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狱 三 - 南齐救世路 - 梁小滥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林老在一府偷听二人谈话之后,立刻启程来到一家祖宅(清平村),找到了一土母亲遗留下的财产。
在面对琳琅满目的珠宝,毫无兴趣,只是装满了包袱,立刻赶往距青平村最近的汴州。
在一狄口述中,他得知汴州知州是刚上任,廉洁,希望可以帮助一土报仇雪恨,制裁平安县镇县太爷、一狄、韩总管等人同流合污、谋害一仁家三口;杀凶夺产、逼死大嫂、投毒杀害一土等罪名。
可惜,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知州外出巡察不知道几时能回。
林老为了能尽快替一土申冤,他将带有血书的状纸转交了师爷手上,千叮万嘱之下才离开汴州。如此往返,过于疲于奔命他已口吐鲜血,就算阎王爷不收,他已然决定弃车保将,救出少爷死而无憾!
当林老拿了重金来到牢狱门前,在得知县太爷在来狱中断案,把身上的钱财拿给狱卒,才买通狱卒传话。这也是为什么县太爷在狱里听到狱卒传话,二人脚步一个比一个干净利落,难以掩盖欣喜若狂的心情离开监狱。
一狄则是留在府衙偏房,县太爷则是一人去大厅见林老。
当,县太爷走进大厅,眼睛几乎发着绿光盯着桌子上黄金不掺杂一点白银;其次才是林老沧桑的背影,站在屋子窗前手背在身后欣赏风景。
县太爷为了伪装清廉,假装视而不见桌子上的黄金,清了清嗓子在示意林老人已经来了。
‘咳,咳…’
“草民叩见知县大人!”林老闻言转身,跪在了地上叩首。
“你看你这不是折煞本官么,这里不是公堂不用行礼,快快起来”县太爷虚伪扶起下跪的林老,一同坐下,并且亲手倒杯凉茶递给林老。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不知林老带着这些钱来,是何居心啊?”县太爷已经单刀直入问道。
林老一一的叙述一土打韩总管的事件,一旁的县太爷装的是有模有样,完全不知情一般,拍桌子叫嚣“这群饭桶!饭桶!”
“大人,我家少爷是冤枉的!”林老再次跪在地面请命。
“林老,一土公子打人在先,这时触犯我们天朝国的条例,按理来说被押进天牢,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这很难办的?”县太爷官子两张口很难为情的说道。
林老早已料到,再怎么说自己在平安镇生活七十多年,县太爷先后都换了几代,都一个德行。为了快一点步入正题,把事先放好在桌子上的金子拿在手中,诱导的说道“大人,这桌子上的钱是小的送您的,如果不够,林老还有一土父亲留下来的金山!”
“金山?”
县太爷简直不敢相信林老的用词(金山),试想一下富可敌国什么感觉?自然而然,县太爷然联想到到是一土母亲留给一狄悬念,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林老你稍等我下,去去就来,”县太爷不知道找什么好的借口离开,只想快一点找到一狄,商量一下事情该如何抉择。
一狄为人狡猾,在听完县太爷的详述心里一直有所顾忌,他怕有钱无福消受。因为,一土一直是一个隐患必须铲除,绝不能放。还有,一家财产在今日浮出水面,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县太爷辛辛苦苦守着十年的金山,马上就垂手可得,提醒以狄说“那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是金山,金山啊!”
“大人我知道,但是……”一狄欲言又止。
“还什么但是,到时候财产你我一人一半,然后杀了林老和一土不久完事儿了么!”县太爷简单明了的说道。
“这……好吧!”面对金钱的诱惑下,一狄终于拿定了主意,县太爷屁颠颠的回到大堂与林老见面。
“真是对不住了,让您久等了!”县太爷满怀欣喜的说道。
林老并没有开口,感觉事情有了转机,眼前的县太爷从他身边经过,不再是刚才装莫做事的样子,反到是直接奔着桌子上的黄金去了,打量一番之后甚至有嘴咬了几下。
“县老爷,你肯放了一土公子麽?”林老诧异问道。
“放,那是一定要放的,不过……”县太爷停顿了。
“不过什么?”林老追问。
“不过,你得让我看到金山是不是?我不能听你一个人在这里胡乱编造,说句不好听的‘这里的钱财如果是偷的,又要怎能算呢?’”县太爷按照一狄的办法,无耻的胡编乱造,栽赃陷害“最近平安镇变得很不安静,有很多大户人家说丢了很多金子啊!”
