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借我抱一抱(3000+) - 重生逆袭,公主太猖狂! - 然澈
口胡!不想知道我问个毛?
瞪大了眼看着我爹,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迷茫,探索,与期待,“父皇知道?”
“知道。”我爹点了点脑袋。
我刚动了动嘴唇,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儿来,就听我爹又来了句,“但朕不会告诉你的。”
我:“……媲”
靠!戏弄我很好玩?
我愤怒,郁闷,纠结地瞪着我爹的脸丫。
可我爹不为所动,他一脸的无可奉告。
我看了他片刻,然后终于泄了气――我爹说不告诉我,就一定不会告诉我,这不是我做什么挣扎就能够挽回的事儿。什么,你们不信?唔,那我举个例。
Forexample,猫咪逮到了老鼠,不会立刻就吃,但一定会用爪子逗弄,逗来弄去,直到老鼠奄奄一息的那刻,恐怕都还残存着自己也许能从利爪下逃离的侥幸。同理可证――猎手从来不会给猎物一个痛快,因为,他们享受观看猎物徒劳挣扎的快感……
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再同他在这件事上周/旋,便绕回了最初的话题,“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爹点头,“当然。”
我正准备着要告退,隔着桌子,突然见我爹朝我伸出了一只手。他笑得不再像是一个武夫,反倒像是一个谋士,“二丫头,能够跟你合作,是朕一直以来的心愿。”
嘭!犹如当头遭到了雷劈,我的嘴角当场就抽了一抽,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指去掏自己的耳朵――
跟我这个傅国第一衰女合作?还心愿?
开玩笑,我虽然衰,可并不蠢好不好!
强自压抑住内心那股子激涌澎湃的违和感,拱手朝我爹说了两声“谬赞”,我落荒而逃地蹿出了御书房。
*
我没料到,堪堪转过回廊的拐角,一抬头,竟乍然看到一袭天青色的锦衣,猎猎迎风地伫立在我的五步开外。
是……
季子宣!
是喝了酒的季子宣!
眼皮突突一跳,我像个骤然间中途停止的马车似的刹住了脚,警觉地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唔,还好,酒意不是太浓,想来没喝太多。我扶着柱子,看着这个在牢房里脸色奇怪、甩我而去的少年,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他那天好像有些生气。
只是,他气什么?我并不是十分明白。
以前说过了的,我这个人,向来很没有眼力见儿,连这种东西都没有了,那么,想要学会察言观色,自然也十分的难。可是,至少,我懂得一个道理――以不变,应万变。
于是我什么都没说,干脆也一动都不动,两个人,一条路,隔着约莫有五六步的距离,就那么默不作声地互相看。
我看到季子宣的眼睛很亮。
也看到他的嘴唇染了酒色,很是好看。
还看到他双眸潋滟地紧盯着我,目光自上而下,将我细细致致地打量了一遍。然后……
他转头就走,脚步微微踉跄,却走得飞快。
……就像是不想再多看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十万分的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他三更半夜的怎么跑来这儿晃?
见我爹?
不太可能,这小子虽然一向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但还是不敢醉醺醺地来见我爹的。那么……
来见我?
他也听说我挨了火烧?
思及此处,我的心中有个地方莫名地动了一动,下意识地拔腿要追,却听身后传来弯弯焦急而又紧张的呼喊,“公主!不、不好了公主!”
*
弯弯所谓的不好,主人公是卫尘嚣。
――自我走后,他一直没醒,就那么保持着昏厥的状态,沉沉地睡着。柔情似水的弯弯见美色当前,生怕美人饿着,忍不住呼喊了他一声,可美人纹丝不动,一点反应也无。弯弯一愣,忍不住又喊,可直到她喊了有千百遍,都没能把沉睡中的王子唤醒……弯弯大惊,这丫头生怕天下第一美人就此殒命于我的魔掌之下,于是只好狂奔来御书房找我救援。
我听得目瞪口呆。
几秒后才回过了神,我靠,卫尘嚣是装死还是真的出事了?
