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再次被掳 - 沫路绻爱 - 水袖人家
乔沫目瞪口呆。
纳赛尔想了下。说道:“和你认识之后。我确实。春心荡漾。”最后这四个字。他是用的中国话说的。说完了。他也笑下。“这四个字。我是今天才学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合适。”
一个惊讶接着一个惊讶。乔沫彻底变成了一个哑巴。
春心荡漾。这样美丽的词用在这个时刻。她骇的叹为观止。无话可说。
他解释:“第一眼看见你。沒有什么感觉。你那时候就象一只可以被我随时处死的小狗一样。但是十分钟后。你竟然能勾起了我的强烈好奇心。你把那个蛋糕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对这个投毒的事一无所知。等你把蛋糕全部吃下去后。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要求。而且。”他笑。“你竟然在我面前滔滔不绝的讲了十分钟的戏剧。慷慨陈辞。就象在表演一样。那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是又可爱又可笑。”
乔沫简直不敢置信。
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其实我当时只是想着。就算死。第一我不能饿死。第二。我要镇定。就算死。也要有面子和尊严的死。被憋死实在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他十根纤长的手指互相搭着。“所以。我觉得你很可爱。”
乔沫尴尬的拿过杯子喝水。
纳赛尔叹道:“我还有几个姐妹。不过她们一个个长的。不是象蕃茄 就是象 蕃薯。”
乔沫差点喷出水來。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亲人。这个纳赛尔。倒也真和她有得一拼。
她不由的笑道:“你们有着优越的出身。但却不如我们这些底层人这样洒脱自然。所以说。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上帝是很公平的。”
他突然间扬眉。很真挚的。一点不象玩笑似的问她:“乔沫。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卡塔尔吗。”
乔沫听的很不明白。回卡塔尔。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腼腆。“就是象棋后诸辰那样。”
乔沫是结结实实的被突然丢到了火星上。一阵阵的惊骇。反应过來。她本能的第一句回答即是:“不。我不愿意。”
他似乎早已知道她会这样说。所以他只从容的回答:“沒关系。我知道这很唐突。但请容许我说明我的心意。我愿意等你。”
乔沫急忙的说:“这不是等的问題。”
“我喜欢你。”
“喜欢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我也很喜欢你。就象我在饥饿的时候。我会非常的喜欢哪怕最不喜欢吃的东西。这是一个简单的事。但是。我不能去卡塔尔。我不了解那个国家。也沒有想让我去探险的地方。”
“卡塔尔很漂亮。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我保证你会喜欢波斯湾那绿色的海水和沙漠的落日。”
乔沫尴尬的说:“阿拉伯文字象蝌蚪文。学起來会比法语还艰苦卓绝。”
“我愿意娶你。”
乔沫简直叹为观止:“纳赛尔先生。您真会开玩笑。可这不是巴黎歌剧院。”
沒想到他收起笑容。庄重又认真的问她:“假如是真的。你愿意答应吗。”
乔沫这才意外。她吓一跳。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您不会说真的吧。”
“是真的。”
她结结巴巴的问:“我们好象认识。Www。。com只有两个星期。或者我们见了几次面。交谈了几次。甚至你对我。了解的根本不多。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对一个陌生人说你喜欢她。甚至愿意娶她。难道你不怕。她会给你带來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却说的非常轻松:“我一直在和麻烦打交道。现在我已经喜欢上了处理麻烦。”
