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岩,你想断手还是断脚? - 坏坏总裁别乱来 - 孙竹子
“司徒岩,你把我的车弄花,这样就想走了?”依旧瞪视凝空,谭弄云开始找茬。
“那我该赔你多少修理费?”重新掏出支票薄,司徒岩直视他,等待说数目。
“再怎么修,车子也回不到先前的完美无缺。就好比你对我未婚妻。”冲脸色顿然一僵的凝空冷赤一笑,男人语意邪坏而毫不留情的道,“她都跟我睡过不知多少次了,以前还陪过于况融。你现在对你好,不觉得太迟了吗?什么时候司徒大爷喜欢捡别人玩腻的破鞋来穿了?”
“你…”见他再一次在别的男人面前欺辱自己,凝空气得又是羞又怒。明知他指鹿为马,说的根本不全是事实,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反驳丫。
司徒岩却不以为然,也不想在这个完全没兴趣的话题上纠缠,他边填支票边说,“听阁下的语气是不想要这车了。50多万的普通货,大街上到处都是。”
将支票递给谭弄云,他问,“这钱够买你这车了?”
“够了。”
说完,谭弄云立即将他给自己的两张支票…全撕碎扔进水坑中,还牵唇讽笑,“这钱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谁敢花。媲”
司徒岩回应他的,是抡起脚下的砖头,狠力扔咂进车窗,用他的话激他,“这车也不知道脏不脏,谁敢开。”
自己砸不够,还吩咐北极熊一起来。仅3分钟,在两男抓到什么都往车子砸的狂暴破坏下,原本崭新精致的奔驰瞬间沦为废铁。
这些男人,真是破坏力惊人,还不把钱当一回事。一旁静观不语的凝空暗自嘀咕。
但转头一看到谭弄云阴气沉沉的不善脸庞,她心中这股对资本家不爱惜钱的妒忌又转变为嗤笑。
“岩哥。”气喘吁吁的扔掉拿来扎车轮的刚钉,北极熊肉疼的不忍出声,“虽然这车子砸得很解气,可代价也太大了吧?”
回给他一个“你砸我的车,我都没急,你急什么?”的鄙夷眼神,司徒岩转身瞧凝空,“没什么事了吧?”
“没了,你都解决了。”笑嘻嘻瞅着对面谭弄云愈发难看的秀恬面容,女人脸上笑意也变得愈发浓烈。
“那还不走?”说完,他当先移步向工地出口。
“OK!”转身跟上他的瞬间,凝空又回头,对沉目怒视她的谭弄云,报复性的甜甜而笑,“谢谢谭先生这些日子的盛情款待,青山不改,咱俩以后不见。”
回应她的,是男人紧抓她腰肢不放的强硬双手。“亲爱的,你确定跟着这位从来不对女人怜香惜玉的司徒仁兄,会比我好?”
空气中飘荡着混合各种工业原料的难闻气味,更加显得男人身上宛若杜若的清浅香气舒心怡人。他看着凝空的面容依然静雅如竹,清恬双眸透着令人悦目的秀朗之气,唇边的笑意,却比三九寒天里的冰雪更加炎凉。
怒极反笑,凝空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男人如此骇人眼耳的诡异笑语,她下意识感到害怕。
但见到一脸清闲仿佛天塌下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司徒岩,正无畏无惧的回身朝这边散慢走来,她又有了对抗他的勇气。不再犹豫的扳开他的手,快步走到司徒岩身边,女人清甜声音斩钉截铁的一字一顿说,“确定。”
“哦?不后悔?”悠悠掏出手机,男人淡淡而笑。
挡住被他盯得发毛一抖肩膀,司徒岩抱胸叉腿看他,笑容充满嘲弄挑衅,“堂堂马来西亚武闲帮的太子爷,搞不定自己的女人,就想找手下来替自己动手了?你们在警局不是也有内线吗?叫他们来不就行了。有这么一群忠心耿耿的狗替你们卖命善后,难怪各种违法走私的事做尽,却没人抓得到你们一丁点儿犯罪证据。”
“那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样?”手机扔回衣袋,谭弄云改去把玩腰间别着的警枪,“司徒岩,你觉得你的命比蚂蚁重多少?”
老天,这男人动真格了!凝空惊吓得眼皮猛然一跳,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想了想,她咬牙恨声道,“我还是跟他回去算了,你走吧。”
摊开的手改为抓住她,司徒岩笑意盈盈的洒然轻语,“你不会以为,今晚把他羞辱到这个地步上,回去他还会闷声不响的宽恕饶过你?”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女人苦郁低笑。
“司徒岩,你想断手还是断脚?或者…断头?”以这男人的身份,他干掉司徒岩后,完全可以说成是犯人身揣不法之物拒捕,为自卫和保护周围群众性命安全,不得已将其就地正法。
面对谭弄云笑冷意骇的威胁,凝空大惊失色的圆瞪双眸,和北极熊担忧惊呼的一声“岩哥”,面润若玉的皓卓男人,却是笑浅浅的抚摸左手表针不动的的青色腕表,“啊!说到我这个手表,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它都不走动的呢?”
