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司仪 - 诱惑 - 倾情牵挂
接下来的那个周三上午，我们俩受到大哥邀请去出席他们的婚礼。
“穿戴整齐点儿。”看着我乐呵呵地就要出门儿，紫琼及时拦住了我。
“领带，就不要戴了吧？”紫琼细心地把领带给我扎好，我用手松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问道。
“那不行，今天这场合这么正式，你必须穿戴正式。这也是对大哥他们的尊重。”紫琼不容我置辩，拉着我就向外走。
“咱什么时候也把事儿办了啊？”走在路上，我把鼓了好几鼓要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好啊，可是你还没有向我求婚啊！”紫琼笑着回应道，面容娇羞可爱。
“那你说怎么才能让你风光满意？”我停下脚步，恳求着问道。
“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考虑。这我可不给你建议。”紫琼看了我一眼，那份深情，我至今难忘。
快到大哥饭店时，就看到大哥手下那些小弟们在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氛围。
“弟兄们辛苦啦！”我远远地对着那些小弟们喊道。
“哥哥，您可来了。弟兄们都盼着您呢！”看到我们到来，小弟们暂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目视着我们俩。
“姐姐，什么时间请我们吃喜糖啊？”其中一个小弟笑嘻嘻地对紫琼问道。
“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的！”紫琼笑着回应道。
“可别让我们等得时间太长啊！”另一位小弟插嘴说道。
“不会！”怕那帮家伙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紫琼疾步走进了大厅。
“一会儿，请弟兄们喝酒！”看到弟兄们的坏笑样儿，知道他们没恶意，与他们招呼一声，我也进入了大厅。
只见大厅又是一番别样喜庆，各色彩带挂满了大厅的天花板，正门儿两侧一幅饱蘸笔墨的对联儿，柜台上两对儿婴儿臂粗细的红蜡烛，一条猩红地毯自楼上一直铺到了大厅门口。在大厅北侧搭起了一座台子，同样也用猩红色地毯铺就，上面已经摆好了话筒和音响设备，音响里正在播放欢快的轻音乐。穿梭来往的服务员也身着红色旗袍，更加增加了喜庆的氛围。
正在我欣赏着这装饰华丽的大厅，感受着喜庆氛围之时，二哥从楼上笑嘻嘻地走了下来。
“兄弟，你们可来了，快上楼。”二哥拉着我，二话没说就上了二楼。
“今天你来做赞礼官啊！”刚一进大哥的办公室，二哥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没干过啊！”我不好意思地委婉拒绝着。
“就你有文化，你不干，谁来干！行了，不许推辞啊！”二哥把赞礼单硬塞到我手上，抱拳作揖，嘻嘻笑着。
“不用担心，咱也没邀请多少来宾，把程序走完，也就行了！”二哥怕我再推辞，说完话，借口还有事儿，急匆匆走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嫂子的娘正在拉着紫琼唠话，脸上显现着掩饰不住地兴奋。
“大侄子，这事儿，就你合适，不用再客气了！”老太太咧着嘴，笑眯眯地说道。
“我倒不是客气，只是担心自己没经验，出了什么纰漏。若真那样，您老可别见怪呀！”走上前，我注视着老太太那幸福的笑脸回应道。
“哪能呢！你们办事儿，我们才放心呢！”老太太握着紫琼的手，开怀笑着。
“等大哥大嫂把事儿办完了，您就等着享清福吧，老太太！”紫琼看着喜气盈盈的老太太，逗笑道。
“那是，你大哥把地都给我转包了出去，就是我那老屋也被你大哥给卖了。不跟着他们，我也没家可归了啊！”老太太看似抱怨，实是喜不自禁地说道。
“那对儿新人呢？”感到来了半天，还没有见到新人，我疑惑地看着老太太问道。
“你大哥带着几辆车到宾馆接我姑娘去了！你大哥说婚礼可以简办，礼节却必须隆重。”老太太自豪地说道。
听了老太太的一番话，顿时，我对大哥的光明磊落肃然起敬，下定决心把这场婚礼办成功。
“哥哥，二哥在楼下有事儿找你！”就在我们说话之时，一位小弟开门儿进来，传达二哥的话。
急匆匆来到楼下大厅，看到二哥正在指挥着几位大汉把大厅里的桌椅搬走。
“大哥他们的车队马上就到。婚礼在十点开始，你做一下准备。今天就拜托你了！”二哥仍然客气道。
“放心吧，二哥！您就瞧好吧！”我把程序熟记在心，信心十足地保证道。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接着传来了一声声汽车喇叭声。
“来了！”大厅里刚刚忙完的人们，欢呼着向外涌去。
随着众人，我和二哥也挤到了门外。
只见迎亲车队，由一辆白色奔驰轿车打头，其后都是黑色奥迪A6，缓缓地驶进了门前的停车场。按照当时的说法，其寓意为：祝新人白首偕老。
