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沸腾之魂 - 瑟泽坦 - 李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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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卡维罗斯的zhōng yāng教堂中，多斯在欣赏着天顶上的壁画，他的身边，最后幸存着的保守派高阶巫师席文・佛比紧张地看着他，而娜菲尔则坐在一旁的排椅上若无其事地翻阅着封印之书。
三个高阶巫师已经死于非命，不管是剩下的这位保守派的老巫师，还是无数的人类巫师，都似乎对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大人物都非常恐惧。
“请问，幻法殿下，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确实只是被伊卡维拉小姐召唤吗？”席文颤颤地问着。
多斯依然抬着头望着天顶，语气中也带着厌烦感回答道，“没错，如果说你想问我关于帕托・凯提尼与议会间协议的话，我只能说并不知情，而且准备在回到议会后调查这件事情。”
“这样就没办法了，不过……恕我冒犯……为了平静下属们的恐惧感，还想请您早点离开卡维罗斯……”
多斯转过头看着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那个老巫师的额头几乎冒出了冷汗，娜菲尔却笑了起来。
多斯转头看着娜菲尔，“公主殿下为何发笑呢？”
娜菲尔摆出开朗的表情，“只是没想到不论是圣灵的幻法，还是暗灵的魔巫，竟都如此容易交流而已。”
听完这话，席文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娜菲尔，而多斯发出少年一样的声音大笑起来。
“不过是因为，我和伯拉・莱伊达都是异类罢了，这也许只是影之巫师的共xìng。”
“人类中几乎没有出sè的影巫师，所以这句话反倒让我很感兴趣。”娜菲尔眯着眼睛看了看多斯。
一直靠在教堂门框上的伯拉一边走过来一边回答了她，“因为通灵，所以心静，可以说是这样的原因。”
“通灵？”娜菲尔一脸不解。
“影之巫师的实质，是在使用这个世界一切空间的反面，也就是虚空空间里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是有xìng格的。”伯拉走到娜菲尔的身边停了下来，“极度消极，自卑而且邪恶的xìng格。”
多斯补充着问道，“一直和那种xìng格的魔力rì夜相伴的人，你觉得会怎样呢？”
娜菲尔想了想，回答道，“或者变得和那魔力一样，沉沦于内心的yīn暗面而萎靡不振，这也是大部分人会变成的状态，或者完全和那魔力极反，用几乎没有任何负面思想的乐观情绪保持自己的灵魂纯洁才能控制住足够强大的魔力，只有少数意志特别坚定的人可以做到。”
多斯拍手称赞，“公主殿下果然不愧是在人类世界中都很有名气的天才巫师，jīng确的分析，不错一句。”
然后娜菲尔皱着眉头看了看两个灵族，“虽说如此，我只知道圣灵和暗灵势同水火，所以，为何两位现在关系如此融洽？”
多斯和伯拉同时笑了起来，伯拉摆了摆手，“在和这家伙战斗时知道了些事情，所以觉得不影响他会比较有趣而已。”
娜菲尔摆了个与我无关的表情，“看来没准备告诉我。”
“不过，娜菲尔，不陪在你哥哥身边可以吗，你们才刚见面，有很多话可说吧？”
娜菲尔撇了一眼席文，“为了这位老头，也得把搅出来的乱子收拾妥当，何况哥哥现在在卡曼那里，应该也不会寂寞，就再坚持一会吧，反正现在也有事必须要做。”
说着，娜菲尔不顾席文怨愤的表情，轻轻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读那本封印之书。