在谭弄云阴鸷不耐的神情,凝空和北极熊困惑他为什么转移话题说这个的不解目光中,男人唇边笑意越发扬大,“看来啊!我真该感谢Miss王,能把监视器和窃听器,做得这么切合完全让人察觉不到,天底下也只有她了。”
凝空终于恍然大悟,他刚才难得唠叨的提及谭弄云的身份和所做的事,原来是这个原因。
迎视因为被自己摆一道而气得脸色阵青阵紫的谭弄云,司徒岩用着他那天生就具备极致魅惑的动人嗓音,对着腕表悠悠继续开口,“听着,孩儿们。要是今晚我有什么不测,记得把我这最后说过的话,交给廉政公署的裘叔聆听缅怀啊!”
然后,手环过目光炯炯的凝空脖颈,在谭弄云气怒异常却只能原地跺脚的恨恨目送下,边走边悠然开口,“好了,这才是真的都解决了。”
“岩哥,这样…不好吧?”北极熊慢腾腾跟在后边,回头往后望一眼,顿时不自觉的缩肩膀,小声蠕动有着性感小胡子的双唇,“太子的脸色,好可怕。”
司徒岩理也不理他,径直朝前走。
刚走出远离谭弄云百米的距离,看见迎面焦急跑来的老鹰,男人回头冲一脸心虚的北极熊一声优雅低骂,“兔崽子。”
被他搂得几乎快呼吸不了的凝空,也登时有了些许明白。
难怪北极熊作为小弟,对自家今晚毫无理智的一连串惊人举动,没有劝阻过一字一句,敢情是悄悄打电话跟老鹰这个没脸皮和事大佬通风报信了。
瞧见老鹰肥胖臃肿的身躯朝司徒岩扑来,凝空霎时嫌恶的低头缩身,脱离了他的圈搂。
“阿岩啊啊!你说你,跟谁玩不好?干什么老挑太子的刺?人家小俩口的事,这女人又不喜欢你,你一个劲儿的瞎掺什么?枉我一直觉得咱帮里你是最懂事能干大事的一个。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费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啊一片心意。”
汗水与口水齐喷,一并溅在司徒岩的白色T恤上,老鹰把他扑倒在地上,揪着他衣领担心而气恼的歇斯底里着。
好吧,今晚的事全因自己而起,凝空觉得自己该自责低迷的。
可是看着老鹰形同咆哮马的扭曲面容,听着他最后那句熟悉无比的痛惜话语,她还是不合时宜的无声笑了一下。只因她想起了《武林外传》里,郭芙蓉喷口水时,也说过那句话。
面对老鹰恨其不争的恼怒骂声,司徒岩却是轻描淡写的提醒着,“大哥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啊?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哥忘了你最爱干净。”老鹰连忙起身,边给他拍衣服边道歉。
已面无表情踱到这边的谭弄云,冷视着这个老是被人三言两语就转移话题的愚钝黑虎大哥,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衣服我待会儿回去换。”拍开老鹰的手,司徒岩对干站着的北极熊说,“大哥衣服脏了,带他回家。”
“哦。”干楞楞的应了一句,转身走了一步的北极熊才恍然大悟,拉着听闻司徒岩的话而乖乖离去的老鹰,“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来这儿做什么?”
“做什么?”老鹰一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过身,才看到阴暗墙影下,黑衣黑牛仔更显阴冷本色的谭弄云。
他当即惊呼,“啊,和解。”
然后,这个长相憨善的男人一脸歉笑,快步走到面无表情的谭弄云面前,讨好的说,“太子,阿岩他还只是个孩子,年轻气盛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男人嗤之以鼻的哼唧,“阁下口中的这个孩子,貌似已经三十岁,比我年纪还大。”
“呵呵,是嘛?我一时忘记了。”搓着一双肥嫩大手,男人一双绿豆眼笑得眯成直线,“这个,今晚阿岩多有冒犯,我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果然是老狐狸!一旁围观的凝空心中嗤笑嘀咕。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他心里算计着什么,都一脸笑意迎人。做出再过分的事也有得商量,别人多少给点面子,不会做得太绝。
可谭弄云却不吃这套,只是淡淡瞥视神情诚恳的老鹰一眼,如矩深目又盯回眼神不屑一顾的司徒岩,“他抢我的未婚妻,这就算完了?”
“那…”细小眸子一转,老鹰瞧向手戴两枚耀眼钻戒的凝空,立刻如长辈般神情严正的喝斥,“都订了婚,还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跟谭先生回去?”
“人家根本没订婚,完全有恋爱自由。有手有脚,只想跟我回去,大哥你怎么不问问当事人的意愿?”从裤袋里摸出一块干粮,司徒岩边吃边丢给他一个难题。
老鹰拧起粗短而又纠结的扫把眉,为难的看了一眼神情不耐的谭弄云,才转瞪等着他问话的凝空,“你,愿不愿意跟谭先生回去?”
“不,我要跟他走。”指着笑容意气风发的司徒岩,女人面无表情的摇头,也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
“扑通!”回答众人的,是老鹰突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跪在谭弄云脚下哀求,“太子,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帮忙啊!是这个移情别恋的女人执意跟阿岩走啊!这也不关阿岩的事,肯定是这女人厚颜无耻的缠上他的。”
“呵。”凝空甚感荒唐的朝天哼笑。
这男人,把关系撇得也太干净了。这事从头到尾她都没得做过主好不好?至于缠司徒岩,她一放学就得回谭弄云的家,即使他不在身边,也随时有人跟踪她,她敢不知死活缠别的男人?
“大哥,你起来,不用跟他废话。”挫败的一声嗤笑,司徒岩头疼的朝北极熊使眼色,示意他拉自家这个一上戏就眼泪鼻涕泛滥的软气大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