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野猪迷云 - 厉鬼奇兵 - 鲁金鑫
第三百零九章
野猪迷云
邢强被八路军厉鬼大队带走的消息。像飓风一样。迅速吹遍整个灵峰。至于邢强为何被抓。各种说法莫衷一是。流传最广的是。邢强曾经在日本的时候。就投靠了小鬼子。并勾结小鬼子。残忍地杀害了东京学生会的同学。私吞了学生会募捐來的。用以抗日的大笔款项。
令人惊奇的是。还有人还绘声绘色地说。邢强这个丧尽天良的日本女特务。为小鬼子的伞兵。在丁字坡的山上点燃信号火。指明跳伞的方位。并且带领小鬼子。残杀了丁字坡的村民。掳走李四平。更精彩的是。邢强曾用色相勾引了白马岭的士兵。让那个士兵带队偷袭白马岭。只因那个士兵宁死不屈。才被残忍的杀害在丁字坡。
这些传言很快就传到了云翔天和王海的面前。王海拨弄着水杯问:“王七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咱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云翔天眯着眼睛。摸着下巴说:“再等等。水还沒有完全被搅混。现在抓鱼有点早。”
王海露出怜悯的神色:“哪一位还在关着呢。那种地方会给她带來伤害的。”
云翔天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说:“是啊。不过现在到了紧要关头。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只能咬牙硬挺了。”
王海有点心痛地说:“刚來的头两天。嚷着叫着要见你我。这两天安生了。我听战士说。从关起來到现在。饭也不好好吃。人都瘦了一圈。我真怕她熬不过去。沒法向灵峰县委交差。”
冯家星突然带着临平地下交通站的小李。紧张地走进作战指挥部。小李先为云翔天和王海敬了礼然后说:“报告云大队长。报告王政委。麻雀传出紧急情报。小鬼子调派一个大队的鬼子。明天要围剿三才山。”
云翔天听后哈哈大笑着说:“政委。你的花谢不了啦。你去浇水。我去准备收网。不。还是我和你一起去浇花吧。你的水太多。别把花淹死。”
王海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揶揄地说:“你嘴里就不能吐一回象牙。什么话到你嘴里。就会变味。粗俗。”
云翔天嗤笑道:“我粗俗。我是在为你敲暮鼓晨钟。给你提个醒。怕你陷得太深。不能自拔。懂吗。你个白眼狼。不知好歹。”
冯家星和小李愣了。他两一头雾水的看着云翔天和王海。一路嬉闹着离开作战指挥部。小李挠着头 皱着眉。疑惑不解地说:“这两位爷今个这是怎么啦。小鬼子要攻打三才山这么大的事。怎么到他两个跟前。就跟沒事一样。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他们这是要去哪呀。”
云翔天和王海來到羁押处。命令看守的战士。打开邢强的监舍大门。然后让战士离开监舍。
邢强坐在墙角的床上。头发散乱。目光呆板。极度憔悴。她看着云翔天和王海。露出惨淡的笑容。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头发说:“二位首长一起到來。这是打算要送我上路吧。”
云翔天难为情的一笑说:“邢强同志。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请你原谅。同时也感谢你协助我们完成了兽笼计划。”
邢强的眼睛忽然放出光芒。充满生机和疑问。但她只是屏息凝神。紧盯着云翔天和王海。一句话都不说。
王海面带微笑。平心静气地说:“云大队长正在执行一项粉碎小鬼子阴谋的计划。为了要把整个计划做得尽善尽美。防止小鬼子的眼线察觉。影响计划的成功实施。所以。事先沒有告诉你实情。请你原谅。”
邢强细长的眉毛一挑。一对乌溜溜会说话的眼睛。充满兴奋。她抿着樱桃小嘴。用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过了好久才将信将疑地说:“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王海和颜悦色地说:“只是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为了制造假象。你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两天的时间。看你这几天。人都憔悴啦。还挺得住吗。”
