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安排(中) - 公主嫁到 - 舞惜
“夫人。”众人惊呼。不明白舞惜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
舞惜微笑着说:“他明知舒默不在。所以他來的目的一定是瑞钰和瑞琛。若是他们也不在。他必定会拿你们开刀。所以为了保全大家。投降是最好的。”
“夫人……”阿尔萨想要开口辩驳。在他看來。投降无异于是对公子的背叛。
舞惜沒有多余的时间去开导这些固执的头脑。只得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若是连命都沒有了。还谈什么效忠。一切按我说的做。只是。关于大汗殡天的消息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是。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夫人。”面对舞惜的命令。阿尔萨只得无条件的服从。
正在这时。宁舒回來了。她低声在舞惜耳边说:“夫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原本是想将小姐和云楼公子一起带來的。可是兰姬和月夫人并不放心。奴婢想着事关重大。也就沒有向她们解释。”
舞惜颔首。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未免落人口实。有些事她不得不做。既如此。她看向阿尔萨:“阿尔萨。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萨利娜和云楼的安全。”
“是。夫人放心。”
舞惜看一眼众人。说着:“接下去的时间。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我不在府里。大家遇事多问问阿尔萨和吴嬷嬷的意思。要随机应变。记住。任何时候。保命最要紧。行动吧。”
众人依言退了下去。
舞惜进了内室。简单快速地收拾了东西。云珠和秋月已将瑞钰和瑞琛找來。云珠抱着瑞琛。单林已经备好了马车。单林驾着马车。一路无言。飞快到了仁诚汗府。
府外守门的侍卫自是认识舞惜的。然而王爷已经下了禁令。任何人都不见。侍卫非常抱歉地对舞惜说:“二夫人。王爷今日吩咐过。任何人來都不见。您还是请回吧。”
舞惜同云珠对望一眼。她心下了然。必定仁诚汗也得知了消息。以仁诚汗的人脉和眼线。这样的事情哪里能瞒得住他。
“公主。怎么办。”云珠在她耳边低声问。
舞惜看一眼那侍卫。柔声道:“无论如何。还是烦请去通报一声吧。你若告诉王爷求见的人是我。我相信王爷一定会见我的。”仁诚汗既然已经知道大汗殡天。那么就一定能料到她会登门拜访。所以。她相信。仁诚汗一定会见她。
果然如她所料。那侍卫一会功夫就出來了。歉然地对她说:“二夫人。王爷请您进去。”
舞惜微微颔首致谢。示意云珠和秋月动作迅速。瑞钰和瑞琛今日也异常乖巧。尤其是瑞钰。他隐隐知道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否则阿妈不会如此严肃。
拓跋严宇在大厅内坐着。舞惜依礼请安:“大伯父安。”
拓跋严宇看着舞惜。有些意外她的称谓。兴许是知道舒默同他不亲近。所以舞惜见他从來都是疏而有礼地称呼他为“仁诚汗”。今日倒是亲切地叫他“大伯父”了。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舞惜。看见她身后的两个孩子以及丫鬟手上的包袱。他就知道舞惜的來意。拓跋严宇忍不住在心底夸赞舞惜。Www。。com她比他想的來得更早。
“本王已经下令不见人。你执意求见所为何事。”拓跋严宇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的冷漠。
舞惜以眼神示意单林和云珠、秋月带着孩子们先退下去。她盈盈再拜:“大伯父。我想您大概已得到宫中消息。父汗被奸人所害已经殡天。我今日前來。是恳求您看在父汗的面子上。保全舒默的孩子。”时间紧迫。她并沒有绕圈子。
“看來舒默也在宫里有自己的眼线。只是你所谓的奸人。究竟是谁。你让我保全舒默的孩子。然而舒默的孩子并非只有这两个。”拓跋严宇的话极其犀利。