多斯看着，不由得自言自语，“公主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娜菲尔抬头看着多斯，“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需要询问一下幻法先生的态度，既然议会的命令是杀死我的兄长，那么幻法先生会执行这个命令吗？”
“我也说过，这次出现纯粹是履行对另一个人做出的，保护你哥哥的承诺而已，所以暂时不会去考虑议会的立场，”多斯的笑容很诡异，“不过也请别把我作为同伴，不然会吃苦头的哦。”
“那就好。”娜菲尔笑了一下，又立刻收起了笑容。
“两位，我有件事情希望拜托你们，因为可能会让你们反感，所以希望先征求你们的同意。”
伯拉和多斯同时对娜菲尔投去了好奇的眼神，等待着娜菲尔的说明。
娜菲尔确定了一下两个灵族的情绪，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想要解开哥哥身上的，也就是暗之木卡门石的生体封印，给它zì yóu的意识。”
多斯皱紧了眉头，而伯拉直接表示了异议，“先不谈你这样做完全就是在自己制造魔巫。即使我同意，但卡门石的意识可是万年的积怨之力，我成为魔巫之时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我至今还历历在目，你就不怕你的哥哥被卡门石吞噬，成为化物吗？”
“我相信我的哥哥，而且既然对手是整个泽尔坦拉斯的话，这也是必须的。”娜菲尔的表情是那么坚定，伯拉则长叹了一口气。
“这可不是试试看的问题啊，这是……”
“我愿意试试看。”
教堂的大门打开，卡拉迪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哥哥……”
伯拉耸拉下肩膀，“兄妹两人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啊。”
说完伯拉看着多斯，似乎在等他的表态。
多斯看着卡拉迪，说道，“公主的意思是，让我和伯拉・莱伊达在解封之后，如果出现暴走的情况就压制住王子的魔力？”
娜菲尔点点头，“正是如此。”
多斯长叹一口气，“议会的命令是绝对要生擒卡拉迪・伊卡维拉，带回议会再抽取其卡门石，以免其死亡后卡门石在黑cháo之域重聚，如果你们失败了，这个任务可就是直接失败了哦。”
伯拉摇摇头，“暗灵族的七颗卡门石如此参差不齐，魔巫已经数届缺员，也因此导致了数十年的内战，罪魁祸首也可以说就是你们圣灵的议会吧？”
多斯微笑着，“这点我完全没有异议。”
“那么幻法先生准备如何做呢？”娜菲尔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只是对你敢于这样寻求我的帮助感到钦佩而已，我只是想问公主殿下，你是足够相信我，还是足够的自信？”
“两者都有。”娜菲尔几乎没有考虑。
多斯的表情由微笑转为大笑，“哈哈，真是有趣的家伙啊，好吧，反正我也没有为那帮老家伙执行任务的心情，就答应你吧。”
娜菲尔开心地歪头笑笑，“谢谢你了哦。”
2.
眼前是倒下的众星之塔，卡曼在指挥着巫师们用魔力整理这里的废墟。
因为帕托已经死去，席文已经沉浸在恐惧之中，所以在娜菲尔的授权下，卡曼负责的卡维罗斯重建也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了。
温特看了看发呆的卡拉迪，“不用去陪着公主做些准备吗？”
卡拉迪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至少在娜菲尔绘制好控制魔力暴走的法阵之前，我们只需等待就可以了。”
“迪米拉怎么样了？”
“战斗给身体留下了很大内在创伤，需要静养，伊露娜和库森在照顾他。”
温特看了看忙碌中的卡曼。
“既然也帮不上忙，我们也去看一看迪米拉吧，卡拉迪。”
卡拉迪看了看温特，依然是那个半发呆的表情。
温特冲着卡拉迪的后背砸了一下，“好了，王子殿下，打起jīng神来。”
卡拉迪挤出一个微笑，然后点点头，站起身。
温特笑着推走了卡拉迪，离开了整理工作的现场。
由于是在战斗几乎没有涉及到这里的城区，迪米拉便被安置在卡曼的居所里，迪米拉坐在床上，靠着枕头和库森聊天。