乔沫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就象搭错了两极的电线。怎么回事。以前小的时候。天天做梦嫁给一个王子。沒想到现在。真的有一个王子。坐在她的面前。不需要她勾引他。他在求婚。她成功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王子殿下。首先。我不了解你。我愿意当你做好朋友。可是太仓促的事我不敢想。再者。听说您那里非常缺水。有的时候甚至一个月也沒法洗澡。我这个人是旱地里的河马。如果两天不洗澡。我就会浑身发痒。在那种环境我生活不來。还有。我沒想到要和外星人。哦。不。外国人结婚。”
“乔沫。你可能不知道。卡塔尔是全世界人均GDP在前十名的国家之一。我们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国家。绝对不象你想的那样。象是原始社会。”
乔沫实在是不理解:“王子殿下。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他点头。“非常正确。”
乔沫泄了气。“非常抱歉。我不能答应。”
“沒有关系。你可以考虑一下。”
乔沫摇头:“王子殿下。婚姻是人生最大的事。伴侣就象要把你切割成一半后。另一半可以由你身边的人來填充一样。所以。千万不要随意的提结婚。今天的晚饭非常的可口。所以。我们打住这个话題。Www。。com如果您愿意。我可以继续给您讲一下。莎士比亚的其他三部非常经典的戏剧。”
他笑着点一下头。“好。”
他们打住了这个话題。吃完饭。纳赛尔送她。白色的劳斯莱斯魅影一样穿梭在巴黎的街道。车窗只打开一半。风清凉的吹进來。晚上吃饭时少喝的那点酒精被吹散。脸上却绯红的有些热。清凉和温热互相交融。比夜色还缠绵。
纳赛尔和她说:“相比起巴黎。卡塔尔并不繁华。但我还是喜欢卡塔尔。喜欢夜晚时驱车行在波斯湾边的马路上。白天时看到绿宝石样的海水。晚上时则远远的看见白色的浪花。”
真难以想象。他说的这样轻和宁静。而实际上。他周围的环境豺狼虎豹。险象环生。
车里的音乐。竟然是小提琴的音乐《梁山泊与祝英台》。乔沫非常的意外。这是中国家喻户晓的曲子。
纳赛尔手拄在自己的膝上。听的很有趣。劳斯莱斯后座很宽。两个人都靠在自己那边的窗前。中间的距离还可以再坐开一个人。
听了一会儿。纳赛尔问她:“这首曲子是中国的名曲吧。”
“音乐无国界。应该是世界名曲。”
“乔沫。时间还早。能不能请你看看巴黎的夜景。我有一个好的去处。如果你不怕我的话。”
乔沫并不担心他。如果他真的要对自己有所企图。她应该早就尸骨不存了。
她说道:“其实。巴黎的夜景。我还真沒仔细看过。”
“我也沒有。”
“那今晚。我们重新游一下凯旋门和赛纳河。”
乔沫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沒有问題。”
纳赛尔和她一起去了凯旋门(Arc de Triomphe)。这座为了纪念拿破仑1806年奥斯特里茨胜利而建的宏伟建筑。夜色下依然不减它的美丽和壮观。虽然是走马观光。但两人依然兴致勃然。参观完了凯旋门。两人又去了艾菲尔铁塔下的三月田园。巧的是。那片绿地当天正好在举行一个小小的露天音乐会。
纳赛尔和她说:“知道吗。乔沫。我曾经也非常的想做一名音乐家。”
乔沫忍不住心神驰往的说道:“我少年时也有很多理想和梦想。乱七八糟。什么行业都曾经想过。”
看下时间。纳赛尔问她:“乔沫。现在这个时间。还來的及赶上塞纳河的末班游轮。有沒有兴趣。”
乔沫点头。玩兴已经勾起來了。
交了55法郎一人的票钱后。两人和几个乘客一起坐在上下两层的渡船上。看沿河风格迥异的桥从头顶似触肩而过。远处卢浮宫露出华美一角。巴黎圣母院的塔尖在夜色里依然庄重。两岸的商铺灯光流离。七彩斑斓
纳赛尔很是向往的说:“我真希望。自己能和爱人年年都这样。快乐的出來旅游放松。”
“这是很简单的事。如果你想放松的生活。一切都很简单。”
纳赛尔只笑不语。
美丽的行程都这么稍纵即逝。折回了原地。纳赛尔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乔沫不由的说道:“今晚夜色真美。也许是我人生中最奢侈的一晚。和一位王室成员坐在劳斯莱斯里游览了巴黎的夜景。无论如何。这一晚都足以让我铭记终生。”
每个女孩子年轻时都有美丽的时候。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项链》里的女主角。她也曾经年轻貌美过。也曾经拥有过那么快活和出色的一个夜晚。那晚上。她美丽动人。青春无比。虽然后來她为了那一夜付出了十年的人生代价。后半生俱毁。但在她的记忆里。那一晚上仍然很美。
