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战后 - 大青神 - 心清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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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手执之剑不知被震飞到哪里,那‘斩龙’主剑威力更是奇大,震开冷凝霜那两柄凡兵如木,还生生钳入冷凝霜左肩之上,入肉二寸,甚至没有血流出来,想必连那自血液也是被那‘斩龙’仙剑炎势所灼尽。
‘斩龙’仙剑无情地钳入了那弱不禁风的那个十弟子肩上。
冷凝霜所使的两柄短秀剑也扑簌落入远处草地之中,其中一柄还有几丝红sè的裂痕,经不起一震,折了一柄。
“小心!”大师兄等人还没有来得声未言尽,那杀红了眼的‘六真门’的赵楚天不但没有停下恶行,反而欺身飞至戚青寅背后,右掌握往火焰,猛然轰下。
戚青寅一窒,身体一倾,如受泰山之力,痛苦形同五脏六腑俱裂,喉头一甘,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如红雾一般又洒在了一身白衣之上,赫然惊心。
那五行炎炎反噬之力yù侵,何期戚青寅胸前玄青之sè骤然浓烈,翻滚涛天,似乎是体内那只魑魅有所之感应,又是猝然一震,戚青寅几乎意志尽失,不知将那‘六真门’的赵楚天猛震出几丈之远,因力有所竭,站立不稳,在地上连滚了几滚方站得稳身,更来不及去想是为什么,催起法诀,冷凝霜肩上那柄‘斩龙’应诀飞入手中,大喝一声,“戚青寅!今rì就取了你xìng命。”即催剑飞来。
大师骤见险境连连,正yù出手相助,忽然见一柄蓝sè仙剑由远处撞来,轰声之际,将那‘斩龙’轻然撞飞,那‘斩龙’仙剑倒旋呼啸而出,铮声插入十丈远处的一块大石之上,石头即倾刻化成赤sè。
“好一把‘斩龙’神剑,却不知怎么的,出自如此一个不谙世事的逛徒手上,污了此剑!”冷冷女子之声传出,随即走出一个二八之龄的女子。
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四清仙镇’中与‘紫华门’相比邻的‘仙水门’中佼佼弟子司徒清儿,那柄晶莹蓝sè仙剑正是其法宝‘斩妖’仙剑。
她身后还站着一众人,看上去有些熟悉。
原来正是‘四清仙镇’中与‘紫华门’比邻的‘仙水门’‘聚yīn门’、‘乾坤门’、‘金木门’一行十二人。为首者分别是‘金木门’的佼佼弟子白桥玄,‘仙水门’得力弟子司徒清儿,‘聚yīn门’得意门生赵婉媚,‘乾坤门’其得意门生周知琼,后面还站着前天在琅琊山入口处的那八个弟子,也都跟步行上。
……
夏天的气息是炎热的,即使是在树木葱郁的山林里面,阳光像风一样,见孔即入,透过枝丛叶簇,在地上形成疏朗明晃的光斑,还过层层叠叠之叶透shè下来的光线如同被沾污了的水气一样,看得见,但是又摸不着,rì已偏西,将琅琊山中凤毛麟角的露天一隅,分成明暗两个界。阳的一界天朗空明,yīn的一界净草清风。旁边还有淙淙的流水声音,原来旁边还有一个涧泉,涧泉之下松叶湟湟,拍枝荡荡。青松依依因风成涛。翠竹茵茵借息为浪。
周围林yīn之下,还站着聚yīn、乾坤、仙水、金木门以及鬼道之中‘四鬼门’的众弟子,在都各自在一边,声息不去,想是怕打扰了伤者休息。’
戚青寅斜躺在一块粗石其背,睁眼醒来的时候,觉得草芒透过衣服扎刺肤中,又见得许多透过叶子透shè而下的混浊光线,觉得有点耀眼。
见到的首先是张子明。
张子明其实就坐在戚青寅身边的一块大石上候着,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一支匕首,大师兄李清乐、郝碧珠也坐在一旁,旁边静静半躺着的是冷凝霜,伤势相对来说过重,疼痛更生,连昏迷之中都蹙眉敛眼的。她是在‘斩龙’仙剑被那‘六真门’弟子赵楚天催出的时候,因失血过多,昏阙了过去,经过‘四鬼门’大弟子晁卓胤悉心医治之下,一时半刻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戚青寅想坐直身子,便用手撑地,却发现肩手骨骼生疼生疼,如同折裂一般。“啊”苦痛一声,便放弃了想要坐起来的念头,忽然又觉得脑袋浑重,一时间天旋地转,脑海中脑早浮再冷凝霜肩上被‘斩龙’钳入的场境,重要,反复,旋转,沉重,痛楚,愧疚,无奈……
最愧疚的是张子明,似乎整件事都是由他来煽风点火的,刚才他一个人跑到那个涧泉旁边,一个人静静坐着面湖思过的时候,脑海里面想了许多如果。如果自己当时有话好好和‘六真门’那几个弟子说,如果自己当时发现十师妹突然冲上阵,如果自己可以打败冯林城,如果自己道行再高一点,如果自己不出言伤人,如果十师妹没有冲上来……
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张子明见戚青寅醒来,急向外叫唤道:“四师兄醒来了,四师兄醒来了!”
