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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老君 - 诛伐苍穹 - 二分明月雪琪情

第三章:老君 - 诛伐苍穹 - 二分明月雪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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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也就是人们熟知的太上老君。

至于其来历,向来是扑朔迷离的。

一说他本是下界低贱之人,原名李耳,乃是下界纪年chūn秋战国时期楚国之人。因为感悟天地之道,以道成仙;

一说他乃是一代医者,寻遍天下良药普度世人。终,其诚心感动上苍,天为之动容,赐其紫道飞升;

一说他本是下界纪年周朝之人,担任收藏室官吏,数十载终rì钻研历代典籍,终得以窥视天际,于是得道升仙;

……

诸多版本使人不得要领。但是,不论是何种版本,有一点是共同的――老君来自于下界……

至于其真相,知道的已经是不多了,或者说,除了老君,已然是无人知晓。

……

老君看着那渐渐近了的巨大手指,犹如死神的镰刀,这……必定会使得自己灰飞烟灭,绝无生还的可能!

回想一生。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汇成一句话――“不!我不甘心!我还有事没做完!”

他想到了什么?

“我这无数年到底是为什么?”

小时候,那是多少年前了?我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哦,对了,我是下界之人,当时兵荒马乱,我的父母被拉去打仗了。当时负责征募的人说,这是为了主公的霸业……我们这些百姓作为臣民,就应该为主公的霸业献出一切,包括生命……为了主公的霸业,我们这些百姓就应该献出一切,包括生命……这句话我记住了……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我原本是跟着我父亲学木匠手艺的,父母被带走的那一天,我问村中学问最大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了主公的霸业,我们这些百姓就应该献出一切,包括生命。他告诉我,那是为了天下,为了更大的利益,是可以牺牲小的利益的。我父母的离去,是为了主公的天下霸业,即便死了,也是值得的……

从那天开始,我便不再学习木匠的手艺,转而学理。我天资很好,学的很快。我学习的速度甚至连一些大学者都赞叹不已。

后来,我便担任了国家典籍收藏室的官吏,在那里,我学习了更多,第一次接触到了一种叫道的东西。甚至其中有些年代久远的典籍之中有强身之法。我练习了,后来有人跟我说,他是仙人,虽然我的力量不强,但是我对道的感悟颇深,所以特地到下界接我上天庭……

书中介绍的天庭,永远是美好的,仿佛就是世外的乐土。

但是,到了天庭,我才发现,那所谓的乐土永远只是少数人的乐土!天庭之上生灵万千,但是大多只是被奴役,享受的,只是那少数人,那类人,被称为上仙。偌大的天庭,只有玉帝与少数上仙才有享受的资格,其他人,中仙,下仙……都只是为那些上仙服务而已。就如同凡间一样――无数的百姓为统治者服务……这天庭和凡间有什么区别?

区别,有,那就是天庭之上享受的手段更多!凡间的王者能让龙王淹没整个州郡,以看无数生灵挣扎为乐吗?自然是不能的,但是玉帝可以……

我曾经问过为什么,但是答案却是那么简单――那些卑微的贱民应当将可以使得仙人欢愉为荣!

我惊叹,为何这个答案这么熟悉。我回想良久,才想到――

小时候村中学问最大的那个人说过,为了主公的霸业,我们这些百姓就应该献出一切,包括生命……为了天下,为了更大的利益,是可以牺牲小的利益的……为了主公的天下霸业,即便死了,也是值得的……

现在,我又一次听到熟悉的答案――那些卑微的贱民应当将可以使得仙人欢愉为荣!

尽管说的话不一样,但是这语气和态度是多么的相似……

那些高高在上的,永远是对的;那些卑微的、低贱的,永远是那些高高在上者的玩偶。

弱小必将依附于强大;

弱小的,必将是那些强大者的玩偶;

弱小应该以满足强者要求为荣;

……

我突然想到一个字――众。一个大的‘人’字,下面是两个小‘人’,也就是‘从’。那‘从’字中的两个‘人’字都明显有了些缺失,明显不是健全的‘人’。但是这两个‘人’还是苦苦坚持着顶着上面的那个人字。

‘众’原本的意思就是很多人的意思。看来,这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尊卑之分,卑微者永远都是在上者的垫脚石,是他们的玩偶,卑贱的,只能任由在上者肆意践踏!

正如这天庭,天庭之上的人原本都是下界之人,只因为比其他人强大一些,便到了这天庭,他们是强大的,所以他们独占了美丽的天宫;那些弱小的,被遗弃在大地上!

那次,是我第一次顿悟吧……

但是,弱小的未必始终都是弱小的。为了改变这一切,唯有我自己变成最强的那个人!唯有如此,我才有资格将原本的规则统统打垮!我不要再有人像我小时候那样。

何rì,这世上的人才能都一样?尽管有强弱之分,但是没有尊卑之别?

何时,这世间所有人才能没有那奴xìng?他们始终相信,人人生来平等?

……

从来没有人做到的事,就让我来做吧……

那时候的梦想是什么?我很明确,我要使得这天下大同!

那是多么崇高的梦想?可我呢?我是做了,但是我的做法却逐渐偏离了轨道……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对了,是那次五庄观之行吧。

为了推翻玉帝,建立我的理想世界,我寻求盟友,我找到了镇元大仙。

在那里,我发现了人参果的秘密。纵然知道这看似美好的天庭,实则藏污纳垢。但是我实在是不敢相信,这镇元大仙怎么说也是正直的人,怎么也会做这种事?

当时镇元只说了一句话吧,我还记得,那是――“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为了我们,我们是仙人,他们为我们而死,是他们的荣幸!”

看来,这优越感,早就深深的刻印在这些所谓的仙人的骨子里了,改不了了!

即便是那些凡人,也是不敢侵犯仙人的,这尊卑感早就深深的可在他们的心里了!这是奴xìng!早就深深的埋藏在他们的骨子里!他们早就习惯了尊卑,即便有机会,他们也不会去抓住这个机会去谋求这个平等!可笑的是,在他们遭受不公平的时候,他们又会去祈求那些上位者良心尚存,去拯救他们……殊不知,那些一切的一切,他们其实也有责任!

可是,我仍然去追求那梦想。

我将梦想分为两步,第一步便是去谋求那掌控一切的力量,第二步便是用那力量强行摧毁一切规则。

可是,在第一步的过程中,我却又不可避免的要做些事――损失一些小的利益,去谋求大的利益。

我欺骗我自己,我这是为了天下,为了天下人rì后不再有这不公平的待遇,现在牺牲你们,你们是rì后的英雄。

我明知道那是一种欺骗,我欺骗的是我自己,但是我沉沦了……

甚至渐渐的忘记了那曾经的梦想,变得……和那些仙人一样,习惯的将犯人、卑微的人当做蝼蚁,肆意抹杀……我还说,这是为了天下!

现在,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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