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剪去肾囊的丈夫 - 侦探故事选集(一) - 六九中文
一天,一个乡绅之子,名叫王云,被人谋杀,致死的原因是有人用剪刀剪断了他的肾囊。
县令当即开始调查,得知王云新婚不久。由此县令暗自推想,肾囊乃男子之阳物,并非像手脚那般整日暴露于外,会被人剪去致死,恐非外人所为,必是在密室幽欢之时被妇女所害。因此,县令便将王云之妻提来严加盘洁,果然,其妻承认自己在与王云定亲之前,曾与她的表兄行过云雨之事。县令大喜,认定必是其妻所为。但其妻只承认与表兄私通,不承认害王云一事。县令大怒,严刑拷打。妇人吃打不过,只得画供招认与表兄谋划,因奸杀人。因欲与表兄成百年之好,故在与王云交欢之时,趁王云不备动手剪断王云肾囊,致其死亡。县令将妇人表兄提到,一番痛打,妇人表兄亦画供签押,县令遂将此案完结,上报巡抚。
巡抚有个幕僚姓程,平日在府里帮助巡抚处理文案。他接到这宗案卷后,反复审阅,不觉大起疑心。一日,他来到巡抚面前,说道:“此案大有可疑。”
“疑从何来?”
程某遂详细察报道:“大人试想,那王云既然在卧房与妇人交合,而妇人趁其不备以剪刀断其肾囊,王云当然剧痛难忍,向外狂奔。既是向外奔走,则必从户内向户外奔去,因此勘尸之时,其尸恰伏于门槛。可疑者也恰在此处,既从户内向外奔跑,其尸则应是头在户外脚在户内。但据勘尸者言,其尸却是头在户内脚在户外,恰似王云从外狂奔欲入其妻之室,推想则应是王云在外边被人剪去肾囊而奔回,据此,其妻则既不会杀人亦不知情。”
巡抚听罢并不以为然,当下答道:“肾囊乃男人之阳物,非与妇人交合岂能外露?此必为妇人所为,其妻又曾与其表兄私通,二人合谋以害王云明矣。卿不必多虑。”
巡抚批回公文,县令等行刑之日到,即将妇人同其表兄处斩。二人虽极口呼冤,亦无用,终于双双进了阴曹地府。
程某始终觉得此案有冤,但上司既不肯听从,自己也无可奈何。但他内心里从此十分自疚,觉得自己未能尽全力挽救二人性命。于是不久之后,他便辞职回归乡里了。
几年过后,程某的儿子程辉因为妻子死了,又续娶了一个夫死再嫁的妇人。此妇人姓白,乃浙江某郡郡守的女儿。白氏生得极有姿色,又极擅云雨之事,程辉与她处得十分和谐。
有一天,夫妻二人正在卧房内作床第之欢,程辉将自己的阳物弄到白氏眼前,让她细看,然后笑问道:“我这物与你丈夫的那物相比,他那物如何?”
妇人答道:“你自己看吧,我还留有他那物。”
程辉听了一征,忙问:“此话当真?”
白氏似自悔失言,低头不语。程辉越发生疑,于是紧催着白氏将那物取出来。白氏被逼不过,不得已,去墙边的柜中取一个小箱子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锦匣。打开锦匣,是几层绸缎,解开绸缎,是几重麻纸口揭去麻纸,里面是一个小瓶,瓶中赫然装着一个男人的破碎不堪的肾囊,用油浸泡着。
程辉见了大惊,逼问她为何收藏男人的阳物。白氏起先还不肯说,后来实在推不过去,只好从实答道:“我有个表弟,本来曾和我情投意合,私下里海誓山盟订了终身。但后来他变心娶了别的女子,我非常恨他,才用剪子剪了他的肾囊。我也不是什么因丈夫死了再嫁的女人,只因先前遭了表弟污辱,只好托词嫁人。”
程辉听罢,忙问:“你表弟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