看得出。邢强的心情现在非常好。她谈笑自若地说:“只要是有助于杀鬼子。割我二斤肉都沒有问題。”
云翔天笑容可掬地说:“还是算了吧。就这样。我们政委的心都痛得像扎满了窟窿。再割二斤肉下來。你是想要他的命吧。”
邢强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低着头。局促不安地说:“看來大队长真的不是好人。在这种场合还开我的玩笑。坏死啦。”
云翔天咧嘴笑道:“你别听王政委胡说。他才不是好人呢。怜香惜玉都不会。从來这里到现在。他一句好听的话都沒有。能是好人。你说是吧。”
王海红着脸。他推了云翔天一下说:“真不知道。你这个大队长是怎么当上的。一身土匪习气。沒有一点首长的样子。像话吗。”
云翔天微笑地叹了口气说:“哎哟。这是撵我走啊。好。我马上就走。”他突然又严肃地说:“别忘了。一会你们给我整一份笔录。这戏还得接着演。”
云翔天回到作战指挥部。再一次看了一眼地图上的三才山。然后对身边的冯家星说:“备马。我带你去白马岭吃肉。”
冯家星一怔说:“去。去白马岭吃肉。那、那、、、”
云翔天扭头看了冯家星一眼说:“怎么。白马岭的肉不好吃。坂田雄司令部的肉香。可你也得能进得去呀。”
方正强还真的为云翔天端上了肉。方正强告诉云翔天。肉是他的一营长黄奎。在白马岭后山打到的野猪肉。
云翔天对冯家星喊道:“快來吃啊。还等着我喂你。”他又对方正强说:“白马岭的后山是悬崖峭壁。会有野猪。这我倒沒有听说过。”他抄起一块野猪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黄营长为抓这畜生。沒少下功夫吧。”
方正强为云翔天斟满一杯酒。微微一愣。接着乐呵呵地说:“他说。几天前他就看到后山上有野猪的粪便。不过找了几次沒找着。可这小子就是有耐性。就是要非抓住它不可。这一次。他一个人在后山上守了三天三夜。终于抓住这畜生。”
云翔天淡淡一笑说:“好本领。一个人从后山背一头野猪回來。太不简单了。”
方正强又是一愣。接着若有所思地说:“他是请了两个山民。从前门进來的。”他突然对身边的方自刚说道:“去。把黄奎给我喊來。”
黄奎个子不高。依旧穿着国军的制服。人看起來挺精神的。他看到云翔天有点局促不安。布满血丝的眼睛。闪烁不定。似是有意在躲避云翔天如炬的目光。
云翔天微笑地说:“坐吧黄营长。一块喝点。”他为刚坐下的黄奎倒满酒。问道:“黄营长。野猪用猎枪不好打吧。”
刚坐下來的黄奎。噌地一下又站了起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我、我、、、”
方振强也大吃一惊地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地问:“黄奎。这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云翔天喜笑道:“黄营长害怕兄弟们的营养不良。自己花钱。为兄弟们买來一头野猪。打打牙祭是吗。”
黄奎沮丧地坐了下來。把手伸向腰间。机警的冯家星和方自刚。同时用枪对准了黄奎的头。
黄奎停了一下。把左手慢慢举起。右手插进下衣口袋。慢慢的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到方振强的手里。说道:“小鬼子抓了我的老母亲。让我举营反出白马岭。突袭黑虎峰。活捉云大队长。否则。让我为老母亲料理后事。”
云翔天微笑着说:“于是。你只身混入曲头县。想寻找机会救出你的母亲。不料。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反而失手被擒。在小鬼子的威逼下。为保你母亲的安全。你又回到白马岭。为了掩护你三天无故失踪。你在五里堡买了一头野猪。带回山上。谎称这三天打野猪去了。对吗。”
黄奎听得冷汗直流。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对自己的行动了如指掌的云翔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方振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不仅惊讶黄奎包藏祸心。更惊讶云翔天叙述黄奎的活动时。如数家珍。方振强呆了半晌才反应过來。他抓起黄奎的领口说:“你妈的。沒想到你小子跟了我这么久。老子竟然还不知你有一颗汉奸的心。”
“方胖子。摸摸你的头还在肩膀上吗。”云翔天依旧微笑着说。
方振强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