“抱歉，迪米拉，我基本上什么忙都帮不上。”库森低着头道歉。
迪米拉微笑着，“这不是你的责任，如果真想负起责任，那就从现在起用空闲时间学习魔法，你还要保护你的妹妹不是吗？”
库森笑了笑，“对啊，需要变强，然后保护大家。”
这时伊露娜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牛nǎi走进来，库森起身接下一杯，递到迪米拉手里。
伊露娜端着另一杯，走到房间窗户边坐着的少年身边。
“加格米尔先生，请用。”伊露娜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对着多斯微笑。
多斯点头致谢，然后接下杯子，喝了一口。
“并不是单纯的煮牛nǎi呢，小姐似乎还加入了蜂蜜和一种花茶……应该是卡纳维尔斯的银蓬花吧。”
伊露娜开心地咪起眼睛，“加格米尔先生真厉害，因为迪米拉说他喜欢这花茶，我就试着加了一点，不过担心茶的涩味，就加入了一些蜂蜜，不知味道会不会很怪？”
多斯又喝了一口，“味道很独特，而且很美味，小姐不必担心。”
伊露娜开心地回过头看着迪米拉。
迪米拉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眼神游离着也喝了一口，“确实十分爽口，谢谢你了，伊露娜。”
多斯看着迪米拉，微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们两个这样照顾我。”迪米拉微笑着，双手捧着杯子，看了看库森，又转向伊露娜。
“所以你就快点好起来吧，老师。”
卡拉迪说着，和温特一起走进房间，温特也和迪米拉打了招呼，然后看着在一旁的多斯呆住了。
“不过加格米尔先生，您在这里干嘛！？”卡拉迪很平静地问着，不过言语中还是透着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加格米尔先生只是来散心的，并没有恶意。”伊露娜急忙解释着。
多斯又喝了一口，“王子放心，我对这两位容器暂无兴趣，而且伊露娜小姐的花茶牛nǎi当真上品啊，能做出如此纯美的饮品，小姐的心自然也是纯净至极，我又怎么会去破坏。”
迪米拉的眼神一瞬间冷起来，“之前刚见面之时先生就说过容器二字，那是什么意思？”
多斯叹了一口气，“你们那几位长辈居然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们，真是失策啊。罢了，即使我不告诉你们，莱伊达也不会保密，那我就说了吧，伊露娜・玛拉斯，对了，还有库森・玛拉斯。”
所有人立刻紧张起来，因为无人说过伊露娜和库森的姓氏，眼前的幻法居然全部知晓。
伊露娜和库森都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多斯的表情依然是难辨好坏的微笑。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提问，为何会知道你们的姓氏，很简单，我认识你们的父母。”
多斯把剩下的牛nǎi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剩下很平静的感觉。
“维利尔・玛拉斯和丹妮・艾丽拉，这是你们父母的名字，两人去世之前都是泽尔坦拉斯议会议员，而且你的父亲是我的结界术老师，是议会数百年来最有天赋的结界师，也是我很尊敬的人。”
几乎是一口冷气倒吸进来，卡拉迪觉得这个真相确实太打击了。
库森和伊露娜都睁大眼睛吃惊地接受着这番话。
温特质疑道，“那他们两人都该是灵族才对，但是他们明明都是人类。”
“维利尔开发的结界术有许多都直接教给了他的几个得意门生，其中就有王子殿下的老师，费南娜・伊比迪斯，看来费南娜前辈对他们使用了其中那个封印血统的结界。”
多斯面无表情地陈述着，“那个魔法可以持续二十年，现在魔法应当已经失效，只要你们心中接受了自己是灵族的事实，魔法就会彻底消失，你们也将变回圣灵。”
所有人几乎都已经说不出来话，只是惊讶地看着多斯。
连最沉着的温特都几乎无法接受这些，“老师她，在泽尔坦拉斯学习过？”
