的！”姑姑责怪着小倩。
小倩在紫琼怀里伸出舌头对着她妈妈闹了个傻样儿。
“姐姐说都给我了，是吧，姐姐？”小倩附耳对着紫琼说了点儿什么。
紫琼又依样儿附耳对着小倩说了点儿什么。
“还有哥哥的，也给了我，是吧，哥哥？”小倩说着，眉飞色舞地笑了。
“好，都给你了！”我乐得送个顺水人情，同时把我手里提的东西送到了小倩手上。
“谢谢，哥哥！”小倩愉快地笑着。
“鬼灵精，没好东东吃，小嘴儿还会这么甜吗？”紫琼在小倩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笑着问道。
“我也会分给你吃的啊，姐姐！”小倩赶紧讨好着紫琼，说道。
“那是我自己的东西，你霸占了去，还好意思说！”紫琼伸手指刮着小倩的鼻子，羞着她。
“你把东西给了我，就是我的啊！”小倩委屈地说道，小嘴撅得老高。
“今晚咱不在家吃了，出去吃！”叔叔看了看我，张口说道。
“好啊，好啊！”我还没来得急回应，小倩第一个拍手赞成，可没想到她怀里的火龙果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掉。
我赶紧俯身去接，闹得手忙脚乱。
“放着吧，小馋猫。没人会抢你的！等吃完饭，再回来拿！”看到小倩对那些吃食依依不舍，紫琼撅起嘴，对着小倩翘了翘鼻子。
小倩也依样对着紫琼翘了翘鼻子。小倩这一举动又引起大家一阵笑声。
姑姑从紫琼手里接过小倩，让她去搀扶奶奶下楼。
“让他也尽尽孝心吧！来，哥！你来扶着奶奶！”紫琼对着我命令道。
大家鱼贯着下了楼，我搀扶着奶奶走在最前面。
下班儿的人们陆续回来了。叔叔和阿姨与街坊四邻客气地打着招呼。
“妈，您多穿点儿啊！”一阵风吹来，阿姨把自己的风衣披在奶奶身上，轻声抱怨着。
“我没事儿，我身子骨不像你们那么娇嫩，硬朗着呢！”奶奶自豪地说道。
“那也要注意，您是有岁数的人了啊！”阿姨笑着说道。
下了楼，奶奶不再用我搀扶，我放慢脚步和姑父走在了一起，借机我询问了他们学校的教学进度，会考的复习安排和应对策略。
“你们会考的小册子买了吗？就是省考试院出的那种？”姑父介绍完他们学校的教学情况，最后问道。
“买了，学生们人手一册。听学生们说把那两套样题背会就行了，是吗？”我想从姑父那儿得到印证，毕竟是第一次辅导孩子们参加会考，加上学生们学习功底不佳，我总感觉心里没底。
“基本上是这样。我们学校从没拿会考当回事儿。我们生源好啊！”看到我感到疑惑，姑父解释道。
“那就把那两套样题弄熟了，就没问题了，是吗？”还是感到不放心，我追问着。
“可以这么说吧。最后到了考试的时候，两套样题，综合成一套试卷儿。就是连答案的顺序基本也没变化，有时候会出一两道新题。不过不影响整套试卷。放心吧，学生们自有应对方法。”姑父看到我焦虑的样子，极力安慰着。
时间不长，一家人来到了一家大型海鲜店，门上的霓虹灯频繁闪烁着，彰显着奢华和品位。迎宾小姐彬彬有礼地把我们引进大堂。喧哗吵闹的场面使我想起了在青岛我和紫琼的际遇。我转脸对着紫琼看去，恰好紫琼回过脸来，双眼一对视，发出会心的一笑。
一名服务员看到我们到来，疾步趋近前来，应酬着。
“我们已经定了桌位了，在菊香园！”叔叔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声，那服务员侧身引导着我们上了二楼。
“哇塞！好漂亮啊！”小倩上了楼，见到装潢考究的雅间，典雅的古典的风情，欢呼雀跃着。
“乖一点儿！”姑父对小倩吩咐道。
小倩对着姑父做了个鬼脸儿，笑着扑到了姥姥的怀里。
“来坐，你也坐啊，别站着了！”阿姨看到我不好意思坐下，笑着说道。
“你去陪爸爸坐着！”紫琼站起来，推着我坐在了叔叔下手，神秘地一笑。
“哥，那天你怎么那么傻站着啊？”我的琼来了兴致，侧起身问道。
“不是我不坐，是我拿不定主意怎么坐！这餐桌的座位排次重要着呢！”我看着我的天使回答道。
“怎么讲？”琼追问道。
“什么人坐主位，什么人坐客位，这都有讲究的！这要看请客的目的是什么，以及客人的尊贵程度，职位的高低，来决定。”我还要解释下去，被我的天使及时拦了下来。
“咱自己家吃顿饭，哪来那么多讲究？”琼笑着问道。
“家庭聚餐更要讲究，尊敬老人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德高望重的长辈要坐主位，然后按照辈
分依次排列。这才是规矩。乱了规矩，人家会说你不懂事儿！”我继续唠叨着。
“行啦，就你规矩多！”琼嗔怪了我一声，娇笑着。
“那天你要不把我推在叔叔身边儿，我还真不知道坐在哪儿合适呢！”我对着我的天使投去感激的一笑。
