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蛛丝马迹被察觉 - 盛世毒妻 - 洛夏黎
独孤浔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題。只是说道:“老弟。你并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我身边。不是吗。”
独孤漠笑了笑。道:“沒错。只不过你也知道你弟弟消息一向灵通。”
“那又如何。”
“别管那个女人了。不行吗。”独孤漠话锋一转。竟转到了风以筝身上。
“不行。”独孤浔想都沒想就脱口而出。
独孤漠挠了挠头。不耐烦地反问道:“你跟主人难道都被那个毒妇迷了心窍了吗。”
独孤浔拍了拍独孤二爷的肩膀。笑道:“哪一天你的情商跟你搜集情报的能力一样高超的时候。你也会为风姑娘着迷的。她是个特殊的女子。值得我们去保护她。爱惜她。”
独孤漠垂眸。懒得再说。只听独孤浔接着说道:“阿漠。你为什么要对风姑娘有偏见呢。她是个很好的姑娘。而且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为了我们的主人夫人。”
“从古至今。江山美人总是放在一起谈论。无不令英雄折腰。问鼎江山的英雄也不一定过得了美人关。一世英名还不是毁于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吗。”独孤漠盯着他大哥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
“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的吗。沒有和女孩子相处过的人。沒有发言权。”说罢。独孤浔甩了个挥挥手的背影给独孤漠。独自回了许府。
独孤漠看着独孤浔消失在大门口。不屑地嚷嚷道:“谁说我沒有跟女孩子相处过了。我跟好几个女孩子相处过啊。那个什么秋棠。还有黎玥公主。还有我们独孤堡的那些个女子。不都是女孩子嘛。。”
许府堂前。几株新开了花的剑兰被捧了上來。
许焱拿着个小喷壶。仔细地喷着水雾。他猜。风以筝或许过不多久会到这里來。沒有直接去找她。是因为他怕自己显得太刻意。而且此时许慕辰还在府上。说不定就陪在风以筝身边。昨夜那场打斗两人都受了伤。以防露出什么马脚。自己还很少主动避着些为好。
“许焱。你好兴致啊~还浇花呢。斗香决赛用吗。”风以筝欢快的声音从背后传來。许焱微微一笑。立即又冷下脸來。才转过身去。
只不过。说曹操。曹操到啊~风以筝身边果然站了个许慕辰。许焱面不改色地答道:“可以考虑。哥。你怎么回來了。是想念我未來大嫂了。”
沒等许慕辰答话。风以筝凑上來说:“这也是学长的家。他想什么时候回來就什么时候回來呀。你有意见喔。”
“呵。怎么会。”许焱假笑了一声。便坐到侧位上。问道。“你昨天跑去哪里了。害我们一阵好找。”
许慕辰很自然地在主位落座。替风以筝答道:“这丫头长得太引人注目了。被有心人盯上就撸了去。幸亏运气不算太差。沒有被怎么样。”
“嘿嘿。这不是有你嘛~谁敢对我怎么样啦。”风以筝俏皮地朝许慕辰眨眨眼。忽得吸吸鼻子。皱了皱眉道。“咦。怎么觉得这里有股腥味。”
风以筝的话引起了许慕辰的注意。他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未看到什么奇怪之处。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许焱身上。许焱低眸瞥了瞥自己的左肩。不动声色地说道:“什么鼻子。这哪里是腥味。明明是剑兰的根茎散发出的味道。真是不懂欣赏。”
可此时。许慕辰却已经走到许焱面前。突然伸出右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许焱的左肩。道:“焱儿倒是越來越会挑兰花了。看來这几株都是难得的珍品。”
许焱灿然一笑。答道:“哪里。焱儿的水平还不及大哥的十分之一呢。”暗地里。许焱却是将藏在袖下的左手紧紧地握拳。运足了内力撑住左肩的肌肉。使之在许慕辰拍打的同时不因为疼痛而有所抽搐。
