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史 - 诱惑 - 倾情牵挂
中午饭吃得时间很漫长,嫂子们吃完饺子陪着奶奶打牌去了,剩下我和哥们儿们又把两捆啤酒叫来慢慢喝着。
紫琼坐在奶奶身侧替奶奶看着牌。那小孙子已经睡着了。
抬头看看时钟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再看看喝酒喝得东倒西歪,满嘴说着豪言壮语的哥们儿们,好想就此结束。
“别喝了,”娘也看到紫琼累了,提醒大家尽早结束。
“婶子,我们还没喝完呢!”一哥们儿咧着嘴对娘说道。
“别喝了,不然一会儿你叔叔回来了,又要闹你们了!”娘极力阻止着。
没有参与打牌的几位嫂子看到哥们儿们还在缠着要喝酒,一起过来硬把啤酒和剩菜拿走了。
“老人说话你们也不听了吗?”嫂子们斥责着。
哥们儿们没辙了,嬉皮笑脸地说着扯淡话。
嫂子们对着说骚话的哥们儿捶打着,嘻嘻哈哈笑闹着。
“去,坐在沙发上去。我们要收拾桌子啦!”嫂子们又拉又拽的把哥们儿们弄到沙发上,开始收拾餐桌,这顿充满激情的午宴才算结束了。
坐在沙发上的哥们儿们酒兴正浓,有的嘻嘻哈哈笑闹着,有的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好打牌的哥们儿,有的拉起了自己的老婆参与到打麻将中去,摸牌出牌的动作极其夸张,嘴上更是说着令人心烦的麻将术语。
奶奶有人陪着玩牌倒是很高兴,更别说赢了钱了。
看打牌的嫂子们每次看到自己老公出错牌都大声指责着,而那哥们儿们则找出种种理由推脱打错牌的责任,甚至最后说是哄着奶奶高兴。因此,争论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紫琼不好走只能硬挺着,让人看着好心疼。
临近下午六点时,嫂子们要回家料理家务,牌局才告结束。
等大家纷纷告辞离去时,奶奶喜笑颜开,因为赢了钱,似乎还意犹未尽。
送走大伙,娘赶紧把紫琼推进奶奶的房间,让她去休息。
紫琼要帮着娘收拾收拾,娘笑着拒绝了。
“孩子,你累了,快去休息吧!让他帮我收拾就行了。”娘心疼地说道。
帮着娘把客厅好好打扫一番之后,我也赶紧回我的房间睡觉去了。
喝了点酒,很兴奋,更想着大家都为我们很高兴,一时难以入睡,心中想着亲密爱人就在身边,闭着眼都想笑。
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被一阵瘙痒弄醒,睁开眼看到了那张美丽的笑脸。
“起来吧,阿姨把饭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我们去吃呢。”紫琼用她的发梢拨弄着我的脸,说道。
“你们吃吧。我还不饿呢。我刚睡着你就把我弄醒了。”闭上眼,我发着牢骚说道。
“起来吧,你不吃,我怎么好意思吃啊。”紫琼压低声音对着我的耳朵说道。
“也是啊,她会感到拘束的!”想到这儿,我赶紧爬起床。
“快去洗脸,我来收拾!”紫琼催促着我说道。
“亲一下!”我抱着紫琼亲密地说道。
“我不,你刚睡醒,嘴特臭!”紫琼在我的怀抱里,脖子用劲扭动着。
“快去洗脸吧,哥。一会儿让你亲个够!”紫琼最后看着我深情地说道。
点点头,放开紫琼,我打开门儿走了出去。
“赢了多少钱啊,奶奶?”看到奶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笑着问道。
“他们臭小子们喝那么多酒,不输钱才怪呢!”一提到打牌,奶奶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爹还没回来吗?”我转身对娘问道。
“你爹早吃完饭,回工地儿了。就等你兔崽子吃饭了。快去洗脸吧!”娘笑着嗔怪道。
进到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洗漱一番之后,感觉神清气爽。
走出卫生间时,看到紫琼已经替我收拾完房间,来到了客厅。
“奶奶,吃饭了。”紫琼搀扶着奶奶来到餐桌吃饭。
“我还不太饿呢。光顾着高兴了。”坐在餐桌边儿,奶奶依然笑着说道。
“多少也要吃点啊!”娘也笑着说道。