“县太爷,那些大户再丢,会有一座金山麽?”林老的重点在金山,只有这样才会让县太爷哑口无言,好好听自己开出的条件“大人,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让老农见一下少爷,随后我带你去找金山,你看怎么样?”
见一个人就可以拿到金山,何乐而不为,县太爷爽快的答应了。
当林老来到地牢下,听到里面发出出非人类的喊叫声在回荡,内心无比的痛苦。
“少爷!”
在天也最后防线几乎坍塌之际,听到了久违的二字,模糊的视线内看到林老双眼满含泪水站在这里。
天也勉强的挤出一丝表情,他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
瞬间,林老紧紧抱住满身血水的他,不露声色中一张指悄悄塞进他的裤裆。
“记住了‘好好活下去,无论你是谁。’”林老嘱托格外认真。
“嗯?”一旁的县太爷听起来觉得不对劲儿,反正心里不踏实,急忙上前一步阻止林老“林老,人已经见了,我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办正事?”天也内心重复一遍。
林老在未作出答复,县太爷又见到天也那双不是人类的眼睛,吓得他急忙命令捕快“将一土收监,等候庭审!”
“是,大人!”
捕快奉命行事解开天也身上的绳索,迅速托进长廊。
天也一点反抗的能力没有,只能默默转过头,用一种呆滞的眼神的盯着原地未动的林老,缓缓流出两行热泪,没有力气的双手在此刻紧紧攥起,内心发誓“这是我天也最后一次流泪,如果我身边的人有什么不幸,我会让你们十倍、百倍。千倍奉还,一定,一定……”
随着天也内心声音的消失,捕快已经把他拖进了监狱黑暗的长廊,那是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旋窝。
同样,林老也在原地注视着天也,一直在用袖子擦干模糊的双眼。
因为他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到少爷,能做的几乎尽力了,是时候尘归尘,土归土,让自己安静的睡一觉了。
林老走出监狱的那一刻,每走一步,离他的死期更近了一步。
当县太爷等人跟着林老来到了一处风水之地(墓园),不是别人,正是一土父母墓地。
县太爷当时诧异开口问道:“林老,您说的金山在这里?”
“噗通”只见林老跪在一土父母坟前跪拜。
当他在站起来瞬间,视如敌寇双目紧锁,脸色骤变问道“县太爷,一狄老贼没有跟着来麽?”
县太爷眼球一转心里很不解,他和一狄的关系,只有最亲密的手下和韩三最为了解,一般人是不清楚的?
同样,躲在暗处的一狄眉头一沉,在想林老怎么会知道?不过,一狄人高胆大,这墓园又空旷无人,走出去又何妨?
一狄在面对哥大嫂的墓碑没有一丝避讳,大义凛然走上前,直奔林老“没想到你这个老东西知道的还挺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告诉我钱在哪里,如若不然…”一狄的话没有说完,面前的林老直接打断,代替一狄说出了未完的后话。
“你们会像伤害老爷、夫人、少爷一样儿,杀了我是不是?”