舞惜答得坦率:“大伯父心如明镜。Www。。com看事情洞若观火。您同父汗向來感情好。又知父汗心之所向。当年您愿意为了拥立父汗放弃了汗位的争夺。这说明在您心中乌桓的江山社稷无比重要。您虽一直更亲近大公子。但是您心中必然清楚。谁更适合那个位置。否则也不必在此次征战的人选上。支持舒默了。加之此事。同大公子有脱不掉的干系。您真的忍心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将大汗的位置轻易许人。”顿一顿。她继续说。“关于舒默的孩子。我曾想过将萨利娜和云楼一同带來。无奈他们的阿妈并不放心。紧要关头。我也只是一个自私的母亲。”
拓跋严宇面上稍露惊讶。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他沒有想到舞惜能将事情看得那么透彻。更沒有想到她会坦然承认自己的自私。其实久在宫闱的他。更喜欢这样承认自己自私的人。这丫头说的不错。他同大汗关系极好。毕竟一母同胞的兄弟。所以在探子告知“大汗殡天”时。他几乎是不能承受的。在那一瞬间。不知为什么。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桑拉。
一直以來。比起舒默來。他更亲近桑拉。也一直在大汗面前力挺桑拉。虽说这几年。他一直冷眼瞧着这两个孩子。舒默的确是比桑拉更适合那个位置。然而他也是自私的。但是他渐渐看出桑拉的野心。一个控制不住自己野心的人。Www。。com怎能理智地面对那个位置。所以此番出征。在大将军的人选上。他难得地站在舒默的那边。明贬实褒。舒默那小子果然也看出來了。
他看得出。当大汗越來越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选择时。桑拉心急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相信桑拉会做出这等弑父弑君的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他不断地在心中为桑拉平反。试图说服自己。可是。越想便越是心惊。
如今。听舞惜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将他心底的猜测说出來时。他又下意识地想为桑拉辩驳:“你说大汗一事同桑拉有干系。这事岂容你信口开河。桑拉做不出这等有失人伦的事。”
舞惜微微叹息。说:“您其实早有此猜想。为何偏偏不愿承认呢。我绝非是信口开河。我前几日入汗宫侍疾。特意带了府里的大夫。当时正巧赶上父汗在服用安神汤。刘子然觉察到有些古怪。便将安神汤带回府上。细细研究。今日刘子然……”舞惜语速飞快地将刘子然跟她说的话重复一遍给拓跋严宇听。末了。她说:“父汗身子骨向來硬朗。怎会突然殡天。其中必是有人做了手脚。大伯父若不信。大可进宫一看。看看父汗的寝殿附近是否有我说的植物。”
拓跋严宇沒有说话。他眼神锐利地盯着舞惜。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像是在审视她话中的可信度。
舞惜心中着急。她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在这同仁诚汗耽误时间。无论如何。只要他肯出面护住瑞钰和瑞琛就好。其余的事有她呢。
舞惜突然跪在拓跋严宇面前。语气恳切:“大伯父。我知道拓跋营的调度除了父汗便是您。我并不奢求您出面帮着舒默。只希望您能保护瑞钰和瑞琛。除了您。我不知道谁还有能力护他们周全。”
拓跋严宇瞥一眼舞惜。他很想告诉她。其实现如今拓跋营的调度她也可以。然而他终是什么也沒有说。他倒想看看。这丫头能为舒默做到哪一步。她说的不错。不论如何。桑拉的人动不了他。只要桑拉还想要大汗的位置。就必得恭恭敬敬地对他。
拓跋严宇看出舞惜的焦急。终于颔首:“好吧。看在大汗的面子上。也看在那两小子的讨人喜欢上。本王便答应你这个要求。”
“谢大伯父。”舞惜深深拜下去。“那我便先告退了。”出了大厅。舞惜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单林匆忙离去。
拓跋严宇看着舞惜起身后急急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唤來管家:“等到桑拉发丧后。你便派人吩咐下去。就说大汗立了遗诏。命所有人去寻这遗诏。在遗诏找到前。任何人都沒有继承的资格。”
管家听后。疑惑地问:“王爷。您怎知大汗立了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