“连同王子殿下的父母，和你们的老师，都是议会的学徒。”
“什么？但是……”
“温特！”卡拉迪喊住了还想要继续发问的温特，“现在我们应该在意的是伊露娜和库森。”
温特忐忑地看着卡拉迪，叹了一口气。
卡拉迪继续问道，“那容器又是怎么回事？”
问题问出来，库森和伊露娜也稍微回过一点神，所有人再次看着多斯，等待他的解释。
“很简单，他们两个的身上封印着水之卡门石。”
这爆炸般的发言几乎使所有人的表情都已经不能单纯用吃惊来形容了，多斯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这要从卡门石的封印方式说起了，卡门石放在一个人的身体里有三种状态。一是容器，卡门石被施加约束自我意识的封印，贮藏在一个人的身体内，这样只会略微改变或者提高容器的魔感，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二是结体，所谓幻法，就是议会选出本身就很强大的巫师，将卡门石封印在其身体内并解开封印，巫师如果能够用自己的意识压制卡门石的意识，就能zì yóu使用卡门石的魔力，成为幻法；三是化物，被卡门石的意识打败了的意识，灵魂会被撕裂，身体也会被卡门石的邪恶一面占据，成为怪物。”
“容器吗？”库森失神地重复了一遍。
“在尹多斯初遇二位之时我也很惊讶，暗灵数十年来并无水之魔巫，水之暗卡门石的去向一直是个谜，居然被封印在二位的身上，而且用了我完全不了解的封印术，实在是很有趣，故而都没有准备向议会报告此事。”
迪米拉对这番说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先生完全不了解的封印术？”
“一颗卡门石同时被封印在两个人的身上，如此从未见过。”
听完迪米拉也担心地看着伊露娜，不再说话，或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说完，多斯扫视了一遍完全沉默下去的所有人，叹了一口气，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本来还想再喝一杯的。”
3.
这里是卡维罗斯的天空浮岛之一，拿耶莱，因为处于峡谷的正上方，即使失去悬浮状态也不会落入城市，所以便选择了这里作为融合的场所。
岛上废弃了数十年的塔中，面前的法阵闪动着微绿sè的光芒，卡拉迪牢记着娜菲尔告诉自己的那几句启动法阵的咒语。
为了让他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娜菲尔决定让卡拉迪自己启动法阵。
多斯和伯拉站在身后，卡拉迪默念了咒语，光瞬间激荡起来。
卡拉迪觉得身体里面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扭曲着，意识也越来越淡薄，快要进入梦境的感觉。
在一个意识结束的瞬间，卡拉迪睁开眼，自己站在一片燥热的雨林之中，放眼望去，视野中全是树干，树冠繁茂，光线shè不进来，而脚下也全是交错的树根，可以说是非常恶劣的环境。
正当卡拉迪开始寻找什么线索之时，身边一堆树根开始交错上升，缠绕成一个人形，木人成型之后，便开始变化出皮肤，衣装，头发和脸庞，然后一切变化结束，一个灵族男子站在卡拉迪的面前。
“你是？”
“哼，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进来了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随便了？”男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卡拉迪。
“居然是个圣血，不过却那么弱。罢了，能否成为魔巫，只需看你能不能坚持的下去。”
说完，男子随手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立刻向卡拉迪砍过来。
卡拉迪吃了一惊，急忙跳开，不过因为这冷不防的一击，树枝像鞭子一样已经抽中了自己的左肩，被抽中的位置立刻变成和树干一样的墨绿sè并稍稍扩散，一股剧痛从那里传来。