“呵呵,那又如何呢林老?我知道;你很疼爱一土如同亲儿子一般,你不想他年纪轻轻死在大牢之中吧?”一狄知道一土是所有人的致命点,只要有一土不死,林老会乖乖听从他的吩咐。
“哈哈,哈哈……”
林老化悲愤仰天长啸,接下来的场面无不让在场等人震惊,一头撞向一土父母的墓碑上。
“不…”一狄奋不顾身跑向林老。
“金。。山。。在一土手中!”林老含恨而终。
一秒钟改变了许多事情,唯一知道金山的人死去,遗言中:金山在一土手中,一切又回到了起初的远点。
从此刻开始,一狄、县太爷把矛头对准子羽,深信金山一定存在,若不然林老不可能拿出金元宝前来赎身。
所以,地牢里,天也迎来了人生中的黑暗,日夜不眠严打拷问,使得监狱安怨恨冲天,安静不得。他在狱中遭受非人类的对待,饱受摧残不说:反反复复,打昏了弄醒,醒了在打,反复无常的严刑,完全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弄得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他心里非常清楚,林老在监狱偷偷放在他裤子里纸:上面写满了关于一土的二叔、县太爷、韩管家如何谋害一土的父母,毒害一土的详情,又写下关于一土母亲留下的财产在哪里。在看完之后直接撕碎咽到肚子里中,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汴州知州前来,除了喘气以外就是一个哑巴,有口说不出话的哑巴。
不怕死的人,不论你用什么办法,不开口就是不开口。
捕快、狱卒对天也无计可施,直接手脚戴上了古代的镣铐,足有四十余斤;而且从普通的牢房转到监狱深处的牢房。
他享受了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孤独的世界。
陪伴他只有虫鼠,还有闻着离尸洞发出恶心的味道,刺激阵阵呕吐。不知天日,每天半碗米饭还要遭受各种酷刑,这样的人生试问谁能坚持???
一天,两天……
他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日,只知道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可为什么久久没有等到知州大人?
子羽在心里不知呼喊了多少遍,崩溃的心灰意冷,尤其在面对一土的人生,够了,真的够了,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子羽趴在冰凉石板上蠕动,慢慢的用双手支撑的站起来,一步,两步,缓缓的走向石壁面前,用头不停的撞着石壁。
“铛、铛…”
血液从他的额头留到眼角,从眼角留到嘴里,然后整个人应声倒地。
这时,在新鲜的血液诱惑下,老鼠虫蚁纷纷聚在血液前吸食,他闭微睁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林老的身影在并且伸出了援助之手说道‘好好活下去,无论你是谁。’
此刻,天也回忆起曾经对林老说过的话““放心吧,林老伯,一土没有离开,一土带走的只是他的厄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这句话,像一个警钟在在他耳边回荡,想起一土父母被人陷害、林老为一土死去,监狱无辜的人,无恶不作的官与民,等等...
天也模糊的双眼开始变得明亮,面目狰狞,地面摊开的手掌瞬间抓住一只老鼠,只听“嗷嗷~”一声,老鼠蹬着腿在他手里死去。
他没有扔掉老鼠,在手中颤抖的握着,握着…
血液从老鼠嘴角流出,勾引他去喝鲜红的血液,同时,他扪心自问;天朝国多少人如同一土的人,而他们有冤无处伸?
“我要让这个世界黑白分明!”随着天也一声怒吼,一口吞掉了老鼠。
人也许在绝望的时候,发挥身体超能的时刻,天也选择生存下去,对得起死去的一土、林老等人。逆天改命,凭一个现代人的脑瓜去改写一土的命运,凭着赤裸裸的拳头杀出一片光明,还世界一个光明。
天也由低落转至发狂,因为他要越狱!
以前,他是一名合格的特种兵,应有的素质不在话下,最重要的一土本身的原因;他在一土的身躯上感觉到不协调,就像常说的(合二为一)的境界。
重新训练,训练……
天也坚信自己一定会把瘦弱的一土寻林刚猛有力,在加上他精明的头脑一定可以越狱。
虽然,每天遭受不同的严刑逼供,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训练了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不说,心中的憎恨会转化成动力,哪怕刀刮刺骨,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在再局限的牢房里,天也给自己安排了目标,每天至少做上千个俯卧撑,手脚戴着镣镣负重跑几千圈之后,赤手空拳打在墙壁上,快而有力,一拳、两拳..
疼痛对于子羽来说:那是复仇必须付出的代价。
由于一土身体自身的原因,外加身受重伤,在训练上体能上根本吃不消,况且在面对每天只有半碗米饭,他选择生吃这里离的老鼠,鲜活肥大的老鼠。在如此坚定的信念下,他相信在时间上妥协的是县太爷,自己咬紧牙关一天不说,便奈何不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