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爱不是能盯住的 - 校草的诱惑 - 京城张郎
“小莉，你在哪儿呢？”
“哦，贝乐呀，我在图书馆呢。”莫莉看是贝乐打来电话，便来到图书室外的走廊里。
“哎呀，我的大小姐，真不愧是魔女，再学别变成魔怔了。”
莫莉笑骂道：“我呸，你才魔怔呢！说，啥事？我正忙着呢。”
贝乐嘿嘿笑了两声：“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周末呀，高中同学聚会的日子。”
莫莉一拍脑袋：“哎呀，我还真给忘了。这日子一天天过得，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我看你是真有点魔怔了。十分钟后下楼，我开车，咱一块儿去。”
“要么，我不去了吧，我想回家一趟。”莫莉不想和贝乐一起去，怕江灏沨知道了引起误会。
贝乐一听急了：“那怎么行！高中同学聚会，多大个事儿呀，一年才一次。再说了，你这学习委员不去，班委残缺不全的，好说不好听啊！就这么定了，楼下等我。”
“那好吧。”莫莉想想也是，去就去吧，聚会完了正好可以回家。
站在图书馆楼下等车的时候，莫莉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江灏沨的手机：“疯子，干什么呢？”
“心有灵犀，绝对的心有灵犀！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可打过来了。”江灏沨笑道。
“忽悠，接着忽悠。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贫了，贫得快成贫下中农了。”莫莉咯咯笑道。
“本来就是贫下中农嘛。”
莫莉知道自己失口了，不该揭人家的短处：“灏沨，我们晚上高中同学聚会，你看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当然要去，机会难得。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
江灏沨懂得人脉的重要性，对此类聚会一向看重。
这也许是从爸爸那里学来的，或者原本就是基因的遗传。
爸爸经常教育他：人脉也是生产力，人脉即效益，很多时候甚至决定着企业的兴衰。
莫莉吃吃笑道，“人家都是老婆嘱咐丈夫的，哪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撒娇道，“讨厌！你咋这么坏呢！”
江灏沨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是你硬要往坑里跳的，怪不得别人哟。去吧，贝乐开车了吧？让他照顾好你，否则回来我收拾他！”
“那我可去了，你也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不？别让大人一天到晚操心。”莫莉虽然跟江灏沨开着玩笑，但心里甚至有些感激江灏沨。有肚量，重情义，不猜疑，在现在的社会，这样的男人绝对属于珍稀动物。
莫莉和贝乐到酒店时，同学们已基本到齐。一个大厅，四张桌子，黑压压一片。
班长程天乐见他们进来，站起身笑着招呼：“哟！青梅竹马驾到！来来来，情侣座都给你们留好了。”
贝乐巴不得这是真的呢！可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见莫莉面露不快，便装作生气地说：“程天乐，你成天瞎乐呵啥呢！惹了众怒，我们谁都不认你这个班长！”
贝乐的爸爸现在是副市长，程天乐自然对贝乐也敬畏三分。
见贝乐有些生气，便悻悻笑道：“开个玩笑嘛！不说不笑不热闹，对吧贝勒爷？来来来，坐坐坐！服务员，上菜开酒！”
席间，只要一上来菜，贝乐便先给莫莉夹一筷子。
莫莉小声说：“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贝乐笑笑：“没事儿，我胳膊长，这叫手到擒来。”
程天乐坏笑道，“贝公子，真是绅士啊！谁要是做你媳妇儿，可有福享了。”说着，用下巴朝莫莉那边点了两下。
贝乐心里美滋滋的，还夹杂着对莫莉的无限怜惜。但想到好朋友江灏沨，心中又有一丝的无奈和惆怅。
贝乐五味杂陈地对程天乐说：“还媳妇儿呢！也许我打一辈子光棍呢！”
程天乐头一仰，拉着长腔，“不能够啊！市长的公子怎么能打光棍呢？不能够！”他斜一眼莫莉，“贝乐，基础多扎实呀，就是添把柴的事。爱情这玩意儿，要敢于表达自己。男人嘛，怕啥！把你打篮球的狠劲拿出来，啥事都能摆平！”
“得得得，吃你饭吧，整得跟爱情咨询师似的。”贝乐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赞成程天乐的观点。
贝乐是搞体育的，无论课堂上、球场上还是学生会工作上，都是利利索索，不喜欢拖泥带水。可就是在对莫莉的感情上始终放不开，虽说从小就在一起，可到现在也没有向莫莉明确表达过爱意。是太爱她，怕说出来被她拒绝？还是顾忌与江灏沨的朋友情谊？说不清，也许兼而有之吧。可是既然有爱，还是要表达，何况江灏沨和莫莉也没有公开过恋情，不应该算是夺人之爱吧。再往远了说，凡事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江灏沨才认识莫莉几天？所以也不违背道义。总之，于情于理，于道于义，都说得通。
