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只要打你,还要跟你离婚 - 坏坏总裁别乱来 - 孙竹子
“也没什么,就是我和美人最近总见到老爷子私下跟贵夫人见面。”小霸王冷哼开口,“前晚没电,见她又去了老爷子的家。老子实在忍不住,冒着突然来电被电网电死的危险,偷溜进了屋…”
“说重点!”呼吸絮乱,17心神不宁的打断提醒他丫。
“听到老爷子跟她说,愿不愿意帮他个忙。事成了好处大大的有,还可以扶持17哥你老人家。”
这话说得菱模两可,可是在场的人却都听明白了。
何清要了17的手机,故意说弄丢。然后叫他去看店,自己窝在家里。宋东来指示一到,她就以17的名义约于况融出去。
“何清跟老爷子要害某个人的事,我们昨晚一起聚会无聊说起时才知道。可是不晓得他们要害的是谁,又不敢随便质问,所以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作没看见,可是哪知道…哪知道…”拼命捶着墙壁,小霸王的眼角已经流出了泪。
于况融的狠外界众所周知,但是对小弟们的扶持照顾却也是有目共睹。更何况是曾被他单身一人从对头手中救出的小霸王。
“17哥…?”茫茫然转过头,凝空哑声低问颓然抓头跪倒在地的惊吓男人。
她该气愤的,该怨恨的。可是看着他这副比任何人都难过自责的样子,她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我找何清去!”血红着双眼,17连爬带滚的吼喝出门媲。
第一次,对自己放在心口的老婆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也很受打击吧?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是宋东来和何清搞的鬼。可是受伤的是自己的兄弟,迫/害的是自己的老婆。至亲的人,对他造成愧疚和愤恨的极端打击。谁能告诉他,他究竟应该怎么办?
挪着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凝空弯下身,轻柔的抚摸着爱人涂满药膏的脸,声音清淡淡的问,“他的伤,医生怎么说?”
“只能保住命,醒来的机会很渺茫。”打转眼眶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流下,美人一向优雅秀静的脸庞溢满哀伤,“融哥全身的各个器官被破坏得很彻底,哪怕出现奇迹醒过来,也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只能保住命…醒来的机会很渺茫…
晴天霹雳般震撼的冰冷字眼,不住在哭得不能自已的绝望女人耳中回响。寒凉彻骨痛不欲生,却又不能死去。
心里空荡荡的,有最珍贵的已经被无情剐去,灌入的只有寒凉不断的炎冰。这个大年初一,怎么这么冷?
天色阴沉,密雨如冰,四周乌沉沉的一片,宛如女人脸上的苍寒表情。整个身心,似乎已经血干尽碎,只留下一个叫霍凝空的空壳。
“说话不算数…说过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让我担心的…骗子,于况融大骗子…”一屋哀色中,凝空惨白的面容再无一丝生意,满满都是求而不得的悲伤痛苦。
男人温润眼瞳闭着,身上酷凝之气已然不见。曾经硬绝英朗的笑脸化作冷肤静骨,与女人的绝望哭声融合在人世间。
凝空心口剧痛,不停哭泣,哭声撕心裂肺。瘦挑的身子瘫软在地,亮润的泪珠不断从眼角溢出,清甜温婉的脸庞白如空纸,血色全无。圆润的红眼空洞看着床上只留呼吸的男人,整个人心痛欲裂。
“老公,你干什么?把我拉到这儿来也不说一句话…”门外何清的不满话声,在看到床上重伤昏迷的于况融,顿时害怕得止住。
接触到一屋子曾受过他施救恩惠的青竹帮众,杀人般的愤恨目光,女人下意识往自己丈夫的身后躲。
17却看也不看,直接把她推到床边,怒气冲冲的吼问,“你今天究竟在家干什么?”
“能干什么?带孩子玩游戏啊!”何清皱着扫把眉嘟哝。
有病呀!大老远的把她拉来这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自己在家做什么?