“坐吧，正好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叔叔让着坐，笑着说道。
姑父毫不客气，凑过来和我们坐在了一起。我犹豫着侧身坐在位子上，心里感到了莫名的紧张，伸手拿过餐巾纸用劲擦着手。
紫琼那边儿在缠着妈妈讲他们旅游的趣事儿，时不时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
“来，咱边吃边喝边说！”看到菜紧随着上齐，叔叔举了举筷子，对着大家一示意，说道。
“爸爸，你别喝酒啊！”小倩看到爸爸举起杯要喝，赶紧站起来，阻止道。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插嘴！”叔叔对着小倩吓唬道。
小倩赶紧缩起脖子，一吐舌头。
“又跟孩子闹，孩子本来就怕你。你就不能好好说啊！”阿姨白了叔叔一眼，嗔怪着说道，伸筷子给小倩夹了一块鱿鱼。
“张秘书长那边儿，你多留意。他在这儿还要考察另外一所学校。这事儿成了，会给咱学校带来轰动效应，对咱学校今后的发展也会带来不可估量的促进作用。杨校长不是和你说了吗，有什么事儿直接和她说就行了。你到北京送学生时，顺便到对外交流学会，再见一见张秘书长。他人很好的，对咱学校很看重，一定会给予咱大力支持的！来，喝酒！”叔叔意兴勃勃，极力劝着。
“一家人吃个饭，也不让人消停。在家说什么公事儿啊！”奶奶看到我很拘谨，打断了叔叔的话。
“是，妈！您说的对，我不说了，咱吃饭！”叔叔对着奶奶歉意地一笑。
“来，喝酒！”姑父及时插嘴说道。
我赶紧拘谨地站起来，给二位长辈敬酒。
“少喝点儿，不能喝，还逞能！这又没有外人儿！”姑姑看到姑父两杯酒下肚脸色通红，抱怨着说道。
“爸爸，不许你再喝了！”小倩也高声喊道。
“怎么喝两杯酒，你们就这么烦人啊！”姑父靠酒遮着脸儿，抗议道。
“还不是为了你好？”姑姑不乐意地说道。
我尴尬地站在那儿，有点儿不知所措。
“别管她们。来，咱喝酒！别扫了大家的兴！”姑父也站起来，与叔叔碰了碰杯，仰脖喝下了那杯酒。
“爸，你们就别喝了。讲讲你们旅游时的趣事儿。妈妈讲了几个，你也来讲几个！”紫琼及时插嘴说道。
“那好，我也来讲几个。可是从哪儿讲合适呢？”叔叔放下酒杯，做沉思状。
“你妈说过的，我就不再说了。我就先说一说我们在机场过安检时见到的可笑一幕吧。”叔叔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换好登机牌儿，我和你妈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随着众人来到了安检处。在我们前面有一位身材矮小，长相有点儿滑稽的人，身上背着一个瘪瘪的小布包，走路时一条腿略微有点儿跛。前面的人依次把行李包裹送进了安检机，都顺利通过了。没想到，到了我们前面的那个人时，金属探测仪的蜂鸣器响了起来。‘请把你身上的物品掏出来。’安检员礼貌地说道。那个人急忙把随身物品一样样掏了出来。可是没有见到什么违禁物品。‘还有！接着掏！’安检员依然礼貌地说道。‘没有了啊！’那个矮个子谦卑地回答道。我们身后的乘客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开始轻声抱怨着。‘掏吧，要我们动手掏吗？’另一位安检员似乎缺乏耐性，急着说道。无奈那个人把身上所有的口袋儿都翻了出来让她们看。可以见得那人身上确实什么也没带，可是就是过不了安检。后面的乘客焦急地催促着。‘你身上带有什么金属物品吗？自己快掏出来！’第一位安检员还算有耐性，温言劝说着。这时，值班的警察也走了过来，警惕地注视着那个人。突然，那个人爽然一笑。‘对不起，我身上确实带有金属，可是我确实拿不出来。’那人做出无奈状。你们猜那人身上带有什么东西呢？”叔叔说到这儿，卖起了关子。
紫琼和小倩猜了几次，叔叔都摇了摇头。紫琼看了看我，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是钢条！”我对着紫琼附耳说道。
“是钢条！”紫琼恍然大悟。
“是啊！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我在矿山上工作，有一次出了矿难，我的腿被砸折了。医生给我做了断骨再接手术，里面嵌了钢条。所以，我要是能自己拿出来，就不用跑那么远去受那洋罪了！’那个人说完，把裤腿儿用劲往上撸了撸，一道道手术刀留下的疤痕恐怖地展现在人们面前。安检员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叔叔说完，看了阿姨一眼，抿了一口酒。