录像车紧随在侧，随时把有纪念意义的瞬间录制下来。此时，录像师早早下了车，摆好最佳拍摄姿势，就等着新郎接新娘下车那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看热闹的人们拥挤着，嬉闹着，翘首以盼。就在这时，人们期盼的瞬间终于到来了。只见鞭炮齐鸣，响声阵阵，顿时地面上就像用红纸屑铺就了一条红地毯。
大哥身穿笔挺的西装，系着鲜红的领带，脚上皮鞋锃亮，在他儿子的陪伴下，从装饰华丽的婚车上下来，然后绕到另一侧去背新娘下车。
看热闹的人们欢呼着，簇拥着，爱闹的年轻人嘴里吹响了尖利的口哨。接亲的半老徐娘手拿各式用品，嘴里念念有词，徐缓地导引着新人。所到之处，看热闹的人们自动地让开路，还不失时机地说上几句俏皮话儿。
“走吧，咱该去做准备了！”二哥悄悄拉了我一把，轻声说道。
“各位亲朋好友，请安静！”看看吉时已到，我快步走上主席台，对着喧闹的人群喊道，不知怎么的，双腿竟然微微打颤。
“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待大家安静下来之后，我继续说道。
“今天我们有幸见证一对儿经历磨难终成正果的新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在此，我代表新郎和新娘，对各位来宾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现在，请大家伸出热情之手，鼓掌欢迎我们这对儿新人入场。”我饱满激情地对着来宾高声喊道。
顿时，大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婚礼进行曲应声响起。
大哥身着笔挺的西装，手牵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踏着红地毯从二楼缓缓走下来。
这圣洁的时刻，幸福的新人，引来大家祝福的眼神和掌声。新人所到之处，彩带纷飞，荧光坠落。大哥的儿子，身着一身洁白的礼服，手端放着婚戒的红托盘缓步跟随在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李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张女士的合法丈夫，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等到一对新人在主席台上站定，我郑重地对新郎问道。
“我愿意！”大哥高声喊道。大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喝彩声。
“张女士，你是否愿意成为李先生的合法妻子，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我示意大家安静，接着问道。
“我愿意！”新娘也激动地喊道。台下又响起一阵喝彩声。
“现在请新郎给新娘献花儿！”看到一位小女孩儿手捧着早已准备好的鲜花儿，站在一边儿，我对新郎喊道。
小女孩儿满脸圣洁地手捧鲜花，走向主席台中央。新郎从容地从小女孩儿手里接过鲜花，单腿跪下把鲜花献给了新娘。此时，新娘的笑面堪比鲜花更娇艳。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我接下来发布着指令，那小子赶紧手端托盘儿来到了台中央。
新郎从托盘上拿起戒指，庄严地戴在了新娘的无名指上。新娘也从托盘上拿起戒指，庄严地戴在了新郎的手上。那份圣洁再次引来一阵阵掌声。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我话音儿还没落，人群一阵骚动，纷纷起哄，喊着让新郎吻新娘。嬉闹的氛围开始出现。
“大家稍等一下儿。闹洞房，有你们的时间。”看着人们哄闹着，我赶紧笑着出声制止。
“现在有请女方家长上场！”我接着喊道。
人们转头看去，只见老太太在紫琼地陪伴下，笑吟吟地从二楼踏着红地毯，一步步走下来。
“老人家，请上来。”我伸手扶了老太太一把，老太太站在了台中央，满脸含笑地看着一对新人。
“您老人家要代表家长，祝福新人。”我高声提醒着老太太。
“我一个农村老太太，没有经历过你们这洋婚礼，我也没有什么文化，要我说点儿什么，那可是真难为我了。不过，我倒是有几句话嘱咐他们。”老太太用捋了一下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扥了扥衣服的下摆，把微弯的脊背向上挺了挺，开口说道。
“跪下！跪下！”有看热闹的人开始起哄，其他人附和着。