乔沫轻声的说。“也许以后我再也不会有今晚这样的轻松时光。所以。纳赛尔先生。非常谢谢你。”
他也感怀的说:“乔沫。我也很谢谢你。你是我一个很特别。很轻松的好朋友。”
乔沫微笑。
终于把她送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真是世界名车。坐在上车几乎感觉不到震动。舒适的让人留恋忘返。
乔沫还是沒有留恋的下了车。纳赛尔真诚的和她在月色下道别。
“乔沫。今晚很愉快。”
“是的。纳赛尔先生。今晚真的很快乐。别有滋味。”
这是她的真心话。
“乔沫。我是不是给你感觉非常另类。”
“不。完全沒有。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行事方式。你并不讨厌。”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过于冲 动。对一个矜持的女孩子來说。这样不止不象尊重。反而很容易把她吓跑。”
乔沫微笑。“其实我不是淑女。”
他也微笑。“其实我也不是君子。”
“晚安。纳赛尔先生。祝您一路平安。”
他感慨:“我会记得和你交谈的每句话。还有。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接纳我。”
真是外表斯文。内里不成熟的一个人。乔沫笑了。
乔沫的头发上。还有身上的衣服传來一种蛋糕的甜腻味。蛋糕在从烤箱拿出后自然会散发一种香香的。鸡蛋和面粉合力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此刻。却比栀子花香水的味道还要清新。纳赛尔闻了。倍感亲切。
因为。他还沒有交过一个自力更生的女朋友。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让他着了迷。
乔沫和他分别。年轻的女孩子。热烈开放。也许很多会愿意在男人转身离去时拉一拉他的手。委婉的请他留下來。但是她沒有。
他虽然心里期盼。但仍然尊重她。她关上了门。他一步步在路灯下走回自己的车里。
躺下來睡觉时。乔沫突然间的难过。刻骨铭心的思想涌了上來。
“纪伟。你现在在做什么。”
原來。想念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距离远近。一想起來。心口都象在插一把刀。
重新开始一段恋情不是不可以。问題是。因为以前太刻骨铭心。对于以后。人才会胆战心惊。
她带着一个泪眼睡了过去。
早晨的闹钟一声一声的催她。她自沉梦中惊醒。双手紧握成个拳头。混身是汗。面孔濡湿。一摸下來。竟然是泪。原來还沒干。
天已经亮了。夜竟然如此的短。
乔沫赶紧的收拾起床。换衣服。洗漱。匆忙的拿面包吃。带着课本去学院。
纳赛尔今天要回卡塔尔。是否应该给他打个电话。礼貌的再和他道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算了。还是不要了。他只是自己一个特别朋友。这么粘乎的做作。反而就象巴巴的找豪门待嫁的拜金女。小家子气十足。况且。乔沫并不打算和他恋爱。所以。不要给他过多的幻想。
纳赛尔终于回了卡塔尔。乔沫的生活恢复从前。
又一个清晨。她爬起來。打开窗户。狠狠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后对自己说:“要加油啊。草根乔沫。”
洗漱好后。她带着一个轻松的心情去地铁站。
出门后便是一个半坡。下了坡。拐过两个街口就是地铁站。她正走的专心贯注。沒注意到身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正在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在她走了一半的坡路时。突然那辆车一个提速。突兀的截在她的面前。
乔沫吃了一惊。沒等她反应过來。车里左右下來两个壮汉。向她走來。
乔沫尖叫。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自己。但想躲已经沒有去路。
她转身飞快的跑。但很快就被抓了回來。
抓她的人不顾她的反抗和尖叫。象塞布绒玩具一样把她塞进了车里。一左一右的两个壮汉也上了车。把她正挤在中间。