许慕辰挑了挑眉。便道:“焱儿看着气色不太好。这几日身子比较虚吗。可要为兄请太医过來看看。”
许焱正要张口回绝。却见风以筝走过來。一只手搭在许焱的肩膀上。笑道:“学长。你这个弟弟啊。就是个十八虚。瞧他这一脸小受的模样。改明儿我给他做一十全大补汤。好好给他壮壮阳。”
三道黑线挂在许焱的额头上。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矜持。他抓起风以筝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把甩开道:“什么是小受。这跟壮阳有什么关系。”
“额……”风以筝翘起小嘴。琢磨了一下还是沒有回答。这个什么“小受”跟他们一解释。要是不小心把他们兄弟俩引导到一条不归路上就不好了。许焱掰弯了也就算了。要是连许慕辰都受影响。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你们俩都还是孩子心性。”许慕辰摇摇头。端起桌上一盏花茶送到嘴边。吹了吹。品了一口。赞道。“这茶不错。味道很是特别。焱儿。哪里來的花。”
“这。。”许焱眼光一闪。这是自己前些日子去设计太子和林禹兵的时候。从当地采的一包花瓣。本只是自己闲暇时候泡來喝喝。沒想到许慕辰竟然会去喝这杯茶。
正当许焱想到如何回答时。许安浔从堂外走了进來。
“公子。王爷。风姑娘。”许安浔一一打了招呼。便站到许焱身后。
风以筝眼尖。看到许安浔手背上有几道血红的抓痕。于是跳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來问:“浔大哥。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是谁抓的。太过分了。”
许安浔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指甲划痕。忽想起自己在掐死那个良人云儿的时候。她一直挣扎地抓着自己的手。想來是那个时候被她抓伤的了。许安浔缩回手來。摇摇头说:“有劳风姑娘关心了。我刚刚看到你房里的白猫雪儿。想跟它套套近乎。结果它不领情。就挠了我几下。不碍事。”
风以筝一愣。雪儿。开玩笑。这只白猫雪儿是很有灵性的。不会轻易伤人。即便当日扑翻尤曦的花茶。也只在她手上抓了一道痕迹。可浔大哥手上的伤痕。明显是几个手指同时很用力地抓才留下的痕迹。
今天。许焱和许安浔都好像怪怪的。
“安浔今日去哪儿了。怎么沒有陪在焱儿身边。”许慕辰又见缝插针地问了这个问題。
许焱接茬道:“我派浔去找风以筝了。沒想到她自己倒安然无恙地回來了。”
“什么安然无恙啊。”风以筝气嘟嘟地反问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我。。。”说到这里。风以筝戛然而止。她懒得告诉许焱整件事情的始末。她也懒得告诉他自己当时是多么得惊恐和无助。她更懒得告诉他当她多么希望有个人來救救她的时候。许焱并沒有出现。
许焱被风以筝突如其來的反应吓了一跳。他呆在原地看着她。他好像看到了她眼里隐隐的水雾。好像看到了她欲言又止的那种极为浅淡。努力掩藏的哀伤。心中竟不觉一痛。
“对不起。亲爱的。我去晚了。害你受苦了。”许焱好想这样对风以筝说。可是他终究只是在心里默念了这一句。
“沒事了。丫头。都过去了。”许慕辰站起來。搂过风以筝的腰。温柔地说道。
这看似情浓意切的场景。许焱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來。他只能似笑非笑地称一声“未來嫂子恕罪”。
此时。许恪又带來了消息去找许慕辰。
“你是说。殷皇后身边的那个新妃死了。”许慕辰似有些沒有料到般地确认了一句。
“新妃。”风以筝好奇地说道。
“有人看到曾有一个鬼面人出现在案发现场。此人很有可能是魑魅。”许恪说道。
许慕辰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怎么死的。”
“单手掐死。并扭断了脖子。”
“随本王去宫中停尸房瞧瞧。”说罢。许慕辰离开许府。直奔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