一对儿新人恭恭敬敬地把老太太扶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双双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那老话说是：一祝新人夫贵妻荣；二祝夫妻和睦，夫唱妇随；三祝多子多福。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这个了。我现在想说的是：你们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以前你们经历过的那些往事，要珍惜。如果出现争执，多想想对方的好，多想想你们以前的患难相助。往后成了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多商量，多体谅，多包容。只要你们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我老婆子一辈子的心愿也就了了，见到你们的爹，我也就踏实了。”老太太的一番话入情入理，情感真挚，就连下面看热闹的人都有所感动。
“妈，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任何委屈。我要用我的后半生来报答她对我的恩德。妈，我们俩从今往后会尽心尽力服侍您，让您有一个舒心的生活，安适的晚年！”新郎跪在老太太面前，激动地表达着自己的心声。
“我老太太不会成为你们的拖累的！”老太太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声音颤抖着说道。
“妈，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再让您操心受累。”新郎坚持着说道。
老太太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似乎出现了泪光。
“有请儿子说几句！”看到那小子几次三番对着我挤眉弄眼，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在这场合他有话要说，遂邀请他上台。
只见那小子三蹦两跳地就来到了主席台，躬身跪在了新人面前。
“爸妈，在今天这场合，儿子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只想说：儿子我长大了，以后绝不再给您们添任何麻烦了。儿子只祝福您二老生活顺利，幸福安康。”那小子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
“来，拿着！”新娘把一个大大的红包递到了儿子的手里。那小子高高兴兴地接受下来，笑着蹦下了主席台。
“还有谁有话要说吗？”我环视着各位来宾，最终把目光落在了二哥脸上。二哥笑着摇了摇头。
“那么，现在我宣布婚礼礼成。婚宴开始！新人退场！”我话音还没落，早有几个坏小子跑上台来，开始逗起了新娘。
趁机，老太太在紫琼的搀扶下退了出去。震耳欲聋的欢快音乐在大厅里回荡着，把喧闹噪杂的声音一下子压制下去。
二哥开始安排桌位，邀请宾客入座。时间不长，新郎新娘换好便装，来给各位来宾敬酒。
“恭祝新人新婚快乐！”我笑着站起来，手端酒杯，去向新人敬酒。
“老弟，谢谢你！嫂子我敬你！”大嫂把自己的酒杯倒满酒，笑容满面地站在了我面前。
“恭祝大哥大嫂早生贵子！”把酒喝光，借着酒意，开始对嫂子开涮。
“好的，借你吉言，嫂子我加倍努力！”嫂子究竟是老于江湖，接对话茬儿滴水不漏。
“嫂子我可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啊！”嫂子在我和紫琼的脸上来回扫视着，笑吟吟地说道。
“好的，我们也加倍努力！”紫琼笑着回应道。
新人敬完酒，到其他包厢敬酒去了。
我们刚要开吃，包厢的门儿砰的一声被推开来，小芹气哼哼地疾步走了进来，对着我的后背猛劲捶打着。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小芹抱怨着，小拳头雨点儿般落下。
“也帮我打两下！”随后进来的小琴，也气咻咻地说道。
领她俩来的服务员立在门口，微微一笑，赶紧关门走了。
“干嘛那么凶？”紫琼赶紧阻拦着。
“呵，心疼啦？那我就再多打两下，你要不说，我刚要停手呢！”小芹又嘻嘻哈哈地捶打了我两下，才放手。
“老太太，您别见怪啊！我是气不过他做事儿。大哥和嫂子这么大事儿，竟敢不通知我们。”小芹拉把椅子坐在我下手，又拉了把椅子，让小琴坐在我上手，反而把紫琼推到了另一把椅子上。
二哥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腼腆的二嫂，讶异地看着那姐儿俩霸道的行为。
“别闹，老太太在这儿呢！”我笑着对小芹说道。
“这事儿，你办的不对。要罚你酒！”不容分说，小芹拿来一只大号玻璃杯，满满倒了一杯酒，硬送到我手里。
“这事儿，不能怨我。是大哥说不邀请外人的！”这句话刚一出口，我立刻感到了后悔。
“好啊，拿我们当外人儿了。走吧，咱别凑这热闹了。”小芹一赌气说道。