“那后来呢？”小倩急着问道。
“后来，我们就顺利登机了啊！”叔叔抿嘴一笑。
“这不好玩儿，还有吗？”小倩急着催促道。
“没啦！不是不好玩儿吗？”叔叔逗着小倩。
“大舅，您就再给倩倩讲一个吗！”小倩跑过来手拉叔叔的大手，仰脸儿央求着。
“好，看在我乖外甥女的份儿上，那我就再说一个！”叔叔爽朗地笑着，抱起小倩放到了大腿上。
“等我们的飞机在海南着陆，带有腥味儿的海风一阵阵飘来，温度适宜，给我们带来舒适的感觉。我和你舅妈登记住宿完毕，洗漱好之后，换好衣服去九楼的餐厅就餐。刚一进餐厅，那热闹的气氛就感染了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座位，刚刚坐下来，一位服务员就急忙走了过来。点好菜，我们随意欣赏着餐厅的布置。那南国特有的景观树，给那喧闹的餐厅带来了一丝安宁。餐厅里操各地方言的人都有，纷繁杂乱，吵吵嚷嚷。可是在那噪杂的地方，我特别注意到了两个人，用手隔桌做着手势，还时不时地发出一阵笑声。”叔叔说完又看了看阿姨，似乎想得到阿姨的印证。
“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啊？”小倩操着童音儿，嗲声问道。
“原来他们是哑巴呀！他们的手语很熟练，看着他们尽情地交流，并时不时地发出笑声，引发了我的好奇。可能意识到我在注意他们。那两个人对着我笑了笑。我对着他们伸出大拇指晃了晃，以示对他们的敬佩。他们对我双手合拢，大拇指并拢做感谢状。”叔叔在小倩的要求下演示了几个哑语手势。
“你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吗，大舅？”小倩感到好奇，认真地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看他们谈话的样子，就能知道他们很快乐。行了，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就都凉了啊！”叔叔端起酒杯，对着大家一示意，把酒喝了下去。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完那顿饭，紫琼随着奶奶她们一起回家了。叔叔带着我去了张秘书长下榻的饭店，看望了张秘书长，并尽情地畅谈了一番。我回到学校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老刘还在传达室边值班儿，边看电视。
“回来啦？”见到我，老刘热情地打着招呼，可是眼睛却在盯视着我手里提着的东西。
“是给你的，别介意啊！”我把打包带回来的东西，悉数交给了老刘。
“哪能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老刘献媚地说道。
“再整两口啊？”老刘不等我回答，已经拿来两个玻璃杯，倒上了酒。
被老刘的真诚所打动，留下了陪着老刘喝了一瓶酒，回到寝室倒头就睡。
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衣睡在床上，寝室的灯还开着。看看时间已过了凌晨一点。感觉有点儿头晕，脱下衣服洗了个热水澡，把瞌睡虫赶跑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打开手机，看到有几个未接电话。翻开看时，看到有紫琼的，小芹的，还有小琴的，心中有种温馨的感觉。好想给她们拨回去，可是又担心打扰女孩儿们的清梦，内心犹豫着。
打开电视机看着，那无聊的拍摄拙略的爱情连续剧使我感到更加乏味。剧里的男女主人公俊俏的脸蛋儿卖弄着万种风情，令人欲呕。本来高兴的心情被无端的郁闷所取代。
“哥，怎么这时候还打电话啊？”紫琼在电话上慵懒地抱怨着。
“想你啦！睡不着！”我关掉电视，深情地说道。
“谁让你一个人跑回学校啊！”紫琼笑着回应道。
“我不回来，那能行吗！”我知道紫琼会希望我留下来，可是有老人在，哪儿敢造次。
“记着喝点儿水啊！千万别喝冷水！”紫琼在电话上叮嘱着。
“好的，放心吧！打扰了你的清梦！对不起啊！”又说了一些亲密的话语，看看时间不早了，我挂掉了电话。
舒舒服服躺下来，关掉灯，回想着那些甜蜜温馨的话语，心生无限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