乔沫瞪着大眼惊恐的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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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定和纳赛尔有关。因为这两个人的模样都是中东人的样子。
车子一直在开。乔沫问。“你们是纳赛尔派來的吗。”她摸手机要给纳赛尔打电话。电话还沒拨出去。对方一把把电话抢了过去。
乔沫去抢。结果那人象猫在欣赏被抓的老鼠一样的带着一个戏谑的眼光看着她。然后替她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后。那人把电话给了前座的一个男子。
前座的男子用阿拉伯语和纳赛尔在交涉。谈了一会儿。对方把电话递给乔沫。乔沫不明就里的凑近耳边。听到纳赛尔里面焦急的声音。
“乔沫吗。你怎么样。”
乔沫急的想哭:“纳赛尔。我不想卷入你的家族恩怨。请你赶紧和他们说。放了我。”
对方把手机又接了过來。和纳赛尔不知道交涉了些什么。乔沫在一边听的非常气结。他们争斗可以。为什么要把自己拉进來做馅饼的馅。
对方还在说话。乔沫则是惊慌的看着车窗外。突然间。一辆穿着警服的男子从车子经过。她见状马上的大喊。救命。
她在里面拼命喊救命。挤她的两个男人见状马上死死的捂住她的嘴。乔沫一阵激烈的挣扎。但是鼻孔被堵的结结实实。呼吸不畅。她几乎被憋闷的喘不过气來。终于她支撑不住。气衰力竭。昏了过去。
再次醒过來。就象那天被纳赛尔掳回來一样。她昏昏沉沉的努力睁开眼。但这次。看见的情形显然比上一次更糟糕。
她被扔在一个巨大的仓库里。手脚被缚。嘴里被塞了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布上铁锈和汽油的味道让她几乎倒胃的想昏厥。可是嘴又被堵住。吐也无法吐出來。她奋力的蹬脚。但自己是被丢在地上。手被别在后面捆在一个铁架子上。她用力挣了下。可是无济于事。
乔沫不停的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想提示外面來人看一下自己。Www。。com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那边仓库的门开了。外面的光亮一进來。光亮中。仓库污浊的空气飘散的全是尘埃。她眯着眼。看着光线中渐渐扩大的三个人。
那三个人的步子向她渐渐近过來。乔沫瞪大眼睛。
和被纳赛尔抓去的情形完全不同。同样也是三个中东人。不过这三个人。面孔阴森。眼神凶狠。
那三个人用她听不懂的话在交谈。看着乔沫万分惊恐的样子。其中一个人俯下來。把她嘴里的抹布拎了出來。
乔沫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问:“为什么要抓我。这是哪里。”
她听见那三人里的为首一个人正在打电话和一个交涉。依稀是纳赛尔。她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也许是因为还算老实的态度让他们有了一点怜悯之心。他们竟然肯把她的手脚都放了。乔沫瘫在地上。揉着自己的手脚。
她听见那个人和纳赛尔打电话。在大声的吵。非常激动。她正在疑惑中。突然间那个男人看着她。眼睛里的寒光让乔沫心中恐惧。他想干什么。
他把手机握在手里。一步步向乔沫走过來。乔沫吓的在地上不住的往后缩着退。结果蹭到了墙角。蹭的无路可退了。他们想干什么。这里荒芜偏僻。她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就算在这里被奸杀了。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会有人发现。
她惊慌万分。想爬起來。但是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原來是她今天早晨穿的一件暗红方格子的长裙。在往前爬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拿了一根铁管。顶端是尖的。铁管尖锐的戳穿了她的裙子。把她固定在了原地。
乔沫哭了起來。她就象个被固定了脚的壁虎。拼命的爬可是徒劳无功。Www。。com惊恐。无奈。绝望。悲伤。所有的想法全部涌现。她想起了欧洲一个她不记得名字的画家所画的一幅画。骤风下的女人。那个女人在骤风來临前。惊恐的抱着头。脸上的五官因为恐惧而扭曲在一起。充满了恐慌和绝望。此时此刻。她就象那个女人一样。
对方还在和电话里的人在争吵。不知道他吵了什么。只知道他很暴怒。而暴怒下他重重的一脚踹在乔沫的腰上。乔沫痛的叫出來。指甲陷在地里。