恰在这时，大哥推开门儿，一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笑吟吟的新娘。
“对不
起，对不起！都是我的不是。慢待二位妹妹了。”大哥赶紧鞠躬作揖，笑着道着歉，边说，边给那姐儿俩每人倒了杯酒。
“来，我敬二位妹妹一杯！”大哥举杯对着小芹姐儿俩，盛情邀请着。
“大哥，没你的事儿！分明这事儿就是他办的不对吗！这杯酒，要让他陪着！”小芹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
“那好吧，只要你们高兴！”被小芹话拿住了，我不好再推辞。
“大哥、大嫂，祝您们新婚幸福！”小琴姐儿俩举杯共同祝愿道。
“谢谢两位妹妹！”嫂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相谢。
“还有你，丫头。”小芹看到紫琼悠闲地坐着，把她也拉了进来。
“好，大家共进这杯酒。”大哥第一个把酒喝了下去。其他人纷纷效仿，把酒喝得豪气干云。
“少喝点儿啊，这么喝酒会伤身体的！”老太太看到我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心疼地出声制止道。
“没事儿，您老就放心吧。他酒量贼大！”小芹似乎是要和我干到底，千方百计拿话挤兑我。
“好，今天是大哥和大嫂的喜日子，想喝多少，我奉陪！”看着小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我英雄气概上涌，不想被她们看低了。
其实，小芹的心思，我心里明镜似的，她就是借故想把我灌醉，以解自己内心的不忿。
可谁知一抬眼，眼神与小芹眼神相接时，又读出了她的牵挂。不好解释，只好借酒遮脸儿，佯装不知。
第一杯酒下肚，大家重新落座，推杯换盏，闹得不亦乐乎。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大哥结婚啊？”喝了几杯之后，借着酒劲上升，我对小琴问道。
小琴看了一眼正在劝紫琼喝酒的小芹，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你先把这杯酒喝了。”小琴提出了条件。
“没问题，你说了，我一定会喝！”我侧过身，盯视着小琴。
“你先把酒喝了。”小琴坚持着。
我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把酒杯倒过来，冲着小琴晃了晃。
“嗯，这还像话。实话告诉你吧，是你自己告诉小芹的，你不记得啦？”小琴看着我实诚地把酒干掉，嫣然一笑，轻启朱唇说道。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了啊！”我摸了摸脑袋，大脑没有这一段记忆。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啊？”小琴神秘地笑着，看样子，倒像是真的一样。
“你前天晚上喝多了酒，半夜三更地给小芹打电话，就只为了告诉小芹这件事儿，害的小芹下半夜就没睡着。你说她不整你，整谁啊！”小琴嬉笑着说道。
“我没记得前天晚上喝酒啊。我有晚自习，我在上课啊！”尽管酒喝得有点儿高，可是我神智还是清醒的。
“你在骗我，这是根本没有的事儿！”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小琴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看来你真的没喝多。我原以为你喝多了，骗你的。”小琴捂着嘴，眉眼含笑地盯着我，说道。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呢？”我紧接着问道。
“今天我们俩歇班儿，好几天没见你们两口子了，就相约着过来蹭们的饭吃。可到了你们学校门口，你们的门卫告诉我你们来参加婚礼来了，我们就也赶了过来。就这样！大哥，您别介意啊！”说破了这件事儿，小琴憋不住得笑。
“哪能呢！我请还请不来呢！我.....”大哥话还没说完，就被紫琼打断了。
“丫头，你刚才说什么？”紫琼急着问道。
“我说我们俩来蹭你们饭吃啊！”小琴回答道。
“不是这一句。上面那一句。”紫琼更加急切地问道。
“我说我们俩今天歇班儿。”小琴神秘地笑着。
“也不是这一句。下面那一句！”紫琼瞥了小琴一眼，撅着嘴对她说道。
“我说大哥，您别介意啊！”小琴知道紫琼在挑她说话的毛病，故意躲避着不说。
紫琼急得脸色有点发红。
“就那么急着想做两口子吗？”小芹憋不住了，也插嘴说道。
“你们俩合起伙儿来整我，哼，还好姐们儿呢！”紫琼被小琴姐儿俩一逗，脸色红得更加娇艳，伸手捶打着小芹。
“行了，今儿大家都高兴，我老太太也敬你们一杯。”老太太明显在护着紫琼，出面儿打圆场。
“您老人家敬酒，我们可得喝。”小芹笑着端起酒杯，赶紧站了起来。大家也立马跟着站了起来。
“干杯！”小芹拉长话音儿，喊道，一仰脖子把酒倒进嘴里。
