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三章 入夜笙箫羽涧楼 - 断龙墓 - 倾卿墨浅
无巧不成书。
既然这么多的巧合让我们大家对这个铃铛产生了影响。那么我们就來说说这个铃铛。铃铛和泠家。难道你们就沒听出來吗?这可是大有关系的。
泠家在江湖出现的时候。可是已经好几百年的事了。这是自然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起家的。
但是。有一点你们要知道。泠家一开始。可是生生在人家掌控之中了。这个人家。就是与泠家同时出现的断家堡。
他们本是一家。
听到这个名字是不是很诧异。却又有点意料之中呢?我知道你们会倒吸一口冷气。但是这也是事实。或者用你们中原人的话來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想你们应该是很清楚的。这铃铛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样子。我有幸。曾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这铃铛。甚至还把玩过。
现在也是后悔。为何当时不仔细查看一下这出奇的铃铛呢。
当时。这铃铛是在第四十九代灭的手上。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是却有着不同凡响的气魄。那时候铃铛和泠家的秘密都掌控在他们自己的手中。江湖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铃铛这么一回事。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沒有把铃铛的奇异说出來。
你们也是知道的。这铃铛可是空心。空心就一定能藏东西。那铃铛可是藏了一条配方。什么样的配方能让这么多人起贪念呢。这自然是能要人命。又能让人疯狂的一个配方。
具体是什么。我可知道得甚少。只不过。我也听说过铃铛能号令天下这样的谬论。虽然有些夸张。但这铃铛里的配方确实有那么一点能让人担惊受怕的**的蠢动。
铃铛嘛。等你们见到了。自然会明白过來。现在。就请听听老夫所说的一个故事。也许很可能让你不明白。但是。听下去吧。到最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那铃铛会让现在所有的武林人疯狂了。
这个故事。与远在中原那边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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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中原通济门外的秦淮河畔。入夜后笙箫歌舞不绝。呈现出一片繁华景象。闽国嘛。也有这么一个地方。
那地方的名字。就叫羽涧楼。当然。这就是中原所谓的青楼了。
羽涧楼今晚真够热闹的。如同在办喜事。
老鸨钱大娘穿得花枝招展。头上还插了朵大红花。忙进忙出张罗着。像只沒头苍蝇在乱飞。
凡是來这种销金窟的花钱大爷。无不是当地的富商巨贾。或土豪劣绅。更不乏在江湖上混的三教九流人物。
今晚。是当地地头蛇陈良语陈三爷。看中了一个叫忆灵的“**”。不惜花费五百两银子。要为她“开彩”。
按照堂于里的规矩。开彩的恩客必须像办喜事一般。除了双方已议罢的开彩金之外。尚得办几桌酒席。宴请一批酒肉朋友。大事热闹一番。好使被开彩的**脸上有光彩。
陈三爷是讲究体面的人。尤其注重排场。所以早两天就交代羽涧楼管事的。今晚不但要办四桌像样的酒席。还要挂灯结彩。看起來要有喜气洋洋的气氛。
可是。他是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忆灵可打心眼里不情愿。本來嘛。谁愿意把清白的身子。让这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糟蹋?
这时陈三爷已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來到羽涧楼。
钱大娘闻报。忙不迭亲自带着管事的。领了。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娘出迎。把这些大爷迎进客堂。大献段勤地忙着招待。
钱大娘裂开两片厚厚的红唇收笑:“三爷今晚真光彩。满面春风。真像位新郎官嘛!”
陈三爷乐得心花怒放。不禁笑骂起來:“妈的。便宜尽教你占了。今晚老子还得叫你一声丈母娘呢!哈哈……”
钱大娘把粉颈一扭。笑道:“那可不敢当。三爷别把我活活折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跟來的那些手下。起哄的齐声大笑起來。
绰号白牦的程金传。是陈三爷的心腹。这老粗向來说话沒遮拦。哈哈大笑道:“喂。钱大娘。别把我们的新嫂子藏着。快请出來让大伙儿瞧瞧呀!”
“我这就去。这就去……”钱大娘一转身吩咐那些姑娘们:“他们好好的招呼三爷和各位爷们。回头三爷会有赏的。”说完。冲陈三爷风情万种地嫣然一笑。才扭着那丰满而显得过多的身子。朝里面走去。
姑娘们对这些大爷。惟恐巴结不及。钱大娘刚一走开。她们就一个个大献段勤。开始向陈三爷手下卖弄风情起來。
这些好色之徒。更是毫无顾忌。个个放浪形骸。旁若无人。把那些姑娘们搂进怀里。恣意调笑。
钱大娘來到忆灵的房门口.尚末跨进房间。便已听见她的低泣声。使她不禁微微一怔。
其实早两天前。就苦口婆心地劝过受君。只要她把今晚的场面应付过去。答应忆灵有以后不中意的客人。尽可以不接。可是陈三爷是惹不起的人物。现在事到临头。忆灵又变了卦。那可是要命的事。她如何向陈三爷交代?