“床上那个…是不是融哥?”何清惊疑不定的话一脱口而出,扇子和几个男人抡起衣袖就要揍她。
凝空抿嘴起身,拦住他们淡淡道,“先让17哥把话问完。”
“不用问了,老子在房间找到这个了。”右手一扬,愤怒男人手中捏着的,赫然是何清据说不见了的手机,“不是说我的手机不见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咱们家?”、
“那个…”何清顿时心虚,有些不知所措的轻声答,“那个小偷知道你的身份,怕惹不起,所以又还了回来。”
“哪个小偷?叫他当面来对质!”17更加怒不可遏的大吼。
“不就是一个手机而已,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从没被他这么大吼大叫过,何请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只是…为什么包括凝空在内,所有人都同仇敌忾的目不转睛瞪她?她做错了什么吗?
暂时压抑着怒气,17尽量心平气和的沉声问,“手机的事我先不跟你追究。短信的事呢?我什么时候有事要叫融哥出城?”
“那个…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以我的名义发短信给他?美人叫电话公司的兄弟查的!”一个巴掌甩过去,17气冲斗牛的狂吼。
“你…你打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何清瘦长白皙的马脸满起震惊受伤。
平日里骂都不舍得骂自己一句的亲亲老公,现在居然打了她?!
“老子不只要打你,还要跟你离婚!”使劲拍打自己的脸,17哑声痛哭大吼,“你不是好奇融哥为什么会一动不动躺在这儿吗?就是因为你那通该死的短信!”
“短信?”女人一脸茫茫然,语气满带不解,“是老爷子要我帮他约融哥,说是还点东西。要是我肯答应了,以后一定会对你多加照顾。”
“蠢货!”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怒吼,17一个力道不轻的巴掌又甩了过去,“他有事不会自己打电话或上门找融哥?干什么要你帮忙?想想都知道有问题!就只有你这个白痴一声不吭就悄悄给他做这做那!”
何清懊悔自责得泪如泉涌,跪过去拉着凝空的手,“小霍,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同情你也无法原谅你…”女人狠狠推开她,冷冷的别过脸。
如果不是她心怀不轨这么自私,于况融根本不会出事。她的一时贪念,把自己丈夫的兄弟一家全害了。
“我去找老爷子!”
何清恨恨起身,扇子随即冷冷的道,“不用了,他已经来了。”
“老爷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设这么个陷阱给我跳?这不是害了我也累了17吗?”
面对何清的愤恨质问,老人面色无波,不答反问极其淡定,“有吗?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昨晚亲自叫我去老宅说的!”何清怒发冲冠,手指着他大吼。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请你过去,也许只是喝茶聊天呢?谁能证明?你有什么证据?”宋东来嗤之以鼻的抚着三寸白胡须,一副慈眉善目的和蔼老人样。
“宋东来!”17拍凳怒吼,气火攻心的冲上来,就要不顾一切的抽他一顿。
“以下犯上。”老人轻描淡写的一句,两个随从顿时架开气得失去理智的17。
“17哥。”扇子抿嘴摇头,“这事交给长老们处理。”
“处理?怎么处理?”17怒吼,“他借阿清的手害了融哥,我们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邱叔他们不会帮我们的。”
“证据吗?只要是人做的,都不会绝对天衣无缝的。”清淡淡的吐出这一句,凝空远视窗外叹气,“更何况,他间接害死林市长的儿子林朝纤。”
斜睨宋东来已然有了些许变化的脸庞,“女人声音冷冷的继续道,“这个案子,迟早会破的。陈书记的二公子不是手术很成功吗?据说快醒了。还有那几个来不及逃脱被生擒的黑衣人,可以给他们套话问受谁指使。人在做天在看。某些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围杀融的时候,半路上突然杀出两个官家公子哥吧?”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遭人迫/害,谭浩不会善罢甘休。”凝空笑意越甜语意越冷的最后一句话,悉数瓦解了宋东来越来越薄弱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