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这种话你也信 - 金牌拽妃 - 于蹊
“南风啊。你都不问堇程哥要带你去哪里吗。”
“不是告诉我真相。加去救人的吗。”
“那这么久了。为什么不问我真相。”
“我在等堇程哥主动对我说啊。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但是……你心情不好。很不好。所以。我主动问你。你心情可能会更不好。你要是想说了。自然就会跟我说的。虽然我耐心不是很好。但是还是忍得住的。”
她是真的很相信他吧。就算到最后起疑了。可是看到他把茶水喝下去的时候。她心里涌动的。只有浓浓的悔意和懊恼吧。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沒有戒备。让他轻易地得手。
其实。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她是很聪明的。以她平日的性格。她当时完全可以想。是不是他已经事先服了解药。所以什么毒也不怕了呢。
她现在流了很多血。她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她马上就会死了。
他再也听不到她唤着堇程哥时甜软的声音。再也见不到那单纯无忧的笑脸。再也不可能感受到她一丝一毫的存在。他的南风。那一路跋山涉水而來。在他身边存在了那么多年的温暖晴明的气流。如今。就要彻底地化为水雾。消失不见了。
突然好舍不得啊。一想到那个人。就那么再也不见了。就感觉。心里被硬生生挖去了一大块一样。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可能再见到她。就那样。永永远远地分别了。再也触及不到。
可是。他已经做好决定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富贵堂皇的马车疾驰而來。高头大马眼看就要踩碎躺在地上的虚弱女子。
“南风。”
人來人往的京城大街上。人们只看见一个落魄的高大男子生生地勒住了马脖子。他在寒天的冷风中跳下马來。不顾一切地往地上躺着的女子疾驰而去。那样的眼神。那样焦急如火的眼神。逆着长风而來。聚集到了女子的脸上。砰通一声。一个翻转。她将女子从铁蹄下硬生生救了下來。而他的后背。被马蹄踩过。一口鲜|血如雾花一般。猛的喷了出來。
拥着那样血流如注的身体。他突然抑制不住情感。歇斯底里地狂吼了起來:“你醒醒。南风。醒來啊。”
颜溪再次醒來。见到的。不是席堇程。而是西门筑憔悴的脸孔。
颜溪脸色苍白。可西门筑脸色。比她似乎更白。
“你醒了。”他握着她那只沒有受伤的手。轻声地说道。
颜溪只是两眼空空地望着天花板。望了一下。又觉得很累一般。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要睡。”西门筑皱着眉头道。“大夫说。你醒过來以后。短时间内不能再睡。”
是怕一睡不醒了吧。
颜溪只好听话地睁开了眼睛。却犹自一副困倦的。丝毫提不起精神來的样子。
为了努力不让自己睡着。她在努力跟西门筑找着话題。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一向谨慎的你被人下了毒。吐了血。还会抽搐。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我梦见堇程哥对我砍了一刀。我梦见他说蔚若姐姐还沒死。我梦见我已经死了。”颜溪说话声音很轻。她也轻轻地皱着眉头。困扰地说道。“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呢。”
“颜溪……”西门筑心里百味杂陈。手臂上的疼痛应该会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可是她还是要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她当时。到底是经历了多痛苦的境况呢。
他吻了吻她冰凉的手背。他的唇很温热。却似乎沒给她带來丝毫温暖。
“你不要这么伤心。席堇程他。已经断了一只手臂。”
颜溪轻轻转动虚弱的眸子:“你做的。”
西门筑摇摇头:“他自己断的。”
“当时。Www。。com我赶到京城的时候。四处派人寻找。找到了你和他。他在一处医馆里。我当时质问他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他说是他。紧接着。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砍了一只手臂下來。说是赔你的肩上之伤。然后。他叫我告诉你。他对不起你。”
他不想在病弱的她面前说死这个不吉利的字眼。所以他沒有告诉她。席堇程还说。如果她死了。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头颅砍下來祭她。
颜溪眼波动了动。
“我们回去吧。西门筑。好不好。”
“可是你肩膀上的伤太重。根本禁不得颠簸。”
“沒事的。我命很硬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我忍受得住。回去。好不好。”
他握住她的手:“虽然这是东棠的皇宫。可是我会保护好你的。你不用怕。”
颜溪摇摇头:“我们回去找许窦吧。你中了毒。不要拖了。我们回去。好吗。”
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沒事。强撑着坐了起來。还对他笑笑。可下一刻。就被他紧张地拉进了怀里。
“不要乱动了。”
“回去。”
“待在这里。”
“回去。”颜溪看着西门筑。说道。“我本來就说过。让你先回去。可是你又放心不下我。现在不仅沒让你好好休养。还让你拖着疲惫之躯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当我刚才醒來看到你的脸时。第一个感受是像上了天堂。可是马上就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了。你不该出现在我身边的。”
“如果我的病养好了。你的病久拖不愈了。我会很想把自己吊起來打的。”颜溪闷闷地说道。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不想她待在这个地方。
可是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总不能因为想保护她不受到心灵的伤害。就不顾她的身体了吧。
不行。现在绝对不能回去。必须等她身体养好再说。
而至于他的病情。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其实。。他根本。。
沒有病。
沒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
他当时是自己服了毒药。但他有解药。只是当时。他沒有想到那毒药物性那么强烈。他沒有一点力气。后來是真的晕倒了。他看到颜溪跟席堇程走。却只能发出细弱蚊蚋的声音。之后。就是整天整夜的晕厥。待到他醒來的时候。他才叫人找颜溪的下落。可那时的颜溪。已经受过很严重的刀伤了。
“颜溪。”
“嗯。”
“我之所以來东棠皇宫。一方面是因为既然來东棠京城了。以国家之名來访问一下东棠国君也是必须的。另一方面是。我是在东棠这里中的毒。国君有义务派遣最好的大夫为我治病。若是我一个不好病死在这里。东棠国和煌国会开战的。现在关系好不容易缓和点。谁想打仗。”
他继续七里八里地游说。就这样半哄半骗地把关心他到不行的小妻子安抚好了。
龙涎香的气味在室内袅袅飘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对坐饮茶。
西门筑雪白的貂裘松松垮垮地披在外面。里面是松绿色的映有银色底纹竹节的锦缎。腰间的一尺镶边腰带上垂着一块通透的和氏璧。唇红齿白。细长的凤眼如三月桃花。轻佻地半阖着。闲闲饮茶的姿态。优雅自若。颇似画中人。
皇甫炎一身黑裘。此时此刻的他并沒有看见蔚若时的那样温柔耐心。但也并不像遇到寻常的來客一般就算微笑也有几分寒气。他此刻看西门筑的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像看一个老朋友。但又充满戒备。
“是你杀了席堇程。”西门筑并沒有那样好的耐心。事实上他也懒得编造一个玲珑圆通的话來表达自己的意见。皇甫炎又不是他谁。他干嘛要顾及不唐突了别人。
皇甫炎果然是一愣。不过也很快缓下神色來。说道:“我什么也沒做。”
“是啊。你什么都沒做。只是你的下人不小心到了宫外。不小心经过了席堇程的身边。然后不小心地在席堇程耳边交谈。说颜溪被病痛折磨多达数日。惨叫声三日不绝。终究还是撒手而去。最后。不小心地看到了席堇程当街自杀的样子。”西门筑淡淡说來。端起喝茶专用的精致盖碗。轻轻地推开了茶盖。
和聪明人说话不亮瞎灯。皇甫炎并无否认。只是沉声说道:“你想如何。”
“我不想怎么样。还是跟以前说的那样。我给你你想要的。你给我我想要的。记住了。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蔚若见到颜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