大家每个人都高高兴兴地把酒喝了下去。
看到我们兴致不减，二哥开始劝酒。二嫂不胜酒力，陪老太太上楼去了。大哥和嫂子新婚不能多喝，又劝了一轮酒，谦逊一番之后，也退了席。剩下我们几个，酒喝得恰到好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吃大喝起来。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刚刚和小芹喝完一杯酒，听到门儿轻轻一响，转脸看到老钱露出了半张脸，随即就又把门儿关上了。我赶紧起身离席去拽老钱。
“别，别！几位水葱般的姑娘在这儿，我怕影响食欲。”被我强拉进包厢，老钱说什么也不坐。
“这又没外人儿，您就坐呗！”看到老钱死活不坐下，紫琼也劝道。
“那就坐下吧。”二哥也劝道。
小琴姐儿俩不认识老钱，坐着没言声，很明显不愿老钱加入我们。
看到老钱实在不愿意，二哥招呼服务员领老钱到了别的包厢，并嘱咐服务员好生照看。
被老钱一打扰，几个人喝酒的热情有所收敛。
大家刚要叫饭，大哥的儿子就笑呵呵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叔叔、阿姨。我还没敬您们呢。怎么着您们也要给我个面子啊！”小伙子腼腆地说道。
“你还是学生，小屁孩儿，怎么能喝酒！心意我们领了！”看着长相俊美的小伙子，打心眼儿里喜欢，不希望他过早染上不良嗜好，我对他嗔怪道。
“叔叔，我都十八啦。在美国，十六周岁就算成年人了，可以考驾照，可以喝酒啦。”那小子恳求着说道。
“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不用你陪着喝酒！”我坚持着说道。
“看看多不给孩子面子啊。”二哥笑着对我说道。
“在要求学生方面，我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把我的原则告诉了二哥。
“自己孩子，你也要求那么严吗？”二哥不解地问道。
“我对学生一视同仁的！其实，是不想让这孩子过早染上不良习惯。”我悄声对二哥说道。二哥笑着点了点头。
“别看我。我说了不算。”那小子无奈转身向紫琼求援，紫琼也委婉地回绝了他。
小琴姐儿俩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置一词。
“好了，你小子的心意尽到了。你叔叔疼你，才不许你喝酒的。行了，忙去吧！”二哥及时出来给那小子解围。
“叔叔，您在美国也是合格的老师。在美国，如果老师允许学生喝酒的话，会受到起诉的！”那小子说完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满意地离去。
“啊，叔叔、阿姨，谢谢您们的厚爱。”那小子刚刚出门儿时间不长，又推开门儿，笑着来了这么一句话。说完，那小子做了个鬼脸儿，这才离去。
“这小子真讨人喜欢！”我情不自禁地说道。
“唉，这小子确实长大了，以前可是没少让人操心。也就我说话，他还听。就是大哥说话，那小子也犟嘴呢。嫂子可是没少受他小子的气！好在，这小子明白了，也还不晚！”二哥说着，似乎有点儿哀伤，可是转瞬就又恢复了常态。
“嫂子当时不也没少受你的气吗？”我在心里对二哥说道，可是话到嘴边儿，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说了，来，喝酒！”二哥端着酒杯对着大家一示意，喝了下去。
“二哥，我不喝了，我喝不下去了，让他替我喝行吗？”小芹醉态可掬，憨憨地笑着看着我。
“好，我替你喝！”真怕小芹喝多了，一个女孩子家不好，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酒杯。
“那我的，你也要替我喝！”小琴不甘落后，也把自己那杯酒放到了我面前。
“我来替你喝！”紫琼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赌气对小琴说道。
“不行，就要他替我喝。”小琴不依，坚持让我替她喝。
“放心吧，没事儿的。这点儿酒，我还能对付得了。”我笑着安慰我的天使，好怕喝酒惹她生气。
“喝吧，喝吧！喝死，算了！”紫琼赌气说道，话没说完，她把自己的那杯酒也放到了我面前。
好在二哥在场，紫琼没好意思发作。
我把女孩们的三杯酒倒在一只大杯子里，连同自己那一杯，一起喝了下去。
“行了，上饭。”喝下那一大杯酒，我感到有点儿晕眩，趁着还清醒，我对着服务员喊道。
服务员应声转身离去。二哥客气了一下，也出去应酬去了。
小芹可能不胜酒力，眯着眼扫视了大家一眼，低头趴在了餐桌上。小琴约着紫琼去了卫生间。
“哥，我好想你啊！”趁着包厢剩下我们两个人，小芹站起来，脚步歪斜地走到我身边，伸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嗲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