“喝碗粥吧,奶奶。别上火!”紫琼劝着奶奶。
“还是丫头好!”奶奶拍着紫琼的手,疼爱地说道。
“那您就多喝点儿,奶奶!”紫琼受到夸奖,撒着娇说道。
“好,奶奶听你的。奶奶老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有你做我的孙子媳妇的那一天。”奶奶看着紫琼娇媚的笑脸,满带希望地说着。
“奶奶,会的。您身子骨这么硬朗,肯定会的!”紫琼拉着奶奶的手,极力安慰着说道。
“您还会看到重孙子的,奶奶!”我及时插嘴说道。
“那感情好,我就盼着这一天呢!我原先想着要用花轿接你进门儿呢。可是现在是新年代了,不时兴花轿了。我们那时候坐着花轿多风光啊!你爷爷骑着马去接我,那才叫喜庆呢!”奶奶一高兴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事儿,更有话可说了。
“奶奶,现在是轿车接新娘子了。而且要连续请几天客,邀请亲朋好友来祝贺,那场面可比以前大多了啊!”我再次插嘴说道。
“就你爱插嘴!听着奶奶说啊!”紫琼拍了我一下,嗔怪着说道。
奶奶接着把陈芝麻烂谷子的家史说道了一番,紫琼好奇地耐心听着。
“都是老年间的事儿了,你们年轻人不喜欢听了!”奶奶说到最后,意犹未尽,可是看到我时不时回头看电视,摇了摇头说道。
“我爱听呢,奶奶!”紫琼赶紧看着奶奶说道。
“看看,还是我们丫头懂事儿啊。”奶奶咧着嘴笑着说道。
“快吃饭吧,老太太,看把您乐的!”娘笑着催促道。
“好好,不说了,吃饭。我一定好好吃饭,把身板养得棒棒的,等着抱重孙子!”奶奶一边笑着,一边端起碗来吃饭。紫琼及时地给奶奶夹着菜。
“你也吃啊,丫头。别老照顾我了啊!”奶奶催促着紫琼说道。
“来,奶奶,让您孙子给您夹菜!”我嬉笑着说道。
“好好,这才是奶奶的乖孙子,看来奶奶没白疼你啊!”奶奶满意地笑着说道。
一顿饭吃下来,奶奶心情特好。
紫琼一边吃着饭,时不时对着我翘翘鼻子。
我及时捕捉着紫琼甜蜜的眼神。眼神交流带来心灵的碰撞。
“早点休息吧,老太太,您今天太兴奋了!可别累着您啊!明天还要去参加您外甥的婚礼呢!”娘催促道。
“听奶奶说她和爷爷经历了很多磨难啊!你给我讲讲。”琼抬起头神往地说道。
“我小的时候爷爷经常念叨,所以我大致知道一些。”我低下头看看我的琼说道。
“那你快给我讲讲。”琼抬着头催促着我说道。
爷爷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祖辈也没有土地传下来,当时家人只有靠给别人打零工度日。
在爷爷小的时候没有机会上学,只好每天在码头卖糖葫芦。
爷爷成年之后开始在码头扛包。由于爷爷年轻力壮,又勤奋,很受船主们的青睐。
挣钱多了,家里的日子也就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日本鬼子打进东北后,很快就又把战火烧到了华北,百姓们的圣灵遭到涂炭,民不聊生!
没办法在一个月黑夜,二爷杀死一个日本兵和两个汉奸之后投奔了吕正操的八路军,从此没了音信。
大爷带着爷爷有一天晚上也要去投奔八路军,在途中遇到了逃难的难民,被日本兵追赶着。所以,大爷和爷爷只好也隐身在难民之中,伺机逃出。
日本兵追得急,有的难民在奔跑中被乱枪打死,有的则被抓住并被关进了当地一所小学里。
奔跑中,爷爷和大爷跑散了,而爷爷则和一些难民被围住。最后被送进了那所小学关了起来。
那时真是前途未卜啊。看着外面荷枪实弹的日本兵,难民们的饥饿在生死面前已经不算什么了。
大家挤在空间狭小的教室,默默商量着对策。
日本人在白天提审了几个疑犯,用尽了各种酷刑,最后一无所获。
爷爷当时假装有病,躺在地上算是暂时躲过了一劫。
到了天黑的时候,日本兵不再提审,在学校的小院子里生起篝火,大吃大喝起来。
众乡亲看着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忍受着饥肠辘辘,唇干舌燥,那种滋味儿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到的。
到了深夜,日本兵除了哨兵之外,大部分进入了梦想,可是乡亲们怎么能睡得着呢?
