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狱 三 - 南齐救世路 - 梁小滥
汴州城门。
“送到这里吧,知州大人后会有期,放人!”一土在城门口对手里人质知州大人说道。
挟持李昂的戈海,听到一土的命令,谨慎了放了手里的他与一土并肩站着;同时跟随一土的土匪心里同时诧异,不是几个人不问,因为一土在想什么,不是他们几个能猜到的。
李昂解开束缚动如脱兔,蓄势待发的神情,听到一土的一句话,活活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知州大人,汴州东门以及西门已经破了,强盗在攻进来,知州大人你是可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啊,哈哈……”一土大笑道。
“一土你记住,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知州怒道。
“再次别过!”一土转身带着人离开,脚步缓慢,神情紧张的问道身旁的人:“有没有追上来?”
“没有!一直在目送我们!”三当家回道。
其实,刚才一土大笑也只是在李昂面前装腔作势,因为他知道李三光一干人等经撤退了,这犊子在继续装下去便火烧屁股了,既然有短距离了,还不跑等什么!
“兄弟们,跑啊!”
每个人听到此话,看到一土已经像风‘嗖’的跑在了前面,身后每一个人也开始跟着跑。从大路跑向山林、草丛,隐蔽的地方,反正是一直跑……
李昂见到这个场面,恨得牙痒痒一声令下“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刚刚下完大雨的汴州,山路泥泞不堪,身后的人不是体体力不支或是轻伤,身后尤其留下脚印,使得官兵像疯狗一样追着很难摆脱。为了上策,一土无奈之下带所有人跳进了泾河,不会水的直接找到能躲人的芦苇里,一直到官兵找不到足迹,才从水里窜出来,立刻奔向泾河瀑布。
可惜,这件事已经轰动汴洲,知州上报,请求军队前来剿匪。泾河瀑布山脚下严阵以待,站成方队,准备发起总攻。
一土看到这里,在询问二三当家的情况下,抄小路在山林躲过官兵的视线,绕过机关陷阱,才会快官兵一步到达了泾河瀑布的山洞。
走进一瞬间,二当家看到李三光等人立刻蜂拥抱团,众兄弟在身旁起哄;戈海见到母亲双眼湿透眼眶,跪在母亲怀里梗咽;而一土被冷落在一旁,一个人坐在李三光的交椅上,喝着凉茶。
一土没有仓促了撤离,毕竟官兵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就让这些人缓解下体力,毕竟折腾了一晚上。
这时,小土匪们都聚集在三当家身旁,纷纷询问道“三当家,你们是怎么就出二当家的?”
“对啊,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简直是太神奇了?”
……
…
三当家在听到小土匪仰慕之情,大拇指一抹鼻梁抱臂得意中;另外跟一土行动的几个人,狂妄的站在桌子上开始吹五做六,痛快淋漓的讲述。
情节上难免有些添油加醋,听的众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最可气的是三当家甚至学起我一土监狱外杀人的情形,这让一土耐烦的训斥道:“吹,继续吹,是不是以为完事了,赶快清点屋子东西,立刻转移!”
众土匪见一土发威,众一声不敢吭哧,机灵的溜之大吉。
一土最关心的还是戈海母子,由于刚才母子相见,出于好意没敢打扰,正当他想赶过去之际,鬼使神差的李三光带着二弟挡住了他的去路。
“爷爷我我是从心里佩服,以后您说东,孙子我不敢说西,我大大小小的土匪,由你号令!”李三光恭敬叩首的说道。
“还有我雷大虎,万死不辞!”二当家紧随其后说道。
一句话,遇见仗义的人一土头真的很大,不是他有意帮土匪的,一是觉得好玩;二是碰见了戈海,他可不是落草为寇的人!在面对李三光、雷大虎二人尊敬,只能应付几局客套话立刻向戈海母子走去。
昨晚,戈母只记得一个光头冲进院子她便来到了山洞,受到了土匪的热情招待,可她没想到,她的儿子后脚也到了。
“戈儿,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戈母由于刚才见面情急之下忘记问了。
面对母亲的问题,戈海低着头不敢面对母亲,很难启齿说出经过。不过,看在眼里的一土,自告奋勇报了姓名,帮助戈海讲述了城里的事情,滴水不漏的讲述实情……
戈母听闻,不相信的眼神问道“戈儿,事情是这样的麽?”
戈海始终没有勇气面对母亲戈海,自知罪孽深重,愧对母亲的养育之恩,在听到母亲问题当场点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童,再等待母亲的责罚。
戈母人老心不老,儿子的为人她是在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她在这里,儿子绝对不会和土匪纠缠在一起。
“也罢,也罢,我这个做母亲的看来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戈母无奈的草草说完几个字,眼角的泪水堆积流出,为了防止儿子担心,许多话还是憋了回去无法倾诉。
戈海听闻,立刻抬起头,抱着母亲说道“戈儿不要,不要……”
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做母亲的,其实早就看出儿子的想法。即使,没有土匪进城收买儿子,儿子人迟早要走的!如今,儿子也有二十有一,一直在为汴州百姓做事,本以为等儿子结婚生子,她这个做母亲的在放开手,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戈母知道儿子是聪明人,不是糊涂蛋,既然做出了选择,一定有儿子的道理,她又怎么会责罚儿子?
“戈儿,自你懂事起,已经知道非我亲生,幼小之于萌生的寻父的念头,我这个陪伴左右母亲,难道会看不出来麽?”戈母缓缓说完,手已经放在儿子的丝发上。
戈海听到母亲一席话,神情开始变得慌张,说道“母亲,戈儿错了”。
“戈儿,你没有错!一切顺应天命而已!”戈母摸着儿子的头发,心里多了几分沧桑。毕竟她快归黄土了,脚下路总要儿子自己走的,孰好孰坏他自己可以分辨,随缘就好!
“哎”一土深深长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