钱大娘心头一急。忙不迭掀起门上挂的软帘。迈步进入房间一看。只见忆灵伏在床上哭泣。床边上侧坐着的是翠英。正在说好说歹的劝慰着。
翠英见钱大娘脸色铁青。赶紧起身退在一旁。
钱大娘一施眼色。示意她出房。然后走近床前。沉声说:“我说忆灵。你这是怎么啦。早上我还跟你说得好好的。现在事情到了节骨眼上。陈三爷已到了。还带了不少客人。你却在房里哭.这不是存心要我为难!”
忆灵两手一挡。一骨碌坐起身子。满脸泪痕道:“大娘。请你别逼我。我宁愿死。也不给那老色鬼糟蹋!”
钱大娘脸色一沉:“这是什么话?忆灵。你放聪明些。得罪了陈三爷。别说你了。就是我也担当不起啊!”
忆灵把心一横:“我不怕!横竖是一死。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钱大娘在床边坐了下來。左手搭在忆灵的香肩上。右手把她的下巴一抬。强自一笑道:
“别说傻话了。好死总不如歹活。你舍得死。大娘我还舍不得哩!”
忆灵乖戾的说:“大娘舍不得的是我的身价!”
钱大娘顿时恼羞成怒。脸色霍地一变。仇声道:“贱人!我看你是皮肉作痒。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吧?”
就在这时。龟公金才匆匆來到门口。紧张地嚷道:“大娘。快带忆灵出去吧。陈三爷已经等得不耐烦。在冒火啦!”
一看忆灵已伏在床上痛哭起來。钱大娘不由火冒三丈。两手在腰上一叉。怒不可遏地喝道:“贱货。你赶快起來。替我打扮。否则老娘今天绝不饶你!”
忆灵伤心欲绝。哭得像泪人一般。根本就沒有把钱大娘的话进耳朵里去。
钱大娘又急又气。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臂。用劲一拖:“你给我起來……”
突然。杂乱的人声涌到了房门口。软帘一掀。出现门口的赫然是陈三爷。
钱大娘暗自一惊。赶快放手。忙不迭的向前陪着笑脸:“三爷。您请前面宽坐。忆灵这就打扮好了。”
陈三爷霍地把脸一沉。怒形于色:“妈的!这雌儿哭哭啼啼的。是不是存心触老子的霉头?”
钱大娘忙加掩饰:“那儿会呀!三爷别误会。忆灵是头一次嘛。总难免的……”
陈三爷铁青着脸。沉声道:“妈的!老子又不是白玩。看中这小娼货。是她的造化。别他妈的不识抬举!”
忆灵突然跳起來。把心一横:“陈三爷。别以为你有财有势。就可以随便糟蹋人……”
话还未了。已被钱大娘挥手重重打了几耳光。接着是破口大骂:“你这贱货。竟敢顶撞三爷!”.
忆灵被捆得跄跄踉踉跌开。跌倒在地上。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起來。
白牦程金传抢步上前。转头向陈三爷请示:“三爷。这不识抬举的妞儿。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陈三爷怒喝道:“把她拖到前面去!”
白牦程金传一声吆喝。外面又闯进两名大汉。上前不由分说拖起忆灵。。左一右。架起就往房外走。
钱大娘大惊。急欲劝阻:“三爷。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不料程金传喝道:“去你妈的!”猛力。推。竟把钱大娘推得跌了开去。
大伙儿不顾忆灵的哭喊。把她强行架到了客堂里來。
这时早已惊动了整个羽涧楼。其他的那些寻芳客。根本不敢过问。吓得躲在房间里。有些胆小怕事的。赶紧结账离去。以免遭到无妄之灾。
陈三爷火冒三丈地坐下。怒容满面:“來人。替我把她全身剥光。让大家看看。这马子的身上究竟什么地方与众不同!那个玩意儿是不是镶金的!”
在场的姑娘们。。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
几名大汉走上前。正待动手剥忆灵的衣衫之际。
“嘿!好热闹的场面!”一声低沉的话语冷冷地传了过來。
紧接着从一个姑娘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年约四旬开外。面色白皙。双目闪着寒光的白袍人。几名正待动手剥衣的大汉。不由一怔。
另两名大汉立即上前。把灰袍人拦住。一付狗仗人势的气势。向他喝道:“滚开。呆在一边去!”白袍人把眼皮一翻:“怎么?大爷也是花钱找乐子的。看看热闹也不成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