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恋人相逢喜欲狂 - 浪女纤云 - 天使的幸福
未知汝生死,千万年、凄凉熬过,不堪回首。
夜饮苦酒醒复醉,石作床常眠。
花怜落满单薄身。
昨日斑竹洒血泪,湘夫人,束手泪盈盈。
凭岁月,噬白头。
真人怜我作诳语,说什么、天机难泄,情缘自定。
湘天今日破寒冰,守得日开月明。
泪眼对,犹恐梦魇。
怕它黄花笑情浓,握素手,誓不再放。
山无棱,
天地合。
一曲《贺新郎》,笛音凄凄凉凉、缠缠绵绵,把所有的知情人都听得潸然泪下。这一对有情人在经历了千万年之后,终于能够喜重逢,她们手荦着手,泪眼看着泪眼,眼睛里流出的不仅仅是爱,还有对彼此忠贞不渝的痴情。
“相公,这千万年可好?”柳依依依偎在君竹的怀里,明知故问。
君竹笑语盈盈着,一点都没有恼的意思,他轻轻地托起依依的香腮,“娘子如好,我就天天是晴天,娘子如果不好,我就天天在地狱里煎熬。”
柳依依恼怒他不直截了当的回答,还模棱两可的让她自己来揣度,就使起小性子,假装别过了头去,想到那千般的相思之苦,泪水就情不自禁的滚下香腮。君竹见了,慌得束手无策,忙忙的向她赔礼道歉道:“娘子或打或骂,怎么样都行,只是不要再流泪了,我们流了这千万年的泪水,你难道还嫌不够吗?”他话一说完,也想起了自己蓬头垢面、邋邋遢遢的面容,鼻子一酸,那泪水也就情不自禁的滚了下来,连赔礼道歉的话也哽在了喉咙,塞住了呼吸的通道。一时间他的脸也涨得通红。
“你怎么也流泪了!”柳依依也慌得束手无策,忙从腰间拿了香帕去替他擦试眼泪。
“那你怎么也流泪了?”君竹怔怔的望了她半天,才低低的问道。
“我流泪是我想你,想的太苦了。”依依微微红着俏丽的脸,脱口而出。
君竹听了,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也是想你想得太苦了,今日终于见了你,喜极而泣的。”他不想再说什么费话了,一把将依依紧紧的搂在了怀里,那渴望已久的嘴唇毫不客气的欺压到她的樱桃小嘴上,他要敲开那扇早就应该为他开启的门。
柳依依被他狂热的爱淹没了,她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不羞涩了,纤纤玉手就像一根葛藤,紧紧地把他抱紧,缠得死死的,生怕一个不小心,面前的人就又会销声匿迹、不见了踪迹。她的反应更加激起了君竹心中无限的欲望之火,他把自己的臂力也加重了几分,那灵巧的舌头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另一个洞里,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那儿也有一个暗红色的软状物,正欣喜若狂的在那里等他,已经等了千万年。很快,两个舌头交织在了一起,缠缠绵绵、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他的滚到右边,她的必定追随到右边,他的滚到左边,她的也一定要追随到左边,如此的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互相交织,互相纠缠,柳依依已经气喘吁吁了。
“你怎么这么傻,连气也不知道换么?亏你还是条美人鱼呢?”君竹见她快要被自己吻得晕厥了似的,身子软软的,忙偃旗息鼓,暂时休战。
“你每天都吹你那破笛子,自然换气得心应手,我怎么能够和你比?”柳依依羞涩的应答说。那羞羞答答的迷人摸样儿,君竹看得心旌神摇,他坏坏的一笑道:“这才是开始,你就支持不住,那往下,你不是更加支持不住吗?”