对方一边在打电话。一边发泄似的还在踢她。一脚一脚的踹她。有的是踹在她的腿上。有的是踹在她的腰上。
乔沫吃不住。她痛的大哭。泪跌在铺满一寸厚尘土的地上。一颗颗的溅开。崩出的痕迹象是干涸了良久的沙地上初降的雨滴落下的痕迹。
她哭。这时她想起了一段话。那是在纪伟家里住时。保姆谢金荣念给她听的一段话。
“上帝是什么。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自私自利的我们总是厚此薄彼。一边高呼真爱。爱在哪。另一边践踏爱。吝于付出爱。空虚而孤独。为了生存。甚至不知为何。挣扎着了结生命。”
她掉了眼泪。一下一下的重踹沒头沒尾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就象个被抛在半空又一次次摔下來的猎物。被狠狠的折磨。她就在地上徒劳的想向前爬。可是无济于事。终于那个踢她的人累了。停了下來。乔沫咳嗽起來。而咳嗽的时候。一口血从她嘴里喷出去。飞溅在地上。
。。。。
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
再醒过來时。她发现自己又在一个医院的病房里。
床头柜上插着一束漂亮的红玫瑰。
看到这束玫瑰。乔沫出窍的灵魂渐渐归位。玫瑰的浓烈证明她是安全的。她再不由主的想摸下自己的脸。看是否毁容。但却发现浑身撕裂一样的疼痛。
按铃叫人。外面传來嘈杂的脚步。门打开。乔沫先看见了纳赛尔。
“乔沫。”他又痛又急切的奔过來。
乔沫努力的咧一下嘴角。她问他:“王子殿下。我刚刚去艾丽丝梦游记了吗。”
如此的痛和委屈的环境。这个女孩子居然还能苦中做乐的玩笑。纳赛尔是万分愧疚。
“对不起。连累你介入我的家族恩怨。”
乔沫苦涩的说:“我的确非常的生气。如果做你的朋友也要这么惊天动地。我想我应该象猫一样。有九条命才行。”
“乔沫。真的对不起。”
“为什么要将我牵扯进來。”
“因为……。我回卡塔尔后向母亲说明了我想娶一位中国籍姑娘的消息。这个消息被我的兄长知道了。所以他们想起了用你來做要挟。”
乔沫苦叹。老天真给面子。人人都想要的王子和灰姑娘的恋爱。在她这里简直就是狼和小羊的隔种族恋爱。
嫁给他。天。乔沫担当不起。此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苟延残喘多延续几年自己的小命。
纳赛尔安慰她:“乔沫。你好好休息。”
这次的伤是乔沫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伤害。医生來给她检查身体。发现她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内脏都有出血。她虚弱的沒法挪动身体。更别提下床了。
纳赛尔内疚万分:“对不起乔沫。我一定会替你讨还公道。”
乔沫苦笑。“我也真想好好的报复一下所有伤害我的人。”
他脸上顿时收敛了笑容。“沒问題。你想怎么处理。”
乔沫闭上眼:“如果可以报复。我希望把我所有的敌人全部五花大绑在我的面前。听我大放厥词。直到他们昏死为止。”
她一闭眼。又昏睡了过去。
纳赛尔按着头。非常的不忍。
接下來的几天时间。纳赛尔神出鬼沒。沒有出现。但是。他天天都给乔沫打电话。对于他的去处。乔沫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但她猜的到他在做什么。
有一次打电话。乔沫撑着爬起來。她翻译一首中国的家喻户晓的诗给他听。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好不容易翻译完给纳赛尔听。沒想到纳赛尔不耐烦的來了一句。“乔沫。你太单纯了。一來。那几个兄长和我沒有血缘关系。因为财产他们必须要除掉我。可是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要拿來本來就属于我的这部分东西。”
乔沫不敢再说话了。那是一个多大的坑啊。光做朋友她都心惊肉跳。嫁给他。不敢想象。
一直在医院住了有一个星期。她才缓过神來。可以下床了。
能下床后。又一个傍晚。她看着窗外的落日。陷入了沉思。
好象。这又不是法国了。是中国。是那段在住院的日子里。坐在窗前看落日的时候。
纳赛尔來了。他來看她。看见他。乔沫虚弱的露出个笑容來。
他陪着她看落日。
“最永生不忘的还是沙漠里的落日。一轮红日缓缓西沉。空廖寂寞。斜阳如血。站在沙漠边的公路上。眯眼看去。身上落满橙红色的晚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