众人急匆匆过来,最先听到的是戚青寅有气无力的一句:“子明,十师妹呢?”
张子明还没有回答,大师兄抢先答道:“四师弟放心,十师妹只是伤了肩骨,并无伤及腑脏,无什么生命之虞。”
戚青寅闻言,方松了口气,没有再问,沉默了半晌,又问:“我昏迷多久了?”
大师兄道:“一个时辰了。刚才得于还站着聚yīn、乾坤、仙水、金木门四位师见师姐出手相助,那‘六真门’弟子见为势不妙,夹尾逃了。你便昏迷了过去,多亏那‘四鬼门’的晁卓胤通晓一些医道之术,及时施救,方无大碍,以为你在rì薄西山之时方可醒来,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醒来了。”
戚青寅闻言即yù起身相谢,那‘四鬼门’为首弟子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戚青寅适才为了我‘四鬼门’弟子舍生忘死,早已感激涕零,怎敢连劳你言谢,有道是多礼情浅,况且我偶习得些许医道,不想在此可以略为一用,算不得什么大恩大情,戚兄弟自可不必挂于齿上。”
戚青寅闻言方作罢,又见那着聚yīn、乾坤、仙水、金木门都在,便也想起身相谢。那金木门为首的弟子白桥玄笑道:“戚师弟,不必多礼,方才清乐师弟已经感谢再三了,你再要是多谢的话我们几个邻门可是消受不起的。”
戚青寅便又作罢,又沉默了片刻,有点黯然神伤的样子,见张子明也不作声,例略带苦淡笑意,问道:“你呢?”
“喏!”张子明抬起束了绷带的左臂,也苦笑道:“修行不到家,两战都敌不过他。”
戚青寅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淡笑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
张子明苦道:“可是屡战屡败就不是常事了。丢了师父的面子。”
戚青寅道:“你可记得《烂柯经》里面的一段话?”
“《烂柯经》?”张子明背诵道:“‘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
戚青寅笑笑,不再答应。
站在一旁的郝碧珠有点责怪道:“七师兄,四师兄伤势都还没有好,你就来打扰他了。”
张子明笑也学着当rì戚青寅在‘经纬桥’上的语气道:“放心!他死不了的。”结果被一身正气的郝碧珠擂了一拳。
张子明装痛问道:“碧珠你为什么打我?”
郝碧珠道:“我就是要打你!”
张子明不服道:“凭什么?”
碧珠道:“凭我这拳头。”说着又一拳摆来,痛得张子明弹将起来,赶忙躲到一边去,两人便追追打打地在一边,你追我赶。看上去有点像是对打情骂俏的小夫妻。
众人见此,都摇头苦笑,不知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合得这么来了。
戚青寅看了看冷凝霜,又转身问道:“晁兄弟,凝霜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晁卓胤道:“她只是失血过多,本来我们是想打算帮她续血的,但是身有五行:金木水火土,而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的血是土属xìng的,所以……”
戚青寅道:“晁兄弟有续血之法?”
晁卓胤道:“家师在传我医道之术时,授了我一门‘易’字之门,可凭血换血,改音易容,但有道行高者,甚至可以变容更象,虽然那改音易容之术难学,一时不曾习得,但是那凭血换血,却是不难之事,因而通晓。”
戚青寅听罢明白其言,即义无反顾地道:“用我的吧。”
晁卓胤道:“你血液是土属xìng的?”
戚青寅摇头,其实包括张子明在内也不知戚青寅是什么属xìng之体,大师兄也都趁机问道:“四师弟,我还不知你修炼十五门中哪个属xìng的呢?刚才见你道行神奇,不在我们之下。”
戚青寅道:“我也是拙招随出,不顾后果而发。”因看过有书中说但血液不入五行之中者,可贯样jīng血,因而知之可匹配。又不便透露自己不在五行之中,便直道,“我是五行中土之属xìng。”
晁卓胤道:“方才见你昏迷都忘记了将你算在内边。故不得知,现在既然闻得,自然甚好,只是你身体刚刚复原,不知可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