这样想着，贝乐决定找机会向莫莉表白。就像有个电视节目里说的：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程天乐摇头晃脑地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哥们儿！来，贝勒爷，喝酒！”
“那什么，我开着车呢。”贝乐说。
程天乐坏笑着说：“你开车？莫莉没开吧？让莫莉替你喝。这酒总得卖出去吧。”
贝乐忙说：“她从来不喝酒。”
莫莉也说：“我见酒就头晕。”
程天乐对贝乐一挤眼：“那不正好吗？晕了，事儿就好办了。”
莫莉正想发火，贝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程天乐，别他妈以为在社会上混两天，就不说人话了。你丫再他妈满嘴喷粪，我他妈立马给你凿个脑瘫，你信不信！”
莫莉忙拉贝乐的胳膊：“坐下，坐下！”
贝乐扒拉开莫莉的手：“你别管！”
程天乐脸色由坏笑转惊讶，由惊讶转恼怒，由恼怒转尴尬，由尴尬转怯懦，由怯懦再转干笑：“贝乐，贝乐，坐，坐下，哥们儿！说好了，开个玩笑嘛，怎么认真了呢。”
莫莉把贝乐拉住坐下，端起水杯：“班长，我真不会喝酒，以茶代酒，敬你。”
程天乐想稍微挽回点面子：“要说懂事，还得是莫莉。这才是场面上的人。”
贝乐腾地站起来：“莫莉，你坐下！程天乐，你要场面是不是？好，很好！服务员，倒酒！程天乐，咱俩一次一杯，一口干完，喝倒一个为止，谁要装怂谁就是孙子！来，来呀！”
程天乐面子没挽回，给自己弄得更下不来台：“这，你……”
贝乐吼道：“怂了？孙子了？程天乐，你给我记着，永远不要在我贝乐面前充大爷！信不信我把你阉了，让你当太监？”
程天乐再也挂不住了，呼地站起来，一脚把椅子踢翻：“贝乐，**别仗着老爹是副市长，就人五人六的。一个电话，我就叫他滚下台，你信不信！”
贝乐抓起酒瓶在桌子边磕破，“你大爷的，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江湖！”一边骂着，一边握着酒瓶茬向程天乐冲去。
莫莉紧紧抱住贝乐的后腰，其他同学也过来帮忙，拉开两人。
莫莉在同学的帮助下把贝乐推出房间，然后拽住贝乐的胳膊，拖向停车场。
“贝乐，大学都快毕业了，咋还这么大火气？他是混混，咱可不能小了自己的身份。”莫莉一边劝贝乐，一边想，要是灏沨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不会是这种处理方法。
送莫莉回家的路上，贝乐始终没说一句话。
到了莫莉家楼下，莫莉要下车，贝乐拉了一下莫莉的袖子。莫莉看了一眼贝乐，又坐了下来。
贝乐内疚地说：“小莉，对不起，害得你饭也没吃好。”
莫莉强笑道：“没事儿。不过，你这炸药包脾气得好好改改。都二十多的人了，遇事儿还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很误事的。”
贝乐有些委屈：“程天乐这孙子不说人话。对别人，我不管；对你，就不行！”
莫莉看着贝乐，认真地说：“贝乐，我知道你对我好。打小别人欺负我，你就帮我打架。但有些事情就像坐火车看沿途的风景，错过了就错过了，即使你回头再看一次，也已不再是原来的风景。你懂我的意思吧？”
贝乐沉默了好半天，喃喃说道：“我一直不眨眼地看着你，怎么说错过就错过了呢？”
莫莉说：“感情的事，不是盯就能盯住的。有时候，一见之下便两心相悦；有时候，相望一生仍是路人。”
“那你和江灏沨是？”
“据说他是一见倾心，我是日久生情。”有贝乐坐在旁边，莫莉的微笑像湖面的轻风一掠而过。
“据说？什么叫据说？”贝乐凝着眉。
“哦，一见倾心是他说的，是不是日久生情我也拿不准，不知道怎么地就……”莫莉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以免刺伤贝乐。
贝乐不解地看着莫莉：“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贝乐真想说：他有什么呀！论个头我比他还高，论外表他也不比我俊到哪里去，论学历、职务也不错上下，论认识你的时间我比他早得多，论感情基础我比他深得多，论家庭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莫莉笑笑：“我也不知道喜欢他什么，就是喜欢，就是不见他就想，见到他就高兴，属于想走在一起、想在一起走的那种感觉。”
贝乐惨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的心刀扎一般疼。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们手把手握着刀在捅自己的心，可是自己却知道无从反抗，反抗也没有用。
莫莉轻声说：“贝乐，你很善良，条件又那么好，一定会找到一个你爱她、她也爱你的好女孩儿！”
贝乐表情严肃地看着莫莉：“小莉，我要你幸福！你必须幸福！这就够了。”
莫莉点点头。
贝乐耸耸肩，故作轻松地笑道：“好啦！邻家小妹长大了，会自己飞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无论什么时候你回头看，我都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