“被我的树剑砍中的地方会化为树的一部分，直到你的身体完全树化的时候，你就会加入这片森林，成为其中一员了。”
卡拉迪看着自己的伤口，无比紧张。
“难道这些树？”
“啊，全是那些变成了化物的家伙们灵魂的残骸。”
男子漫不经心地甩着树枝继续冲过来，卡拉迪用尽浑身解数躲闪着。
“哎，小子，反击啊，这样下去你肯定也会挂的。”
卡拉迪勉强躲过下一击，“说得轻巧……”
抱着试试看的思想，卡拉迪迅速闪到一棵树旁边，扭下一截树枝，向身后紧跟而至的男子猛抽过去，树枝打在男子的右手腕部，也立刻变成了墨绿sè，只是男子已经几乎躲开，中的很浅，只有很少的部分变了sè。
“果然，这样抽中你，也能赢啊。”
“不过可没那么容易哦，小子。”
说完，男子向卡拉迪冲过来，枝条迎面抽下来，卡拉迪急忙用自己的树枝格挡，但是树枝却断开了，男子的枝条狠狠打在卡拉迪的左脸上，瞬间一大片皮肤变成了墨绿，左眼也因为剧痛陷入睁不开的状态。
“该死。”卡拉迪闪到旁边的树旁再次拧下一段树枝，回身向男子冲过去。
“小子，这里可是我的世界，别忘了。”
男子话音刚落，一段树根缠住了卡拉迪的脚，正当卡拉迪拼命挣脱时，男子冲到了他的面前，一阵抽击像雨一般打下来，双脚都被固定着，卡拉迪无法躲开，巨大的痛感传到大脑中，卡拉迪几乎失去了抵抗的意识。
全身大量的面积开始变sè，颜sè很深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长出树枝，卡拉迪惊恐地看着自己，但是剧痛让他手足无措。
“我…到此为止了吗？！”
外面的法阵旁，卡拉迪在法阵中痛苦地哀嚎，巨大的木之魔力向外冒溢，怎么看都是完全失控的状态。
“果然不在黑cháo之域的话，卡门石的魔力运行都不正常，这样融合太危险了。”
伯拉说着，默念了一句“暗之镇魂曲”，摆出一个复杂的手势，卡拉迪被三道魔法阵捆绑起来，不过意识依然是崩溃的状态。
伯拉双手下压，把卡拉迪用法阵压倒在原地，然后冲多斯点了点头。
多斯伸出手对着卡拉迪，默念了一句咒语。
温特和娜菲尔站在塔外的天台上，身后的塔已经被巨大的结界笼罩起来。
娜菲尔的坚持也没有改变什么，伯拉很干脆地把她也轰了出来。
“温特。”
“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娜菲尔转过头看着温特，“别叫我公主了，温特，现在这个时候，直接叫我娜菲尔就可以了，毕竟我们也已经不再是主仆的关系了。”
“还是很担心吧？”
“那是自然的，刚刚结束的战斗中我们也都能感受卡门石的力量有多可怕。”
温特笑了笑，“不过不论是卡拉迪还是娜菲尔，确实都有种很不可思议的力量呢。”
“嗯？”娜菲尔不解地看着温特。
“至少现在，有那么多人在帮助我们，不是吗，只要希望不灭，一切就还有转机。”
“是啊。”娜菲尔笑着，这次的，是一点掩饰都没有的，单纯的笑容。
就在这时，结界瞬间粉碎，巨大的爆炸声震耳yù聋，魔力的冲击波将附近的石墙一起吹倒，巨石在空中像纸片一样飞着。
娜菲尔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保护盾把自己和温特笼罩其中。
冲击消散后，娜菲尔取消了护盾，两人慌忙冲到已经夷为平地的高塔旁。
伯拉和多斯站在昏迷不醒的卡拉迪旁边，魔力的暴走已经停止。
“哥哥！”
娜菲尔跑到卡拉迪身边跪坐下来，温特也跑到旁边，紧张地问道。
“怎么会这样？”
伯拉摇了摇头，回答说。
“魔力几乎瞬间失控了，为了避免这家伙变成化物，只有用破坏xìng魔法抵消他释放出来的魔力，被魔法震成半死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完伯拉长叹一口气，多斯说道，“公主，看来运气不会时常眷顾，你cāo之过急了。”
说完多斯转身离开，而娜菲尔跪在卡拉迪身边，握住他的手，沉默着。
一会的沉默后，伯拉开了口，
“娜菲尔，送他去黑cháo之域吧，在真正创造魔巫的地方再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