柳依依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那脸儿就更加娇艳欲滴。
“今天就是天塌下来,我君竹也要你柳依依成为我真真正正的妻子。”君竹说完,就开始轻轻地解去柳依依的衣带。
宫殿里清风徐来幽香弥漫,绣帘被风吹开,一线月光把头探了进来,在偷偷的窥视。案几上红烛摇曳,把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霞衣。君竹看着妻子冰清玉洁的身子,那欺雪赛霜的皮肤,细腻而平滑,玉峰高耸,正伴随着心跳在起伏不定。君竹一时间口干舌燥,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鼻子里低吼一声,就一把将依依横抱着,一步一步,朝那柔软的床上走去。
云纱帐里,一会儿就传来了娇喘微微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夜里,非常的醉人。锦纱帐里,落红点点,恰似那枝头绽放的朵朵梅花。真是:
帐里春光无限好,红杏枝头春意闹。
长恨人生欢娱少,回首风雨也多情。
郁孤花下溪流水,中间曾滴多少泪。
柳暗花明春事深,携手含情情难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可是一句古老的俗语。纤云望着这一对苦尽甘来的情侣,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紫衣拉着她的手,千恩万谢。绿衣却把如云拖到一边,轻启朱唇,把她们寻找君竹的事情细细的过问了一遍,才肯放手。整个宫里一团喜气洋洋,这仙音缭绕、欢歌载舞的盛大场面空前绝后,在这千万年来,是从来都没有个的事情,早就惊动了青蛇和地鼠她们一伙,青蛇咬牙切齿,心里自然十分的嫉妒。
她把地鼠叫了来道:“我们原本打算在收渔人之利,没有想到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浪费了类人猿的那一滩好血没有能够享受,还有那绑着的细皮嫩肉的女子,好端端的在后洞的石匣子里头装着的,偏偏就不翼而飞了,这才真正的让人生气。”
地鼠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拿眼睛只朝黄鼠狼看去,黄鼠狼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怕生气刺手,故不敢轻举妄动。夫人又开口道:“让你盯着的另一个女子,你也是盯不住,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这个你又怎么解释呢?看看你们,都是一群窝囊废一样的蠢货,居然没有一个可以派上用场。”
一听夫人提到另一个女子,地鼠就上前说道:“还不是怪那几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居然在那女子的面前手足相残,还打伤了黄氏的宝贝女儿,你也是知道,那黄氏我们也不好去招惹她的。”
青蛇怒气冲冲道:“就算是那黄氏不好招惹,那三个小丫头不过是无名小卒,凭你们的本事,还治不了她们几个吗?”
“那是,那是,捏死她们,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简单单的事情吗!”地鼠得意忘形的笑着在青蛇面前夸着海口。
“这还差不多!那你们就看着办好啦,这一次如果再失手,你就好好想想类人猿的下场吧!”青蛇面无表情,眼睛喷着一股邪火,好像要把自己手下的酒囊饭袋烧焦一样。只是这几个酒囊饭袋的肉吃了实在的令人作呕:地鼠、蜈蚣、癞蛤蟆。这些只能够派遣去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还差不多,至于吃了她们,青蛇实在的不屑一顾。“还不快滚了去计划计划!”青蛇吆喝了一声,那几个酒囊饭袋连爬带滚,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
昭谷里,君竹夫妻两个把她们几个当作了坐上宾,每日自然的好酒好菜的款待她们。黄氏也早就被邀请来了,在这么重大的时日里,柳依依怎么可以缺少她呢。她们夫妻重逢喜气洋洋,这边黄氏母女三人见了面也是其乐融融。
她开口对如云说:“你这个鬼丫头片子,说是去送一下你的姐姐,这一送,就送得踪迹全无,害得我在家里盼啊等的,望眼欲穿呢。”
如云娇笑的滚倒在母亲的怀抱里,那纤纤玉手吊着母亲的脖子,撒娇道:“好歹妈妈舍不得打我,我和姐姐一块儿,她那么老道的一个人,你还不能够放心吗?”
“你姐姐可是哪里有你这么皮,难以管教。”黄氏笑嘻嘻的在她的肩膀上磨砂着。
“那么大的一个姑娘,见了母亲就装小撒娇,真没有出息!”坐在右手边的清风突然热剌剌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黄氏才发现这花团锦簇之中,还矗立着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儿郎。“你是哪儿冒出来的哟,快过了,快过来。”
纤云正坐在黄氏的左边,头也靠着黄氏的肩头上,见妈妈喜欢,连忙说道:“你自然不认识他的,他是仙子相公君竹的弟子,叫清风。”
“就清风一个?可惜还缺少了一轮明月,不然就皆大欢喜了。”黄氏笑着道。
小精灵大惊,上前问老夫人道:“你如何知道缺少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