大家挤在一起商量着对策,最后有人提议破墙。
当时学校的墙是用土坯垒成的,可是没有工具怎么办呢?
一个小孩儿起来撒尿时,使大家看到了希望。
当时被关的还有几个姑娘或者小媳妇儿,就这,大家也顾不得许多了,毕竟逃命要紧。
大家站起来轮流着朝着土坯墙撒尿。稍等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开始轮流着用手挖洞,反复这样操作着,半个时辰不到,土坯墙就快被挖通了。
恰恰就在这时,一队日本兵开门儿进来查夜。
大家顿时紧张起来,大家看到的希望有可能破灭并面临死亡。此时,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
爷爷依然躺在地上打着呼噜,假装已经熟睡。其他几个人拥挤在一起背靠着墙也假装睡着了。
一个日本兵用火把照了照拥挤不堪的小教室,看看没事儿,带着其余日本兵走了。
此时,大家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那真是有惊无险啊!
日本兵一走,爷爷伸脚把墙踹开了一个大洞。之后,和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先把老弱病人从洞口送出,最后才钻了出去。
可是大家刚刚钻出洞口,一位大嫂怀抱里的孩子突然大哭了起来。
孩子这一哭立刻被日本哨兵发现并开枪打了过来。
刚逃出虎口的人们不敢怠慢,趁着夜色四散奔逃,自顾奔命去了。
爷爷跑在最后,被一棵流弹击中肩膀,顾不得伤痛,匆匆忙忙逃命而去。
爷爷趁着夜色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快到天亮时,来在一个废弃的菜园子里。借着黎明时分的微弱光亮,很幸运地找到一些黄瓜充饥。
爷爷白天躲在齐膝深的庄稼地里,到了晚上再回到小屋睡觉。
就这样躲了三天之后,忖量着外面已经平静下来,才又趁着夜色向着家里奔去。
回到村庄时,看到日本人扫荡过后的村庄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破败不堪。
逃难回家的乡邻们聚在一起,商量着着如何重整家园。
爷爷的家人看到爷爷平安回来了,喜极而泣。
爷爷的伤经村里的土郎中检查是贯穿伤,并无大碍,只是几天来没有得道及时治疗,已经溃烂。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爷爷的枪伤才算慢慢痊愈。
从那时起,爷爷的左肩胛骨还是落下了残疾。
随着华北老百姓配合八路军打击日本侵略者力度的加大,以及太平洋战事的爆发,日本人在华北的势力逐渐衰败下来。
据爷爷回忆说,到后来日本人投降时,有很多日本的娃娃兵,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作恶,就被缴械并投降了。
日本人投降之后,全体老百姓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可以扬眉吐气了。
也就是那时,爷爷参加了土改,分得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生活又开始稳定下来,可是由于身有残疾,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成亲。靠着爷爷的勤劳,日子倒也慢慢好了起来。
蒋介石政府倒台之后,新中国诞生了,老百姓的日子迎来了质的飞跃,爷爷也就有了机会迎娶奶奶进家门儿。
听爷爷说奶奶是大家主的闺女。奶奶的父亲靠着祖上的遗产,在解放前挥霍无度,最后还染上了大烟瘾,把好大的一份家业几乎败光。
到了解放后,她家的家产就只剩下一套四合院了。
奶奶的父亲最后又欠下大笔赌债,没办法只好把奶奶卖给了爷爷。所以,爷爷在年龄上要比奶奶大很多。
据爷爷说,当时是用八抬大轿把奶奶抬回家的,那排场劲儿成了奶奶终生的骄傲。
我把我所知详详细细讲给了琼听。
“我说奶奶为什么说要用花轿抬我进门儿呢,原来这是奶奶心中最好的迎娶方式啊!”琼微笑着说道,能看出她内心的甜蜜。
“那我就真的用花轿把你娶进门儿好吗?”伸手抚摸着我的亲密爱人,动情地说道。
“你倒是想啊!可是这什么年代了,你就是想用,也没处找去啊!”琼对着我翘了翘鼻子嗲嗲地说道。
“那我就背你回家!我有的是力气!”我不甘妥协地说道。
“好好,我愿意!”琼嬉笑着应答道。
收拾完客厅,紫琼送奶奶回屋睡觉去了。娘也回屋休息了。
一天来的兴奋劲儿还没有消退,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时间不长,紫琼从奶奶的房间悄悄溜了出来。
一天来没有得到独处的机会,看到紫琼的到来,我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