一听国际友人有可能挂在我的寝殿,我哪还有心情追小面瘫?忙不迭扯了弯弯手臂,一路往合欢宫狂奔。
奔进殿来,四下看了又看,没发现人,我愕然,“人呢?”
弯弯痛心疾首地朝我指了指床板,“王公公来时,公主亲手把他丢下去的,您忘了?”
汗,我真忘了!
火速掀开床板跳进暗道,里头没灯,黑乎乎的一片,我扶着墙壁站稳身子,开始乱摸,先摸到了一条胳膊,往上是肘,是肩,是下巴,是嘴……
“靠!这里怎么有狗!”
猝不及防,手指尖儿被那张嘴巴猛然一咬,痛得钻心,我呲牙咧嘴地咒骂出声,就听那只“狗”怒不可遏地道,“你才是狗!小白眼狗!靠!哪有人把救命恩人打晕了扔进暗道?傅合欢,你――”
听出了袭击我的乃是人类,我宽了心,一边朝被咬的手指尖儿上吹着气,一边咬着牙骂还回去,“明明醒着,装什么昏迷?卫贱人,我告诉你,现今我的合欢宫里也不安全,你别想赖我,抓紧找下一个落脚点!”
这么说着,我欲起身爬出暗道,脚踝处突地被什么东西一绊,我一个趔趄,“咚”的一声就往下栽。
卫尘嚣哈哈大笑,“活该!”
我勃然大怒,娘希皮,不发飙当我是软绵绵?
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也不起身,我闭了眼没头没脑地狠狠一踹,只听“唔”的一声闷哼,卫尘嚣中标,立刻破口大骂了起来,“死女人!你敢踢老子的眼?他妈的,你过来……”
就这样――
黑灯瞎火,黑天暗地,黑咕隆咚,月黑风高,两个人就那么不分你我地打了起来。凭借熟悉地形的优势,本公主多次快准狠地击到对方的痛处,当然,敌人武功较高,且狡猾聪明,也把我揍得是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许久之后,风平浪静,我累得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喘气,当然,我没忘记白那个靠着墙壁喘气的贱人一眼,“不地道!这世上哪有打女人的男人?”
贱人倒抽着凉气,手掌一抬,大马金刀地将被我踹掉的下巴安上,窝着火顶了回来,“傅合欢你别不知好歹,老子根本就没使力好不好!”
额,确实。
他虽然动作很凶,但力道很小,好几次拳头都虎虎生风地揍到我跟前儿了,却急急刹住,硬生生变成了捏我的脸――是的,打到后来,柔情似水的弯弯眼看自己控制不住局面,索性将一盏灯放在了暗道上的床板上面,是以,我与贱人可以互相看到对方的脸。
哦,你问我为什么会五颜六色?
这个……
颜色是来自于地上的土,和他伤口渗出的血。
综上,打了一架,筋疲力竭,我虽模样狼狈,其实并没受什么伤害,反倒很是放松了一番,不由得身心愉快。伸开手脚往地上一摊,我破罐子破摔,“我不走了,就睡这儿了!”
受伤惨重的卫尘嚣坐在墙角,凉凉地瞥了我一眼,“可痛快了?”
我狠狠点头,“痛快!”
他哼,“你倒是痛快,老子只管痛了!”
我嘿嘿笑。
他忽然又瞥了我一眼,嗓音压低,小声嘟囔,“其实……痛一点倒也无妨。你,你别再哭就好!”
我没听清,只隐约听到“哭”什么的,有些尴尬,便咳了一声,没接他茬。
他突然道,“过来!”
我先是一愣,再是警觉,“干吗?”
他有些恼,“老子都成这样了,还能干吗?过来给老子上药!”
我想了想,也对,他身上的剑伤其实不轻,方才又陪我那么肆无忌惮地闹……有些担心,我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要不要紧?”
“要紧!”他伸手就把我拽进了怀里,搂紧,蛮横地道,“别动!”
