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 锦绣中华 - 向唯达
文珍从《爱情死亡论》的字里行间读出了作者告诫人们:切莫以对死亡的恐惧心态去面对滨临死亡的爱情;也不可以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去揣度,忧患必将幻灭的爱情。她读到有关爱情的可怖性,爱情的罪恶感,爱情存在形式的群体性的章节时,针对指腹为婚的婚姻存在形式中,爱情的成分占几许?媒妁之言的婚姻存在形式中,爱情的成分占几许?自由恋爱的婚姻存在形式中,爱情的成分又占几许――都作了批注。她表明两性之间的爱慕之情是爱情的一种表现形式,是原始的人性内在美的表现。单方面地付出了爱情,而没有被对方接受,犹如寒冬的“冰下滩”――但并不表示这种付出没有意义。双方在精神上相互爱慕至深,是爱情表现形式的最崇高的方式,它将令世俗的,原始的兽性之爱相形见拙,自惭形秽。
《爱情死亡论》的诞生,使文珍和樊琼之间的感情得以升华,彼此间仿佛找到了许多共同点。文珍认为樊琼的某些观点是自己欲说不忍的。如樊琼认为:竭力维护和维持濒令死亡的东西,包括死亡的爱情者,是白痴!而设法为行将枯死的爱情寻找再生良方者,是弱智!尤为令文珍欣赏的一句话是:我不醉心于佛堂,更无意于尼姑庵!我要尽情地享受鲜活的人生,用心致力铸就人生的辉煌。我将淡漠爱情,并不意味着我对生活失去信心!
她俩谈及向左时,樊琼认为:“他是凡人――他沉溺于那种至尊至纯的两性之间的美妙、甜蜜而不可替代的人生体验里。”
文珍调侃她说:“照你的意思推论:你不是神仙,就是伟人了。因为你亲历了无数平凡人的经历之后,才洗炼出一系列不凡的、骇俗的言行来。对不?”
“珍姐!不瞒你说,如果不是顾忌到你要与凡人向左共度世俗必须的日子,我愿意与 你共此一生。”
“你不怕别人视我俩为同性恋患者吗?如果我真的舍弃了与他的感情……”文珍笑容可拘地说:“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的《爱情死亡论》诞生在我认识他之前。因为我的骨子里凡性未泯。这一点让你这鬼精灵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